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茶葉來到林含章宿舍,林含章正在悠閒喝著茶,似乎身在事都不能讓他關心,自身的愉悅讓他樂此不疲。
張記大大咧咧走進宿舍,將茶葉放在桌上,說道。「聽說隔壁學校外國留學生欺負女學生的事嗎?」
林含章笑著說道。「鬧了兩天了,還能不知道?」
張記說道。「倒杯茶喝,我嘗嘗你的茶什麼味道。」
林含章倒一杯茶,端到張記面前,說道。「喝茶需靜心,你的心亂了,喝不出茶的味道。」
張記將茶倒進嘴裡,含在口中,品著苦澀回甘的味道,然後說道。
「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你知道北方農村是什麼樣子嗎?喝茶也簡單,小賣部10元買一斤的茶葉,大茶缸子抓一把茶葉丟進去,開水一衝,能喝一天。」
林含章笑道。「心灑脫,不在意形,不為形困。」
張記鄙視說道。「考了兩年考上財大,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林含章抿一口茶,問道。「我這種說話方式的人。」
張記一愣,詫異盯著林含章,然後問道。「看出來了?」
林含章一笑,露出牙齒,說道。「你沒有掩飾,恰好我也不瞎,還是能看出來的。」
張記問道。「你怎麼看隔壁學校的強事?」
林含章收拾臉上笑容,神情嚴肅說道。「看得,想得,唯獨做不得,說不得。」
張記說道。「就是默默看著的意思唄?」
林含章拿起桌子上的手串,一顆一顆捻著,說道。「外交豁免權是政治,政治是綜合考慮,少數服從多數。」
張記拿起茶壺,倒一杯茶,喝完再倒一杯。連續喝了四杯茶,看到林含章手中的串,問道。
「你以後會當官,你的心會像手中的串剔透嗎?」
林含章動作一頓,低頭看向手中的手串,和田玉晶瑩剔透,燈光下透著光。
張記起身一把搶過手串,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還給林含章說道。
「手串是好東西的,人心呢,是不是也能像手串一樣。」
凡心無塵,此心無垢,心地自明。人是人間紅塵客,事是世事學問難。
林含章拿著手串,嘆氣道。「難啊。順勢而為,難的是心。逆勢而行,難的是為。」
張記看著林含章,說道。「是啊,難啊。」
林含章將手串放在張記面前,說道。
「手串我把玩了兩年,送你了。」
張記詫異問道。「為什麼送我,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
林含章笑道。「你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手串作為學費。」
張記拿起手串,仔細看了看,看的出價格不便宜,不由將手串放到林含章面前,說道。
「我是農村出來的粗人,我唯一能看出來的是這手串很貴,我不能要。」
林含章沒有強要求,接著泡茶,隨意問道。
「你到我這裡,就是問我怎麼看非洲留學生欺負女學生這件事?」
張記點點頭,說道。「這是其中一件事,我和何勁聊天,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到你這裡散散心。」
「你長得這麼帥,真是應情應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看著就舒服。」
林含章大笑道。「你是第一個看我說看著舒服的人。」
張記也笑道。「說一句不恰當的話,美的事物,不僅女人喜歡,男人也喜歡。咱們兩個人沒有競爭關係,我不擔心你搶我女朋友。」
林含章笑著泡茶,眼睛時不時看一眼手串。
張記想到王婷婷對他熱情後拒絕的態度,不由想要問問林含章,畢竟是帥哥,追他的女生很多,有豐富戀愛經驗。
腦子裡過一遍問題,張記問道。「我有一個朋友,有一件煩心事,我問問你啊。」
林含章點點頭,茶水倒進公道杯,然後給張記添茶。
張記不好意思說道。「我朋友前段時間住院,他的高中同桌不遠萬里坐火車18小時過來看他,然後再坐18小時火車回去。他們就是就這樣的感情,可是呢,我朋友表白時被拒絕。你說女方的什麼心理?」
林含章揶揄看著張記,看的張記臉色越來越紅,然後說道。
「表白被拒有兩個原因,一是不喜歡,二是時機不成熟。」
張記想了想,接著問道。「時機不成熟什麼意思?」
林含章說道。「時機不成熟情況太複雜,說幾天都說不完。但是,有一點你朋友可能沒有考慮到,有可能女生只是把他當做備胎。」
張記皺著眉,想不明白備胎的意思,問道。「備胎什麼意思?」
林含章解釋道。「車子的備胎是車子某一個輪胎有問題時,臨時備用,用完就收起來的輪胎。」
張記勃然大怒道。「這不是玩人嗎?」
林含章收拾桌子震動濺出來的茶水,說道。「感情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清,道不明,理還亂。」
張記站起來,踱幾步,提醒林含章說道。「這是我朋友的隱私,你不要告訴別人。」
