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工作很順利,一個會議就將所有事情捋清楚。
看著擺在會議桌上的資料,賴茂峰很頭疼。
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資料,而是確定張記是否還在喀士穆。
如果張記已經離開喀士穆,所有的資料都是無用的紙,是他們做的無用功。
新官上任三把火,根本不需要三把火,賴茂峰自己就先著起來。
拿到張記在喀士穆使用的手機號,賴茂峰果斷的打電話。
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電話無人接聽。
放下手機,賴茂峰看著會議室里的6個人,開口問道。「有沒有最快的辦法確定張記是否在別墅里?」
「我們不能進入別墅,是否還有別的技術手段,確定別墅裡面的人。」
田明明坐在一旁,看著著急冒火的賴茂峰,沒有阻攔他。
事情發生了,雖然對他們不利,還是要弄清楚最根本的問題。
監視工作沒有太大壓力,張記也不會抗拒監視,等他真正行動時候,有辦法甩掉監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現在,監視人員還在屋裡吹著空調,喝著泡開的茶葉茶,被監視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不知所蹤。
沒有責怪監視人員工作不盡心,慣性推著所有人往前走,總會有慣性的遺漏。
確定別墅人的方式有很多,最簡單的熱成像儀,拍一下就知道別墅裡面有多少人。
田明明想著如何解決眼下的事情,至少也要知道張記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哪裡,他才能向尋笠匯報。
一清二白的說人丟了,簡直是打他們的臉。
隨手拿起一份資料,百無聊賴的翻著。
資料記載人際關係圖譜,每一個人千絲萬縷的關係,勾連著身後的家族和政治立場。
哈迪無疑是第一頁的人物,也是這段時間以來交戰的一方。
里查爾斯能夠擁有油田不是依靠嘴巴, 手底下有很多賣命的人。
很多想要他油田的人都被打回去,保證油田順利開採,為家族賺取豐厚的利潤。
相信哈迪是他病急亂投醫的錯誤,也導致紐約族人犧牲,直接成為和哈迪戰爭的導火索。
時至今日,大使館還時不時要收到幾個燃燒瓶,點燃門前的火種。
顏回的名字出現在資料中,作為大使館的參贊,他是張記的上線,張記為他提供情報。
看一遍顏回資料,田明明心中一動。
張記是顏回的情報員,如果他要離開喀士穆,會不會和顏回報告。
以情報員的上下級關係和隸屬關係,情報員的行蹤要向上線報告,尋求幫助或者備案。
張記不是正規培訓的情報員,他是否會遵守情報員的基本職業操守。
有必要和顏回聯繫,表明態度的爭取顏回支持,確定張記消失4天的行蹤和現在所在位置。
「我去大使館一趟,你們接著開會。」
拿著文件離開會議室,田明明來到走廊,一邊走一邊想著是不是提前和顏回電話溝通,確定見面時間。
賴茂峰沒有責問情報員,開口問道。「阿蘇現在在哪裡?」
一個情報員說道。「在別墅,確定他在別墅。」
點點頭,賴茂峰說道。「阿蘇最清楚張記的行蹤,送我去別墅,我直接當面詢問阿蘇。」
情報員面面相覷,賴茂峰直接的行為讓他們不知如何說。
阿蘇身份是政治家族的嫡系子弟,正是因為身份的不一般,他們才會束手束腳。
賴茂峰直接去找阿蘇,阿蘇都不一定會見賴茂峰。
領導就是領導,哪怕心中知道不可能,還是要執行領導的命令。
田明明來到大使館,登記備案以後來到顏回辦公室。
顏回起身,笑著說道。「田明明,請坐請坐。」
坐在沙發上,田明明說道。「顏參贊,抱歉打攪你工作,今天過來是有事請您幫忙。」
顏回泡一杯茶,端著交給田明明。
他知道田明明的來意,可他無能為力。
張記就是嘴巴上答應的快,情報沒有提供幾條,要好處要的快,他反而提供很多情報給張記。
想著就來氣,顏回也只能認了。
幸好奧古斯都遵守約定,為他提供很多有價值的情報。
南蘇丹獨立一年,表面和平是表面,內里還是齷齪不斷。
美俄攪局,內部政治家族、部落地區、極端宗教三方勢力鬥來鬥去,誰也無法將誰滅下去。
「你的來意我知曉,但我無法幫助你。」
「張記答應當情報員,只是口嗨罷拉,沒有向我提供幾條有價值的情報。」
「至於他的行蹤,從來沒有向我匯報過,這一次也沒有匯報。」
「我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可他不接電話,聯繫不上。」
田明明說道。「顏參贊,以你對張記這段時間的了解,他認為他的忠誠如何?」
「在你們短暫的交集中,張記有沒有損害國家利益,是否值得我們信任?」
