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校園馬路,張記感覺頭腦暈乎乎的。
不知道喝了多少白酒,喝了解酒藥,也吞了一遍,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走出校園,一個人走在人行道上。
臨時的想法到學校走一走,也就有了他這一次的臨時之行。
學校還是哪個學校,學校里的人認識的也只有幾個。
一個班級幾十人,沒有留校考研和工作的同學,他認識的人變成老師。
陳明輝身邊有何琳,古藺身邊有洛蓓,程明也有他的日本女友,胡樂身邊有許妮,他身邊有空氣。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雖然女朋友不在身邊,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孤獨感隨之而來,困擾著身體。
回憶是回不去的記憶,是回不去的時光,也是困住他的烙印。
孤獨時候先要身邊有一個人陪著,可他的性格不喜歡有人陪著,也不安心身邊有人陪著。
醉酒狀態神經衰弱,警惕性降低,為了自身安危考慮,也不能有不放心的人在身邊。
女人的身體能夠釋放壓力,女人的手也能勒死人。
想要找女人可以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能在酒醉以後。
停在路邊,看著身邊經過的風情妖嬈的女人,張記感覺還是國內好。
女人的身體沒有異味,有的是香噴噴的香水味。
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香水味,張記猜測女人一定是噴了半瓶香水,不然香水味道不會如此濃郁。
休息一會,繼續往前走。
距離文華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路過一家燒烤店,張記再次停下來,打量著熱鬧的燒烤店。
冬天不是吃燒烤的季節,但架不住人的熱情,喜歡熱鬧的環境和自由自在的氛圍。
燒烤火鍋適合聚會,人越多越熱鬧。
看到角落坐著一個人,張記擦擦眼睛,努力睜大眼睛,看向角落裡的人。
看清楚男人的模樣,猶豫一下,張記走進燒烤店,走到男人對面坐下來。
趙飛宇看到張記,好奇張記為什麼出現,但他沒有問,打開一瓶啤酒放在桌上。
拿起啤酒瓶倒一杯酒,張記端起酒杯,說道。「怎麼一個人吃燒烤,很不合群啊。」
「其他人是一群人吃燒烤,你一個人吃燒烤,對比太強烈。」
「也是財大畢業的學生,怎麼都有同學在魔都,不能喊出來一起聚一聚?」
愣神間,趙飛宇自嘲一笑,沒有回答張記。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財大畢業生,在魔都工作,同學同事有很多,但沒有一個真心朋友。
娶了司馬文琦,他就是被人看不起的入贅贅婿,怎麼會有真心和贅婿交朋友。
表面的恭喜和笑臉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心真實的嫌棄。
朋友嫌棄他,同事看不起他,這些都是他清楚感知到的情感。
不過,他從來沒有後悔選擇,不後悔娶司馬文琦。
以他的出身,原生家庭是他的束縛,是割捨不掉的負累。
婚姻是他自己的選擇,也明確知道選擇娶司馬文琦要面對的生活。
一切如他所想所預料,他也並沒有因此而傷心難過。
弟弟妹妹考上大學,他能夠供應兩個孩子上學,不用他們勤工儉學的賺生活費和學費。
母親有錢吃藥,不用忍著疼痛不願意花十幾塊錢買藥。
一切都在向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個人的榮辱和家庭相比,個人榮辱不值一提。
再一次升職,以超越同一批人的上升速度,走到另外一個高度。
升職的原因不需要考究,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不是無關緊要的虛名。
生活在往他腳上綁石頭,唯有他自己不顧一切爬升,才有機會帶著家庭走出困境。
老鄉關係的同學,關係不熟,幾面之緣,是陪他喝酒的唯一一個人。
「我今天升職了,出來慶祝一下。」
「朋友同事有他們自己的事,我不喜歡熱鬧,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喝一杯酒。」
要不是眼神中的落寞,張記真的信了趙飛宇的謊話。
骨子裡喜歡喝酒,而喝酒的人無一不是喜歡熱鬧的人。
剛剛結束和同學的聚會,熱鬧的氛圍還在耳邊迴蕩,那是他開心的笑聲在迴蕩。
趙飛宇一個人喝酒,有他一個人喝酒的理由,不是關係不熟的人應該深究的秘密。
「趙飛宇,一個人喝酒也挺好,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
「人生的路是一個人走,路途中的陪伴只能陪著走一段路。」
「你和司馬文琦結婚挺好的,大學同學戀愛結婚的幾率只有5%,你是慶幸的5%。」
聽著張記講話,沒有營養,趙飛宇聽的很開心。
