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東來一槍一個,連續幹掉五個人,才打退進攻。
荀方的槍法沒有厲東來槍法准,而且手上有傷,顫抖的手影響他的瞄準。
開了幾槍,只打中一個人。
見外面的人後退,暫時放棄進攻。荀方對厲東來說道。「我去給他們解繩子,你堅持一下,有情況叫我。」
厲東來用準星瞄準躲在樹後面的人,果斷扣下扳機,子彈擦過樹皮,打在大腿上。
一聲慘叫聲,伴隨著身體的彎曲,露出隱藏在樹後面的頭,然後這人躺在地上,了無聲息。
荀方快速的搶過斯里手裡的匕首,左手拿刀,用力的割開斯里手上腳上的繩子。
然後將刀交給斯里,喘著粗氣說道。
「我右手沒勁,你快給他們割開繩子。」
斯里看一眼荀方的右手,看到手腕和手指有傷口,尤其是手腕地方,傷口很深,皮肉已經外翻。
斯里按照順序快速割開馮軍、黃毛毛、顧明的繩子,最後才割開張記手上、腳上的繩子。
馮軍和黃毛毛將武器從屍體身上扒下來,加入到戰鬥中。
荀方右手受傷,無法瞄準,將槍交給斯里,說道。「我手不行,你用。」
斯里接過槍,來到厲東來身旁,利用窗戶當做掩體,向外瞄準。
荀方扒拉一遍屍體,只找到六個彈夾和兩把匕首。一把匕首丟給張記,他自己拿一把匕首。
六個彈夾分別送到五人手中,最後一個丟給斯里。
黃毛毛喊道。「我們不能 一直待在這裡,如果他們有重武器,哪怕是四零火,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裡。」
房間只有一扇門和一扇窗戶,沒有其他出口,想要轉移只能從門或者窗戶轉移。
從這兩個位置轉移位置,危險無疑最大。沒有火力壓制,沒有防爆盾,出去極有可能成為靶子。
荀方看向張記,大聲說道。「抬屍體,丟到門外和窗外。」
說著貓著腰拉著一具屍體來到門旁,深呼吸以後,大喊道。「火力壓制。」
在規律的槍響聲中,荀方將屍體丟到門外。
厲東來觀察彼此之間的距離,說道。「最近距離50米,最遠150米。目測沒有重武器。」
斯里說道。「這裡是農村,完全可以在掩體裡發射。我們要快速出去,構建新的防禦陣地。一邊打一邊撤。」
馮軍問道。「撤到哪裡?」
斯里觀察一下村子,視野受限,他分不清具體位置,只能按照太陽的位置判斷時間。
他們是下午一點左右被抓,太陽在五點左右的位置。以五點計算,他們被綁四個小時,來到村子裡二十分鐘,汽車行駛三個半小時左右。
以被綁的位置為圓心,他們只能在潘傑希爾峽谷以外的村子。
潘傑希爾峽谷入口處有很多村子,每個村子都差不多。
這讓斯里也犯了難,不知應該怎麼辦。
想要撤離,必須明確方向,藉助地理優勢才能擺脫四個輪子的汽車。不然的話,只會被活活打死。
「先分散到其他地方,我們不能聚集。他們肯定有肩扛式火箭之類的武器。」
黃毛毛看著遠處聚集的人,大概有10人左右,說道。「他們大概有10人左右,一波火力壓制可以轉移地方。想要撤離這裡,這個比較難啊。」
斯里想了一下,決定不在猶豫,說道。「我們要儘快撤離,他們肯定還有其他成員,這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
馮軍看一眼張記,說道。「我和斯里、顧明第一波出去,張記、荀方跟在我們身後。子彈不多,控制火力。」
荀方和張記來到門後,斯里和黃毛毛交換位置,站在馮軍旁邊。
厲東來緊盯著外面,看準一個目標,扣下扳機,子彈穿過土牆,擊中手臂。
「就是現在。」
密集的槍響聲響起,馮軍第一走出房間,半跪在地上開槍掩護。
斯里跟在馮軍後面,半蹲著對對面的牆體開槍。
顧明出來,槍架在斯里左肩膀上,看準一個露頭的人,直接一槍帶走。
荀方和張記快速的衝出房間,彎著腰向房子後面房子跑去,快速衝進房子。
顧明、斯里、馮軍三人倒退著走進房間,兩人利用窗戶當做掩體,和厲東來、黃毛毛成犄角之勢。
顧明靠著牆,一把卸下彈夾看了看裡面的子彈,說道。「我還有10發子彈。」
雙方對峙一會,斯里說的肩扛式火箭終於出現,拖著尾巴的火箭彈飛向厲東來的房間。
厲東來和黃毛毛看到火箭彈,轉身快速衝出房間,撲到在外面的地上,打滾靠近旁邊的房間。
馮軍和斯里快速開槍,掩護兩人。
爆炸聲震耳欲聾,一個房間成為廢墟。飛濺的泥塊四濺,發泄著怒火。
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似乎是有人攻擊村子裡的人。
火箭彈落連續落在村子裡,不堅固的房子樹間變成廢墟。
厲東來、黃毛毛爬向另一間房子,架起槍看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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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馮軍看到領頭人,背著一把AK衝過來,著急忙慌的樣子不像是衝鋒,更像是逃跑。
疑惑在四人眼中升起,不明白領頭人為什麼逃跑。
他們占據優勢,哪怕是耗也能耗死他們幾人。
斯里一槍打中領頭人的大腿,領頭人大腿中彈,倒在地上,仍舊繼續往前爬。
幾聲火箭彈爆炸後,村子恢復平靜。
斯里顧明衝出房間,卸了領頭人的槍,拖著他拉近房間。
荀方接過斯里遞過來的槍,槍口對著領頭人。檢查保險是打開的,槍口又低了幾分。
馮軍聽著外面的情況,弄不清情況,問道。「什麼情況?黑吃黑?」
斯里轉身看向領頭人,一槍托砸在頭上,領頭人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大叫著往後躲。
