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任嬅、李明溪嘰嘰喳喳聊天,林含章第一次直觀對三個女人一台戲有了理解。
一台戲何必需要三個女人,兩個女人也是一台戲。
而且,兩人太不把他放在眼裡,當著他的面聊天聊其他的男人,還要和他對比。
男人的勝負欲在心中燃燒,他是驕傲的人,驕傲的人怎麼會被明星比下去。
打心裡看不起明星藝人,認為他們是社會負面影響,嚴重影響社會的審美觀念。
了解太多娛樂圈的負面,林可貞時不時科普,他心裡自然對娛樂圈的人沒好感。
吳巍多次請他吃飯,林含章果斷拒絕,不和從事娛樂圈的人接觸。
張記、林可貞和吳巍在一起吃飯,三人保持著默契的關係,而且姬聞也混在一起。
林含章看不懂姬聞的操作,怎麼和吳巍混在一起,姬聞的眼光高遠,一直將娛樂圈的人當做工具。
操作手和工具混在一起,不知道打著什麼目的。
笑聲傳來,林含章看向任嬅、李明溪。
李明溪到了以後,任嬅臉上笑容多了,人也比以前有精神。
反思結婚以來兩人相處模式,似乎他的問題更多,對任嬅的關心停留在相敬的層面。
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更像是合租的兩個租客,在各自的區域裡做好自己的事。
他自己不清楚內心的想法,是不能接受婚姻,還是不能接受任嬅這個人。
人心複雜,他能處理棘手的問題,卻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
贊同聯姻,也贊同由他聯姻,這是他自主選擇,沒有逼迫。
任嬅沒有選擇權,被他選擇以後,被動的接受一切安排。
處於主動地位,選擇權握在手中,任嬅的意願反而不重要。
曾經的一幕出現在腦海,林含章為他的小氣感到可笑,男人糾纏女人的小事,他堵在心裡兩年時間。
慣有的默契形成,生活的慣性推著他往前走,找不到破冰的契機。
「林含章,問你話呢?是我們兩人好看,還是劉亦菲好看?」
回過神,清澈的眼神看著兩人,林含章問道。「什麼意思?誰和你們對比?」
李明溪眼神一橫,叉著腰跪在沙發上,不滿說道。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真是一個又臭又硬的直男。」
「懶得和你說話,浪費我的心情。」
尷尬的摸著鼻子,林含章不知道如何呼應。
無理取鬧的鬧騰,他只是沒有聽清問題,再說一遍問題就是了,為什麼要罵他。
「含章愣神了,你再說一遍就是。」
一頭撞在任嬅身上,李明溪的頭埋在任嬅胸膛。
兩人倒在沙發上,衣衫錯亂,露出雪白肌膚。
轉頭看向前方,林含章心中暗罵他自己不爭氣,怎麼會因為看一眼胸心跳加速。
扭打一會,任嬅偷偷看一眼林含章,見林含章目視前方,沒有在意她們。
推開李明溪,任嬅起身,問道。「你今晚練字嗎?」
聽到任嬅文話,林含章想了想,他沒有心情練字,寫字也寫不好。
明天還要早起床開會,需要早睡,休息一晚上也沒事。
「不練了,你也早點休息。」
書房由任嬅打掃,練字的紙張、筆墨也是由任嬅親手處理。
剛想要說話,電話鈴聲響起,林含章拿起手機,看到林蔚的名字。
伸手示意任嬅、李明溪安靜,林含章接聽電話。
「睡了嗎?」
「沒有。」
「回家一趟,我在書房等你。」
掛斷電話,林含章沒有著急回家,想著林蔚讓他回家的原因。
簡短對話,沒有透露其他信息,不能通過對話分析事情。
「爸爸打電話讓我回家一趟,你們早點睡,不用等我回來。」
習慣林含章突然離開,任嬅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林蔚突然間聯繫林含章讓他回家,是不是有重要事情,是不是還會影響林含章仕途。
欲言又止的沒有詢問,任嬅看著林含章離開家。
林蔚站在窗前,看著回家的林含章。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而且他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控制海運航道。
王勛被卡住脖子,窒息的感覺不好。
事情的起因是一件小事,一件小事變成大事,甚至會影響國家關係。
林蔚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等待林含章。
小事是小事,到門上想談,但解決事情不需要他出面,林含章比他更適合出面。
林含章出面解決事情,人情自然是林含章的,他只是居中牽線搭橋的人。
聽到開門聲,林蔚睜開眼睛,看向林含章。
「可貞去了哪裡,這幾天沒有看到他?」