林含章說道。「放心,我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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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記見林含章保證,坐下,嘆氣道。「男女之情最煩人,還是搞錢最重要。」
林含章說道。「想知道我怎麼看隔壁學校事件嗎?」
張記抬頭看向林含章,等著他的答案。
林含章抿一口茶,說道。「時光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你我都是趕路人,低頭看路,敬事不宜。」
張記聳聳肩,端起茶,一口喝完,說道。「李白是仙,蘇軾是人,一人一仙,品盡紅塵。」
林含章微笑不語,拿起手串用絨布擦一擦,然後放到張記面前,說道。
「送你的,請收下。」
張記見林含章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假。第二次送出手串,如果不要,顯得兩人之間過於客氣。
拿起手串,溫潤清涼的手感,不是第一次的沒有感覺。
張記笑著說道。「奇了,第一次拿手串沒有任何感覺,這一次拿在手中,溫潤清涼,想必是心靜了。」
林含章指了指心的位置,說道。「每臨大事有靜氣,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此言不虛。」
張記說道。「《大學》之言止於言,我更喜歡另《周易》最後三卦,小過而亨,既濟可久,未濟慎辨。」
林含章大笑道。「願你如玉。」
張記拿著手串,起身告辭,回到宿舍。
古藺三人已經回來,坐在書桌前看書,玩電腦。
程明見張記回來,問道。「兼職需要加夜班?」
張記說道。「沒有,我去找林含章聊天,長得帥的人就是好,看著都能清心明目。」
程明得意說道。「我大舅子是誰,必須的。」
張記鄙視說道。「等你追到紀雲歌再說這句話,話說你追了這麼久,有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可別追到最後,口頭嗨,備胎都不是。」
程明大言不慚道。「張記,這你就不懂了。我使用的策略是放長線釣大魚,讓她慢慢適應有我的存在,等到放好線,一點一點耗盡她的力氣,紀雲歌只能進我的魚簍。」
張記鼓掌說道。「精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三年書。」
程明驕傲昂首,說道。「各位,耐心等著吃我的喜糖,提前準備好份子錢。」
古藺打擊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要是真和紀雲歌結婚,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程明不介意打擊,問道。「大紅包是多大?」
古藺想了想說道。「我一個月的工資。」
程明哈哈大笑,要求古藺寫保證。古藺不想搭理程明,拿起書接著看。
張記學了一個新名詞「備胎」,原來感情里也有備胎。可是,王婷婷不像是林含章說的那種需要備胎的人。
王婷婷反覆說她大學不戀愛,只想好好讀書,可是畢業之後呢,也是需要戀愛的。
拒絕,不接受的拒絕,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
想要給王婷婷打電話,拿起手機又放下,拿起手機又放下。
張記平靜的心變得亂糟糟,拿起林含章送的手串,學著林含章捻珠子的樣子,心情變得平靜。
時光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一條路上趕路,怎麼會只遇到一個人。
張記決定放下王婷婷,不再想她,不在念她,一心一意趕路,一心一意的賺錢。
賺錢,怎麼才能賺錢。第三條生產線的出現,讓張記看到神奇公司的發展前途。再生鋁和廢鐵深加工,兩個業務有著廣闊前景市場。
中國經濟騰飛,消費指數上升,尤其是汽車的普及,對於鋼鐵和再生鋁需求很大。
古藺提供的材料有詳實的預測,GDP反映經濟發展的平穩前進,科技縮減成本,人均收入增加是趨勢。
聯合國氣候大會,中國承諾節能減排,尤其是減少汽車尾氣,新能源汽車成為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的發展潮流。
清潔能源也是趨勢,光伏和核電,每一項目都有廣闊前景。
賺錢趨勢已經明朗,為什麼不去努力加入其中,為什麼還要糾結於情愛。
張記想到另一個問題,既然國家發聲承諾,並指明發展方向,為什麼很多人不加入其中,不狠狠加快發展賺錢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張記不在想這個問題,想著他如何加入其中。
不過,加入其中之前,張記決定單獨請古藺吃飯,古藺提供的資料幫了他的忙,一定要請吃飯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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