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廂貨車依次駛進大廈地下車庫,來到地下第二層停車場。
廂貨車停在停車位,司機下車觀察停車場,然後上了另外一輛轎車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直到晚上8點整,司機再次打開車門,下車觀察停車場停放的車輛。
稀疏的車輛停放,比他來到停車場需要找車位的時候少太多輛車。
拿出電話撥打第二輛司機電話,兩人核對一句暗號,然後掛上電話。
打開廂貨車車門,看著廂貨車裡滿滿一車子炸藥,司機臉上冰冷的猶如南極冰川。
取出身上定時炸彈,時間倒計時15分鐘。
重新關上廂貨車後門,司機上了汽車,啟動汽車去另外位置接應第二位司機。
倒計時滴滴答答再走,轎車以60邁速度駛離停車場。
來到柏油路上,司機駕駛轎車行駛5公里,轎車停在路邊。
他要確認倒計時最後時間的爆炸,不能帶著不確定的結果回去,交給組織一個不確定的模糊結果。
冰川眼睛盯著零星燈火的大廈,司機心中無悲無喜。
屬於他們的大廈交割產權,變成他人的資產,而這個他人還是他們的仇人。
無法接受失敗的結果,反擊是必須,不能眼看著他們的資產變成敵人生產武器彈藥的現金流。
拿出手錶倒計時時間,時針秒針重合的瞬間,司機抬頭看向遠處的大廈。
火光一瞬沖天,煙塵四起,大廈晃悠悠的震動。
建設需要一年乃至兩年時間,而毀壞只需要一瞬。
爆炸聲震得車窗出現裂紋,耳朵嗡嗡的響,聽不清旁邊人的說話聲。
地震一般的災難,大地震動傳到車裡,轎車顛簸幾下。
「開車離開,離開這裡。」
嗡鳴聲中聽清旁邊人說話,司機啟動轎車,猛踩油門遠離。
瑪爾娜看著電視新聞,難以接受播放的新聞視頻。
憤怒的將遙控器丟向電視,屏幕被遙控器擊中,裂紋瞬間對角線裂開,畫面被物理割裂。
阿富汗反政府怎麼敢在他們的國土上進行恐怖襲擊,瑪爾娜將大廈被炸認為是恐怖襲擊,是反政府軍對他們的報復。
商業競爭輸贏是常態,要是輸了就要將大廈炸了,將競爭對手殺死,那根本不需要競爭,只需要將所有反對的手砍掉。
一口氣憋在心中,瑪爾娜恨不得駕駛轟炸機衝到阿富汗,向可惡的反政府軍營地炸個稀巴爛。
電視被砸壞,瑪爾娜沒有一絲心疼。
轉身離開別墅,瑪爾娜駕車去哥哥家裡。
發生這麼大的事,哥哥肯定也知道,他心中一定有主意。
電話鈴聲響起,瑪爾娜看到阿薩姆的名字,果斷捷通電話。
阿薩姆和她是圈子裡的人,作為合作夥伴,發生這樣大的事,阿薩姆居然沒有提前通知她,讓他規避風險。
阿薩姆是反政府軍里的高層,不可能不知道這項大項任務。
知道任務要炸掉她的資產,瑪爾娜怎麼能夠接受,必須讓阿薩姆和反政府軍都要付出代價。
蠻橫大方向,將車停在路邊,瑪爾娜開口大罵道。
「阿薩姆,你居然還敢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事?」
「公然在我國境內實施恐怖襲擊,你這是挑釁兩國的外交關係。」
「我的資產被你的炸藥炸沒了,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要讓你的組織付出慘痛代價。」
「我這口憋在心口,要是出不了這口氣,我懸賞500萬美元追殺你。」
「我不相信你是深海里的海參,能夠一直躲在5000米以下的深海里不露面,只要你露面,我必定會找人要你的命。」
聽著瑪爾娜電話里的咆哮,阿薩姆心中無奈。
說出來他只都不相信,他確實不知道炸大廈的事。
要是知道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同意,破壞他剛剛找到的現金流來源。
可以得罪瑪爾娜,畢竟他不靠瑪爾娜賺錢,可是不能得罪張記。
張記持有大廈的股份,一車炸藥將大廈炸了,他們是心底爽快了,爛攤子留給他,他要怎麼解決這個爛攤子。
三步計劃已經在執行,等計劃執行以後,肯定有10倍以上的利潤。
10倍以上的利潤,1億美金的收益就是10億美金,簡直是坐著等錢落在他面前。
地皮值多少錢,大廈又值多少錢,根本不能和眼下的投資相提並論。
剛剛收到杜拜線人消息,阿薩姆立馬聯繫瑪爾娜,先安撫瑪爾娜,不讓她帶頭鬧脾氣,惹得圈子裡的人不滿。
安撫好瑪爾娜,再和瑪爾娜聯合一起,安撫張記,讓張記不要因為這件事生氣。
不滿是肯定的,但不滿有不滿的解決方法。
安撫無非是利益交換,用利益平慰人心。
「瑪爾娜,你聽我說,我不知道大廈被炸的事,我也是剛剛接到線人消息,才知道大廈被炸。」
