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看著張記,總感覺張記怪怪的,情不自禁笑起來的嘴角,像是嘴裡含著糖一樣。
顧明也很好奇張記奇怪的笑,跳動的性子讓他忍不住問道。「記總,你這是咋啦,昨天晚上吃蜂巢了,這麼開心。」
張記嘿嘿笑道,也不忘打擊顧明,得意 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被別人表白。顧明,你懂表白嗎,就是有人告訴你她喜歡你,非得要和你處朋友,愁人啊。」
顧明被張記噎的難受,尤其是看著張記得意的笑,反駁道。「記總,雖然我接受不了同性的愛,但是我支持你。加油!」
張記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是「同性」時,破口大罵。「你才是同性呢,我女朋友是女的女的。」
「你這腦子裡一天天的想什麼,都能想到同性,真是骯髒。有時間去洗洗腦子,把那些髒東西洗掉。」
馮軍反駁道。「那怎麼能行,洗完腦子豈不是沒有東西了。」
張記哈哈笑兩聲,想到回家沒有對杜悅說,拿起手機給杜悅發一條簡訊。
「我回老家,初七回來。」
等了半天也沒有收到杜悅的簡訊,反而接到胡瑞的電話。
兩人約好下午見面時間,匆匆掛掉電話。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張記靠在後座上眯一會。
嘗試著放空腦袋,腦袋裡全是神奇和北新的事。
神奇已經按部就班,雖然緩慢,但是一直在前進。
北新卻陷入被當地人排擠的局面,拿了地以後,遲遲不能開工。
不是水泥有問題,就是運土車有問題,現在已經是建築鋼筋被人虛抬價格,溢出市場價的出售建築鋼筋。
地方守舊勢力的集體反撲,讓俞信遲遲打不開局面。
政府也拿地方勢力沒有辦法,沾親帶故的關係,一句話說出去,等一會就從親戚嘴裡蹦出來。
張記痛恨這種關係,卻也沒有好辦法解決問題。
神奇提供建築鋼筋需要時間,建材全部從外面運進來費時費力,而且還不一定能夠運進來。
進出棗城的公路就有那麼幾條,外地車輛進來層層盤查,各種索要好處。
這一點比本地排擠更加可惡,也更讓張記反感。
官本位思想中,對商業發展的理念落後於南方,商業發展的配套政策也很少。
想要儘快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從上到下的強壓,就是讓當地勢力加入進來,一起分房地產這塊蛋糕。
張記慶幸自己給神奇的選址是偏僻農村,沒有人注意到神奇。
北新的體量比神奇大,落地必然震動一片林子,難免驚走飛鳥,招來猛獸。
低頭服軟讓張記不舒服,尤其是這種被當地人欺負的服軟。
可是不服軟,沒有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棗城沒有認識的硬關係,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驚動李自牧。
古城開建,李自牧的目光集中在古城,整個棗城都沒有事情能轉移他的目光。
就算找到李自牧,他又為什麼要幫忙。
張記想著俞信提供的棗城當地的建築公司,選擇一個合適的公司一起合作。
只有讓當地的建築公司加入其中,分一塊蛋糕出去,才能避免被排擠。
可是,選擇哪一家建築公司讓張記犯難。
三家合適的建築公司,背景都和當地的黑社會有關係,似乎沒有黑社會在內的建築公司就不是建築公司。
資料清晰的記載,三家建築公司的拆遷工作中,都有黑社會的影子。
尤其是釘子戶和硬骨頭,都是黑社會啃下來的。
這也造成了3條人命和7人重傷,還有一些人輕傷。
檔案記錄歷歷在目,這讓張記難以下決定。
選擇任何一個,不可避免的就要和黑社會接觸。
作為地頭蛇的黑社會,背了太多的黑賬,這些黑賬也是後期被清查的原因。
俞信還在棗城,沒有回魔都。
到了棗城,張記還是想和俞信談一談,交流一下合作的建築公司。
最好是能夠換一家背景乾淨的建築公司,至少不能和牽扯人命的黑社會有瓜葛。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哪裡有沒有累累痕跡的黑社會。
汽車開到棗城汽車站,張記下車和馮軍幾人告別,蹲在路邊等著胡瑞。
不一會胡瑞開著車來到汽車站,看到張記蹲在地上,按了兩下喇叭。
張記看到胡瑞,背著包上車,見胡瑞陰沉臉色,說道。「你又咋啦,是不是又和你女朋友吵架?」
胡瑞笑了笑,說道。「這麼明顯嗎?」
張記說道。「不是很明顯,只是寫在臉上。只要不瞎,應該就能看到。」
胡瑞沒有說話,車子開得很快。張記情不自禁的握著把手,靠在座椅上。
汽車駛離汽車站,往台城的方向開去。
「你和王婷婷怎麼樣了?還聯繫嗎?」
