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阿瓦梓放下手機,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圖拉阿姆和納瓦爾斯。
查爾斯曼安排狙擊手到蒙巴薩,主要任務是狙殺張記。
可阿利阿瓦梓不這麼認為,狙擊手狙殺張記容易,會不會順手將他也狙殺了。
了解到蒙巴薩港口停靠貨輪發生的事,還有船員被綁架的事,查爾斯曼卻沒有和他打電話。
猜測奧古斯都一定給張記打電話,但張記現在處於特殊時期,鐵定不會拋頭露面的做事。
而且,這些事就是張記在背後搞鬼,又怎麼會想要解決難題。
奧古斯都和張記鬧彆扭,他居然也受到波及。
無法確定狙擊手是否會對他出手,阿利阿瓦梓心裡不安。
這個關鍵的時候,哪怕查爾斯曼向他保證狙擊手不對他出手,阿利阿瓦梓也無法相信查爾斯曼。
坐回沙發上,阿利阿瓦梓臉色微微變化。
愁悶慢慢爬上臉上,愁緒縈繞在心頭。
狙擊手是不確定因素,在不確定和確定之間,阿利阿瓦梓選擇確定。
危及生命安全,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的承諾。
查爾斯曼和張記是一路貨色,翻臉不認人,怎麼能夠相信他們。
圖拉阿姆見阿利阿瓦梓臉色變化,好奇阿利阿瓦梓手機傳遞來的消息。
消息不是好消息,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好消息從來都不多。
一個一個疑惑閃現,圖拉阿姆懷疑蒙巴薩出現了新問題。
不過,他沒有主動問,阿利阿瓦梓想說一定會說,而阿利阿瓦梓不說,他不會主動的詢問。
納瓦爾斯目不斜視,不去看阿利阿瓦梓,也不看圖拉阿姆。
他到別墅的目的是為了瓦力納格,請阿利阿瓦梓出手,不要讓瓦力納格判重刑。
人的一輩子也就是幾十年,判刑10年以內,瓦力納格還有走出監獄的機會。
判刑10年以上,瓦力納格哪裡還有走出監獄的機會。
阿利阿瓦梓的臉色難看,納瓦爾斯不清楚阿利阿瓦梓遇到了什麼事,不方便開口。
微微苦笑,阿利阿瓦梓說道。「查爾斯曼安排狙擊手到蒙巴薩狙殺張記,狙擊手已經到蒙巴薩。」
「最近外出避開在公共場所露面,不要被狙擊手狙殺。」
「貨輪在港口被海關檢查,船員被綁架,奧古斯都沒有電話,認為我不會幫他。」
「這還真是大個子打架,小個子遭殃。」
圖拉阿姆把握到阿利阿瓦梓表達的重點,他擔心狙擊手狙殺他。
狙擊手狙殺張記是明確的任務,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任務。
阿利阿瓦梓沒有和奧古斯都鬧翻,但被奧古斯都拒絕合作,也潛在存在的威脅。
一顆子彈的順手事,沒有人在意這一顆子彈。
可是,查爾斯曼有沒有對狙擊手下達狙殺阿利阿瓦梓的命令,無從得知。
狙擊手到了蒙巴薩,亂局已經引起波瀾。
張記得到狙擊手狙殺他的消息,他一定不會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狙擊手沒有完成的任務,還是會停留在蒙巴薩。
不穩定因素,最是令人擔心。
「查爾斯曼會狙殺你嗎?沒有道理。」
「但也不能賭,結果難以承受。」
納瓦爾斯想了想,也認為查爾斯曼沒有狙殺阿利阿瓦梓的理由的,但他不能說出來。
正如圖拉阿姆所說,阿利阿瓦梓不能接受賭錯了的後果。
生命只有一次,賭錯這一次,就沒有生命。
瓦力納格看向圖拉阿姆,見圖拉阿姆面色沉重,心裡有了心思。
狙擊手是不確定因素,那就排除不確定因素。
阿利阿瓦梓被單方面拒絕合作,心裡也有一口氣。
借著這一次機會,找出來狙擊手,解決不確定因素,也是出了一口氣。
「狙擊手在蒙巴薩對所有人都不利,不然將他挖出來幹掉。」
「蒙巴薩是我們的地盤,有人在我們的地盤鬧事,不合規矩。」
「查爾斯曼、奧古斯都也要遵循我們蒙巴薩的規矩,不能在我們地盤,不經過我們的同意,直接狙殺蒙巴薩的人。」
阿利阿瓦梓看一眼納瓦爾斯,心中贊同納瓦爾斯的提議。
狙擊手的危害太大,狙殺張記是小事,就怕狙殺張記以後還會狙殺他。
對查爾斯曼、奧古斯都失去信任基礎,阿利阿瓦梓不能將他生命寄托在他人的善心。
圖拉阿姆贊同道。「納瓦爾斯說得對,不能讓狙擊手在蒙巴薩胡作非為。」
「哪怕他的任務僅僅是狙殺張記,也不能在蒙巴薩進行。」
「電話查爾斯曼、奧古斯都,告訴他們撤離狙擊手,撤銷對張記的狙殺任務。」
「如果他們不同意撤離狙擊手,我們安排人將狙擊手挖出來,將他強行送回奈洛比。」
阿利阿瓦梓低頭沉思,他的想法是殺掉狙擊手,而不是強行送回奈洛比。
狙擊手的破壞力太強,想要活捉很難,說不的要損失兄弟。
