回到宿舍,陸謹拿起水壺倒水,水杯抱在懷中,為她的身體補充一點溫熱。
從她改變主意,決定留在魔都開始,陳明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以至於現在沒有笑容。
她的決定是錯的嗎?
不,陸謹堅定她的選擇是對的,百分百是對的。
魔都的就業、教育、醫療、生活等方方面面都比老家優越,她怎麼會願意回到老家那個北方的小城市。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見識到魔都繁華,她怎麼甘心回到北方小城市,回到公務員也只能拿月薪3500元的地方。
她被困在老家,她的孩子也會被困在老家。
既然走出小城市,來到繁花似錦的魔都,那就要留下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任務,父母的任務是為她提供走出小城市的經濟支撐,她的任務是為了未來的孩子打基礎。
房子很貴,房貸很苦,咬牙挺過去就是柳暗花明。
現在的日子很苦,但他們的孩子的生活不會苦,會站在他們的肩膀上,見識到廣闊天地。
每每想到她的孩子睜開眼,看到的是她小時候看到的風景,陸謹接受不了不改變的現狀。
她可以陪著陳明輝吃苦,也可以過苦日子,只要她不離開陳明輝,陸謹認為他對得起陳明輝。
孫小凡轉著呼啦圈,看著發呆的陸謹。
出去一趟回來,陸謹像是被凍壞了,抱著水杯不說話。
又快到春節搶票的時間,孫小凡想著如何買火車票。
回家回校是一項大工程,幾千里的路途,每一次都讓孫小凡煩的不行。
更何況今年還要帶一個人回家,不是她一個人回家。
畢業不失業,回家就就業。
她未來的路很明確,回家繼承家業,在廣袤的大草原牧馬放牛。
魔都很好,大城市繁華,可這些繁華和她沒有關係。
她喜歡廣闊的草原,喜歡藍天白雲,喜歡騎著馬兒奔跑。
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間暢遊,吹著風,淋著雨,看著花,聽水流,精神與肉身翱翔,而不是困於繁華的假象。
小小的水泥房子,沒有蒙古包的空間遼闊。
都市的繁華,遠遠沒春天發芽嫩草可愛。
草原是她的歸宿,是家族的歸宿,是祖祖輩輩的眷戀。
身軀靜止,呼啦圈慢慢旋轉著掉落地面。
撿起呼啦圈放到柜子邊,孫小凡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杯大口喝水。
放下水杯,孫小凡看向陸謹,開口問道。
「陸謹,你實習單位找到了嗎?計劃去哪裡實習?」
回過神,陸謹腦袋變大,她投了簡歷,但是沒有收到回復。
實習單位也要看人的,不是想去實習就能夠實習,公司也要看簡歷。
魔都沒有人脈關係,想要進金融或者知名公司,難上加難。
就算是好一些的公司,也不是他們想進就能進。
校園招聘還有半年時間,不到時候,他們無法利用投簡歷這種手段進入公司。
陳明輝的實習有舍友幫忙,陸謹看了看她的兩個舍友,沒有人能夠幫她。
好在陳明輝解決實習問題,也有工資可以拿,陸謹決定找一個兼職,春節期間兼職很多,不會找不到。
累一些,苦一些沒有問題,只要能陪著陳明輝,陸謹心甘情願。
「投了幾份簡歷,泥沉大海,沒有收到回復。」
「我想不會有回覆的,只能降低標準,找一家單位待著,怎麼也要有實習證明,等校園招聘在投簡歷。」
「畢業即失業,以前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現在想一想,還是自己太年輕,自以為是,將事情想的簡單了。」
「明輝春節不回家過年,我也打算留下來陪著他,找一份兼職得了。」
紀雲歌扭頭看一眼陸謹,古欐是陳明輝舍友,幫助學校很多人蓋章和找實習單位,怎麼會不幫陸謹。
以古欐長袖善舞的姿態,陳明輝開口,古欐一定不會拒絕,幫陸謹找一家實習單位不是問題。
或許是陳明輝的實習單位是古欐幫忙找的,不好意思開口,請古欐再次幫忙。
紀雲歌還知道古欐的灰色手段,收錢蓋章,幫助一些有錢又想不實習的人蓋章,偽造實習經歷。
無傷大雅的事,上不了台面,也是私底下認可的事。
孫小凡大大咧咧道。「你要是真的找不到公司,你跟我一起回家,我在大草原給你找一家公司,換一個實習經歷沒有問題。」
「你要是在魔都,那就沒辦法,我總不能拆散你們一對鴛鴦。」
紀雲歌放下書,轉身趴在椅子上,小聲說道。「陸謹,古欐幫人找實習單位,你可以讓陳明輝說一聲,古欐一定會幫你,」
