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里瀰漫著濃濃的雪茄味,海頓抽著雪茄沉默的看著地圖。
亨特把玩著藍色紅色的石頭,眼睛無焦距的盯著門外。
海頓·約翰遜看一眼亨特,神情不悅說道。「亨特中士,我已經表明我的態度,請你回到你的戰鬥崗位。」
「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很危險,任何的疏忽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亨特冷哼一聲,不滿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下一刻就上天堂。海頓中尉,你應該知道我們面對的不僅是武裝的敵人,還有身後的吸血鬼。」
海頓眉頭一皺,說道。「亨特,你是忘了軍規,這個話題不是我們可以討論的。服從是我們的天職,這一點不可置疑。」
亨特·施耐德握緊手裡的石頭,說道。「所以,我們就要看著身邊的戰友受傷,榮歸故里,然後慢慢在屈辱中死去。迎接他們的是榮譽,他們迎接的是被拋棄。」
「資本是資本家的遊戲,我們不過是棋盤上的木偶,為了他們的利益戰鬥。」
「你應該還記得比利,我可以告訴你比利已經自殺,死在被銀行沒收的房子裡,只因為他沒有還上房貸。」
「凱爾酗酒成性,只因為他沒有領到他應得撫恤金。榮譽換來的撫恤金,這是他應得的。」
「你再看看躺著的詹姆斯、埃里克、布萊恩,你猜猜他們能得到多少傷殘撫恤金,他們能在資本控制的國家裡活多久。」
「為了榮譽而戰,我得到的不是榮譽。榮譽不過是騙人的鬼話,是拿不到的一個月867.4美元。」
「海頓·約翰遜中尉,你的祖先給了光榮的姓氏,也給你殷實的家底,不用為生活煩惱。」
「我們這些為生計戰鬥的人,為了活著戰鬥的人,我們的災難你了解嗎?」
海頓放下雪茄,眼神兇狠盯著亨特,說道。「所以你不是來向我請示,是來向我下達最後命令?」
亨特站起來,高大身軀擋住燈光,說道。「美國已經陷入次貸危機,沒有精力在乎我們這些為所謂榮譽而犧牲的人。」
「我們只能為自己考慮後路,我不想等我負傷離開戰場,我的家人因為沒有錢被銀行趕出房屋,因為沒有錢我的孩子不能上學。」
「我要的並不多,只是家人活下去的資本。難道這也有錯,這也是被上帝遺棄的。」
海頓起身,和亨特對視,說道。「多少人?」
亨特輕蔑一笑,說道。「除了你以外所有人。」
海頓哈哈大笑,諷刺說道。「真是我的好助手,這就是你得作用,架空你的上級,以榮譽獻祭撒旦?」
亨特輕蔑冷笑,手裡的石頭摩擦作響。「中尉,是你下決定的時候。」
海頓坐下來,冷靜的抽著雪茄,問道。「我能得到多少?」
亨特放鬆說道。「10萬美金。負傷退役一人5萬,受傷人員一人2萬,其他人員平分。」
海頓問道。「就這些破石頭,能賣多少錢?」
亨特解釋道。「中尉,你一直在國內,不了解這些石頭的價值。對於我們,他們只是一文不值的石頭。對於東方人,他們是價值連城的寶石。」
海頓點點頭,說道。「亨特中士,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決不允許下克上成為傳統。」
「我的那一份,分給受傷的,即將面臨退出現役的兄弟。」
亨特點點頭,起身離開。
打開門一瞬,冷風灌進狹小房間,吹得桌子上的地圖唰唰作響。
亨特對著門外等待兩人點點頭,兩人回應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K趴在牆上聽著外面的聲響,人員頻繁走動的聲音讓他充滿不安。
尤其是搬運重物的箱子,更是讓K緊張。
太多的悲劇來源於不對稱的放棄,痛快和痛苦一字之差,卻有很大的差別。
K跪在地上祈禱,念念有詞的背誦《聖訓》。
似乎是真心打動安拉,沒有美軍闖入他的房間。
敲門聲響起,唐銘和張記對視一眼,不得不起身開門。
持槍的一等兵說道。「兩位先生,亨特中士請你們過去用餐。」
說著,讓開位置,示意唐銘和張記過去。
唐銘和張記跟在兩個一等兵身後,拐了兩個彎,來到一間庫房。
亨特坐在桌子前咬著戰備乾糧,看到唐銘和張記,拿起桌上的乾糧丟過去,說道。
「營區里只有戰備乾糧,湊合吃點。」
唐銘拉著張記坐在亨特對面,拿起桌上的戰備乾糧,撕開包裝袋,大口咬著。
戰備乾糧很粗糙,沒宣傳廣告上的可口。
咀嚼聲在庫房裡響起,一直吃完一塊戰備乾糧,唐銘感到嘴巴乾燥的沒有一絲水分,問道。
「亨特中士,你請我們過來不是僅僅吃乾糧吧?」
亨特拿起水壺喝幾口水,然後丟給唐銘。
起身走向身後的木箱,打開木箱,腳踩在木箱邊緣,低頭看著木箱,然後吩咐道。
「木箱全部打開。」
一等兵將槍背在身後,快速打開剩下的四個木箱,然後站在木箱旁邊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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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銘喝幾口水,水壺遞給張記。
