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眺望遠處的景色。
燥熱的天氣讓人也變的燥熱,沒有心情欣賞景致。
來到薩那的第二天,擺脫倫敦的不安,張記好好睡了一個大覺。
吃完早午飯,午飯不知道什麼餓,也沒有準確吃飯的時間點。
沒有和凱里的廚師客氣,他想吃食物的時候直接吩咐,沒有因為做客而委屈自己。
凱里讓他來薩那的目的純潔,兩人約定國際黃金以後一起吃飯,凱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請他吃飯。
作為支持張記的主力,凱里認識到張記無可替代的作用,想要和張記處好關係,僅僅落後於杜拉、薩達姆。
薩達姆和張記相處時間最長,也是薩達姆做中間人介紹,張記才會加入到他們的圈子。
張記對薩達姆做的一切,沒有讓薩達姆推薦他加入圈子白費心。
墊資行為不是秘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也正是張記和薩達姆的友誼。
危難之際出手幫助,雪中送炭的友誼,比錦上添花更讓人讀懂友誼。
坐在陽台上,凱里想著晚上要不要舉行晚會,將他認識的人介紹給張記,擴大張記的交際圈,讓張記看到他的誠意。
倫敦被抓捕的反制計劃,凱里出了一點點力氣,也只是聲援而已。
杜拉、薩達姆支持力度最大,直接出手抓捕英國駐外武官。
沒有2人的勇氣,凱里不得不承認,在魄力這一層面,他確實沒有魄力破釜沉舟做事。
他的身份只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兒子而已,手中沒有權力,依靠自己身份做一些不上檯面的事,混一些零花錢。
杜拉、薩達姆手中有自主權力,支配自主的權力,2人可以做一些黑色的事。
只要不被當場抓住,死不承認,拉鋸戰不會損害他們的權力。
哪怕有證據指向他們,懲罰也不會太嚴重,最多是被限制活動範圍。
而薩達姆根本不在意英國的譴責和制裁,國家都已經被制裁,個人的行為是合理的報復行為。
沒有解釋他的聲援,凱里相信張記理解他的難處。
想要開口說點事,凱里沒有找到合適話題打破沉默。
他知道張記被注射麥角酸二乙基醯胺,也知道麥角酸二乙基醯胺在人體的副作用。
難以想像折射麥角酸二乙基醯胺以後的狀態,凱里確定他沒有自殘的勇氣,就像他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一般。
他不用注射麥角酸二乙基醯胺,稍微打他幾下,他就會如實招供。
皮肉之苦也是痛,是難以忍受的痛。
誰能夠承受嚴刑拷打?
他不是訓練的特工,忍耐能力比一般人還不如。
張記轉過身,坐在藤椅上。
端起咖啡,一口喝掉一半,皺著眉頭強行咽下去。
苦澀的味道讓精神一震,只有喝難以下咽的飲料,才會刺激精神,讓張記的精神頭好一些。
重重吐出一口氣,張記說道。「凱里,準備一筆錢交給我,我帶你再玩一次金融戰爭。」
「我聽到一個好消息,也冒出一個想法,想要在倫敦來一次金融戰。」
「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可是真正的小人,這口惡氣堵在胸口,要是不吐出去,我會被自己活活憋死。」
凱里精神一震,國際黃金大戰嘗到甜頭,在華爾街的狼嘴裡吃了一塊肉。
雖然沒有親自操刀,但他確確實實吃到蛋糕,當然還想接著吃。
機會再次擺在面前,凱里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
明白張記的想法, 報仇和報恩在一起,既要讓倫敦付出代價,也要讓他們這些支持他的人吃一塊甜的發膩的蛋糕。
盤算手裡的資金,他能夠調動的現金是8億美金,可以全部拿出來交給張記。
不擔心張記騙他的錢,凱里相信張記的格局不會這么小。
摸著下巴的鬍子,凱里說道。「我能調動8億美金,可以全部交給你。」
聞言看向凱里,張記沒想到凱里會拿出全部家當陪他賭。
腦海的記憶清晰浮現,得益於他身邊有熱衷期貨的朋友,雖然虧得一塌糊塗,還是做著5萬變600萬的美夢。
可期貨盤子不大,湧入幾十億美金,會將盤子撐破。
雞飛蛋打的事不能做,張記說道。「蛋糕盤子只有一百億美金左右,你一個人放進去8億美金,其他人也放進8億美金,盤子放不下這麼多現金。」
「你要給其他人留出足夠的空間,不能一人獨大。」
「實話告訴你,我有三個待執行計劃,等晚上視頻會議時,我會講出來我的計劃。」
「但每個人都會限額,最高4億美金,個人不能超過4億美金額度。」
凱里想著張記的限額,沒有無限大的盤子,個人的限額沒有問題。
張記有三個計劃,不管他怎麼限額,三個盤子足夠他吃三頓飽餐。
8億美金分成三部分,放進三個盤子裡,絕對沒有問題。
