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阿瓦梓回到家裡,圖拉阿姆在別墅門前接待。
阿利阿瓦梓回來的很快,出乎他們所有人預料。
但阿利阿瓦梓回到蒙巴薩是好事,可以第一時間掌握局勢,然後做出對應的反應。
圖拉阿姆已經不想出來做事,他對現實的不滿,對未來的不滿,已經心灰意冷。
尤其是看完張記送給他的情報,更是對未來沒有希望。
人被拋棄的時候,沒有反抗的能力和機會。
他們是要被拋棄的人,逃走也不過是到另外一個地方,提心弔膽的生活。
他不願意過提心弔膽的生活,不如痛快的離開,也能讓家人安定的活下去,不會因為他而受到牽連。
至於阿利阿瓦梓的結局,圖拉阿姆不去想。
阿利阿瓦梓做了這麼多年土皇帝,即使背後有撐腰的人,也得罪了很多人。
而背後支持者也有敵人,這些敵人也想殺掉阿利阿瓦梓。
包括阿利阿瓦梓背後支持的人都想殺掉他,阿利阿瓦梓的命運是死在蒙巴薩,還是逃離蒙巴薩,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們掌控著蒙巴薩黑色秩序,習慣了讓他人消失。
在權力更上層,在比他們還有勢力的黑色秩序維護者面前,他們也不過是可以隨時消失的人。
跟在阿利阿瓦梓身後,圖拉阿姆保持著沉默。
發生的事情已經告訴阿利阿瓦梓,而阿利阿瓦梓也通過其他方式了解清楚蒙巴薩的動態,不需要他做多餘的贅述。
阿利阿瓦梓坐在沙發上,接過庸人端來的茶水漱口。
漱口以後,喝一口人參茶,阿利阿瓦梓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精力。
眼睛瞥一眼心不在焉的圖拉阿姆,阿利阿瓦梓沒有在意圖拉阿姆的走神。
圖拉阿姆一直想要養老,不想過問蒙巴薩的事。
可阿利阿瓦梓知道他不能讓圖拉阿姆離開,不能讓他不再圖拉阿姆的眼皮底下。
作為他的監督者,奈洛比方面的安排,他還不能明目張胆的排斥。
「圖拉阿姆,現在外面什麼狀況?張記到底有沒有參與僱傭兵行動中?」
圖拉阿姆沉默一會,然後慢慢開口。
張記是否參與很難評判,尤其是現在張記讓僱傭兵撤離鐵路施工工地和蒙巴薩港口倉庫,這無疑是翻臉的切實動作。
但僱傭兵是張記的人,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張記完全不知情僱傭兵的行動,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
張記知道僱傭兵去圍剿瓦力納格,這也和事情發生以後的反應相悖。
不排除是演戲給他們看,但圖拉阿姆不這麼認為。
用鐵路工人生命安全和國家財產安全為代價的演習,違背張記等人的以人為本的價值主張。
亂也就亂在這裡,行為和價值主張相悖,矛盾的做法令人迷惑。
了解張記回到蒙巴薩,而至今為止,僱傭兵還在酒店住著,沒有回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
內部出現了矛盾,而且是相當尖銳的矛盾。
「以現在的事態分析,張記知道僱傭兵有行動,不明確知道僱傭兵的行動內容。」
「國際刑警組織的授權書都能搞到的人,不屑於和張記這種人說明行動內容。」
「而且,保密的行動成功幾率更高,提前泄露行動內容,難免有泄露的可能。」
「這能掌握現在動作,但不排除這是演戲的橋段。」
阿利阿瓦梓想了想,認為演戲的可能性很低。
張記有他的驕傲,不至於被打了臉,還會笑著說沒關係。
譴責生命和監督權的提議,不僅打了張記的臉,還要剝奪他對僱傭兵的實際掌控。
僱傭兵是張記帶來的人,而且是他花錢養活的人。
作為在他國城市投資的人,怎麼會將自己掌控的武裝力量移交出去。
蒙巴薩不安全深入到張記內心,他的內心不安全感強烈,絕對不允許有人搶奪他對僱傭兵的掌控。
而且,僱傭兵剛剛打擊了瓦力納格,隨後被譴責,這也是欺負張記的軟弱。
喝完人參茶,阿利阿瓦梓說道。
「瓦力納格會進監獄,巴爾達格要控制住瓦力納格的手下,要掌控瓦力納格留下來的地盤。」
「我們坐在這裡猜測,猜不到對方要打的牌。」
「但是有一點一定沒錯,僱傭兵會在天黑之前回到工地和倉庫,高層不會允許張記撤離僱傭兵。」
「不能對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出手,這一點已經明確,我在奈洛比已經被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批評。」
「但是,他人襲擊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和我們沒有關係,不用搭理。」
圖拉阿姆點點頭,沉默的聽著。
情報在他腦海里升騰,猶豫再三,圖拉阿姆選擇沉默,不將看到的情報告訴阿利阿瓦梓。
兩人合作多年,感情是有,但他不會因為感情破壞高層制定的計劃。
利用有限時間,將家人安頓好,這是接下來要做的事。