「你要是實在抹不開面子,我給古欐打電話,讓他幫你,我們繞開陳明輝。」
「我們和古欐也認識,彼此之間也是同學朋友,這點小忙他還是能幫的。」
聽到紀雲歌的話,陸謹心思一動,想到陳明輝,又打起退堂鼓。
陳明輝的實習單位已經麻煩古欐,因為他的事,再次麻煩古欐,怎麼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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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陳明輝找古欐,陳明輝知道肯定會生氣。
一件小事而已,下雨是一件小事,下雪也是一件小事,可雨雪也會打死人,不能因為這一件小事和陳明輝有間隙。
與其繞開,還不如直接和陳明輝說,讓陳明輝出面和古欐說。
「算了吧,明輝的實習單位是古欐幫忙找的,我在過去麻煩古欐,太不好了。」
「這事不能繞開明輝,事後讓他知道,還不如事前直接說,免得我們之間因為這事鬧彆扭。」
紀雲歌想了想,建議道。「一事不勞二主,古欐已經幫了陳明輝,怎麼就不能幫你。」
「你去找兼職,你能找什麼兼職?」
「兩個人分開不說,來回上班,住宿安全,都是問題。」
「不如直接和陳明輝一起實習,同進同出,也有人作伴照顧。」
「魔都的夜晚不安全,一個女生在外更不安全,為了安全考慮,也比面子好啊。」
「你真的被人尾隨,或者被其他人欺負,回想今天的面子,這點面子有什麼用。」
「你抹不開面子,我來給陳明輝打電話,當他面給古欐說,這樣可以吧,沒有背著陳明輝偷偷做事。」
陸謹緊皺眉頭,紀雲歌說的是對的,可她還是抹不開面子。
最難償還人情債,一直麻煩古欐,欠下的人情怎麼還。
看出陸謹的糾結,紀雲歌笑著說道。「不要擔心人情,最沒有用的就是人情。」
同學是福分,一個宿舍是福氣,福分和福氣都有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相互麻煩的同學才是朋友,更何況一個宿舍的舍友,彼此之間不相互麻煩,這是沒有看起同床之情。」
嘆一口氣,陸謹說道。「我給明輝說一聲,看他怎麼說。」
看到陸謹發來的信息,陳明輝心中嘆氣。
他擔心陸謹因為他留下來實習,也跟著他一起留下來實習,結果還是按照他的擔心發生。
怎麼辦?
壓力回到他肩上,他應該怎麼辦?
看向炸金花的古欐、程明、何勁,古欐臉上已經貼了7、8張紙條。
3人玩的不亦樂乎,陳明輝心中卻沒有3人的歡樂。
意料之中的事,並沒有太多意外。
可讓他對古欐開口,還是有難度的。
抹不開的面子,哪怕是請吃飯也不能還的面子。
懸崖勒馬,不過去這個懸崖,他只能被困在懸崖的這一邊。
鼓了鼓勇氣,陳明輝刻意隨意說道。「古欐,你有沒有合適陸謹實習的單位,陸謹不回家過春節,留下來和我一起實習。」
將牌丟在桌子上,一把撕下來臉上的紙條。
「不玩了,明輝找我有大事,說事更重要。」
程明罵道。「耍無賴阿,這把你絕對輸掉底褲,露出你的屁股。」
「臉上的紙條不能撕掉,必須貼到睡覺。」
溜煙跑到陳明輝身邊,古欐攬著陳明輝的肩膀,瞥眼打量暴跳的程明。
牌運不濟,不是打牌的時候,早就想要跑,就是跑不掉。
陳明輝解了他的圍,讓他成功跑掉,不用再貼紙條。
「我有手裡有兩個大神,只要學到他們皮毛,縱橫魔都就是小菜一碟。」
「一個是提籃橋進修5年的大神級,精通國內財會、國內法律、美國法律、國際財會,世界500強的財務一把手。」
「一個是低調沉穩,一個人一間辦公室,以數字為樂,長中短周期縱橫捭闔,經濟走勢瞭然於胸,投資從無敗績。」
「我們是兄弟,這麼好的位置你可以選一個,隨時都能上班。」
程明走到古欐身邊,扒拉著古欐。
「明輝,這點事你自己選,我不能放過古欐,必須讓他出血。」
「難得是J、Q、K同花,絕殺一切,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你們想要吃什麼夜宵,古欐請吃夜宵,大膽說,不能放過他。」
認真想了想,何勁說道。「去吃火鍋,好久沒有吃火鍋了。」
「古欐耍賴,就他請客。」
程明拍手贊成,大聲說道。「明輝,走了,好好宰古欐一頓。」
陳明輝起身穿衣服,跟著3人一起離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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