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澤翻看著文件,一張紙記錄著一個人的信息,代表一個出國務工的名額。
馬丹加州的事歷歷在目,他們挑選的人不能簡單的看政治背景,還要這個人是否有在亂局中生活的能力。
約翰尼斯堡的環境割裂,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
天堂和地獄之間是人間,活在人間的人,就要有在天堂生活的能力,也要有闖過地獄的勇氣。
潘澤不知道黎視為什麼突然讓他挑選50位人選,然後去約翰尼斯堡開採鉑族金屬。
他查閱集團的業務,沒有找到約翰尼斯堡礦場業務。
但他明智的選擇沒有問,按照黎視吩咐,做好他的分內事。
捏著手中的文件,潘澤看到熟悉的人名,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具體人。
看到人物簡介一欄,馬丹加州砂金礦的經歷,趙烈是真正動手三人之一。
想起來趙烈的經歷,潘澤手指敲擊著桌面,猶豫著要不要將趙烈作為務工人選之一。
出手見血的人是狠人,在混亂環境中更是如魚得水,不會被當地人欺負,也能壓下所有刺頭。
想著黎視的要求,潘澤將趙烈放在人選最上方的位置,確定優先推選趙烈。
選出80人的名單,簡單將名單疊在一起,潘澤想要問一問黎視,為什麼公司在約翰尼斯堡開展業務不通知他這個法律顧問。
明禾集團的業務他都知道,偏偏約翰尼斯堡這個業務他不知道,難道需要隱瞞著他,不讓他知道這件事。
如果隱瞞他,為什麼還要讓他親自挑選出國務工的工人。
拿著資料來到黎視辦公室,敲門是他最後的倔強,但不等黎視同意他進,他就推門而進,表達他的怨氣。
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潘澤直接坐在沙發上,眼神盯著秘書。
黎視詫異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鬱悶潘澤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女性化的舉止,看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這麼多事,你先出去忙,有事我在電話叫你。」
拿起桌上的文件,趙烈的名字赫然在目,黎視想起趙烈,知道他是馬丹加州動手人之一,也是唯一一個拿錢的人。
慢慢翻閱文件,等秘書離開辦公室,黎視問道。
「誰惹你了,氣哄哄的樣子,像是16歲的姑娘。」
冷哼一聲,潘澤說道。「我怎麼敢在黎總面前氣哄哄,我可是牢牢記著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半分。」
「黎總現在可了不得,不聲不響在約翰尼斯堡都有金礦和鉑金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到的事。」
「我可得好好服務黎總,希望黎總能夠賞一口飯吃,不要讓我這個打工仔餓死在街頭。」
輕笑一聲,黎視明白潘澤的氣點在哪裡。
明禾集團所有業務都會在法務部備案,合同也會由法務部審核,然後才會成為正式合同。
法律糾紛是商業合作避免不了的問題,法務部門要做的就是完善合同法律條款,維護明禾集團的利益。
法務部門都不知道的業務,肯定不是明禾集團的業務。
「名單不止有50份,是不是多了一些。」
潘澤解釋道。「這是80人的簡歷,最上面的10份是內定的,他們以骨幹身份過去。」
「技術精煉,也具備管理能力,能夠提供技術支持,也能執行管理功能。」
「餘下的70份可以挑選,家世清白,有出國開採礦產經歷,了解國外務工如何工作生活。」
「70人中選擇40人,怎麼選都可以,有足夠寬鬆的條件挑選。」
隨意抽出一些簡歷,將簡歷放在一邊。
數了數抽出來的簡歷,剛好是30份,30人被排除在外。
將50份文件放在一起,黎視說道。「聯繫50人,告知他們約翰尼斯堡的現實情況,不要隱瞞他們真實情況。」
「務工期限是2年一輪換,當然是以自願原則為前提,不會逼迫他們延長期限,自願延長期限不在範圍內。」
「工資待遇比他們在其他地方務工上漲15%,一月一結工資,這一點說清楚,不要讓他們擔心工資問題。」
聽著黎視的話,潘澤敏銳發現這不是黎視的做事風格,更像是張記做事風格。
張記喜歡用錢辦事,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事,花多少錢都可以。
黎視不喜歡用錢砸人辦事,喜歡用規章制度,尤其是社會通行慣例做事,絕對不會加工資。
長時間沒有出現的人,年底股東會議都是代理人出席,難道是張記回來了?
