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會議室門暴力打開。
兩個彪形大漢架著一個人走進會議室,將人丟在地上。
張記歪頭看向地面的人,當他看清是察乃時,心中驚訝萬分。
察乃身後有軍方,他也一直以軍方代表自居。
現在將他打的半死,不顧及察乃身後軍方的面子,這是撕破臉。
彪形大漢關上門,站在門後,目光注視著前方。
沈俊不在身邊,張記心裡緊張,擔心他也會成為犧牲品。
看不懂眼前局勢,陳洪生是他和老黃必殺的人,普圖跳出來放視頻,第一個倒地的是察乃。
一雙黑手在幕後波動,張記感覺他就像是提線木偶,別人提留著。
危機感圍繞,張記不自覺靠近老黃,想要提醒老黃,可看見老黃平靜的臉,張記強忍著閉嘴。
就算他在愚鈍,也看出這件事和老黃有關係,而且是很深的關係。
老黃平靜的讓人害怕,似乎一切意外都不能引起他情緒波動,一切事都不在他的心頭泛起波瀾。
平靜的還有陳洪生,陳洪生沒有驚訝再次出現的察乃,安靜坐在輪椅上。
拿起桌上的筆,打開文件,在文件上寫下幾個字。
陳洪生起身,走向察乃。
走到察乃身旁,陳洪生將察乃反過來,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微弱的心跳。
眼淚從陳洪生眼裡流下,打濕察乃的胸口。
手掌放在察乃心臟位置,陳洪生說道。「很久沒有聽到心跳,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了。」
「真是舍不的,可捨不得也要捨得,入土就要為安,不能讓你的身體支離破碎的不安寧。」
保鏢拿著細長的刀和醫療箱,放在陳洪生身旁。
陳洪生拿起手術刀,劃開察乃的衣服,劃開察乃心臟上方的皮肉。
鮮血味道充斥這會議室,腥味刺鼻,張記有嘔吐的感覺。
手指伸進察乃心臟,將心臟掏出來,放進醫療箱中。
強忍著嘔吐,張記移動他僵硬的頭,看向前方,看向牆壁上的花紋。
察乃睜著眼睛,絕望的看著天花板。
身體打了麻醉,而他的意識很清醒,可他情願不清醒。
溫度流失,他的身體越來越冷,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閉眼睛的力氣也沒有,察乃身體僵硬,失去生命特徵。
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手,陳洪生說道。
「察乃到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死,普圖,你知道你為什麼要死嗎?」
時鐘再次響起,7聲聲響在會議室迴蕩。
陳洪生坐在輪椅上,笑嘻嘻的看著普圖,再次問道。
「普圖,不要在等你的人,他們大概率是闖不進來會議室,也無法接應你離開。」
「會議室的門很難進,沒有資格的人進不來,但是這個門也很難出,能出去的人才算是人。」
「你的好夥伴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在幫你,你要怎麼走出這扇門,怎麼走出這家賭場。」
普圖強迫他自己冷靜,陳洪生狀態不對,老黃的狀態也不對。
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察乃關係,陳洪生點破他和察乃關係,一定調查清楚他的人際關係網。
知道他的人際關係網,還敢對察乃動手,對他動手,一定有對抗的底氣。
察乃突然離開打亂他的計劃,失去內部支援,外部支援也無法到來,他真的陷入到險境之中。
他曾經調查陳洪生,陳洪生背景乾淨,沒有人站在他的身後,所以才會選擇和陳洪生合作,將他當做黑手套。
陳洪生的黑手套很成功,至少騙過了他,獲得他的信任。
陳洪生和察乃也沒有關係,為什麼一定要殺掉察乃,挖出他的心臟。
察乃的心臟不是他的心臟,是移植一位少女的心臟。
察乃的身體是一個秘密,需要更換心臟,而他負責為察乃尋找心臟。
多次的配比,終於找到合適的心臟,也就有了移植。
女生是初中生,父母在老街區開花店賣花,家庭背景乾淨,沒有任何背景。
陳洪生和女生沒有關係,看陳洪生的動作,似乎是替女生報仇。
轉身看向老黃,普圖說道。「老黃,陳洪生安排人槍殺塔里茲,生死之仇,你不會無動於衷吧。」
「你也看到陳洪生找人殺掉旺察,旺察是陳洪生僱傭的爛命鬼,專門負責槍殺塔里茲。」
「視頻為證,你不會無動於衷吧。」
張記看向老黃,他也想知道老黃如何回答普圖,如何對待陳洪生。
無論怎麼說,陳洪生雇兇殺人是事實,無可指責,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察乃被挖心臟,老黃可以平靜的事不關己,面對槍殺塔里茲的兇手,老黃又該如何對待。
老黃的態度至關重要,他站在那一邊,那一邊能走出會議室的可能性更大。
格局不清晰又清晰,張記認為老黃和陳洪生是同一戰線,他們兩人彆扭的成為合作者。
