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譚峰電話,張記給君子蘭噴水,用衛生紙擦乾淨每一片葉子,然後抱著君子蘭去譚峰辦公室。
古藺見張記認真對待君子蘭,好奇問道。「給誰送去,還需要擦葉子。」
張記說道。「古藺,你看看,這盆君子蘭還有沒有沒有髒的地方?」
古藺仔細檢查君子蘭,說道。「不髒,我很好奇,你究竟要把這盆君子蘭送給誰,至於這麼認真嗎?」
張記說道。「你別問了,你問我也不會告訴你。」
抱著君子蘭離開宿舍,張記直奔譚峰辦公室。
古藺站在陽台看著張記離開,張記不說,他再想知道也不能偷偷的跟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張記也不例外。
回到宿舍,古藺情不自禁想著張記。第一次聚餐時,張記偷偷付錢的舉動。
現在是送君子蘭,君子蘭不是名貴的盆栽。讓張記如此重視,說明送盆栽的人和接收盆栽的人不簡單。
晚會歌曲的變動,譚峰的突然到訪,張記古怪的舉動,是不是有某一層聯繫。
是巧合,還是暗涌,古藺抓不到其中的聯繫。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譚峰的高度不是張記能夠接觸的。
張記是農村來的窮小子,在魔都沒有任何關係。
唯一是秘密的是史殊這位師母,古藺沒有調查到史殊的信息,不能確定史殊身份。
學校高層領導愛人的姓名,都在古藺的電腦里,沒有叫史殊的人。
排除高層領導愛人身份,古藺摸不清張記在魔都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古藺不再分析張記,不論張記的秘密是什麼,和他並不衝突,甚至可以成為古藺的助力。
一個人能力有限,兩個人能力匯合才能發揮更大作用。
張記來到譚峰辦公室,輕輕敲門,喊一聲報告。
譚峰說道。「進來。」
張記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第二次來到譚峰辦公室,張記還是感到震驚,對譚峰辦公室裝飾充滿嚮往。
譚峰看到張記抱著君子蘭,摸不清張記想要做什麼,看著張記不說話。
張記小步走到辦公桌前面,說道。「校長好,我這次是向校長說一聲謝謝。謝謝校長為我們新聞系主持公道,謝謝校長對我們的幫助。」
譚峰點點頭,依舊不說話。
張記喉頭翻動,說道。「校長,這是師母讓我送你的君子蘭。您看,我放在哪個位置。」
譚峰眉頭挑動,盯著君子蘭,半晌說道。「放到茶几上。」
張記小心翼翼將君子蘭放在會客沙發中間的茶几上,確定放在中間位置擺正,鬆一口氣說道。「校長,君子蘭送到了,我去向師母復命。」
譚峰看著君子蘭,突然一笑,說道。「張記,坐下來,我有事找你聊聊。」
張記不敢坐下,搖頭說道。「校長,您說,我站著聽就行。」
譚峰擺擺手,說道。「坐坐坐,你師母知道我讓你站著,又要說我不會待客。」
張記咧嘴一笑,想到他的笑不適合,趕緊收起笑容,坐在沙發上,等著譚峰問話。
譚峰知道張記緊張,學生面對校長的緊張是與生俱來的。更何況是大學校長,對學生的威壓深入學生骨髓。
「新聞系的三首歌曲都是原創,而且作詞者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張記思路急轉,快速回答道。「校長,我們班主任教導我們要堅持原創,以歌曲形式展現新聞系文化底蘊和精神風采。」
「三首歌曲是新聞系原創歌曲,歌手也是新聞系的學生。」
譚峰點點頭,接著問道。「作詞者是『南北東西』,他也是你們新聞系?」
張記硬著頭皮回答道。「是我們新聞系的。」
譚峰確定「南北東西」是新聞系的學生,對「南北東西」更感興趣。
三首原創歌曲寫的不錯,尤其是《時間煮雨》和《Dream It Possible》,很有意境。
「你認識嗎?」
張記很緊張,比和譚峰對話還要緊張。譚峰為什麼要問「南北東西」是誰,找他又有什麼事。
說謊,張記不敢說謊。譚峰想要知道「南北東西」是誰,即使他不說,譚峰也會知道。
謊言一旦被譚峰識破,留下說謊的印象,張記肯定史殊的面子也不好使。
可以學習不好,可以調皮搗蛋,但是品德敗壞,老師絕對不接受這一點。
張記諾諾說道。「認識,我認識的。不知道校長找他有什麼事?」
譚峰說道。「他創作的歌曲不錯,我想他能不能再創作兩首歌曲。我個人不喜歡跟風,我想將元旦晚會的歌曲,全部換成我們學校原創歌曲。」
「其他兩首歌曲是流行歌曲,我不喜歡。既然可以創作,多創作兩首也不難。」