拿過荀方的匕首,在領頭人眼前晃了晃,問道。「外面人是誰?誰在打你們?」
領頭人大聲叫嚷著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火力很猛,我們打不過。」
匕首扎在領頭人大腿上,帶著一串血線拔出,斯里再次問道。「外面人是誰?誰在打你們?」
領頭人捂著大腿,哭喊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馮軍看見有人過來,大聲喊道。「有人過來了。」
5人聽到領頭人的哭喊聲,向著哭喊方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喊。「張記,張記。」
蹩腳的中文聽著難受,卻也讓眾人聽懂叫的是「張記。」
斯里和荀方看向張記,眼神中充滿疑惑。
張記迷茫的看著疑惑的兩人,說道。「我確定,我不認識他們,我也沒在這裡安排人。」
馮軍問道。「怎麼答覆?」
天已經黑了,看不清來人的面貌,馮軍分不清是敵是友,不敢開槍,更不敢放鬆警惕。
斯里趴在窗戶邊,看向外面,沒有燈光,看不清來人,只能開口問道。「你們是誰?」
5人聽到普什圖語,知道是斯里在問,回答道。「穆罕默德讓我們保護你們,你們沒事吧?」
看著5人越來越靠近房間,斯里大聲喊道。「站住,不要在前進。」
5人停在原地,阿穆說道。「穆罕默德擔心有人對你們不利,讓我們跟在你們身後。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不要開槍。」
斯里問道。「我們怎麼相信你們?」
5人沉默,穆罕默德讓他們跟在張記身後,確保他安全離開阿富汗邊境。
至於信任,鬼知道怎麼信任,他們沒有憑證讓張記相信,穆罕默德也沒有給他們說怎麼讓張記相信。
「怎麼辦」,一個問題在三方人心中同時升起。
阿穆說道。「這個地方不安全,我們需要轉移。斯里,你很清楚你們的處境,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是不可能活著離開。」
「我要是想對你們不利,相信我,幾顆火箭彈就可以把你們全部送走。」
張記來到窗前,看向5人,問道。「穆罕默德為什麼讓你們跟著我?」
阿穆答道。「穆罕默德不想你和他上一個合夥夥伴一樣,突然人間蒸發。」
張記問斯里。「如果和他們開戰,我們能有勝算嗎?」
斯里想了一下,咧嘴一笑,笑容扯動臉上的傷口,笑的很猙獰。
「我們已經沒有子彈了,和他們開戰,不過是死的快一點。相信他們,可能死的慢一點。」
張記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起身走出房間,站在門外說道。「我相信你們,所有人放下槍。」
阿穆見張記沒事,心裡安定下來,走到張記身邊,說道。「村子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受傷的人趕緊去包紮。至於躺在地上的人,我要用一下。」
張記對馮軍、斯里幾人說道。「受傷的去處理傷口。」
然後看了看阿穆,說道。「這個人是我們的俘虜,你用完要還給我,我有點事情和他說。」
斯裡帶著荀方幾人在陪護下,去村口處理傷口,馮軍留下來陪著張記站在門外。
房間裡傳來一聲聲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像是冷冽的風,不停的往骨頭裡鑽。
過了一會,阿穆出來,說道。「我用完了。」
說著,阿穆沒有管張記,自顧的帶著人往村口走去。
馮軍瞥一眼張記,見張記受傷的臉鐵青一片,像是青面鬼一樣。
「馮軍,你先過去。我等會過去找你。」
馮軍猶豫一下,然後頭也不轉的離開,留張記一個人站在門前。
張記轉身走進房間,看到地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領頭人。
阿穆很貼心,不僅留了一口氣,還留下一個小手電,微弱的光照亮房間。
一步一步靠近領頭人,對死亡的恐懼,對此行的悔恨,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奈,每一點都在扎張記的心。
「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無能為力是這種感覺。死亡可以靠一個人很近,近到擦肩而過。」
「我沒興趣知道誰在背後操作這一切,想來你已經給告訴了阿穆。」
張記停頓一下,俯下身子看著領頭人,想要將這個人印在腦海中。
「我想要活著,在這裡活著就要比任何人都要狠啊。可是,我沒有那麼狠的心,怎麼辦呢。謝謝你啊,讓我練練心,一路走好,明年這個時候我會懷念你的。」
匕首閃過燈光,還有一連串的血線。
張記捂住領頭人的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
一聲聲噗嗤聲在夜裡響起,輕微的響聲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等張記來到村口,所有人已經準備好離開,只等他上車。
阿穆看一眼張記,見他沒什麼大礙,說道。「走吧。」
張記站在阿穆面前,抬頭看向阿穆一笑,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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