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笠疑惑地看著華嚴,聽著華嚴滔滔不絕地說出了許多對張記的不滿。
華嚴的表情中透露出憤憤不平,每一條理由都似乎是華嚴心中長久積累的怨氣。
或許是張記在某個關鍵時刻沒有給予華嚴應有的支持,又或許是華嚴覺得張記的行為方式有損自己的利益。
可能是張記在競爭中採取了不正當手段,惹惱了華嚴。
也可能是華嚴認為張記在合作中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讓他遭受了損失。
尋笠一邊聽著,一邊思考著其中的緣由。
在尋笠的印象中,張記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誰沒有毛病呢。
人無完人,物無完物。
人都會有缺點,不能因為某一個兩個缺點,或者一次兩次的不和諧合作,對張記有如此惡劣的評價。
剛剛從張記手裡拿了15萬美元,倒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而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相處,尋笠認為華嚴過於偏頗。
尋笠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往往源於各種複雜的因素,而要解決這些矛盾,需要雙方的理解和努力。
也許,華嚴和張記之間存在著一些誤解或溝通不暢,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方式解決,或許可以化解他們之間的不滿。
然而,這需要時間和耐心,也需要張記、華嚴都願意放下成見,以開放的心態去面對問題。
以當前張記,華嚴的狀態,讓兩人心平氣和坐下來,兩人都做不到。
張記去生悶氣,然後收拾心情去摩加迪沙。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在臥室被槍殺,不明確是生是死,需要張記去確認。
聯邦政府對待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被槍殺的態度可能發生轉變,尋笠擔心張記前期做的努力會白費。
蒙巴薩港口剛剛安靜,再遇到襲擊,耽誤的還是他們。
華嚴心生不滿,理由不重要,做事更重要。
尋笠打斷華嚴抱怨,直接說道。「華總,現在不是聽你抱怨的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據可靠消息,一股恐怖分子計劃炸毀我們的物資存儲倉庫。」
「消息只有這麼一句話,具體的時間、行動計劃、人員等,都沒有具體信息。」
「不能主動出擊,只能主動防禦,做好防禦比抱怨更重要。」
華嚴臉色嚴峻,恐怖分子一直不安分。
就算是被獵殺,還是想著搞破壞。
不知道他們修建鐵路是不是挖了祖墳,不死不休的搞破壞。
物資倉庫儲存眾多物資,倉庫被炸,他們可以安心休息,等待國內在運送物資過來。
鐵軌是最重要的物資,要確保鐵軌不出任何意外。
轉移鐵軌,建立第二倉庫。
可時間來不及,而且,他們也無法做到絕對的保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蒙巴薩有那麼情報工作者,他們的情報無孔不入。
「消息可靠嗎?我們有多少時間準備?」
尋笠搖搖頭,無奈說道。「消息可靠,但時間不確定。」
「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倉庫外圍的安保要加強,派人專門看護倉庫,檢查任何一個接近倉庫的人。」
「最好是工人自領自提材料,避免外人接近倉庫。」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時候,還是同一民族的人更可靠。」
華嚴想到施工工地的外圍僱傭兵,若是在安排一批僱傭兵,是不是可以提高安全係數。
工人只負責幹活,沒有戰鬥力。
即使發現接近的危險分子,不能有效制止,還會危及生命。
僱傭兵不同於工人,接受正規訓練,尤其是退役軍人身份,有戰鬥素養。
正面和恐怖分子對抗不落下風,才能和恐怖分子周旋。
可僱傭兵不接受他的指派,他無權下命令指揮。
想到張記,華嚴又想起張記在醫院裡說的話,對僱傭兵的好感也降低。
可他需要依賴僱傭兵保護,不能失去外圍的警戒。
「僱傭兵不接受我指揮,想要指揮他們還需要張記同意。」
「你既然和張記相熟,你聯繫張記,讓他給僱傭兵下命令。」
酸酸的語氣,尋笠聽出華嚴語氣的不滿。
不想調和張記和華嚴的矛盾,兩人都是負責一塊領域的一把,她的面子不大,無法調和。
一致對外的時刻,還是要協調兩人配合。
僱傭兵只聽張記的話,畢竟張記給他們發工資。
一個月2萬5的到手工資,有什麼道理不聽話。
僱傭兵兵力配置要重新安排,不能將所有僱傭兵灑在工地附近。
倉庫周圍要放僱傭兵,讓他們看護好倉庫。
安全員配置重新規劃,一帶一或者一帶二模式,一起巡邏,負責安全。
「華總,我有一個想法,這也是以前執行任務時候的有效兵力配置。」
