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落地,張記看著機場,突然感到一陣親切。
出了機場,看到談笑和斯里,張記和斯里抱了抱,打量著斯里,說道。「這麼久了,沒有吃胖。」
斯里笑著說道。「控制不了身材的軍人不是合格的軍人。」
張記哈哈一笑,看到很多生面孔,呶呶嘴問道。「那些人是誰的人?」
談笑解釋道。「伊姆蘭·汗先生派來的,說是保護你的安全。」
張記沒有在意伊姆蘭·汗安排的人,上了車,斯里啟動車子慢慢駛離機場。
「白沙瓦現在很亂嗎?」
斯里說道。「哈克和阿克巴打起來,穆斯塔克、默哈茲、伊姆蘭·汗作壁上觀,其他大大小小的團伙,有的支持哈克,有的支持阿克巴,打的挺熱鬧。」
張記想了想,說道。「我們的事情呢?」
斯里保證說道。「乾乾淨淨。」
張記說道。「這就好,乾淨就好。伊姆蘭·汗什麼時候這麼在意我,還安排安保人員保護我。」
斯里說道。「你回來肯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這個時候小心一點沒有錯。萬事小心,也要防著有人不開眼,或者渾水摸魚。」
張記看著窗外景色,說道。「不用管他們,我這次回來只和伊姆蘭·汗做生意,其他事情和我無關。」
馮軍說道。「我們不做點什麼?被人欺負,不能一直忍氣吞聲。」
張記靠著座椅,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將事情緩一緩。
混亂如此,一動不如一靜。靜等他們出一個結果,然後再決定怎麼做。
「斯里,你認為哈克和阿克巴,誰能笑到最後?」
斯里沉默一會,說道。「阿里在別墅等你,他會告訴你他們兩人誰會笑到最後。」
馮軍轉頭看向張記,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到別墅里,阿里坐在大廳等著張記,見張記回來,阿里起身說道。「等你很久了。」
張記對馮軍說道。「將東西放好,後面我有用。」
然後又對阿里說道。「阿里,去我房間裡說吧,房間安靜。」
阿里點點頭,跟著張記一起來到他房間。
兩人坐下,張記舒一口氣,說道。「確定是哈克?」
阿里點點頭,說道。「確定是他。」
張記好奇問道。「你是怎麼調查到他?」
阿里低著頭,看著地板說道。「死去的安保身邊有美元現金,這是我找到的線索。以前當警察時,抓到過一個小偷,他有一個習慣,喜歡將現金折一個角。」
「我發現十張美元有折角,然後找到這個小偷。確定了誰跟他換錢收現金,又找到這個收現金的人。連續找了三個人,確定是哈克的人在收現金。」
「我又找警察局的人,找一個理由將他綁了,然後旁敲側擊問他為什麼收現金。他也承認是哈克司機指使他到市面上收現金,然後將收上來的現金交給哈克司機。」
「白沙瓦很少有人吃河豚,更不知道河豚有毒。我調查河豚來源,一直沒有找到線索。直到我將白沙瓦所有會做河豚的廚子全部問了一遍,才知道日本辦事處有人吃河豚,而且是經常吃河豚。」
「我買通日本辦事處的廚子,拿到他們的訂菜單。也確定吃河豚的時候,哈克曾經去拜訪過日本使館的大使。他們有合作,主要是紡織品貿易。」
「所有線索全部指向哈克,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哈克,但是他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巧合這種事,一次兩次是巧合,但我不相信這麼湊巧。哈克也曾經和阿富汗人做寶石生意,你和阿富汗人做寶石生意以後,他的生意變差很多。」
聽完阿里的調查過程,張記在心裡默默將哈克殺了一千遍。
「阿里,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阿里了解張記有仇必報的性子,之所以問不過是尊重他罷了。
哈克無緣無故的下毒毒殺張記,換做是誰也不會輕易忍下這口氣。
哈克和阿克巴在爭地盤,事情沒有一個明朗的結果。
雖然兩個人斗得歡,身後大人物沒有發話,事情就不會有一個結果。
張記這個時候摻和進去,不是明智的做法。
想要勸解張記暫時放下仇恨,好好和伊姆蘭·汗合作,將寶石生意做好。
可是話到嘴邊,阿里也說不出來。
被人下毒,25人差點全部死掉。
這是生死仇的大恨,但凡有血性的人,都會選選擇手刃仇人。
「張記,一動不如一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著急在一時。哈克和阿克巴鬥著呢,等他們有一個結果,你看形式對付哈克。」
「如果不能一擊斃命,最好就什麼也不做。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張記癱坐在沙發上,眼睛空洞的盯著天花板。
等了一會,張記才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得罪哈克,他非得制我於死地。」
「就因為我和阿富汗做寶石生意?穆罕默德告訴我,沒有人和他做生意,他才會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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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張記,是不是你安排人狙擊哈克?」
