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軍車回到潘傑希爾的軍事基地,銷了外出巡邏的假,將槍械交到軍械庫。
軍械庫的管理員檢查了槍支彈藥,發現沒有開槍,好奇問道。「卡爾迪,你們沒有開槍?」
卡爾迪笑著說道。「都沒有遇到人,就不浪費子彈了。」
管理員看著卡爾迪,小聲問道。「是不是走貨了?」
卡爾迪知道瞞不過去,索性也就不再瞞著,大方承認道。「護送的活,賺了一些外快。」
說著,拿出200美元交給管理員。
管理員開心的接過,裝進自己的口袋裡,羨慕說道。「還是你們好啊,走一趟私活就能賺一些外快。不像我們,只能呆在基地里。」
卡爾迪笑了笑,說道。「安全就有工資拿,我還羨慕你呢。檢查好了,我走了。」
管理員看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人,叫住卡爾迪,小聲說道。「下次走活,你帶一批槍械和彈藥走,然後再帶回來。」
卡爾迪皺著眉頭,不確定的問道。「私賣槍支很危險?」
管理員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你只管做就行,少不了你的。」
卡爾迪想了想,知道這是有人想要販賣槍支彈藥,至於買家是誰,這個不重要。
潘傑希爾的寶石商人、反抗組織、或者其他人,都有可能是買家。
「沒問題,交給我就行。」
管理員聽到卡爾迪的答覆很開心,想了想,提醒卡爾迪道。「一定要處理乾淨,過一段時間上面有人來檢查,不能出紕漏。」
卡爾迪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軍械庫,回宿舍休息。
張記在顛簸中醒來。
頭上戴著厚厚的黑色頭套,看不清外面。
模糊中看到灰暗的車兜里有四個人拿著槍,AK47橫放在大腿上。
張記感受到有人戳他,雖然不確定是誰,也知道是馮軍幾人其中之一。
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張記不懂摩斯密碼,不知道敲擊代表的含義。
車兜里有三個人,被四個人看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而是運到某一個地方。
或許他們還有別的用處,在別的地方更能體現他們的價值。
手指敲了一會,確定張記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換了一個方式。手指不停的上戳,並讓張記感受到上戳。
張記努力看向上方,上方是蒙布,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想了一會,手指上戳或許不是讓他向上,而是另有含義。
手指上戳一會也放棄。過了一會,是手拍了張記一下。
手腳被綁,怎麼會有一隻手拍他。張記瞬間確定,拍他的人已經解開綁著手的繩子。
張記坐起來,在四人看他的目光中,用普什圖語說道。「我要上廁所。」
一人聽懂張記說的話,輕蔑一笑,指著張記說道。「尿在褲子裡。」
一句話引得其他三人哈哈大笑,就在這笑聲中,暴起的身影沖向正對著張記的人,身體的衝勁將人懟在蒙布上。
另外三人見有人暴起,一起動起來。
張記沖向另一人,趴在大腿上,防止他拿槍。
另一個身體撞向另外兩人,爭取寶貴的時間。爭鬥之中,每一秒都是轉變生死的時速。
七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裡爭鬥,雙方都想快速結束戰鬥,掌握主動。
最終,一聲槍響結束爭鬥。顧明大腿被擦傷,子彈划過大腿外側,穿過褲子,擦傷大腿。
頭套被拿掉,張記終於看清身邊的兩個人,顧明和黃毛毛。
四人氣急敗壞的俯視著三人,然後在兩把槍的壓迫下,三人被一頓暴打。
車子停下來,司機下車走到後面,看了看車兜里的暴打,罵道。「打人就打人,開槍做什麼?」
一人指了指顧明,說道。「他的繩子開了,想要搶我的槍,我不開槍嗎。好好開你的車,快點回到基地。」
司機嘟囔兩聲,大聲喊了兩句,然後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張記鼻子和嘴角不停流血,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呼吸困難。
手腳被綁,繩子很緊,勒的手腕和腳踝脹痛。
顧明和黃毛毛也一樣,拳腳和槍托不停砸在身上。
尤其是臉部,顧明已經破相,太陽穴被槍托砸了一下,腦袋暈的發脹,像是有一千根針早腦袋裡亂扎。
黃毛毛好一些,輕微的躲避,總是能夠避開要害,是三人中受傷最輕的。
皮卡車顛波了一會,來到一處村莊,一直開到村子裡最深處的院子,才停下來。
村子很荒涼,只有十幾戶人家住在這裡。見到車隊回來,有幾家出來人,來到車隊旁邊,看著車子。
眾人下車,大聲吆呼,讓人將車裡的人抬到房間裡。
七人陸續被抬到一個土坯房裡,然後摔在地上。
悶哼聲響起,還有呻吟聲。