「一個戰鬥員配置一個安全員或者兩個安全員,安全員負責配合戰鬥員,最大限度不參與戰鬥。」
「這一次還可以依葫蘆畫瓢,一帶二的配置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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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的策略是發現可疑目標,空包彈警告一次,第二槍實彈射擊。」
「寧殺錯,不放過,不讓可疑目標接近倉庫和工地。」
尋笠不了解工地實況,工地巡邏已經是一帶一模式。
倉庫加強戰鬥力配置,也就是降低施工工地的戰鬥力配置。
當然,也可以將情報消息告訴肯方,安排更多的警察和軍人。
合作的雙方,每一方都要為安全建設努力。
以肯方的態度,是否願意配合,是否能夠心甘情願投入更多警力和軍人。
想著肯方的態度,華嚴不得不承認,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是自己人靠譜。
「一帶一模式已經在執行,再次分割,隱患增多,又是頭疼的事。」
「要是再增派一些僱傭兵,我們也可以減輕一些壓力。」
尋笠沉默不說話,回想情報員傳回來的情報。
情報員刺探情報,危險至極。
正是有默默付出的情報員,他們才掌握第一手情報,才會從容做決定。
張記靜靜地站在醫院病房走廊里,神色沉重,眼神凝重。
病房內傳出重傷病人討論的聲音,他們正在談論著傷殘賠償金。
話題簡單卻又無比沉重,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張記靜靜地聽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能想像到這些病人面臨的困境和痛苦,傷殘不僅給他們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更讓他們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農村人的無奈,出一把力氣賺錢。
錢還沒有拿到手,爆炸襲擊炸傷他們的身體,讓他們身體不完全。
勞動能力打了折扣,以後再想找工作,也只能做一些簡單、低收入的工作。
賠償金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成了他們生活的支撐。
拿到傷殘賠償金,這筆錢能夠解決眼下問題,生活在繼續,還是需要持續穩定的收入。
坐吃山空要不得,也不是農村人過日子的可能。
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需要養活,休息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身體傷殘的現實,找工作被嫌棄,難以維持生計。
房間裡的氣氛顯得壓抑而沉悶,每一句關於賠償金的話語都像是一把利劍,刺痛著張記的心。
他不禁思考起這樣一個現實,在病痛面前,金錢是否真的能彌補一切?
在持續的生活面前,金錢是否能夠彌補內心的傷痕。
或許,對於這些病人來說,賠償金只是一種暫時的慰藉,無法真正消除他們身心的痛苦。
但這微薄的賠償,也許能給予他們一些重新開始的勇氣和希望。
腦袋靈活的人,可以用賠償金做小生意,開一個小門店。
門店忙碌勞累,可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也算是勉強餬口。
不會做小買賣的人,再次背井離鄉打工,不會找到類似的工作。
張記默默地離開了病房,病房裡的談話仍在他耳邊迴蕩。
他深刻地意識到,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中,有太多的人正承受著苦難,而他提供不了更多的關懷和幫助。
楊工的自殺刺痛了一起住院的工友,刺傷他們敏感的神經。
慶幸楊工沒有自殺成功,及時發現,搶救回來。
活著比死了更需要勇氣,面對未來生活的種種困難,需要活著的勇氣生活。
特意看了楊工的資料,父母健在,兩個孩子,女兒上高中,兒子上初中。
愛人在家裡務農,照顧父母,照顧孩子。
一畝三分地,一年刨不出來多少錢。
種地若是賺錢,農民不會有田地耕種。
楊工的家庭,也是眾多工人家庭的模板。
男人的脊樑壓彎,拿著微薄的工資,養活了一大家子。
考慮著要不要幫助楊工,要不要幫助這些傷殘工人。
個人能力不能和制度相比,沒有對應的制度,個人能力是杯水車薪,並不能提供太多幫助。
可制度福利的享受者不是底層農民,這也是一個悲哀。
走出醫院,陽光打在身上,汗水流下。
回到車裡,吹著空調,張記看向醫院方向。
醫院治病救人,可救下來的人卻不想活,多麼諷刺的現實。
「走吧,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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