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睡到天黑,又睡到天亮。
穿好衣服,想到古藺的提醒,張記決定去買衣服。
作為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作為一個商人,也要有商人的樣子。
不用向兩位學長學習穿休閒西服,也要穿的大方得體,不能再像高中一樣。
一個學期過去,張記對於魔都了解甚少。
不是學校學習,就是去白沙瓦,沒有在魔都逛街。
想到杜悅,張記決定約杜悅出來逛街,順便買幾套衣服。
女人愛逛街的天性,肯定願意出來逛街,張記也有時間買衣服,不至於無聊。
撥通杜悅電話,杜悅沒有拒絕,讓張記去五角場等她。
張記不知道五角場,下樓打車去五角場。
下車看著眼前的廣場,張記簡直不知道去哪裡找杜悅。
最終還是杜悅讓張記站在原地不要動,告訴她標誌性標識,兩人才會和。
張記看到人群中走來得杜悅,趕緊跑過去,說道。「我轉的有點迷糊,轉向了。」
杜悅輕「嗯」一聲,說道。「這麼大的人還轉向,走吧。」
跟在杜悅身後,看著仙女飄飄的杜悅,白色修長的羽絨服,一條牛仔褲。
一條白色的圍巾,上面有幾朵盛開的梅花。
突然間,張記有點自卑,骨子裡的劣根性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一個問題再次冒出來,杜悅為什麼和他成為男女朋友。
不過,張記沒有問,也壓下心中的自卑。
即使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為什麼要自卑,牛糞也沒有邀請鮮花來。
「杜悅同學,我要買幾件合體衣服,你有沒有好的建議?」
杜悅一愣,以為張記開竅了,要送她禮物,沒想到是他自己買衣服。
「你要買衣服?」
張記說道。「我以前的衣服不適合穿出去,我想換一換風格,穿著成熟一點。」
杜悅打量張記一眼,以前就發現張記穿著很土,礙於原因沒有說。
作為男女朋友,可以對張記講一些話。
杜悅原計劃過一段時間再讓張記買衣服,沒想到張記自己意識到他的穿衣問題。
「走吧,我帶你去逛逛。」
張記不認識路,索性就跟著杜悅。
杜悅不喜歡說話,張記也樂得自在,沒有找話題和杜悅聊天。
「你多買幾件衣服,回宿舍以後,把你以前的衣服全部丟了。」
張記問道。「不至於吧,還可以穿呢。」
杜悅說道。「你已經上大學,要像一個大學生一樣。古藺、程明的穿衣,你還是別看程明,花里胡哨。」
「你可以學學古藺,他穿衣服很講究,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還有日常穿的衣服。男人也應該有自己的衣櫃,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
「你以後離程明遠一點,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說追紀雲歌,轉臉和練舞蹈的女生在一起,真是不是東西。」
「多向陳明輝學習,他就兩件事,學習編程,和陸瑾打電話。一個提升自我,一個培養感情,這才是正經事。」
杜悅看向張記,見張記出神,生氣問道。「我給你說話,你出小差?」
張記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的你很高冷,不怎麼說話,沒有想到你也挺喜歡說話。」
杜悅臉一紅,說道。「同宿舍的不用說,其他人不想說。」
張記嘿嘿笑兩聲,說道。「那就和我說,我就喜歡聽別人說話。」
商場暖氣很足,張記順手牽起杜悅的手,說道。「走吧。」
杜悅想要掙脫,可是張記的手握的太緊,沒有掙開。
看一眼周邊人沒有人在意他們,也就讓張記牽著她的手。
逛了幾家店,張記才真正認識杜悅。
女人也許會高冷,或許那是因為沒有人讓她低暖。
一旦有人讓她感到溫暖,她們也會很溫柔。
逛了幾家店,張記手裡多了六個袋子。
杜悅似乎沒有盡興,還要再買衣服。
張記拉住杜悅,說道。「已經買了四件衣服,不需要再買。」
杜悅不滿說道。「這是冬天的衣服,春天的還沒有買。」
張記苦笑著說道。「我的衣櫃很小,放不下這麼多衣服。下次,下次再買。」
杜悅想了想,說道。「再買兩件春天穿的,換季很快,等需要的時候再去買就晚了。」
不得不,張記又買了兩件衣服。
付錢的時候,杜悅沒有讓張記付錢,主動付了兩件春裝的錢。
在收銀員怪異的眼光中,張記拉著杜悅離開。
中午時間,兩人找了一間生煎店,坐在店裡吃生煎。
兩個女生手挽手走進生煎店,路過時看到杜悅,對著杜悅打招呼。
「杜悅,你也在,好巧啊。」
杜悅抬頭看向兩人,不自然的打招呼說道。「是啊,好巧。」
女生看了看張記,詢問道。「這是?」
張記笑著看向杜悅,杜悅臉色微紅,說道。「男朋友。」
女生笑了笑,看張記兩眼,說道。「不打擾你們約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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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生走開,張記看向杜悅說道。「你可以說我是你同學,我不介意。」
