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城呆了半個月,張記終於能全文背誦《周易》,64卦及卦辭卦象。
困擾張記的問題沒有解決,背誦全文後,仍然不懂卦辭和卦象表達的意義。
拆遷款打到銀行卡上,張記沒有開心,反而擔心,和胡瑞一樣的擔心,如何才能不坐吃山空。
不清楚魔都的房價,沒有專門去打聽。但是有一點,張記可以肯定,291萬絕對不可能在魔都買房子。若是再有一個291萬,可以考慮在魔都買房子。
房子,張記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在魔都有一套屬於他的房子。沒有房子,像是沒有巣窩的飛鳥,無論飛多高飛多遠,都沒有落腳地。
拆遷款到賬,台城事情告一段落,張記決定回魔都,再在台城呆著也沒重要的事情做。
《周易》是困擾張記的難題,而且是百思不入其門的難題。按照田明峰所說,一定要背誦才能理解。可是會背誦,仍然不理解《周易》的真正含義。
電話響起,劉澎電話打來,約好中午一起去李斌家裡吃飯。
張記收拾好書桌,騎著自行車來到公交站。劉鵬已經在公交站台等著,身旁放著買的酒和水果。
劉鵬見到張記,站起來說道。「記哥,我在這裡。」
張記停好自行車,上上鎖,說道。「來這麼早,等了多久?」
劉鵬說道。「必須的,到李斌家裡要一個多小時,不來早不行,趕不上飯點。」
張記看了看劉鵬買的酒和水果,兩人提前商量好,劉鵬買東西,錢平分。一箱酒,兩袋水果。
「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劉鵬說道。「這個不著急。記哥,你報考魔都財經大學,有沒有把握。」
張記想了想,說道。「分數線過線,而且我報的專業是新聞專業,是魔都財經大學分數線最低的專業,錄取的問題不大。」
劉鵬眼睛放亮說道。「厲害啊!不過在魔都這個地方上學生活,生活費很高,記哥你要有心理準備。實在不行,多做做兼職,賺點生活費。」
男人之間的關係直接而簡單,沒有過多彎彎繞繞的彎子。
張記說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兩天我就去魔都,找點事情干,攢點生活費。一旦開學,想要兼職也很難。時間很難協調,一邊是學習,一邊是兼職。」
公交車停車,兩人搬著東西上車,車上沒有幾個人,兩人坐在一起。
張記問道。「大學生活美好吧?」
劉澎嘆氣道。「半年就沒有新鮮勁了。當初還是年輕,想著仗劍走天涯,選了這麼遠的學校。現在呢,回家一趟費勁。」
張記笑笑,說道。「我想著在魔都工作生活,不會考慮回家。你和李濱想法一樣,畢業後回家考編考公。你們是戀家的人,我可是一點也不戀家。」
劉澎說道。「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離家萬里,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幼稚。想一想,都覺得可笑呢。」
張記沒有劉澎的想法,聚少離多的家庭,對家庭依賴少,甚至是只有經濟上的依賴。感情和處事,脫離於家庭。
成長環境的影響,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很大,哪怕是一件小事,不同的家長的處理方式,也會對孩子造成不同的影響。
張記說道。「如果可以,一家人在一起還是不錯的。可是,生活不行,人活著不只是為了在一起,也有這樣那樣的煩心事。」
劉澎說道。「誰家裡沒有雞毛蒜皮,這些都是常有的事。」
說到這裡,兩人都有自家難念的經,不再說話,想著心事。
公交車到站,兩人提著東西下車。
李濱蹲在站台等著,見兩人下車,站起來迎上來,說道。「說了不要買東西,怎麼還買東西。」
劉澎說道。「怎麼著也要拿點,空手來,太失禮。」
三人一起來到李濱家裡。李濱家裡開雜貨鋪,門前院子裡擺滿鍋碗瓢勺、掃把垃圾桶。
兩層小樓,一樓既是店鋪也是倉庫,二樓是住的臥室。
一樓的過道擺著四方桌子,桌子上擺著八個菜,四涼四熱。
李安端著西瓜放在桌子上,見三人有說有笑的走來,知道是張記和劉澎,笑著說道。「趕緊進來坐,外面熱。」
劉澎見李安,說道。「安姐,你一定是安姐,一直聽李濱說起,今天見到真人。」
李安笑著問道。「李濱怎麼說我的?」
劉澎說道。「李濱說他有一個漂亮的姐姐,知書達理,溫柔賢惠。」
李安狐疑的看著李濱,不相信劉澎說辭,說道。「趕緊坐吧,休息一會,準備吃飯。」
張記和劉澎對視一眼,來到廚房,向李濱爸媽問好,被兩人推出廚房。
李安拿著筷子和碗,帶著兩人回到大廳,四人圍著桌子坐下。