限額就限額,張記是主刀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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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的周期是多久,你總要告訴我周期是多少,我好分配我的資金。」
盤算時間節點,張記說道。「8月上旬將資金轉給我,第一計劃結束時間是2014年4月之前。」
「第二計劃開始時間是2014年1月,結束時間是2105年1月。」
「第三計劃是2013年8月,沒有具體的結束時間,想要退出的時候可以隨時退出。」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退出,也不能追加投資,除沒有人願意將股份轉讓給你。」
聽著時間節點,凱里知道時間周期,心裡有底。
不能將8億美金一次全部投入,他要留出一部分當做生活費。
第三個計劃肯定是投資,不了解具體投資項目,聽張記的意思會是長期投資。
不擔心長期投資的回報率,只要張記參與,他沒有道理擔心虧錢。
心中樂出一朵花,張記在他身邊,了解到第一手資料,也有了計較。
難怪張記說要組織視頻會議,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們。
端起咖啡杯子,凱里說道。「今天晚上好好開會,明天組織宴會,好好招待你。」
張記說道。「我這身體承受不了宴會要求,還是免了吧。」
「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將身體虧損補回來,不能放肆自己的欲望。」
「等下一次有機會,我組織一次聚會,宴請你們幾人。」
有人請客沒有道理拒絕,凱里放下咖啡杯子,笑著點頭。
快速翻著手中資料,李明端將資料摔在地上。
明明已經明令不能出去,為什麼還要出去。
作為壓死人的上級領導,他說的話為什麼沒有人執行,為什麼要違背他的命令。
尋笠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直視李明端的眼睛。
她也沒有想到潘澤會違背李明端命令,帶著兩個人就敢闖入武裝團體的包圍中。
工人們被武裝團體包圍,扣押為人質,但一般不會傷害工人。
除非是喪心病狂的恐怖主義,武裝團體和反政府軍不敢輕易傷害中國工人,會讓中國工人離開。
潘澤的魯莽行為,不僅破壞了原定的拯救計劃,也會讓他陷入到危險之中。
葉門的武裝團體就是一群戰爭瘋子,在他們眼中,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夠打敗他們。
一無所有只剩下一條命,一個勝利信仰的團體,令人敬佩,也令人害怕。
大使館聯繫李明端,這個時候將潘澤行動消息告訴李明端,明顯是甩鍋行為,將潘澤問題私人化,責任推給李明端。
「李總,我了解到張記在薩那,或許可以聯繫張記,問問他有沒有辦法。」
李明端一愣,看向尋笠,問道。「張記在薩那做什麼?他不是在英國倫敦旅行?」
尋笠解釋道。「張記在倫敦旅行6天,最後看了一位老中醫,抓了一些藥就離開倫敦。」
「利雅得待了2天,從利雅得飛到薩那,會見他的朋友。」
「張記和凱里多次有接觸,但我們沒有調查出來2人之間的關係。」
「還有其他幾個人,張記和他們的關係撲朔迷離,無法調查。」
「他既然在薩那,距離潘澤所在的位置有150公里,或許能夠幫上忙。」
張記和杜拉、薩達姆、凱里等人的關係模糊,李明端親自問了一次,隨意的試探,帶著他的目的。
可張記沒有回答,直接避開問題,岔開話題。
合作關係以外的關係,不說也就不說,解決問題最重要。
拿起電話,李明端撥打張記號碼。
內心不希望潘澤出事,畢竟是犧牲戰友的兒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剛剛接任父親的崗位,再在同一崗位犧牲,他真的沒有臉下去見老戰友。
「尋笠,聯繫大使館,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聯繫武裝團體,確保工人和潘澤的安全。」
「哪怕是違背某些原則,也可以商量,只要保證工人安全,保證潘澤安全,可以答應他們。」
尋笠拿出手機聯繫大使館參贊,將李明端的指示傳到另一端的耳朵里。
第一次見李明端如此生氣,尋笠分不清他是責怪潘澤魯莽,還是擔心潘澤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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