感受到目光注視,老黃遲鈍說道。「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年紀大了就是要服老,精力不如你們年輕人,坐了一會頭暈眼花,後背感覺酸的不行。」
「普圖,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也不要藏著掖著,將將軍的布局說出來吧。」
「你痛痛快快說出來,我們都省事,你呢,安心去陪察乃,我回家睡覺。」
盯著老黃誠摯的眼神,張記懷疑他是不是幻聽了,老黃是怎麼心平氣和說出這樣,勸別人去死的話。
安心去死,誰能安心去死,誰又甘心安心去死。
普圖手筋噴張,憤怒看著老黃。
眼睛裡的火,如果能實質化,一定將老黃燒成灰。
普圖想不明白,老黃什麼時候和陳洪生達成一致,一致對付他。
塔里茲被陳洪生差點搞死,這是他們天然隔閡,這也能握手言和。
察乃死了,他的分紅不用給了。
他要是死了,分紅也會成為陳洪生、老黃的囊中之物。
36億美金的分紅,被三個人平分,也是一筆肥厚的肥肉。
「既然你們要魚死網破,那也不要怪我。」
拉開上衣拉鏈,露出裡面的烈性炸藥。
普圖緊握著遙控器,威脅道。「都是眼尖的老人,認得出我身上的炸藥,我只需要按下遙控,我們一起玩玩。」
「你們身後有人,我身後也有人,你們很清楚我死的代價,是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老黃看著普圖,搖搖頭。
他對普圖已經失去耐心,既然決定動手,讓察乃將普圖龔哄騙出醫院,已經決定彼此生死對立關係。
地上已經躺一個,又怎麼會在意,再躺一個人。
「普圖,我也是即將70歲的老人,活到這份上可以說早就夠本了。」
「你要是想死,可以按下遙控器,我陪著你一起下去。」
莫離打斷老黃,臉色冷硬說道。
「普圖,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烏咔沒有關係。」
「你們想去死可以,等我和烏咔離開再死。」
拉著烏咔,莫離大步走出會議室。
一直到走出賭場,回頭看一眼繁華的賭場霓虹燈,莫離吐一口唾沫,晦氣說道。
「他媽的一群瘋子,以後不能和瘋子一起玩。」
烏咔笑了笑,他了解老黃,料定不會有事。
奈何莫離拉著他,他也只能跟著一起出來,照顧莫離面子。
回頭看向三樓,好戲即將落幕,可他還不知道結尾,甚為遺憾。
回到會議室,普圖看著莫離、烏咔離開,心中焦急。
他不想死,還有幾十年美好生活等著他,怎麼能死在這裡。
「好了,普圖,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人,按下遙控,我們一起死吧。」
話音剛落,會議室門再次被撞開,沈俊、荀方衝進會議室,和保鏢們打在一起。
看到是沈俊、荀方,張記起身大喊。
「住手,你們兩個進來做什麼。」
雙方人停手,對立的防備彼此。
「關上門,站在門後,沒有我命令,動也不要動。」
陳洪生笑著說道。「張記,你倒是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保鏢,真是羨慕你啊。」
聽不出來是誇獎還是諷刺,張記冷冷回應。
「謝謝你的誇獎!」
笑容沒有緩和氛圍,陳洪生說道。「普圖,按下遙控,我們一起上路。」
老黃敲了敲桌子,吸引所有人注意。
普圖看向老黃,等待老黃服軟,放任他離開。
陳洪生起身,鯉魚出水一般,手槍瞄準圖譜。
一道火線從眼前滑過,眼光順著火線,看到火線貫穿普圖手臂,帶著一串血珠灑落。
第二聲消音器沉悶的響,子彈擊中普圖鬆開遙控器的手。
張記目光深沉看向陳洪生,他怎麼敢對普圖開槍。
瞥見老黃平靜的臉,沒有表情的臉太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一個疑惑在張記腦海浮現,答案也隨之而來。
身體沒有反應過來,槍口對準陳洪生。
私自攜帶的槍支,暴露在視野之下。
老黃看一眼張記,沉默著沒有說話。
保鏢快速上前,牢牢將普圖按在地上。
「手槍不錯,這麼喜歡國貨,軍火都要買國產的,對美國貨不放心,還是對德國貨不放心。」
「放下吧,這裡不需要你開槍。」
54式放在桌上,拿出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收回去。
陳洪生一笑,走到普圖身前蹲下身,槍口抵在普圖額頭。
「普圖,跟你混了2年,你才相信我,我真佩服你的謹慎,可最終還是我贏了。」
「今晚就要跑路,但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
笑聲肆虐,陳洪生押著普圖離開會議室,會議室只剩下張記和老黃。
沉默一會,老黃說道。「真累啊,回家睡覺。」
看到端坐的張記,老黃喊道。「還不走,在這裡過年。」
回過神,張記起身,跟在老黃身後,一起離開熱鬧的賭場。
喜歡命運之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67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