走到林蔚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林含章說道。「可貞去當導遊了,帶著朋友在魔都遊玩,嗨喲兩天結束。」
爸爸,這幾天可貞比較忙,有事你和我說,我來處理。」
拿起茶杯又放下,林蔚說道。「這事還真的需要你去處理,可貞不合適,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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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很有能力,控制海運航線,扣押5艘王勛去歐洲的貨輪。」
「3艘貨輪阻擋在紅海,2艘貨輪停在蘇伊士運河上。」
「距離貨物交割時間很短,他很著急,想要貨輪放行,這事你去辦一下。」
林含章知道張記和王鍇有矛盾,扣押王鍇30萬噸糧食。
王勛和王鍇相比,王勛的貨物更加緊急,也最不能出事。
動了筋骨的貿易出現問題,不是王鍇30萬噸糧食的小事,會動搖王勛的地位。
如此大動作的手筆,沒有達到目的,因為他出面而放棄,如何承擔手筆背後的經濟損失。
他和王勛、王鍇不熟悉,對他們沒有直接感觀,談不上幫忙還是不幫忙。
哪怕是求到林蔚門面,也不一定要出手幫忙。
看一眼林蔚,林含章說道。「我先了解情況,然後再回覆你。」
「5艘貨輪是開始,是不是結束還不清楚,背後的目的也不了解,還是先了解情況。」
「我知道王鍇和張記有矛盾,現在怎麼變成王勛叔叔和張記?」
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一口茶,林蔚猜到林含章會是如此說辭。
知子莫若父,作為林含章的老子,他怎麼會不了解林含章處理事情的套路。
「王勛找了招商局做中間人,但是沒有解決問題。」
「老虎都是有脾氣的猛獸,怎麼會被挑釁不發火,任由別人捋虎鬚。」
「他放話要整一整張記,讓張記長教訓,沒想到張記沒有長教訓,他先被張記卡住脖子,而且掐的死死的。」
「紅海有美軍的海軍,有葉門的武裝,蘇伊士運河也是如此,三個國家同時做一件事,背後的調動能力驚人。」
「輸了的人必須承擔代價,可接受範圍以內,可以提條件。」
聽到林蔚說可以提條件,林含章點點頭。
不提條件的和談不是和談,而他也不願意讓張記承擔損失,損失自然轉移到王勛身上。
至少保證調動人力的費用,讓張記接受和談,他也不用為難。
三個國家的調動能力,一個人的能力能有多強,可以同時調動三個國家幫他做一件事。
利益交換是肯定的,但能夠坐在桌上交換利益,也是能力證明。
想到正在魔都旅遊的客人之一,有一位客人是埃及人,或許這也是張記能夠手拿把掐王勛的原因。
「張記有12位客人在魔都,其中一位是埃及人,是埃及皇室的皇子。」
「其他幾人是葉門、剛果、敘利亞、沙特等幾個國家的皇子,看來他是下了一盤大棋。」
中亞、非洲國家動亂不安,而皇室保持著獨立,保持著皇室的尊嚴和權利。
能夠和這麼多皇子坐在一起,張記的棋盤不是局部,而是國際整體。
利益集團抱團取暖,有錢有人有關係,影響力貫穿國際,對人的要求要有了高度。
「張記身後有背景?」
眉頭一挑,林含章沒有想到林蔚問出這樣的問題,猶豫著說道。
「他和黎視關係很好,兩人在一些事上共同進退。」
「我懷疑他和黎視的性質一樣,也是隱秘戰線的人,所以才會發展的如此順利。」
「背後沒有推手推動,草根能夠爬起來,但爬不到現在的高度。」
拿著水杯,林蔚眼神幽轉,思考林含章、林可貞的處境。
和張記保持關係不是壞事,至少現在不是壞事,反而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幫助。
未來難以確定,在友誼關係之內,也要保持恰當的退出距離。
「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你自己把握分寸。」
「林可貞的腦子比你轉的快,我不用提醒他,反而要提醒你。」
「你太重感情,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還有一件事,任嬅是你自己選擇愛人,選擇了就要有男人的責任,不要停留在過去出不來。」
婚姻現狀被林蔚戳破,林含章臉色一紅。
他也想要改變,可沒有破冰的機會,只能等待機會。
李明溪的到來打攪平靜生活,想要和任嬅破冰,只能得到李明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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