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街的咖啡館,黎視坐在露天咖啡館,觀看周圍談笑風生的顧客。
和他一樣喝咖啡的顧客,說著家長里短的內容,有一種回到弄堂的錯覺。
星巴克咖啡館的精英們,抱著筆記本電腦,接聽電話,聊的是幾百萬幾千萬的大單子,而他們羨慕的美利堅紐約街頭,同樣喝著咖啡的白人,聊天內容無非是孩子和老公。
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咖啡,黎視不明白為什麼人喜歡喝咖啡。
咖啡因子對身體影響損害大,造成身體消化負荷。
各種觀點說法太多,黎視也不確定應該相信哪一個觀點。
當各種說法充斥著社會,試圖引導輿論的時候,正確的說法穿著欺騙的外衣。
沒有理會觀點說法,他有自己的觀點,那就是隨心所欲做最合適宜的事。
葛逐弦會聯繫葛立,然後會跑去找權樺,勸說權樺試探性和他合作。
試探性的做法不多,供他們選擇的也不多, 無非只有兩種。
一次性付款和交割不重要的資產,保存核心資產。
但兩個人的意見一定不和,權樺絕對不會按照葛逐弦的想法做事,他會堅持他自己想法。
至於葛立是否會將前因後果告訴葛逐弦,葛逐弦如何抉擇,都不影響他和權樺的交易。
等他和權樺交易以後,著急的人就是葛逐弦,他是否會迫不及待的找上門和他合作,就要看葛逐弦能否沉得住氣。
和平解決問題是上策,不能和平解決問題時候,那就只能採取下下策。
畢竟他的目的是收利息,讓遠在國內的葛立體會無能為力,體會到失去至親的痛苦。
只有瘋狂的人才會犯錯,才會暴露出他的馬腳,加速他滅亡過程。
他不加快葛立倒台的速度,葛立還能支持一段時間,甚至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轉機。
刑不上大夫,葛立的位置可以讓他免去刑罰,但這不是黎視想要的結果。
必須逼迫葛立發瘋,讓他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錯誤判斷,再次犯錯誤,無法扭轉的錯誤。
不將葛立親自送進去,他對不起在天之靈的父親。
事情是否會按照他的設想進行,一半是天意,一半是人性。
而人性註定悲劇的發生,天意決定悲劇是哪一個人主演。
看4人保護著的張記,黎視心中詫異,張記為什麼會大搖大擺的讓4個人保護他,這是他第一次見張記如此重視他的安全。
一定是出了意外情況,才會讓張記注意安全。
安全無小事,他們的安全關乎重大,是多少人飯碗的保證。
抬手示意服務員上果汁,他知道張記不喝咖啡,討厭咖啡苦澀的味道,提前準備了果汁。
張記坐下來,看到服務員放在眼前的果汁,有意看一眼服務員。
服務是服務員的工作,果汁是黎視點的。
拿起果汁喝一口,張記說道。「黎總還是那麼貼心,體諒我這個人的個人愛好。」
「你去見過葛逐弦,也見過權樺,事情做得怎麼樣,他們什麼時候和你簽合同轉讓名下資產。」
「你讓我準備的人已經到位,就等著你一聲令下,掃清一切牛鬼蛇神。」
「不過,也有一個意外情況,我約見洪門堂主,他沒有有搭理我,看不上我這顆小白菜。」
「如果一定要讓洪門幫忙,還要你親自出馬,約見他們的堂主。」
端起咖啡杯,黎視看向張記,奇怪堂主會拒絕張記。
以廣州香堂的介紹信,張記可以見到堂主,而堂主拒絕相見,看來是沒有將張記放在眼中。
不過這也說的過去,張記不是江湖人,生命不顯,不被重視理所當然。
他約見堂主是約見無門,沒有中間介紹人,也不能使用國家身份。
不見就不見,這不是必要的條件,可以放在非必要條件一欄中。
只要黑客到位,其他人不是最重要的。
「你找的人靠譜嗎?能不能放心使用?」
打量一眼旁邊顧客,張記說道。「本地黑幫的人,絕對可以放心使用。」
「兩方不對等的關係,沒有交流的平台,絕對不會有人調查到你我身上。」
「我找的是長期合作夥伴,他在紐約很有背景,安排這種小事情太簡單,就是一句話的事。」
「對了,杜拜有建設兩棟辦公大樓的項目,3.5億美金的投資,有沒有興趣參與。」
「明禾集團名下有建築公司,可以讓給你60%的業務,算是我對你的報答。」
輕笑一聲,黎視放下咖啡杯子,整理好衣角。
明明是張記一個人吃不下業務,拉著他幫忙,還要嘴硬說對他的報答。
石油進出口公司是妥妥的肥肉,一口吃成胖子,說話都開始大喘氣。
他現在和張記是合作蜜月期,讓張記沾一點口頭上風沒有關係,畢竟是3.5億美金的投資,放在國內也是大項目,沒有道理不笑納。
