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回到魔都,走出出機口,沒有看到接機的人。
站在出機口一旁等待,等待張記等人落地。
站了一會,沈俊想起他的手機沒有打開,趕緊拿出手機,打開手機。
接收到厲東來發來的消息,看一眼手機時間,還有15分鐘飛機落地。
15分鐘飛機落地,一行人走到出機口,也需要15分鐘左右的時間。
30分鐘的時間過於漫長,更何況他一個人在出機口等待。
出機口附近沒有超市,沒有地方買飲料。
無奈的在出機口等待著,沈俊拿著手機玩遊戲。
汪師傅提前來到出機口,看見孤零零的沈俊,汪師傅走到沈俊身後,拍一下沈俊肩膀。
肩膀被拍,沈俊嚇一跳,本能反應跳開。
打滾滾到一邊,沈俊手摸向身後放槍的位置,眼睛看向前方。
汪師傅驚愕看著沈俊,發現他做了一件蠢事。
沈俊從國外回來,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強烈,有強烈的不安全感。
起身拍拍褲子,沈俊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走到汪師傅身前,沈俊說道。「汪師傅,這樣的玩笑不能開,我可是沒有安全感的人。」
「剛剛從非洲回來,神經緊繃著呢。」
汪師傅趕忙道歉,「不好意思,想和你開個玩笑,不想鬧成這個樣子。」
兩人聊著天,等待張記出來。
過了35分鐘,汪師傅看見張記身影。
抬起手招手,示意他所在的位置。
看見汪師傅,厲東來抬起手,回應汪師傅。
看見沈俊在汪師傅身旁,厲東來明白蒙巴薩的事告一段落,他們所有人安全回到國內。
一行人來到車上,看著車窗外的人流,張記感到一些疲憊。
蒙巴薩不是愉快的地方,即使所有事情全部解決了,他還是感到一陣疲憊。
並不像在魔都待著,心思飄回棗城,飄回到家裡。
「去明禾集團。」
不情願說出明禾集團,內心拒絕去明禾集團。
黎視找他的目的很明確,想要居中調和,調和他和潘澤之間的矛盾。
事情是簡單的事情,潘澤找他說說就可以解決,根本不需要黎視居中調和。
可是,潘澤一直沒有主動找他,反而避而不見。
沈俊去見潘澤,也是張記主動打電話,邀請潘澤出來見一面。
當然,約見潘澤也是為了迷惑狙擊手,讓狙擊手以為他必須去見潘澤,推遲狙擊時間。
狙擊手已經被納瓦爾斯抓住,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張記也不想知道狙擊手的死活。
汽車駛進明禾集團底下車庫,張記下車坐電梯,來到黎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辦公室,熟悉的人,沒有一點變化。
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張記想要躺下。
忍住躺下的舉動,張記坐著。
和黎視見面只有一件事,講清楚事情就可以離開,不用在辦公室里虛耗時間。
黎視放下座機電話,看著疲憊的張記,他感覺張記躺下就能睡著。
「這麼疲憊?不是在深圳休息了,沒有休息好。」
「只是睡了一覺,睡覺質量還可以。」
「聽著你打電話,如果我沒有猜錯,似乎是和潘澤打電話,。」
張記的反問讓黎視一愣,他並沒有說幾句話,怎麼就猜出來是和潘澤打電話。
不過張記猜對了,他確實是和潘澤打電話。
潘澤吐槽張記耍他,故意約他出來,然後安排沈俊和他見面。
了解張記的處境,知道是拿他當做引子,將暗處的狙擊手吊出來,打亂狙擊手狙殺計劃。
心裡明白不會有危險,但是潘澤還是感到後怕。
吐槽了張記,潘澤心裡舒服了,但他們之間的矛盾並沒有解決。
黎視也是對潘澤的行為無奈,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一定要鬧的複雜。
張記不是小氣的人,潘澤上門說一聲對不起,事情也就在兩人之間翻篇。
但是,潘澤並沒有以男人的方式解決,而是選擇了拖延,選擇了讓事情往壞方向發展的方式。
事情壞就壞在這裡,無用功的拖延,反而讓兩人之間矛盾增大,以至於現在的麻煩。
起身坐到張記身邊,黎視承認道。「潘澤打來電話,抱怨他帶了酒去找你,你讓沈俊去見他,自己跑了。」
「怨氣很大,我在辦公室不用開空調,都能感受怨氣的涼氣。」
「潘澤到了蒙巴薩,似乎變了一個人似得,為人處世的方式看,我真的懷疑他被人換了腦子。」
「不能和沒有腦子的人計較,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吃虧的還是自己。」
沒有直言張記和潘澤解開矛盾,矛盾已經產生,又怎麼會輕易的解開。
換位思考,黎視換位張記,他也會對潘澤不滿。
而張記在蒙巴薩被查爾斯曼安排狙擊手狙殺,這也是一個導火索,點燃僱傭兵保護誰的炸藥。