為了一個不需要的人際關係,喪失能做事的兄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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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殺掉最合適,他不怕得罪查爾斯曼。
查爾斯曼、奧古斯都不和他上聯,單方面中斷和他的合作,他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不尊重他反而利用他的人,何必在意他們的友誼。
「圖拉阿姆,我們之間不是合作關係,不需要強行活捉。」
「納瓦爾斯,安排人挖地三尺,將狙擊手挖出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看見狙擊手的樣子。」
納瓦爾斯點頭,沉默的領下他的新任務。
陌生人出現在蒙巴薩,發動底層的民眾,很容易將人找出來。
白人在蒙巴薩是顯著的特徵,孔武有力的白種人男人,更是顯著的特徵。
「阿利阿瓦梓,放心,我會很快將狙擊手找出來。」
阿利阿瓦梓一笑,靠在沙發上,「我知道你過來找我的目的,瓦力納格的事還在走程序,一時半會不會開庭。」
「人贓俱獲,還有國際刑警組織插手,瓦力納格一定要進監獄。」
「量刑宣判有技巧,可技巧畢竟有限,只能限限度內判刑。」
「先不插手瓦力納格的判刑,等判刑以後,找機會減刑。」
「相比較操作減刑程序,這比干擾判刑容易,也更有操作的可能性。」
阿利阿瓦梓給了定心丸,納瓦爾斯相信阿利阿瓦梓會幫瓦力納格減刑。
抓捕瓦力納格動靜太大,插手審判程序,會招致國際刑警組織反擊,甚至被國際刑警組織盯上。
監獄裡減刑是模糊空間,可以操作減刑。
「瓦力納格這一次被算計,算計他們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國際刑警組織、張記的僱傭兵、大使館、警察,四方人都有出動,他們到底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圖拉阿姆打斷納瓦爾斯,沒有讓他將話說完。
事情複雜多變,最初的目的和變化的目的,誰也說不清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參與的人多了,真實目的反而被隱藏。
張記和大使館鬧騰,國際刑警組織向政府施壓,警察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但警察絕對沒有抓捕瓦力納格的心,他們只是被人利用,成為見證者,成為法庭上的人證。
誰是最終的受益者,難以說清。
而納瓦爾斯的心思也有了偏向,他不想讓巴爾達格接任瓦力納格。
瓦力納格有兒子,也一直跟在瓦力納格身後做事。
這一次毒品交易中,瓦力納格的兒子不在現場,逃過一劫,理應成為瓦力納格的接任者。
可瓦力納格兒子資歷太淺,無法服眾,難以壓服一眾人。
巴爾達格是最合適的接任者,這一點無可挑剔,不許辯駁。
「納瓦爾斯,巴爾達格已經接任瓦力納格,事情到此為止。」
「我們可以討論瓦力納格減刑的事,不需要討論瓦力納格減刑以外的任何事。」
「我知道你對巴爾達格不滿意,收起你的不滿意,不要置喙決定。」
納瓦爾斯看向圖拉阿姆,呶呶嘴,忍住沒有反駁。
事已至此,他的反駁沒有意義,只會得罪圖拉阿姆。
事情發展太快,沒有給他反應時間,圖拉阿姆直接支持巴爾達格接任。
不得不說巴爾達格穩定了局勢,但他和巴爾達格不和,還是希望瓦力納格的兒子接任。
阿利阿瓦梓哈哈一笑,緩解圖拉阿姆和瓦力納格之間緊張氣氛。
巴爾達格接任瓦力納格,穩定局勢是他同意的事。
納瓦爾斯的想法太遲,不能在讓巴爾達格退出,讓瓦力納格兒子接任。
「納瓦爾斯,巴爾達格最適合接任瓦力納格,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出來,也不要心裡有意見。」
「事出突然,不確定接任者會引起不必要的動盪,這或許就是對方想要的局面。」
「巴爾達格接任,穩定了局面,也穩定了大局,破壞了對方的陰謀。」
納瓦爾斯笑了笑,點頭同意阿利阿瓦梓和圖拉阿姆。
他知道他的不滿只能在心裡,同時,他也明白一件事,要加快培養他的兒子,讓他兒子成為優秀的接任者。
奮鬥了一輩子,他死了,位置被他人接任,他奮鬥的這一輩子有什麼意義。
位置必須牢牢掌控傳承,不能斷了傳承,成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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