張記坐起身子,看向阿里,無辜說道。「我一直在國內,不在白沙瓦,我怎麼會狙擊他。再說,當時不也沒有確定是哈克。」
阿里盯著張記,見他神情自若,沒有不自然的表情,拿捏不准他是不是說真話。
「我的直覺告訴我,狙擊他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另外,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張記一笑,接著癱坐著,說道。「我知道女人有第六感,可沒聽說男人也有第六感。」
見張記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阿里起身說道。「你休息休息,明天我再過來。」
張記起身說道。「我送送你。」
阿里拒絕道。「男人沒有那麼多矯情,你在房間休息。談笑肯定還要來找你,你的事情比我的事情多。」
阿里走後,張記叫來斯里,問道。「阿克巴什麼時候來?」
斯里說道。「凌晨四點。」
張記問道。「你說他來找我是什麼事?」
斯里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他的猜測。「巴里的弟弟在信德省沒有回來,據說正在爭取貝塔家族的支持。」
「阿克巴唯一的軟肋是巴里的兒子塔爾巴塔,他一直想找一個安全地方將塔爾巴塔保護起來。」
「白沙瓦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我估計他是想請你幫忙保護塔爾巴塔。畢竟你曾經放了巴里,有這個情分在,他也有理由接著找你。」
張記笑罵道。「他把我當什麼人?放了巴里那是不想得罪貝塔家族,和他阿克巴有什麼關係。」
「我要是答應保護塔爾巴塔,直接站在哈克對立面,說不準他就會攻擊我。這絕對不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怎麼能平白樹立敵人。」
斯里說道。「這是猜測,等他到了,我們就知道他的目的。外面的眼線已經被我清理,三百米範圍內,沒有人監視。」
張記點點頭,想著阿克巴的來訪,心裡也犯嘀咕。
凌晨四點,阿克巴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到別墅,從後門走進別墅。
別墅里沒有燈火,只有幾根燃燒的蠟燭。
看著蠟燭搖曳的燈光,張記想到關於蠟燭的傳說。
蠟燭供養的傳說一直在農村傳說,只要點上蠟燭就可以求財,求平安,鬼神莫近。
張記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傳統的做法有一些很離奇,有時候也很管用。
至於點蠟燭鬼神莫近,張記不敢苟同。
阿克巴帶著塔爾巴塔走進房間,看見張記盯著蠟燭出神。
斯里輕輕走到張記身邊,俯身說道。「阿克巴來了。」
張記回過神,起身歡迎,說道。「阿克巴先生,等您好久了。」
看一眼站在阿克巴身邊的孩子,張記沒有在意,故意忽略他的存在。
阿克巴笑了笑,笑容映照燭光,有一種黑白片的感覺。
阿克巴把塔爾巴塔推到身前,讓他進入張記的視線中。
「張記,長話短說,他是巴里的孩子,我請你幫我保護他五天時間。」
再次看一眼塔爾巴塔,張記說道。「阿克巴先生,請坐。」
等阿克巴坐下,張記也跟著坐下。
斯里來到窗前,觀察著外面的街道。
「阿克巴先生,能給我說說為什麼要保護這個孩子嗎?」
阿克巴說道。「他是巴里唯一的兒子,只要他還活著,我們就有希望。」
張記認真打量塔爾巴塔,瘦瘦弱弱的樣子,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
他甚至懷疑塔爾巴塔是不是巴里的孩子,兩人外貌差距太大,看不出來是父子關係。
「為什麼是我?你們在白沙瓦深耕多年,肯定有安全區,讓他去安全區豈不是更安全。在我這裡,不一定安全。我可是被人下毒想要毒死的人。」
阿克巴緊皺眉頭,嘆氣說道。「巴里在可以鎮住心懷叵測之人,我不行啊。我只是一個智囊,壓不住他們。」
「我怕內部有人和哈克聯繫,這樣塔爾巴塔就很危險。畢竟,想要取代巴里的人很多,尤其是巴里在監獄,已經失去領頭人位置。」
張記想了想,決定答應阿克巴。
只有阿克巴沒有顧忌,他才會亮出所有底牌和哈克斗一斗。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即使哈克勝了,他也會損失很多力量。在他力量薄弱的時候,張記才有機會報仇。
一個強有實力的敵人是張記不願意看到的,只有弱到沒有任何反抗力量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阿克巴先生,你幫助我很多次,我要謝謝你。我會保護塔爾巴塔五天時間,但是,我只保護他五天時間。」
阿克巴笑道。「好的,五天之後,塔爾巴塔會自己離開別墅。」
張記點點頭,認同阿克巴的保證。
「斯里,給塔爾巴塔準備房間,讓厲東來陪著他。」
阿克巴笑著撫摸塔爾巴塔的頭,一個人離開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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