反抗只會令全家人跟著殉葬,不如一個人安靜的死去,留一個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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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視看著電腦里潘澤的頭像,感覺潘澤像是一個小丑。
可惜潘澤手裡沒有拿著三個球,不然就真的是一個小丑了。
幹了一件蠢事,還不知道為什麼愚蠢。
絮絮叨叨的抱怨,不明白自己做的事觸碰到了他人逆鱗,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可惡。
僱傭兵是張記在蒙巴薩的依靠,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依靠,也是張記的安全最基本保證。
這一次讓潘澤的手,拿到了僱傭兵的指揮權,張記想要讓僱傭兵保護他,僱傭兵會不會不去執行他的命令。
而且,僱傭兵拿著張記的錢,還不聽他的命令,花錢養著這一幫人做什麼。
不用懷疑,蒙巴薩暗處也有隱藏的僱傭兵,在暗處保護張記。
這一部分僱傭兵要不要移交,移交以後,張記的安全怎麼辦?
安全是張記唯一在意的事,危害他的安全,就是想要把張記當成敵人。
「潘澤,不要和華嚴搞在一起,華嚴這個人一路走來太順,沒有擔當。」
「也不要和穆雨走的太近,這個女人的心理有問題,你和他在一起對你很不利。」
「曾經作為律師,你有法律縝密的思維邏輯,應該能想明白你們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後果。」
「張記是什麼人?你認為他會相信你們嗎?」
「想要剝奪他對僱傭兵掌控,你也是敢想敢做。」
潘澤沒有想明白黎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的做法真的錯了。
僱傭兵是他們一定要掌控的,不能讓張記一個人掌控,他們被張記限制。
所有人共同的決定,所有人共同的意見,又怎麼會是錯的。
「黎視,難道你認為我們做錯了?」
「僱傭兵這種武裝怎麼可以掌握在張記手中,我們想要讓僱傭兵做事,還要看張記臉色。」
「張記真的以為有錢就可以擁有武裝,痴心妄想。」
黎視神情嚴肅,冷靜問道。「潘澤,這是別人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的想法?」
潘澤沒有意識到他思想的偏向,隨口說道。「這是我們集體的意見,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黎視,你怎麼老是問這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黎視冷笑,冷聲說道。「潘澤,不管這是不是集體意見,都不應該是你的意見。」
「聽我的話,好好洗一個澡,然後睡一覺,睡醒了再來想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你的思想有問題,很嚴重的問題,這會害了你。」
「記住了,你是二把手,不是一把手,多聽多想少做事,這對你有好處。」
「關於張記的事,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在蒙巴薩這座城市裡,張記能玩死你。」
潘澤一愣,事情哪有黎視說的這麼嚴重。
他和張記有私人感情,張記不至於要玩死他。
他做的事是為了集體利益,沒有個人私心,張記為什麼要玩死他。
可他真的很累,真的很累,需要休息,需要調養自己的精神。
黎視也讓他休息,視頻中就看到他的狀態。
「好吧好吧,我去洗澡睡覺,你也早點洗澡睡覺。」
「顧總打電話批評我,說的腦袋有問題,做事不動腦子,他怎麼就看不到我的努力。」
「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澡睡覺。」
視頻掛斷,黎視拿起手機,想要和張記打電話。
事情往反方向發展,似乎有人在暗中推動。
李澤、穆雨、華嚴三人的背後,一定有人在為他們出謀劃策。
了解僱傭兵存在的實驗性,潘澤怎麼會看不明白僱傭兵的實驗性。
顧洛下了一盤大棋,潘澤到蒙巴薩是和僱傭兵一起做實驗,為了以後的調動積累資本。
看不透這一層意圖,潘澤的仕途也就到了這個位置。
但潘澤的思想被誰帶偏了,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
不在蒙巴薩,不了解華嚴、穆雨、李澤的真實想法,猜不透背後的真實目的。
轉動著手機,黎視最終還是沒有撥通電話。
局外人不參與局內事,不能在張記面前為潘澤說好話,這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放下手機,黎視看向電腦,心事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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