「大廈被炸是既定事實,不可能改變,你應該冷靜下來想一想怎麼處理,不是對我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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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能夠賠償你的不多,你可以在我能力範圍以內提出賠償。」
瑪爾娜冷靜下來,阿薩姆居然聯繫她說賠償,為什麼要賠償她。
思路在腦海千轉,瑪爾娜抓住重點,阿薩姆不是想要賠償她,而是想要穩住她,然後穩住張記。
羅伯特是阿薩姆死對頭,阿薩姆盼不得羅伯特被炸死。
可他在意張記,這又是在計劃執行的緊要時期,張記將他踢出去,阿薩姆也無話可說,圈子裡的人也不會為阿薩姆講情。
只有她是最適合講情的人,畢竟損失的有她的財產。
有了挽回損失的機會,可瑪爾娜想了又想,沒有想到阿薩姆手中有她想要的賠償。
最直接的賠償就是現金,阿薩姆一窮二白,根本拿不出錢來賠償。
其他方面的賠償,以她的需求為主,阿薩姆也無法提供。
難怪她讓阿薩姆去為她搶限購的包,為她將製造包的設計師抓過來,專門為她一個人做包。
費腦筋的事太麻煩,有人喜歡想事情,而她不喜歡費腦筋想事情。
「你等我一會,一個小時以後給你電話。」
「一個小時以後,我給你打電話,三聲你沒有接,我就會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位上,瑪爾娜啟動車子,前往哥哥的別墅。
飛機落地,下了飛機,張記打開手機,看到阿薩姆發來的信息。
沒有查看手機信息,張記將手機靜音,跟著人流走出機場。
連續坐了三天飛機,晚上沒有休息好,精神疲憊至極。
看到接他的阿蘇,張記抬手和阿蘇打招呼,快步向阿蘇走過去。
剛果之行需要阿蘇陪伴,利用阿蘇在剛果的人際關係打通渠道,採購礦產鉬。
了解剛果現今情況,張記感覺到剛果之行的兇險。
兇險不是來自於項目合作,而是沒有停止的內戰。
M組織公然反抗政府,打的政府軍節節敗退,在聯合國支持下,剛果政府堪堪站穩腳跟,沒有被M組織打敗。
聯合國調停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張記也明白為什麼鉬礦波動如此之大,內戰是影響最深的原因。
內戰打起來,國家礦產公司無法安穩生產採礦,鉬產量急速下降,引起鉬礦價格上漲。
但那是一年以後的事,不是現在的事。
殘存記憶的時間節點,鉬礦漲勢的時間點是2014年4月,隨後一路由20萬一噸漲到45萬一噸。
他現在入手布局鉬礦,絕對是在低點平穩期購買,坐等實貨市場和期貨市場大漲。
坐在車裡,張記捏著四白穴,緩解精神的疲憊。
拿出手機,打開阿薩姆發來的信息,僅僅是看一眼簡訊,張記感覺原子彈在胸腔里爆炸。
阿薩姆怎麼敢,怎麼能夠將杜拜的大廈炸了。
這麼大的的一件事,阿薩姆說他完全不知道,將自己的責任撇的乾乾淨淨。
阿蘇看到張記臉色變得難看,小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眼睛通紅看向阿蘇,張記咬著牙說道。「杜拜的兩座大廈被炸了,阿薩姆說他完全不知情。」
「換做是你,你會相信阿薩姆說的話,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阿蘇皺著眉頭,沒有回應張記的問題。
他的思維告訴他應該相信張記,但阿薩姆的處境不是絕對的核心,出現一些意料意外是正常情況。
阿薩姆或許真的不知道,但他的解釋無力,無法取信於人。
一聲爆炸聲帶走張記1.5億美金的資產,張記不可能不生氣。
換做是他損失1.5億美金,他會氣的殺人。
「張記,不要著急,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先聯繫阿薩姆,聽一聽他怎麼說,然後在決定如何做。」
「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的,堅定地支持你的決定,哪怕你想殺了阿薩姆,我也想辦法幫你。」
手機拿在手上,張記沒有聯繫阿薩姆。
他處於暴怒的邊緣,不適合和阿薩姆聯繫,必須等他冷靜下來,想好下一步如何做,再次和阿薩姆聯繫。
手機放在身邊,雙手搓著臉,張記眼神看向窗外,衡量大廈被炸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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