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張芸電話,上學之後沒有聯繫,近一個月的時間,張記發現他很不孝,忽視了家人間的關心。
張芸接通電話,說道。「張記,是不是沒錢了?」
張記無奈想到,家人之間的溝通很實際,似乎只有錢是溝通的必要,如果沒有錢,可能就不會溝通。
張芸的第一句話就讓張記不開心,似乎打電話只會要錢一樣。轉而一想,這似乎是很多學生和家庭聯繫的狀態,缺錢才會打電話聯繫。
「媽,我正要向你說這事。我和同學一起兼職賺錢了。今天分錢,我分了五萬,一會給你打三萬。」
張芸驚訝問道。「你們幹什麼,這麼賺錢。可不能為了賺錢走歪路,那是犯法的。」
張記撒謊道。「我肯定不干犯法的事,我是和同學一起寫文章,然後發的獎金。你放心用,絕對是乾淨的錢。不是乾淨的錢,我也不敢給你。」
張芸半信半疑問道。「寫文章?寫文章這麼賺錢?」
張記解釋不清,索性不再解釋,說道。「這事你就別問了。我有事問你。」
張芸問道。「什麼事?」
張記問道。「媽,我想知道買賣廢品的利潤,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張芸輕鬆說道。「這事啊,這事很簡單。我們低價賣,高價賣給廢品站,廢品站在加價賣給其他人。至於其中的利潤,我只能告訴你我賺的錢。差不多時候,一天二三百,多的時候,一天一兩千也是可能的。」
張記問道。「你買什麼呢?」
張芸大笑道。「傻了吧,有什麼買什麼。廢鐵、廢料、紙板、報紙書、泡沫、塑料、玻璃瓶子,遇到什麼買什麼。」
張記接著問道。「這些廢品回收以後做什麼?」
張芸說道。「這裡面的道道可多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張記說道。「我不懂你就多說幾遍,我多聽幾遍就懂了。」
張芸想了想,說道。「我說我知道的。廢鐵回收以後,加工處理,然後再賣掉。至於加工成什麼商品,這個就看工廠是做什麼的。」
「玻璃瓶子最好處理,先消毒,然後打碎成玻璃渣。乾淨透明的做成玻璃瓶,差的再加工。最好的是報紙、紙板、書,這些東西最好處理,賣給造紙廠造紙。泡沫嗎,打碎成泡沫顆粒,賣給工廠。」
張記總結張芸說的回收途徑,說道。「也就是收回來以後,分類處理,賣給各個工廠。」
張芸說道。「是的。我見過泡沫顆粒廠,整塊泡沫粉碎成顆粒,直接賣給工廠。其他的我不知道,廢品在廢品站,直接貨車運走,不知道運到哪裡。」
張記想了想,問道。「媽,你認為廢品回收賺錢嗎?」
問出最後的問題,張記等待張芸回答。田明峰說的很好,但是,張記並不相信。
他感到田明峰有意誘導他去做廢品回收,田明峰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張記不明白,也不願意多想。
只要是能夠賺錢,不違法,張記敢幹所有事情,甚至是打打擦邊球也可以。
張芸說道。「肯定賺錢,你想想廢品多便宜,幾塊幾毛就能買到。做成成品,幾十上百賣出。而且,很多人不願意幹這個,尤其是你們年輕人。認為廢品髒,太丟人,乾的人也少。」
張記打斷張芸的嘮叨,說道。「好的,先掛了。」
掛掉電話,張記打開電腦搜索網上信息。廢品回收信息多、雜、亂,沒有多少有用信息。
想要催促古藺,三天時間過了兩天,還有一天,也就不著急催促。古藺的信用無可挑剔,凡是他說的,都做到了。
有時候,張記也會想,古藺究竟想要做什麼,言必行行必果的做事風格,加上熱情的性格。不論對方是誰,他都能在短時間處好關係。
還有古藺身後的信息網,學校信息是個人人際關係,想要了解,費功夫也能知道。
可是,商業信息不是學校消息,往往是整個行業信息整合,需要的人力物力絕不是簡單費工夫。古藺依然可以輕鬆拿到,這一點尤其讓張記百思不得其解。
吃完晚飯,張記到自助取款機給張芸匯錢。拿到拆遷款時,張記就想著給張記匯一筆錢,可是沒有理由。暑假期間,撒謊都找不到好的理由。
將三萬匯到張芸銀行卡,張記心裡輕鬆很多。這是他為家裡做的第一件事,是讓張芸減輕負擔的開始。
至於這筆錢怎麼用,張記不擔心。張華結婚,村西邊建房,這兩件事是大事,也是著急用錢的地方。
張梁子不知道張芸的銀行卡密碼,只要張梁子拿不到,錢就會花在婚禮和建房。
買的房子房子還在裝修,厲泉給的時間是三個月裝修,晾曬三個月,半年時間才能入住。
17層的房子,張記不想去住,租給兩位女白領。合同附加條款是不准帶男人入住,也不能再找合租。