「張記回來了?」
問出心中疑問,潘澤突然發現他問了一個愚蠢問題。
答案顯而易見,何必再問一遍。
張記怎麼跑到約翰尼斯堡,又怎麼在約翰尼斯堡拿到鉑金礦和黃金礦開採權。
在他的印象中,張記混跡在中亞國家,倒騰的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寶石,走私一些緊俏物資。
跑到非洲國家,拿到鉑金礦、黃金礦開採區,天方夜譚一般的事發生。
黎視靠著辦公椅,他沒有過多詢問張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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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張記答應他的承諾作數,舉手之勞幫幫他,還是可以的。
找一些熟練工人是簡單的事,不需要他出面挑選,畢竟是第一批過去的人,質量不能太差。
後面還有合作空間,還是要對朋友承諾負責,盡心盡力完成。
「預算調整方面,鉑金這一塊改為進口,約翰尼斯堡進口鉑金的法律條文查一查,不要出現法律糾紛問題。」
「預估10月份開始,鉑金就能夠進口,穩定的進口鉑金比市面上購買鉑金便宜,能夠省下來一筆錢。」
「老傢伙們一定不會同意,先爭取到一部分比例,然後慢慢擴大進口比例。」
潘澤沉聲道。「爭取比例沒有問題,不能單一化鉑金來源。」
「物美價廉是硬性條件,可以適當傾斜比例,七三和八二比例轉換,總會有人著急。」
「我們作為最終的甲方應該有甲方的態度,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黎視轉著椅子,衡量潘澤的建議。
七三還是八二,決定權在他手中掌握著。
張記有鉑金礦,他的鉑金來源穩定,而且質量有保證。
朋友總不能賣給他質量不達標的鉑金,那樣朋友都沒得做。
公司內部的優先內購原則,他一直反感這一規定,想要逐一廢除掉內購優先原則,制定市場波動價格採購。
依靠吸食公司的血存活,這樣的渠道不要也罷。
他是做生意的商人,不是捐贈給朱門買酒肉的善人。
想要吸食他的血活著,將他當做血庫,豈不是太不將他放在眼裡。
沒有道理在和老傢伙虛與委蛇,到了和老傢伙決戰的時刻,將所有還想吸血的老傢伙全部趕出去,徹底將他們剝離出明禾集團。
「潘澤,我們的計劃要加快,不能在等下去。」
「我布局了8年時間,8年過去了,也到了最後一戰的時刻。」
潘澤坐直身子,盯著眼前的茶几上的鮮花。
8年過去了,他們已經布局了8年,只為了最後有實力和老傢伙們割裂。
人生沒有幾個8年,用了一個8年時間,只為了做一件事,必須全力以赴的做好。
扭頭看向黎視,潘澤開口問道。「下定決心了?」
「你要知道,一步踏出絕對沒有回頭路,我們必須贏得勝利,才能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打蛇不死反被咬,任何一條蛇都應該被打死,更何況身邊的蛇清一色毒蛇,不將他們打死,我是睡不著覺的。」
「還有那幾個跳的最歡的幾個小崽子,看著他們我就心煩,邊他們狗急跳牆,就讓他們去高牆裡待著,最好這輩子都出來的高牆。」
黎視眼神微眯,眼神中透露著殺氣。
他知道潘澤點名的人,潘澤看不慣的人也是他看不慣的人,只是一直沒狠下心來做事。
布局8年,掌握明禾集團主動權,他有底氣和老家們叫板,也有底氣贏得戰爭。
不打無把握之戰,為了贏得勝利,他必須利用法律武器將對手打倒,以法律武器掃清一切障礙。
外人死活和他沒有關係,他必須優先保證他活著,然後再去考慮其他事項。
想著蹦躂的小崽子,黎視嘴角含笑。
「動手就是敵人,對待敵人哪裡需要留情。」
「情面沒有給我,我為什麼還要為他們留情面,為他們留一條後路。」
「李總就要到魔都,等他到達魔都以後,我和他談一次,由他來點燃煙火的引信。」
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文件,潘澤問道。「這些人什麼時候去約翰尼斯堡?」
「不確定時間不能安排他們暫留,還是要確定時間。」
看一眼日曆時間,黎視說道。「今天是4月20號,讓他們做好5月15號出發的準備。」
「家裡的事安排好,個人的事安排好,不要到了約翰尼斯堡,吵著鬧著回國處理家事。」
潘澤笑了笑,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兩摞文件。
「我去通知他們,徵求他們意見,如果有不想去的還有時間調整。」
「聯繫李總,確定他到達魔都時間,我也要和他談一談。」
黎視看著潘澤一笑,眼神充滿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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