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靜靜地靠在門廳的柱子上,目光緩緩掃過別墅的每一處裝飾。
典型的伊斯蘭風格,然而卻似乎缺少了那種獨特的伊斯蘭味道。
華麗的金色調鋪滿了整個空間,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展現出一種奢華至極的氛圍。
然而,這種奢華卻顯得有些過了頭,仿佛失去了原本應有的內斂與謙遜。
每一處細節都精心雕琢,卻在過度的追求中流露出奢靡之感。
不喜歡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裝修風格,整體布局誇張,過度的奢靡破壞了寧靜的氣氛。
沒有裝修過房子,張記幻想他給他自己的房子裝修,他會怎麼布置。
四室一廳兩衛的房子,每間房間都有獨特的風格。
主臥採用暖色調的裝修,溫馨而舒適,進入主臥感到溫馨舒適。
另一間次臥同樣是暖色調,營造出溫暖的氛圍。
書房則以安靜為主題,注重隔音和光線控制,打造一個寧靜的學習工作空間。
一聲槍響打斷張記思考,敵人到來,他們的戰爭開始了。
沒有耳麥,不能及時互通消息。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強行沒收安保巡邏隊5部對講機,將對講機分給5個戰鬥小組。
張記不屬於戰鬥小組,他屬於安靜待著,等待天亮的兩人之一。
對面坐著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柔軟的地毯坐著也舒服。
撫摸著地毯,張記分辨不清地毯材質。
但他深知一點,地毯材質高檔,價格很貴。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對他居住的房子很用心,使用的家具用品皆是外面不常見的材質。
國家的貧窮不是個人的貧窮,尤其不是位高權重者貧窮。
事實和現實往往相反,越是貧窮的國家,位高權重者更加富有。
吾國與吾民,從來不是正相關的關係。
子彈從正門射進,打中客廳的牆壁。
看了看子彈擊中的牆壁,張記估計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要心疼一會。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坐在張記旁邊,身體微微發顫。
張記懷疑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是不是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種子,怎麼會害怕打仗。
更何況他生長在摩加迪沙,是索馬利亞國家的一份子,怎麼會害怕打仗到身體發顫。
和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聊天,知道他曾經在軍隊服役,不適應軍隊生活,才選擇退役。
在軍隊服役期間,肯定也參加戰鬥。
政府軍的任務很多,打擊海盜,打擊恐怖分子,還要和其他州邦的軍隊打仗。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也就是有一個好爹,不然在軍隊裡,早晚被他自己害死。
張記也害怕戰爭,可他沒有辦法選擇。
若是在別處,他可能就避過這一次摩加迪沙的戰爭。
可他和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在一起,有人想要抓走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他就是威脅威脅。
衝鋒鎗的聲音沉悶,開始用衝鋒鎗反擊,可見外面戰爭打的多激烈。
深夜,無盡的黑暗籠罩著戰場,為進攻的敵人穿上隱形服。
厲東來靜靜地趴在狙擊槍前,透過瞄準鏡,他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敵人。
三樓屋頂的高度視野,俯瞰著接近別墅的敵人。
他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
在黑暗中,敵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但厲東來憑藉著他卓越的觀察力和精湛的狙擊技巧,清晰地數著敵人的數量。
手指輕觸著對講機,將敵人的位置和數量準確地報告給一樓防線的戰友。
沈俊等人收到厲東來的報告後,迅速做出反應,有效反擊,阻止敵人靠近。
軍械庫的彈藥充足,搬運了上萬發子彈,根本不擔心子彈消耗。
防禦戰打的就是消耗,只有子彈充足,無懼敵人衝鋒。
先輩們用生命為他們講解防禦戰怎麼打,三三制的戰法運用,更是將防禦戰發揮到極致。
三角形的防禦陣地,每個人都堅守著自己的崗位,迎接敵人的進攻。
厲東來的報告成為了防線的眼睛,讓他們能夠提前了解敵人的情況,做出有效的應對。
制高點的存在讓防線更加堅固,也讓沈俊等人充滿了信心。
厲東來專注而冷靜,他知道自己的任務至關重要。