穿堂風吹過,走道里清涼爽利。
李安拿出啤酒,看著三人,問道。「怎么喝啊?」
張記說道。「隨意喝唄,啤酒嘛,喝不醉人。」
李安說道。「那就一人一個,隨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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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擺在桌子上,四人一人一罐,500ml的易拉罐嘭嘭被打開。
飯菜味道很好,家裡做的菜比飯店做的菜好吃,張記和劉澎吃的滿嘴流油。
年輕人話題多,聊起來也不冷場。兩瓶啤酒下肚,四人氛圍熱鬧起來。
李安端起啤酒,大聲說道。「你們三個速度太慢,加快速度。三個男人,不如我一個女人。」
張記和劉澎對視一眼,喝完第二罐啤酒,打開第三罐。
李安看著張記問道。「張記,我聽李濱說,你今年高考成績600多分,報考魔都財經大學?」
張記打酒嗝,說道。「僥倖僥倖,運氣成分比較多。」
李安好奇問道。「你就這麼想賺錢,一定要讀財經大學,而且還是魔都的財經大學。」
張記尷尬笑笑,說道。「窮怕了,苦日子過久了,也不想再苦下去了。」
李安端起啤酒,說道。「我們公司很多高材生,怎麼說呢,確實和一般大學出來的學生不一樣。他們更成熟,更穩重,對業務方面了解很多。」
「而一些二本三本的學生,壓根不懂業務,也不懂技術,到公司都要從頭學習,帶著他們很累。我就對濱濱說,大學四年,不要談戀愛,就把專業課學好,該掌握的技術熟練掌握。有時間,還可以學第二專業。」
「社會需要的是高端人才和複合型人才,做到其中之一就能立業,混日子的學生,出了校門就要被社會打臉。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社會不認可。尤其是學生會、社團之類的崗位,沒有一點用處。」
「上學就要好好學習,不要做亂七八糟的事。只要能熟練掌握一門技能,生存肯定是沒有問題。」
張記拿著啤酒和李安碰瓶,李安所說的不就是夢境中的他,渾渾噩噩玩了四年大學時間,出了校門失業。
考編不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不能靜心學習。野了四年的心,靜不下來。只能找一個不需要專業技能的工作,混著過日子。
當然,李安說的是普遍現象,不是某一個人。張記也不明白為什麼能夠考上大學的人,在大學時如此頹廢的放縱,似乎身邊人都在打遊戲、戀愛、上網。
脫離高中的強壓式學習,大學自由寬鬆的環境,失去了學習的動力和推力,隨波逐流成為主旋律。
劉澎說道。「安姐說得對,學校社團和學生會沒有太多作用。哪怕是選調生要求需要學生會工作經歷,這也不是絕對硬性條件。」
「雞毛蒜皮的幫老師處理問題,最後發現,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第二學期開始,我就想退出社團,退出學生會,一直沒下定決心。」
李濱說道。「我沒有加入社團,也沒有加入學生會,不想加入。一幫本地人的遊戲,嚴重排外。」
李安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加入。你上學唯一一件事,那就是學習專業課。其他所有事情,都和你無關。」
張記說道。「不知道財大有哪些社團,不過,以我的性格,不會加入任何一個社團。安靜的學習賺錢,和他們打鬧,沒意思。」
李安拿起啤酒,說道。「喝酒,說話也不耽誤喝酒。三個男人,喝酒磨磨唧唧。」
張記拿起啤酒,和李安碰了一下。喝完一罐,又打開另一罐。
酒風拐了一個彎,轉向拼酒的方向。
張記和李安喝了一罐又一罐啤酒,在不知道究竟是第幾瓶啤酒時,張記失去意識。
劉澎看著醉酒的張記,無奈的對李安說道。「安姐,已經倒下一個,不能讓我也倒下。」
李安精神奕奕的說道。「不喝了,讓張記休息一會,然後你帶他回去。我去睡覺。」
劉澎鬆一口氣,看著李濱埋怨說道。「安姐這酒量這麼厲害,你怎麼不提醒我和記哥,多尷尬。」
李濱醉眼迷離的說道。「尷尬什麼,有什麼尷尬的。不就是喝酒沒喝過,小事。」
劉澎推了推張記,說道。「小事,你看記哥喝的斷片了。我怎麼送他回去,重死了。」
劉澎沒有辦法,在李濱家裡躺了一會,然後帶著張記坐車回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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