僱傭兵的職責是保護張記,絕對不是保護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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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記的安危陷入到悖論中,他的任何選擇都是悖論。
「潘澤在蒙巴薩,我也不會去蒙巴薩,。」
「等潘澤回到國內,我組個局,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罵罵他是不是沒有腦子。」
「不過,穆雨和華嚴這兩個人還是有點能耐,將潘澤忽悠成現在這個樣子。」
潘澤變化的責任甩給穆雨、華嚴,引導張記怪罪華嚴和穆雨。
張記不想談論他和潘澤之間的事,事情不大不小,剛好打在他的七寸上。
僱傭兵是他的僱傭兵,這一點不可辯駁,其他就不能染指僱傭兵。
安排僱傭兵到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執行安保任務是他和顧洛之間的交易,不涉及穆雨、華嚴、潘澤等人。
三人想要染指僱傭兵,卻不為僱傭兵發工資,這是不可行的辦法。
但凡三人解決僱傭兵的工資,張記也願意他們承擔經濟,擁有對僱傭兵的指揮權。
「三個想要白嫖的人,不值一提。」
「但凡他們提出為僱傭兵發放工資,我真的無所謂,可以讓僱傭兵駐守在蒙巴薩,任由他們指揮。」
「我拿錢養著僱傭兵,他們不付出金錢,不付出精力,只享受僱傭兵的指揮權,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可他們三人不配。」
「不是我看不起三人,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他們三人加在一起,不如一個臭皮匠。」
黎視哈哈一笑,張記的比喻很形象。
不了解穆雨和華嚴,通過行事來看,三人過於理想化。
政治權力可以輻射影響,產生領域內的權威。
張記不在他們輻射影響領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
不僅不會任由他們欺負,反而一個反制,反而使三人陷入到被動之中。
國外和國內兩種 不同情況,不能以國內的政治權利輻射衡量國外的政治權利輻射,更何況他們的政治權利太小,不足以讓人喪失反抗之心。
當然,三人也選錯了拿捏對象,張記不是任由三人拿捏的對象。
一路走來的風雨,三人未嘗體會,自然不懂張記經過的風雨。
「不說他們三人,還是說說你吧。」
「我看你很疲憊,回去好好休息,睡上幾覺。」
「睡眠是最好的休息方式,睡他個昏天黑四地,一覺醒來,又是精神飽滿。」
「你的事情比我多,身體累垮了,損失大了。」
點點頭,張記也認為他需要睡一覺。
不知由來的疲憊,折磨著需要休息的身體。
黎視讓他來的目的達到了,可他到明禾集團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宋瑜到明禾集團上班,是否勝任黎視交代的工作,這是他關心的事。
宋瑜是他推薦的人,承擔著舉薦人的責任,必須為他的舉薦負責。
「宋瑜在你手裡乾的怎麼樣?需不需要換一個人。」
「作為舉薦人,我有舉薦人責任,不能不對我舉薦的人負責。」
說到宋瑜,黎視沒有對宋瑜不滿的細節。
人品尚且不知,但學歷足夠震懾,能夠勝任她的本職工作。
人品有張記作為擔保人,不會不知位置在哪裡。
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應該如何選擇,這就是人品。
「宋瑜還可以,目前來說,我對她很滿意。」
「你是她的推薦人,對你推薦的人這麼沒有底氣嗎?」
「我要是宋瑜,知道你對她沒有底氣,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
拿起桌子上的零食,張記說道。「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懶得管她怎麼想。」
「她舒服的坐在辦公室,吹著空調,喝著咖啡,看我還是她的推薦人,不得不為自己的眼光負責。」
「能勝任就接著干,不能勝任捲鋪蓋滾蛋。」
「閒飯不能養閒人,這是規律,也是我們都要遵守的規律。」
張記的想法獨特,過問宋瑜能否勝任工作,沒有將宋瑜丟在他手裡不管不問。
黎視猜測張記的真心成分居多,是真的擔心宋瑜不能勝任工作。
人事工作簡單,並沒有太多的複雜成分。
魔都長大的孩子,天生就被魔都氛圍泡著,了解如何為人處世。
在魔都這一片天地中,魔都人占據地理和人和優勢,得天獨厚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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