顏回沉默的沉思,以他對張記認識,張記是標準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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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購買油田和煉化廠,並沒有做其他事情,沒有損害國家的利益。
而且,阿蘇、杜拉的身份特殊,在各自國家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和哈迪和本地武裝分子的對抗中,守護油田和煉化廠也是被動防禦,沒有主動出擊。
顏回知道三人有反擊行為,反擊行為做的隱秘,他也是事後才知道動手的人被警察和軍人以叛國罪名逮捕。
要說沒有人幕後操作,顏回也不信。
可是,正當途徑的反擊,在允許的範圍以內。
和國外勢力勾連,作為國外勢力的代理人,叛國行為是實質,沒有冤枉他們。
隱秘的武裝鬥爭太多,大大小小規模的戰役,顏回也分辨不清誰在動手。
里查爾斯表明立場的攻擊美大使館,襲擊在喀士穆的美國人,是不是有人借著里查爾斯名義做事,也不可知。
看著田明明,顏回謹慎說道。「不確定因素太多,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有一點可以確認,張記忠誠沒有問題,他保護了華人,也沒有出格的行為。」
得到顏回答覆,田明明心中有了底,可以向李明端交差。
不知道李明端為什麼盯上張記,猜測李明端想讓張記成為他的代理人,這是他的猜測,不一定是李明端的心思。
忠誠沒有問題,其他問題是小問題,可以忽略。
「謝謝顏參贊的回答,我知道如何做。」
「再次謝謝顏參贊,占用您寶貴時間。」
向顏回提出告辭,田明明直接離開大使館。
他們不屬於同一個機構,待在一起也感覺彆扭,辦完事還是直接離開。
賴茂峰來到別墅,被攔在別墅門外,不讓他進去。
直到他拿出張記的照片,保鏢對講機通報,賴茂峰才走進別墅。
來到富麗堂皇的客廳,打量著金光閃閃的裝飾,賴茂峰感覺這裡不是喀士穆,而是天堂。
貧富差距巨大,富豪和窮人的分化,也就有了特權。
阿蘇坐在沙發上,打量著賴茂峰。
張記說暗中有人監視他,等他消失以後,肯定會有人上門找他。
事實果然如張記所說,他離開喀士穆第4天,有人找上門來找他。
放下手中經書,阿蘇起身說道。「遠道而來的朋友,請坐。」
賴茂峰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阿蘇先生, 我是張記的朋友,有重要事情找他,能否能張記下來。」
傭人端著咖啡,放在賴茂峰身前的茶几上。
打量一眼身姿火辣的傭人,賴茂峰趕緊轉移視線,看向阿蘇。
阿蘇笑道。「抱歉,張記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杜拉和張記一起離開,走的匆匆忙忙,我也想要知道他們在哪裡。」
確定張記離開喀士穆,賴茂峰心中苦笑,還真是遇到和尋笠一樣的事。
他們前腳剛到,張記也離開。
阿蘇肯定知道張記去了哪裡,只是不想告訴他而已。
以三人的關係,他們是利益聯合體,事關他們切身利益,阿蘇不會不知道張記、杜拉去了哪裡。
賴茂峰知道小集體不只有三人,還有其他人,只是他們沒有調查出來其他成員的身份。
小團體的人員成分複雜,賴茂峰很好奇張記是如何加入其中,又是如何獲得不同信仰人之間的信任。
越是宗教徒,對信仰的排斥越強烈,不會和異教徒接觸。
就算張記加入伊斯蘭教或者東正教,也不一定能夠得到認可。
不可能從阿蘇嘴裡得到張記信息,賴茂峰還是要從航班信息尋找蛛絲馬跡。
最要緊的不是尋找,而是綜合田明明得到的信息,向李明端匯報他們現在的情況。
拿出準備的寫好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茶几上,賴茂峰說道。
「阿蘇先生,冒昧前來,叨擾你休息。」
「我們是暗中保護張記的人,如果有張記的消息,請你聯繫我們。」
阿蘇說道。「有張記消息我會聯繫你。」
對著阿蘇一笑,賴茂峰離開別墅,上車回他們的駐點。
唯一的信息是確定張記不在喀士穆,非洲有那麼多國家,無法確定張記去了哪裡。
航班信息沒有查到,估計是使用假護照,或者轉機離開。
想著眼前的局面,賴茂峰感覺他又要失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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