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睜開眼,看著自己的房間。
突然之間,斯里感到一陣無聊。
無所事事的生活讓他心裡發悶,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張記一時半會都不回來,他不需要隨時跟著張記保護他。
談笑有政府警察保護,也用不到他跟著。
張唐貿易進出口公司總部已經開工,談笑每天都會去工地監工。
對白沙瓦建築工人的工作時間的不滿,談笑多次提出建議促使政府改變工人的工作時間,可是政府也很無奈。
九點開始工作已經是他們能做的極限,再想要提前,這就影響做禮拜時間。
作為虔誠的信徒,怎麼能夠不做禮拜。
談笑無奈,只能想辦法儘可能提高工作效率。
斯里起床,來到窗前,看向窗外。
街道上的幾個人引起他注意,他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別墅,一看就知道在監視別墅。
斯里皺著眉頭,盯著幾人看了一會,直接放棄,忽略他們的存在。
不論誰派他們來監視別墅,這裡都沒有他們想要的任何秘密。
既然沒有秘密,何必在意監視,隨他們監視好了。
只是要提醒談笑,出門要小心,一定要帶上安保人員,或許還要給警察說一聲,讓他們提高工地的安保措施。
展覽會恐怖襲擊是前車之鑑,這個時候工地再出事,肯定又會有很多麻煩。
斯里拿出手機,想了想,又將手機放下。
既然出動人監視別墅,說不準就會有其他監聽設備。
手機並不是安全的,或者說網際網路就是最好的監視工具,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脫網際網路的監視。
科技發展帶來極大便利,也帶來很多危險,尤其是私人信息,在網際網路之中,私人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走下樓,來到院子裡,看了看盆栽,斯里小心的將盆栽搬回大廳。
哈克躺在病床上,默默坐了一個禮拜。
他很慶幸真主一直陪伴著他,狙擊手的準頭不行,沒有擊中他的心臟。
如果子彈再往下兩厘米,子彈就會穿過他的心臟,那樣他就永遠不會醒來。
病房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司機,一個是他的保鏢隊長。
保鏢隊長喀爾克見哈克醒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說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哈克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笑容也很蒼白。
「喀爾克,這事不怪你,誰能想到會有人幹這麼下作的事。狙擊是最沒有膽量的事,只有卑鄙小人才會幹這種事。」
喀爾克說道。「狙擊手用的是AK47,位置直線距離280米的三層小樓。我實地查看了狙擊位置,沒有任何線索。」
哈克看著天花板,語氣輕柔說道。「既然做了,肯定會有痕跡。去查,一定把這個人找出來,我要千刀剮了他。」
喀爾克保證說道。「我已經派人監視所有可疑的人,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哈克「嗯」一聲,傷口很疼,讓他不想說話。
司機放下手中的報紙,補充道。「張記派人監視了嗎?」
喀爾克回答道。「派人監視了。不過,別墅里只住著幾個員工,他本人還在國外,沒有回白沙瓦。」
司機將報紙摺疊好,放在椅子上,說道。「他的嫌疑最大,即使他不在白沙瓦。」
喀爾克看一眼司機,有趕快將眼神移開。
「他留在白沙瓦安保有一個叫斯里的阿富汗人,事發當天他一直在別墅里,沒有外出過。張記和阿克巴有聯繫,但是這件事也不是阿克巴的人做的。」
司機板著臉,說道。「越是普遍的東西越沒有特徵,而這種沒有特徵的事才是最可怕的。」
哈克說道。「喀爾克,好好查一查張記。」
喀爾克點點頭,保證說道。「我明白。」
等喀爾克離開病房,哈克問道。「你懷疑是張記?」
司機說道。「兩件事情距離太近,他不得不懷疑。」
哈克想了想下毒事件的經過,確定沒有留下紕漏。
張記作為外國人,到白沙瓦時間很短,即使和阿克巴認識,阿克巴也不敢調查他。
即使是阿克巴調查到他,也肯定會隱瞞這件事,不會將指向他的痕跡告訴張記。
阿克巴是識時務的人,不識時務的人活不到他這個年紀。
「我們做的很乾淨,沒有留下痕跡,張記不可能知道是我下毒害他。我更懷疑穆斯塔克和默哈茲,尤其是默哈茲,他可是沒有底線的人。」
司機想了想,說道。「不會是默哈茲,穆斯塔克的可能性也不大。刺殺是潘多拉魔盒,任何先打開魔盒的人,都會受到其他人排斥。」
「我們做的很乾淨,不代表就不會出錯。如果以張記知道我們下毒害他為前提,所有事情都解釋的通。」
哈克坐起來,靠著床頭,說道。「拉瓦爾塔呢?還有穆罕穆德,伊姆蘭·汗?」