頭套取下來,張記看到其他幾人。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好,應該是在車裡和看押的人有衝突,每個人都掛著傷。
斯里眼睛黑紫一圈,腫的只有一條縫隙。
斯里看到張記,見張記沒事,心裡舒一口氣,然後對著領頭的人說道。「要錢還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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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人走到斯裡面前,蹲下身,看著斯里,伸手掐住斯里的脖子,笑著說道。「命挺硬,都這樣了還能說話。」
斯里笑了笑,伴著笑容還有嘴角的鮮血。
縫隙里透出光,說道。「無非是錢,你要多少說個數。一顆腦袋5000美金,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只要你開口,我們可以讓你滿意。」
不需要保證的承諾,斯里隨便的開。只要對方放鬆警惕,他們就有機會反擊。
和軍人一起行動,軍人負責綁人,然後交給這夥人,斯里知道肯定有幕後人在指揮,不然不可能精確的在途中埋伏他們。
當初離開軍隊,就是因為不滿軍隊的腐敗。
第一次回到這裡,依然栽在腐敗的根源上。
斯里對那些高官腐敗分子厭惡至極,對底層士兵卻充滿同情。
底層士兵永遠是拿的最少的,乾的最多的。
衝鋒在第一線,安全沒有任何保障。稍有反抗,不執行命令,等待的是慘無人道的壓迫。
羈絆,是所有人不得不面對的弱點。
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羈絆,朋友、家人或者其他,而這些是最最容易打開缺口的羈絆。
領頭人看透斯里的想法,他們之間沒有和談的可能,想要兩頭吃甘蔗,就要擔心劃破肚子。
而且,已經有人付了價錢,已經讓他們吃飽肚子,再吃下去就會吃撐肚子。
這時,一個人拿著攝像機走進來,固定好三腳架,鏡頭對著張記等人。
調試了一會,那人罵道。「破玩意,又沒有內存了,需要格式化內存卡。」
領頭人起身來到相機旁,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壞了?」
找到格式化按鈕,剛要按下「ok」按鈕。
領頭人阻止道。「這都是藝術,怎麼能刪除。電腦在哪裡?視頻全部保存到電腦里,然後在格式化。」
「好的。」
攝像人拿出儲存卡,嘟囔著離開。
領頭人看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微笑著對斯里說道。「收起你的小心思,那些東西在我這裡不好用。等一會還有人要來,慢慢等著,我們的表演還沒有開始。」
領頭人吩咐看管的人,說道。「看好他們,要是在發生問題,我就把你們剁了。」
五人唯唯諾諾的保證,肯定不會有問題。
見領頭人離開,五人半包圍著張記幾人,槍口壓低瞄準,盡責的看管。
不一會,穿著深藍色的布卡里女人端著盤子進來,盤子裡是牛骨頭飯。
散發香氣的牛骨頭飯,勾動著幾人的味蕾。
中午到晚上一直沒有吃飯,飢餓努力的反抗,卻沒有任何反饋。
女人放下盤子,直接離開。
五人輪換著吃飯,先是兩個人先吃,剩下的三人守著。
荀方看著吃飯的兩人,說道。「吃的真香啊,人活著可能就是為了這口飯吧。」
沒有人回應荀方,飢餓、疼痛已經占據整個身軀,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回應著無聊的話題。
「人生果然沒有捷徑,不懂事時偷的懶,都要在懂事的時候還回去。多麼痛的領悟,只有等到痛的時候才能領悟。」
三人見荀方不停說話,大聲說道。「不要說話。」
荀方不搭理三人的訓斥,自顧的說著。
靠近荀方的人一步走到荀方身邊,舉槍用槍托砸向荀方。
荀方看準時機,猛地站起來撞向來人。
右手伸出四指如鐵,刺向喉嚨。左手抓住扳機,阻止開槍。
低沉的裂聲響起,身子軟軟的倒下。
厲東來、黃毛毛、斯里等人努力站起來,撲向另外兩人。
槍響聲響起,打破傍晚的晚霞。
荀方倒在地上,左手拿槍,瞄準放下盤子準備開槍的人。
兩聲槍響,倒下來兩個人。
黃毛毛撲再另一人身上,狠狠咬在大腿上,滿嘴鮮血流下,也不鬆口。
槍托砸在頭上,黃毛毛頭被砸破。
場面混亂,躺在地上,荀方無法瞄準。
雙腳蹦跳的站起來,看到外面已有人向房間跑來,快速的瞄準地上的人,連續兩槍。
放下槍,抽出屍體上的刀,快速割開腳上的繩子。
又將厲東來的繩子割開,然後將刀丟到斯里身旁。
撿起一把槍丟給厲東來,大聲喊道。「有人來了,11到1的範圍。」
牆體成了掩體,槍響聲不停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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