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在蒙巴薩港口,一行人站在岸邊,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眼前的景色如此優美,因此所有人都看向前方。
身後的狼藉難以入住,可以忽略,假裝他們並沒有被蒙巴薩瘋狂的民眾攻擊。
只要能夠忽略不愉快的事情,剩下的只有愉快。
港口的食物味道不好,比不得酒店裡廚師,也比不得小餐館裡的臨時炒飯。
港口服務於碼頭工人,只需要填飽肚子即可,根本不需要考慮所謂的味道。
吃著難以下咽的漢堡,張記眺望著飄在海面上的貨輪。
滿載著滿滿的貨物,緩緩靠近碼頭。
忙碌的工人在岸邊等待,等待貨輪靠岸,開始他的工作。
手機震動,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有即看信息。
打開手機,看完信息,張記嘴角勾起笑容。
有人比他更按捺不住,已經離開了蒙巴薩。
放下手中的漢堡,他不需要填飽肚子,不需要用不合口味的漢堡填飽肚子。
看見小隊長站在身邊,津津有味的吃漢堡,張記不由問道。
「漢堡味道好吃嗎?」
小隊長沒有抬頭,大口咀嚼著口中的漢堡。
食物的味道是吃飽肚子人的追求,不是他們這些僱傭兵的追求。
水、蛋白質等是他需要考慮的因素,只有攝入水分、鹽分、蛋白質,保持充足的體力,才能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不清楚還要跟在張記身後多久,以目前的情況發展,他們很快就會成為過街老鼠。
戰鬥員怎麼可以沒有體力,怎麼可以失去戰鬥力。
「填飽肚子的澱粉和蛋白質,最適合保持體力。」
「味道不是考慮的因素,保持旺盛的體力和戰鬥力才是。」
哈哈一笑,看見遠處駛來的汽車,張記說道。「馬上就不用跟著我了,不用跟著我受罪。」
「這段時間受苦了,我會記住這段時間的陪伴。」
「等忙完蒙巴薩的事,給你們整個小分隊放假,讓你也也休息一段時間。」
小隊長笑了笑,沒有回應張記。
放假不放假是張記的決定,他們接受就可以。
每年的年假固定,在固定的年假以外休假,那是要扣錢的。
張記不在意扣掉的工資,他們這些人很在意。
背井離鄉,累死累活,就是為了這點工資,因為休息被扣了,怎麼會不心疼。
吞掉手中的漢堡,小隊長聽到汽車聲音,轉頭看向身後。
殘破的小黃車,搖搖晃晃,好像要散架一般。
車門打開,頭上圍著紅色的方塊布,看不清面目特徵。
對著來人招招手,張記笑著打招呼。
「沒想到會在蒙巴薩見到老朋友,世界還是很小,無處不相逢。」
男人沒有摘掉方塊布,穿過僱傭兵,來到張記身邊坐下。
拿起一包沒有拆封的漢堡,撕開包裝,直接吃起來。
一塊漢堡吃完,男人評價道。
「這漢堡真難吃,你也是真的餓了,才吃這個漢堡。」
「被人驅趕的滋味不好受,看看你的汽車,被砸成什麼樣子。」
「蒙巴薩的修車工很貴,找他們修車,不把你坑死算他們對不起他們的良心。」
「什麼時候離開蒙巴薩,還真喜歡被虐啊。」
搖晃著手腕的手錶,張記不喜歡被虐。
不到離開蒙巴薩的時間,不可能離開這裡。
現在到了離開的時間,隨時都可以離開蒙巴薩。
離開的消息已經來了,張記決定晚上就離開,直接去奈洛比。
眼神落在小黃車上,碎裂的玻璃,坑坑窪窪的車門,車體上胡亂的塗鴉,怎麼看都不是一輛正經車。
「哪裡偷來的車?搞成這個樣子?」
「見到我不應該躲起來嗎?怎麼還約我出來見面。」
「我要是發現你,一定假裝不認識你,離你遠遠的。」
哈哈一笑,男人自我調侃道。「現在誰記得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
「蒙巴薩是一個好地方,最適合我這種人討生活。」
「看你被欺負的這麼慘,於心不忍,約你見面就是告訴你,在這裡不要和當地的黑幫有衝突。」
「納瓦爾斯放出風聲對付你,明面上沒有人幫助你,暗地裡也沒有人幫助你。」
「他們開了會,對付你是會議決定,不會有人違背會議決定。」
想起幾天前的會議,對付他就是會議其中的一項議程。
阿利阿瓦梓在蒙巴薩一手遮天,沒有小看, 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有權力。
不過,到了離開的時候,他們之間轉換了戰場,不再是一方弱一方強。
雙方處於同一位置時候,阿利阿瓦梓便不再掌握絕對的優勢。
「約我出來就是告訴我這個?」
「當然不是,這件事是小事,你肯定也知道。」
男人起身,走到張記身邊。
小隊長上前攔住男人,張記擺擺手,示意小隊長放行。
看一眼小隊長,男人走到張記身邊,俯身在張記耳邊小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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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情不自禁皺起,臉色也變得難看。