司機歪著頭,分析了幾個人,最終說道。「伊姆蘭·汗的動機也很大,畢竟我們擺了他一道。在這個時候擺他一道,他會聯想很多,也會安排一些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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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傾向伊姆蘭?汗,如果他知道我們針對他,調查出我們的小動作,也會想要幹掉我們。」
哈克冷笑一聲,不屑說道。「伊姆蘭·汗就是傀儡,沒有後面的主子,他什麼都不是。」
司機說道。「是啊,就是因為有他主子,我們才要更小心。」
「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即是是傀儡,也是有脾氣的傀儡。他的手很長,根也很深。這件事也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哈克閉上眼,讓自己大腦放空,猜測著其他可能。
「日本人呢?」
司機想了想,合作和衝突同在,一時也不知道誰的嫌疑更大。
「阿富汗人也有可能啊。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對手知道我們不好惹,而且報復中也要得利。」
兩天沒見杜悅,張記很想杜悅。
因為要給田明峰拿青金石,張記去保險柜拿青金石時,也拿了一塊3克拉的紅寶石。
決定要送杜悅一條項鍊,張記請張謂幫忙設計一條項鍊。
張謂沒有拒絕,因為李而得和凱瑟琳的事,張記雖然沒說,也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設計一條項鍊而已,只是一個設計師半小時工作,張謂也就答應了。
為了感謝張謂,張記拿到項鍊時,特意請張謂吃飯。
飯桌上把酒言歡,張記也了解到李而得和凱瑟琳之間的故事。
李而得和凱瑟琳是留學同學,畢業以後,凱瑟琳嫁給李而得,和他一起回到瑞士。
作為手錶設計世家,李而得繼承家族事業,跟著父親一起設計手錶。
凱瑟琳並不滿足於設計,她想要以李而得家族為基礎,創立屬於她的手錶品牌。
這一提議遭到李而得父親的反對,也讓李而得陷入老婆和家族的矛盾之中。
想要創立自己的手錶品牌,凱瑟琳必須得到李而得的支持,只有李而得支持,她才能夠利用李而得家族人脈打開局面。
這也就有了夫妻兩人之間的賭約,以手錶設計為賭注,一人拿出三次設計手稿,誰的設計出色,敗者就要聽勝利者的。
去年是第一次設計比賽,凱瑟琳將寶石元素融入到手錶設計中技高一籌,贏得第一場比賽。
因為凱瑟琳耍手段,讓李而得買不到品質高的寶石,也逼得李而得鋌而走險,親自去阿富汗潘傑希爾峽谷買寶石。
聽完兩人狗血的故事,張謂總結說道。
「娶老婆一定不能娶事業心太強的女人。」
張記哈哈一笑,想到杜悅不是事業心很重的人,又和張謂吹了會牛才結束飯局。
宿醉總是難受,腸胃火辣辣的疼。
起床洗了把臉,將項鍊放進兜里,張記來到圖書館。
杜悅要寫論文,到圖書館查找資料,兩人約在圖書館見面,然後一起去食堂吃飯。
相比杜悅的大方承認戀情,張記並不想公布自己的戀情,尤其是在學校範圍內公布。
羈絆總是讓人無奈,一旦和杜悅公布戀情,張記害怕他的敵人會找上來。
白沙瓦的事情會一直持續,綁架已經發生三次,誰知道會不會發生第四次。
魔都是平靜的,至少表面平靜。
一旦白沙瓦矛盾激化,或者有激烈爭端,敵人的手會不會伸到魔都。
魔都有巴基斯坦的辦事處,這些人是公開的間諜,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對張記親密的朋友下手。
在白沙瓦時間越長,張記越難完全相信一個人,對異族卑劣的手段也不抱有任何幻想。
哪怕是照片恐嚇,也會讓張記投鼠忌器。
張記沒有將他的擔心對杜悅說,即使說了杜悅也不會相信。
杜悅眼中的張記只是一個學生,是一個能寫歌的農村學生。
突然間告訴她,張記在白沙瓦做寶石生意,而且還有很多敵人,這讓她怎麼相信。
來到圖書館,找到杜悅,張記躡手躡腳走到杜悅身後,輕輕拍她的肩膀。
杜悅沒有轉身,而是小聲說道。「這裡是圖書館最偏僻的角落,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張記嘿嘿笑兩聲,說道。「把我引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你想對我做什麼?」
杜悅沒好氣的將書丟給張記,瓊鼻一哼,不滿說道。「就你們男生花花腸子多。」
張記一手抱著書,一手摟住杜悅,鼻子輕輕碰一下杜悅鼻子,說道。「杜悅,兩天沒見想死我了。」
杜悅推開張記,說道。「這是圖書館,你要死啊。快點走,晚了食堂就關門了。」
登記完書目,兩人一起到食堂吃飯。
來到食堂,已經過了吃飯高峰期,食堂里沒有多少學生吃飯。
看到唐銘,這讓張記很詫異。
唐銘和家裡和好,家裡也為他出學費和生活費,不需要出來兼職。
拉著杜悅來到唐銘所在的窗口,張記問道。「唐銘,你怎麼又兼職?」
唐銘看到張記,又看到杜悅,笑著說道。
「你們吃什麼,我來給你們打菜。張記,你慢點吃,我有事找你。」
杜悅點了兩個菜,和張記面對面坐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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