杜悅想了想,說道。「敢做就要敢認,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你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人,我為什麼要心虛說謊。」
張記皺著眉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同意做我女朋友,畢竟我們兩個沒有交往幾次,也沒正經聊天。」
「而且,就外形來說,我們差距很大。別人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心裡估計會認為你和我在一起,是圖我的錢。」
杜悅一笑,調皮問道。「請問你有錢嗎?」
張記看著杜悅,像是看到冬天裡的梅花,反問道。
「不能說多有錢,在魔都混日子,溫飽不是問題。」
杜宇夾起生煎一口放進嘴裡,汁水從嘴角流出來。
張記抽一張衛生紙,為杜悅擦去嘴角的汁水,責怪說道。「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
杜悅說道。「我的要求不高,能解決溫飽問題就行。」
看著杜悅精神且自信的臉,張記愈發迷茫,杜悅為什麼選擇他。
「杜悅,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選我做男朋友。這個問題我想了一個春節,也沒有想到答案。」
杜悅想了一下,嘆氣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說了那句話,我沒有拒絕。事後想一想,當時答應的太匆忙,可是怎麼辦呢,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
口頭即契約,說得出,做得到。
簡單幾個字,想要做到就很難。
「幸好你還能解決溫飽,有了多餘的錢,別忘了給我治治眼睛。」
張記哈哈一笑,保證說道。「沒問題,你的眼睛包在我身上。」
吃完午飯,兩人又看了電影,無聊的肥皂電影,兩人看的很開心。
夜幕初臨,兩人再次來到城隍廟,看了城隍廟的夜景。
如果沒有阿里的電話,張記會有一個好心情,阿里的電話為一天的好心情畫上句號。
看著手機上阿里的名字,張記接通電話。
「張記,事情有了著落,我或許找到下毒的幕後之人。」
一瞬間,杜悅似乎不認識張記,渾身散發的冷意像是穿堂風,吹得人骨子疼。
張記沒有發現杜悅的異常,冷冰冰的問道。「是誰?」
「現在只是意向,我還需要進一步確認,等你回白沙瓦我就能確定。」
張記深呼一口氣,問道。「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張記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要確定下毒的人是不是穆斯塔克和默哈茲,只要不是這兩人,張記有信心讓下毒的人付出代價。
「不是他們,是另一人。我先告訴你這個消息,等你回來我再去找你,將所有證據交給你。」
掛掉電話,張記沒有逛街的心情。
知道下毒之人,張記心裡的氣愈發濃烈。
無解的相殺之仇,必須有一方徹底倒下才是結束。
默哈茲所說,一件事沒有畫下句號,就不是一段完整的句子。
杜悅小聲問道。「張記你怎麼了?感覺你好嚇人。」
張記緩和心情,笑著說道。「沒事,知道一件讓人很生氣的事。天也晚了,我送你回家。」
杜悅看看時間,又看看大包小包的張記,點點頭說道。「好吧。」
打車將杜悅送回家,張記又讓出租車送他回家。
阿里說的幕後之人,出乎張記的預料。
本以為是穆斯塔克或者默哈茲下的毒,沒有想到居然是另外一人。
胖子哈克,既有外號,也有名字。
作為老牌地主和礦主,哈克有千畝良田和兩座礦山,父輩開始從事寶石和珠寶生意,在白沙瓦占據份額。
因為不滿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的創立,哈克和穆斯塔克等人分道揚鑣,自己繼續幹著寶石和珠寶生意。
看著阿里提供的信息,張記回想和哈克接觸,兩人只是在展覽會見過一次,然後就沒有聯繫。
一面之緣,素無矛盾。哈克為什麼要對他出手。
張記實在是想不通哈克的動機,難道就因為他和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有合作,就要幹掉他。
第一批返回白沙瓦的人已經到了白沙瓦,張記給談笑發一條簡訊,提醒他們注意安全,尤其是食物安全。
放下手機,張記眺望著魔都夜景。
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吹過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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