張記洒然一笑,嘆氣說道。「聯繫是聯繫,以後估計會慢慢不聯繫。我向她表白,她也拒絕我。我現在有女朋友,大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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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瑞說道。「可以啊,轉手很快。我就不行,還停留在原地。我想分手,開不了口。」
張記一笑,說道。「總是開不了口讓他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分手有什麼開不了口,直接告訴她。不想在一起,就不要耽誤別人。」
「而且,我個人感覺,你和你女朋友不適合。她是一個不甘心的人,是事業型的女人。你不是甘心在女人身後默默支持她的男人,不如早點分手,不要耽誤彼此時間。」
胡瑞嘆氣道。「今晚別回家,我們開個房間一起喝點。」
張記點點頭,看著漸漸熟悉的道路和農村,心中升起親切感。
胡瑞將車開到一家酒店,甩出身份證開房,然後又出去買酒菜,拎著回到房間。
房門一關,打開空調,胡瑞脫掉厚厚的羽絨服,說道。「這些天悶死我了,一直等你回來,你等到今天才回來。還有兩天過年,真不知道你忙什麼。」
解開塑膠袋,拆掉酒的包裝,胡瑞倒滿兩杯酒。
「記哥,你在魔都忙什麼呢?」
張記脫掉外套,搬椅子坐在桌子一邊,拿起筷子吃幾口菜,說道。「幹大事,還能幹什麼。我們已經成年,可以為自己行為負法律責任,也要學著養活自己。」
「我在魔都做一點生意,這段時間忙著打理生意。過年了,總要給員工和自己一個交代。」
胡瑞哈哈大笑,然後端起杯子,說道。「我不如你果斷,太優柔寡斷,重感情,所以這輩子可能就是一事無成的那種人。」
張記看著胡瑞,復讀班交了四個朋友,夏林峰、牛莉、王婷婷,四人中和胡瑞感情最好,王婷婷用情最深。
胡瑞的樣子讓張記有些心疼,好好的青年被愛情搞得不像樣子,雖然他也有這種時候。
少年多情,少女懷春,少男少女的這些事,總是讓人無奈。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不像一個男人。失意的時候不要事態,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
「胡瑞,我們要學會吃黃連往肚子裡咽,不要把心事寫在臉上。你還有爺爺奶奶需要照顧,你不能倒下。」
「我知道你和你女朋友感情很深,再深的感情等你們分手以後也會慢慢變淡。世界上只有親情割捨不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親情。」
胡瑞喝一口酒,說道。「我最受不了她算計,什麼事情都要算計,和人交往也要算計,這一點特別讓我受不了。」
「我想請同學吃飯,她聽我說完名字就不同意,還給我分析為什麼不需要請這人吃飯。誰對我有幫助,誰對我沒有幫助,和誰交往要密切,不需要和誰交往。」
「甚至是我學習什麼科目,考什麼試都給我安排好,她的安排讓我窒息,我感覺我就是她手裡的工具,不是她的男朋友。」
聽著胡瑞的吐槽,張記沒有說話,安靜的聽他說完。
拿起杯子和胡瑞碰一下,然後喝一口酒。
「兒女情長的事太多,我們都是正常人,難免深陷其中。可是,有一件事一定要搞清楚,我們第一要務是什麼?」
「如果沒有第一要務,所有的事情都無所謂。一旦確定第一要務,所有事情必須為它讓步。哪怕我們難受的要死,也要咬緊牙關幹這件事。」
「男人需要養家,是需要撐起一個家。女人可以顛三倒四,男人必須一二三四。對於男人來說,賺錢永遠是第一要務,任何事情都要為第一要務服務。」
「我們十九歲,馬上就二十歲。這個年紀不要想著情情愛愛,就一心一意學習和搞錢。」
「學習是人生的橫向,積累學識,墊高自己人生高度,拓展視野。搞錢是人生的縱向,有錢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可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縱橫交點的面積就是我們人生的廣度,年紀多大,人生多精彩。」
「我給你的建議,讓你買房子你買了嗎?」
胡瑞放下筷子,說道。「肯定買了,我把所有積蓄全部投進去,買了六套房子。現在租出去五套,還有一套留著自己住。」
張記點點頭,很滿意胡瑞的選擇。
三口喝完一杯酒,張記看著空空的一次性杯子,有了酒意。
手機震動,張記拿起手機,看到杜悅發來的信息。
「到家了吧?多穿衣服,別感冒?」
張記笑笑,放下手機,拿起胡瑞倒滿的酒杯,說道。
「年後攢點錢,我帶你賺錢。」
胡瑞說道。「沒問題,明天要不要聚一下。我把夏林峰、牛莉、王婷婷叫出來。」
張記醉眼迷離說道。「隨你,我都行。」
酒下的很快,兩人放肆的笑在房間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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