張記知道報應來了,而且來的如此之快,如此洶湧,甚至是不能拒絕。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何止是難副,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剽竊者,怎麼敢繼續剽竊,擾亂既定的時間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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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峰見張記不說話,問道。「張記,想什麼呢?」
張記回過神,小心翼翼試探著說道。「校長,距離元旦晚會只有半個月時間,創作歌詞,譜曲成形,挑選歌手,這一套流程走下來,趕不上元旦晚會。」
譚峰笑著說道。「你也說了還有半個月,半個月可以做很多事。只要想要做,絕對可以趕上。」
張記尷尬笑兩聲,想著再找一個理由拒絕。
譚峰問道。「你聯繫一下『南北東西』,讓他到我辦公室來,我親自和他談。去吧。」
張記坐著沒有動,一副要死表情看著譚峰。
譚峰見張記不動,催促道。「去啊。」
張記苦笑道。「校長,我就是『南北東西』。」
譚峰詫異看著張記,他心血來潮要找的人居然坐在他辦公室里,令譚峰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張記這個其貌不揚的學生,創作歌曲的才華很不錯。
「你就是『南北東西』?」
張記點點頭,眼巴巴的看著譚峰。
譚峰打量著張記,一直以為張記是五肢短粗,四肢發達,一身蠻力的小子,沒想到還有一些文化底子。
「三首歌都是你創作的,難怪這麼著急找我為新聞系主持公道。我看不是為新聞系主持公道,是為你個人主持公道。」
張記趕緊解釋道。「校長,不是啊,這是新聞系的大事,不是我個人的事。」
譚峰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說道。「行啦,不要解釋了。回去再寫兩首歌,最快的速度交給我。」
「不然,我要你好看。不要以為史殊對你好,我就要給你面子。再給我耍心眼,我讓你知道譚校長為什麼是校長。」
張記還想努力一把,說道。「校長,我真有難處。」
譚峰打斷張記,問道。「你有什麼難處,我還真想知道你的難處。」
張記見譚峰一臉不善的表情,明白他不能再找藉口拒絕,只能低頭問道。「校長,您看歌曲表達哪一方面主題?」
譚峰想了想,說道。「章服之美,禮儀之大。」
張記緊皺眉頭,不明白著八個字的含義,不得不開口問道。「校長,能不能具體一點?」
座機響起,譚峰看一眼座機,下逐客令道。「回去吧,儘快把事情辦了。」
張記起身,離開譚峰辦公室。
回宿舍的路上,張記為難的想著譚峰的命令,沒有辦法拒絕的命令。
事情變得複雜,而且更加不可預測。
一念風起,萬般因果。
回到宿舍,張記坐在椅子上。古藺和程明外出,只剩下何勁一人在宿舍看書。
張記看一眼何勁,不知道他每天在宿舍看書的意義是什麼,似乎看書是何勁唯一做的事。
撇開何勁,張記腦子亂的厲害,一個開始,引發新的問題。半個月的時間,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張記想要破罐子破摔,譚峰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收拾他。即使收拾他,也可以找史殊幫忙說情。
可是,真的能這樣,他只能依靠別人的保護生存。
夢境的事情,張記向古藺說過,夢境走進現實,相關的事情發生改變。承受因果的不僅是張記,還有那些被改變的人。
沒有破局的方法,張記相信哪怕是唐銘也找不到破局方法。
哪一個學生能拒絕校長,更何況朱玉在前,不可能泥沙在後。
最終,現實戰勝僥倖,張記只能按照譚峰說的去做。
既然做,還要做好。因已種下,何必再去想那些沒有發生的果。
張記快速轉動大腦,支離片斷的信息,找不到滿足譚峰要求的歌曲。
「有章服之美是為華,有禮儀之大是為夏」。張記是知道這句話的,也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譚峰出題太廣泛,一時之間,難以在記憶片段中搜尋相關信息。
張記放下筆,看向古藺位置。這件事不能讓古藺知道,一旦古藺知道他和譚峰認識,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快速在古藺腦海里完成拼圖。
古藺太聰明,聰明的讓人害怕。
起身來到陽台,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綠樹,張記的心情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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