一個月6000元的房租,水費電費自交。讓張記不敢相信的是,一個月6000元房租是魔都的市場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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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元,是多少人一個月賺不到的錢,一套房子,什麼也不用做,房租就是6000元。
可是,房價擺在面前,一百多萬是多少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錢。更何況是在魔都買房子,現實中的不現實。
張記沒有屯房子的想法,暴力破壞市場開採,壓榨年輕人的精力,張記不屑於干,雖然房子是暴利行業。
在校園走著,突然看見一群人圍著兩個人。爭吵聲越來越大,最後雙方大打出手。
張記停下來,發揮中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蹲在一邊和幾個人一起看熱鬧。
張記問身邊人。「兄弟,打架的是誰?」
身邊人回答到。「還能是誰,學校的小霸王,譚小天。」
張記好奇問道。「譚小天,很有名嗎?」
身邊人回頭打量一眼張記,說道。「大一新生,難怪不知道譚小天。他是金融學院院長譚家浜的獨生子,囂張跋扈是他的座右銘。」
人多力量大,兩人被打倒在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譚小天踩著其中一人,說道。「早就提醒你,離歐陽菲遠一點遠一點,為什麼不聽,為什麼不聽。」
兩人在地上不停掙扎,五六人按著,掙扎只是徒勞。
譚小天教訓完兩人,對著兩人吐一口口水。其他人有樣學樣的對兩人吐口水。
張記接受不了譚小天吐口水行為,男人打架沒問題,打輸沒問題,但是,絕對不能侮辱人。
譚小天的行為觸碰張記的底線,張記走過去說道。「打人就打人,吐口水做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不至於侮辱人。」
譚小天打量張記一眼,看到一身地攤貨的張記,不屑說道。「哪裡來的野狗,該滾哪去滾哪去。」
張記看一眼四周,然後說道。「原來這裡是荒郊野買,難怪這麼多野狗。」
譚小天眼神一撇,給一人示意,那人朝張記走來,過來就是一拳。
張記躲過拳頭,說道。「別動手,有事說事。」
小弟見張記輕鬆躲過他的拳頭,感到十分沒有面子,握緊拳頭朝張記打來。
張記躲過拳頭,左腳一勾,小弟摔倒在地。其他人見張記反抗,七八人過來圍著張記。
一場惡戰開始,一拳一腳的來往,七八人沒沾張記身,一人被張記一腳踹到在地。
所有人放開李峰和唐銘,圍著張記,所有壓力壓向張記,拳腳來往太多,張記招架不住,以傷換傷,再次打到四人,他自己也挨了很多拳腳。
李峰扶唐銘站起來,然後大吼著衝進混戰中。
唐銘擦掉臉上的血和唾沫,紅紅的眼睛看著混戰的人群,這一刻,骨子的血在燃燒,所有的憤怒、不甘、委屈、侮辱、欺辱湧向心頭,烈火烹油般燒遍全身。
離開家時的決絕,到魔都以後發生的一切,慢慢磨平唐銘的心氣。為了生活費低頭,為了學費低頭,為了生計不得不低聲下氣生活,哪怕是被性騷擾也要忍著。
負面情緒累積,人也變得消沉。唐銘不止一次懷疑他的決定是否正確,以至於懷疑自己。
此時此刻,燃燒的熱血,顫動的身體,清晰告訴唐銘,他就是他,還是那個為了離開家不顧一切的唐銘。
唐銘一步邁出,接著跑向混戰的人群,西北環境磨練的狠辣,出手既是傷殘。
混戰持續十分鐘,地上躺了十幾人,三人背靠背站著,被七八人包圍著。七八人面面相視,誰也不敢第一個靠近三人。
譚小天傻眼看著地上的人,雙腿顫抖著,他知道事情玩大了,打紅眼的人是目中無人的。
譚小天做了一個決定,慢慢退步,然後跑著離開。
警衛跑來,看著對立的兩方人,打開對講機喊道。「食堂門前有人打架,快來人,快來人。」
社會青年看到警衛過來,四散逃跑,沒有搭理躺在地上的兄弟。
張記模糊看到人群四散,再也堅持不住的倒在地上。
警衛控制現場,拿出手機撥通120和學校保衛室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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