約見張記目的不是談項目合作,而是確定最後一環的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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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餌已經放下,魚餌也開始上鉤,最後一環必須萬無一失,才會讓對方傾家蕩產。
葛逐弦不失去一切,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葛立就不會發瘋。
事件邏輯步驟不容有失,黎視也不允許失敗。
紐約黑幫有幾個幫派,沒有詢問張記找的是哪一個幫派,但這還不夠,還不會讓葛逐弦失去一切。
「你辦事歷來安心,我相信你找的人也沒有問題。」
「張敞是歷史中很有意思的一個人,關於他的故事有兩個,我一直很喜歡。」
「張敞畫眉是古代夫妻恩愛的典範,也是當時時代的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笑話他的人是當朝一品大臣。」
「第二有意思的故事是7天京兆伊,傳聞皇帝要在7天以後褫奪張敞京兆伊職位,而他下屬不聽從他的命令,公然挑釁他,你猜他的下屬最後怎麼了?」
絮舜之名在史書上有一筆,不知道是要感謝張敞,還是要怨恨張敞。
歷史中的小人物為後人上了一節生動的課,一天的上官也是上官,要恭敬的遵從上官命令。
人走茶涼,人未走的時候,茶一定不能涼。
葛立在台上,有的是辦法修理他們,不能不重視葛立。
而想要讓葛立下台,下台的徹底,下的直接一步失去所有權力,不能影響任何一個人。
刑不上大夫是真理,大夫卻可以入獄。
多少大夫囚禁牢獄,終生在牢獄之中,不再見天日。
明白黎視的擔心,張記說道。「俄羅斯在紐約有黑幫,幹活的是他們,葛立想要找人就過來找他們。」
「至於黑客方面,我不方便透露他們信息,你也不要多問。」
「我見了權樺,釋懷兩年前發生的事,但我不會原諒他對我的傷害。」
「殺人是犯法的,讓他失去在紐約的生活依仗是允許的,我們是遵守法紀的好公民,當然會依法辦事。」
「絮舜在歷史中留有名字,我也記著這個名字,不會讓他的故事在我身上發生。」
端起咖啡喝一口,黎視感覺心情愉悅與舒暢。
多米諾骨牌推到第一塊,第二塊的倒下是必然,第99塊的倒下也是必然。
他有時間消耗,有時間欣賞多米諾骨牌一塊一塊倒下。
正事說完了,可以說閒雜的小事。
杜拜建設項目是跨國勞務,安全是重點問題,幾百人同時出國,這不是一件小事。
杜拜不僅風景迷人,器官買賣更加迷人,不得不防備。
「杜拜建設項目一次性出國5、600人,他們的安全怎麼保障?」
「你在杜拜待了一段時間,知道器官買賣的猖獗,我不想我們工人出國務工成為器官的提供者。」
「他們的安全必須有保證,我才能安排他們出國,你要給我一個保證。」
黎視提出器官買賣,張記也想起杜拜的現狀,黑色、灰色產業遍布,是一些人的經濟支撐。
杜拜政府沒有出手解決的事,他也無能為力。
保證工人的安全,只好限制工人的活動範圍,學習礦區的軍事化封閉式管理。
封閉式管理固然枯燥,和生命安全相比,這一點代價值得付出。
40歲左右的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死亡就是一個家庭的破滅。
杜拜風光宜人,是旅遊的聖地,也是灰色產業的聖地。
「軍事化封閉式管理,我會為他們提供安保,保證他們的安全。」
「出國務工的人提前告知封閉化管理,工地、宿舍兩點一線,不允許出現在兩點以外的地方。」
「我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他們要是非要跑出去找死,我是攔不住找死的人。」
黎視接著問道。「不說這些事,說說你到紐約的目的,真正的目的。」
直視著黎視,張記疑惑看著黎視,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他到紐約的目的不會告訴黎視,這是他的私事,和黎視沒有關係。
比特幣即將打響成名戰,也即將到達收割的高點,他的目的當然是收割比特幣。
黎視沒有投資比特幣,可能都不知道比特幣是什麼。
拿起果汁一口氣喝完,對著黎視一笑,張記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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