有一個人願意陪他說話,願意和他一起喝酒,這是他渴望的友誼。
張記一身酒氣,應該是剛剛結束酒局。
張記和馬閒閒的關係比他要親密,當然,這也是他刻意避免的。
司馬文琦不喜歡他和馬閒閒獨處,討好司馬文琦,自然和馬閒閒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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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說馬閒閒戀愛結婚,張記似乎也沒有戀愛結婚。
想到這裡,趙飛宇問道。「年紀也不小了,談戀愛了吧?」
一杯啤酒下肚,張記呼一口氣。
抽出餐巾紙擦嘴,慢慢說道。「談了,你猜我和誰談戀愛。」
「給你一個提示,縮小範圍,你認識她。」
趙飛宇一愣,隨意的問話,張記還怎麼讓他猜他的女朋友。
他們之間的交集不多,共同認識的朋友更是少,這哪裡是縮小範圍,簡直是告訴他答案。
剛剛想到兩個人,他們兩人就在一起戀愛,是不是過於諷刺。
心中泛起一股酸意,趙飛宇有點嫉妒張記。
司馬文琦是他選擇的女朋友,不過是司馬文琦主動追她,他也是在了解司馬文琦家世以後,才願意接受司馬文琦。
青梅竹馬長大的髮小,心裡怎麼會沒有其他想法。
家庭讓他不能選擇,只能犧牲自己的幸福,選擇更快捷的成功之路。
看著張記,趙飛宇說道。「沒有想到你們兩人會在一起,造化弄人啊。」
空蕩蕩的酒杯空虛,正如他的心情。
選擇從來都是硬幣兩面,得到一面,必然失去另外一面。
「計劃明年結婚,你要不要去?」
趙飛宇一愣,張記是不是故意氣他,難道看不出來他很不開心。
最初的不開心是一個人喝酒,現在的不開心有了其他因素。
如果馬閒閒告訴他結婚,他會不會回去參加婚禮?
倒一杯酒,倒進口中。
冰涼的酒水刺激口腔,腦袋卻沒有清醒一分。
世事浮雲遮望眼,人心名利如登天。
「訂了結婚日子告訴我,我一定過去參加婚禮。」
「沒有想到你們會在一起,很讓我意外。」
「不過,想來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閒閒就喜歡你這種有責任感的男人,能給她充足的安全感。」
「我是沒有責任感的人,可笑啊可笑。」
咧嘴一笑,張記說道。「你的責任感都給了家庭,自然沒有責任感分給他人。」
「我知道你的家庭情況,也很佩服你的選擇。」
「換做是我,我不會有你做的好,也不會取得你現在的成績。」
「英雄不問出身,藉助他人平台上升從來不是難為之事。歷史反覆證明一件事,成功者不會在意他人評評價。」
「史書中沒有名字的人,浪費不了史家一兩墨水,自然也不會影響史書的評價。」
趙飛宇看著張記,張記是第一個不評價他的人,也是第一鼓勵他的人。
形式不入贅,實質是入贅,他的心早已被撕成碎片。
端起酒杯,趙飛宇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裡的日子誰知道。」
「萍水相逢是我們的緣分,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兄弟。」
「別人怎麼說我,我不知道,你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說一聲,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端起酒杯和趙飛宇碰杯,張記懷疑趙飛宇喝酒上頭了。
好兄弟都說出來,簡直是宣告喝酒結束。
趙飛宇能幫他什麼?
不懷疑趙飛宇用心,但他確實不需要趙飛宇幫忙。
兩個孤獨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幫他排解內心的寂寞,已經幫了他一個大忙。
內心的憂慮無法排解,尤其是酒醉以後的憂慮。
沒有去找女人玩耍的心,趙飛宇陪他聊天,比找女人更有意思。
一杯啤酒下肚,腦袋愈發清醒。
「不要喝太多酒,你還要回家。」
「我是一個人住,一身酒氣回家沒有關係,你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一身酒氣回家。」
趙飛宇笑道。「交際應酬喝酒是常有的事,她也習慣我一身酒氣回家。」
「魔都人的酒量普遍不行,八兩白酒就喝醉了,不如我們的酒量。」
「在魔都喝酒,最應該擔心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女人是危險的動物。」
八卦之心燃燒,張記很想聽一聽女人為何是危險的動物。
他的酒場是女人陪他,不是他陪女人。
而女人不了解他的真實條件,以貌取人,自然不會在他身上下功夫。
趙飛宇劍眉星目,一表人才,被女人招惹是常有的事,他的故事一定是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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