亨特說道。「兩位,這裡有好東西送給你們,請過來參觀。」
唐銘起身來到木向前,看著木箱裡面琳琅滿目的寶石,皺著眉頭,不明白亨特的意思,開口問道。
「亨特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亨特直截了當說道。「只要你出得起錢,這些寶石就是你的。」
唐銘笑道。「亨特先生,我是一名學生,學生是我的身份。除了這個身份以外,我沒有其他身份。」
亨特眼神冰冷,保持著低頭姿勢,說道。「身份和名字一樣,不過是多一個名字少一個名字的區別。」
「你是東方人,應該知道這些寶石在你國家的價值。只要你能夠運回你的國家,你能夠賺一大筆。」
唐銘搖頭說道。「亨特中士,你也說了我要運到我的國家。沒有正規手續的寶石是水貨,水貨是不值錢的。而且,我沒有渠道走私。」
亨特不滿說道。「唐,你這是拒絕我?」
唐銘無奈說道。「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我想這個事實,亨特中士比我更加清楚。」
「追殺我們的人是這批寶石的主人,我想他們把我們當做交易者,所以才決定追殺我們。」
「亨特中士,你認為我們三人能夠通過封鎖,帶著這一批寶石回到白沙瓦嗎?」
亨特坐回椅子,看著兩人,示意一等兵將兩人分開,說道。「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你們兩人死在這裡,要麼你接受我的選擇。」
唐銘看一眼張記,走到椅子旁坐下,說道。「命和錢,如果一定要選一個,我想都要。」
亨特哈哈大笑,揮揮手示意一等兵放下槍,問道。「價錢?」
唐銘眼神示意張記坐下,沉思一會,說道。
「我不知道這批石頭的價值,也不知道黑市的價格。我們兩個最值錢的就是自己的命,一條命20萬美元,不知道亨特中士是否滿意?」
亨特搖搖頭,然後說道。「一箱10萬,50萬現金。」
唐銘看向木箱,皺著眉頭,無奈開口。「自己的命重要,50萬現金。」
亨特滿意說道。「我們還會在這裡駐紮四天時間,四天時間你拿50萬現金過來換你的朋友。」
唐銘歪頭看著亨特,沉思一會,說道。「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你必須保證我朋友的安全,如果他出事了,我們的交易取消。第二,我再加5萬美元,請亨特先生給我準備一批合規的寶石鑑定書。」
亨特搖頭說道。「如果有鑑定書,我就不需要賣給你了。」
唐銘笑道。「只是一張紙而已,只要亨特先生想要,可以輕鬆拿到手。」
亨特拒絕道。「只有五箱寶石,儘快帶著50萬美元現金,不然我只能說抱歉。」
然後,亨特命令一等兵道。「送兩位先生回去。」
唐銘和張記被押送到房間,房門關上的一刻,張記迫不及待問道。
「唐銘,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搞到50萬美金,即使你拿出50萬美金,我們也沒有辦法將五箱寶石運回國內。」
唐銘躺在木板上,閉目沉思,說道。「你知道這五箱寶石價值多少嗎?」
張記搖頭說道。「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沒有命,有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唐銘笑著說道,盤腿坐在木板上說道。「走私和進口,唯一的差別就是誰在組織。」
「國家組織的活動,這是進口,因為國家得到利益。不是國家組織的活動,國家沒有得到利益,這就是走私。」
「想要解決走私問題不難,難的是合規合法解決走私。想要活著離開不難,難的是更好的活著。」
「只要我們解決運輸和現金問題,成功將這一批寶石運回國內,你可以輕鬆在魔都買一幢樓。」
張記誇張問道。「有這麼值錢?」
唐銘點頭說道。「我粗略看一眼,箱子裡的寶石品質很好,而且有一定重量,很多達到收藏價值,他們的價格不可估量。」
張記想了想,無奈一笑,從背包夾層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唐銘,然後說道。
「不要想那些,還是想著怎麼離開這裡。我的銀行卡你拿著,裡面有2000萬。」
「如果能回來救我,我們給他們買命錢。不能回來救我,你就直接回國。取出500萬交給我家裡,這是我為家裡做的最後一件事。」
唐銘拿起銀行卡,說道。「放心,我把你帶出來,也會把你帶回去。睡覺,有事明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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