扭頭看向左側的徐海,徐海退役幾年,老家養牛又進去蹲了幾年,技藝生疏。
直接參加戰鬥,厲東來擔心徐海不能勝任他所在制高點的作用。
「徐海,你還行不行?」
徐海小聲笑道。「擔心你自己,不用擔心我。」
聽到徐海回復,厲東來再次專注觀察戰場。
敵人沒想到會遇到如此頑固的抵抗,折損人手,沒有靠近別墅30米。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就在別墅里,抓住他,反過來威脅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他們才會有活路。
在抓不到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他們的小命真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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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彈,用火箭彈打,撕開口子,衝進去。 」
話音一落,士兵扛起肩扛式火箭彈,對著別墅直接發射。
別墅不大,幾十顆火箭彈足以踏平。
在絕對火力面前,沒有任何防禦能夠抵擋。
連續8顆火箭彈擊中別墅,別墅外圍被炸爛,牆體多了一個一個洞。
衝鋒鎗發射子彈暴露位置,4顆火箭彈飛向反擊火力點,想要摧毀火力點。
沈俊看到火箭彈飛來,果斷起身跳起,跳到後面的防禦陣地里。
石板和泥土構建的半圓形掩體,阻擋火箭彈衝擊波。
抖落頭上的泥土,拿起眼體內的衝鋒鎗,再次瞄準前方。
「厲東來,打斷火箭彈發射,不要讓他們發射火箭彈。」
「徐海,你也是,打掉火箭彈。」
徐海、厲東來不搭理對講機傳來的聲音,瞄準正在安裝的火箭彈。
火箭彈剛剛裝好,瞄準別墅前方的掩體。
厲東來果斷扣下扳機,子彈飛出彈蹚,擊中火箭彈前方。
火箭彈被引爆,爆炸引發二次爆炸,將敵人炸的人仰馬翻。
徐海的子彈沒有擊中火箭彈,打中發射器,改變火箭彈發射軌道,落在別墅右邊的空地上。
火箭彈爆炸,打消了敵人進攻的熱情。
瞄準鏡中看到敵人退卻,厲東來鬆一口氣。
幾十號敵人蜂擁湧來,雖然他可以狙殺,但是心理有了負擔。
看著子彈擊中敵人濺起的鮮血,殺掉的生命,他越來越難以扣動扳機。
鮮活的生命在他的瞄準鏡中逝去,雖為敵人,亦是人類。
好在敵人暫時退卻,他可以鬆一口氣,可以喝一口水。
趴在屋頂,屋頂沒有被火箭彈轟炸,他和徐海處於安全位置。
拿起提前準備的礦泉水,厲東來打開蓋子,快速喝兩口。
礦泉水進入身體,緩解了他的不適。
均勻呼吸著空氣,厲東來靜靜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放下狙擊槍,徐海拿起望遠鏡,觀察前方的敵人。
「東來,這樣的事經常有嗎?怎麼感覺我們是反派一般。」
「在他人的國土上,狙殺他國軍人,違背我們的外交原則和維和條例。」
厲東來左手離開槍,揉揉了眼睛。
徐海的問題白痴,但是厲東來不認為徐海真的是白痴。
困擾徐海的問題,也曾經困擾著他。
馮軍就是因為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才會選擇離開。
正義不是一句話,也不是正義的行動,而是他們堅定信念的持續行為。
摩加迪沙之行,沒有破壞摩加迪沙政治形態,也沒有故意搞破壞。
請求政府打擊海盜和恐怖主義,這是有利於索馬利亞和國家的好事。
海盜和恐怖分子本應打擊,不讓他們破壞正在建設的鐵路。
但是,有人想要殺他們時候,也不能束手束腳的任由對方殺戮。
心理關口最是難過,沒有人引路,自己一個人走路,很難走出去。
「這麼久時間,你也了解我們在做什麼。」
「打仗不是常有的事,現在更是少了,以前會多一些。」
「我們是保鏢,保護好張總就可以,其他的事不用想,不要想。」
望遠鏡不是夜視望遠鏡,看不清黑暗中的敵人。
有限的視野,無法定位到敵人準確位置。
拿起狙擊槍,用瞄準鏡觀察敵人動向。
「你告訴我張總做海外貿易,我以為就是外貿生意,沒有多想為什麼工資高。」
「以現在的保鏢經歷,他給的工資不算高,畢竟是要打仗,而且是實戰。」
「國外這麼亂,經常在動亂國家跑來跑去,張總不擔心他的安全。」
厲東來一笑,輕聲說道。「他肯定擔心他的安全,不然怎麼會帶著我們這些人。」
「老闆都是怕死的,張總也不例外。」
「好好觀察敵方,打完仗,我估計我們可以回國休息一段時間。」
觀察著前方,徐海也認為張記怕死。
打仗啊,子彈、火箭彈的打來打去,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對講機聯絡清晰,沒有人死亡。
是否有人受傷,對講機沒有說,徐海不清楚是否有人受傷。
敵方已經開始使用火箭彈,已經算是重武器。
沒有坦克和飛機,他們堅守一夜沒有問題。
想著明天早上的太陽,徐海想要早一點見到。
喜歡命運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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