相互行動,他們在行動的同時,對方也在緊鑼密鼓的行動。
男人送來的消息很及時,避免了一場災難的發生。
「我知道了。」
淡淡說出一句話,張記不想多說一個字。
男人嘿嘿一笑,不在意張記的惜字如金。
了解張記的為人,他也是偶然間得到的消息,不算是多麼珍貴的消息。
消息是否珍貴,取決於對方是否了解。
知道的消息沒有價值,而不知道的消息,價值連城。
「走了,有機會再見。」
「不留一個聯繫方式?」
張記開口索要聯繫方式,想要和男人繼續聯繫。
喬力、張偉沒有得到的消息,男人優先得到了,可見男人在蒙巴薩還是有一定的能力。
男人會友看了看張記,擺擺手,上車離開。
羅巴特倒一杯酒,拿起冰塊,放進酒杯中。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部,羅巴特感到莫大的滿足。
時間慢慢的走過,他們的謀劃也一步一步的得到成果。
值得慶祝的時刻,怎麼可以少了酒精。
海頓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用湯匙攪拌咖啡。
事情意想不到的順利,出乎他的意料。
「羅伯特,事情進展的太順利,是不是還有背後推手在推動。」
「這會不會是用我釣魚,故意推動我站在前面,在最接近成果的時候,一把把我推開。」
羅伯特笑了笑,嘲笑海頓的疑神疑鬼。
他們兩個人同時出力,共同推動海頓上位,怎麼會不順利。
黨派和軍方的競爭,聯合國中黨派占據優勢,軍方處於劣勢,怎可能競爭過黨派。
海頓本身是軍方出身,在一線作戰多年,滿足武官的各項要求。
軍方看完海頓的資料,估計不會強行推動他們指定的人上去。
與其和黨派競爭,不如等海頓就任武官以後拉攏,這比競爭更有性價比。
「人就是如此,在接近成功的時候患得患失。」
「順利不是因為沒有競爭,而是我們將競爭對手全部PK掉,是因為我們在全力的發力。」
「你我兩個人的人脈在努力,才會有現在的局面。」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海頓雙手抱胸。
最是忌諱半場開香檳,他不會半場開香檳。
事情如何發展不得而知,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憂慮是難以克制的情緒。
「希望一切順利,儘快有一個準確的結果。」
「我擔心風向突變,強行改變現在的風向。」
羅伯特沒有海頓的擔心,畢竟這關乎海頓的事業前景,不是他的事業前景。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已經行動,將副總統的名字列為考察對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考察組即將前往奈洛比考察,計劃完美的執行。
至於海頓最終能否順利走馬上任武官,羅伯特不是十分關心。
海頓有絕對的退路,基地是他的退路。
「海頓,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如願。」
「半場開香檳是忌諱,但你要記住,這是我們兩個人聯合推動,是全力推動。」
「如果全力推動還不能如願,我只能說這是命運的安排。」
「請你放心,不能就任武官,我也會全力支持你在基地里調換崗位,全力支持你走上高位。」
手指指了指上面,羅伯特的笑容真誠而真摯。
不過,海頓不認為他有機會繼續往上爬,職銜決定了他的屁股能坐的位置。
沒有對應的職銜,他坐不到對應的位置。
職位有優劣之分,在優越的崗位上輪崗,是他未來的職業規劃。
不應該被羅伯特誘惑,以至於現在進退失據,不能以平靜心對待。
端起咖啡喝一口,海頓說道。「事已至此,在做努力已經沒有必要,等待最後的結果。」
「你的目的達成了,你是最開心的那一個。」
「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非要將副總統推進科教文組織,這又不是什麼肥差。」
羅伯特嘿嘿一笑,海頓怎麼會知道他的謀劃。
一句話決定了一個人的未來,這種掌握他人命運的爽感無解。
但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將副總統推進科教文組織,而是打破他的現有位置,打破現有的格局。
屁股動了,才能帶動一系列連鎖反應。
屁股不動,又怎麼會有反應,怎麼會有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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