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士一身武裝,站在悍馬車旁,打量著長長的車隊。
會議來的突然,沒有提前通知,他們護送車隊準備的也突然,臨時抽調一支部隊護送史密斯將軍前往喀布爾國際會議大廈。
史密斯將軍走出辦公樓,看一眼臨時抽調的護送隊伍。
會議一推再推,時間安排是他和詹姆斯將軍臨時決定,限制其他人掌握準確時間,也打亂所有部署,讓想要加害他的人沒有時間安排。
安全是第一要務,只要保證安全,其他一切問題都是小問題。
坐上悍馬車,史密斯將軍屁股擱得疼,十分不舒服。
悍馬車安全性能是最高的,為了安全,一段時間不舒服能夠忍受。
車隊緩緩啟動,慢慢駛出軍事基地,前往喀布爾會議大使。
威廉士坐在車裡,打量車窗外的喀布爾城市,打量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
他不清楚為什麼會有臨時通知的會議,而且史密斯將軍還要出席。
以北約盟軍對反政府軍的壓制,大有壓制不住的無助感。
似乎不論他們如何大規模打擊反政府軍,也無法消滅掉反政府軍,反而讓反政府軍發展更加壯大。
拉垮的戰鬥已經沒有意義,部隊內部撤退的情緒日益嚴重,各種消息在內部傳播。
分辨不清哪一條消息是對的,哪一條消息是錯的,威廉士決定加快他的走私項目,加快財富的累積。
亨特積累到他預想的財富,已經退出走私行列,不再參與走私活動。
而他的預想數額還沒有到,他要在軍隊撤退之前,積累足夠的財富,然後退出軍隊。
人心惶惶也是一件好事,沒有工作的心情,大家都在渾水摸魚,對他也是好消息。
戰爭將他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尤其是戰爭應急創傷綜合症,讓退役軍人陷入精神疾病之中,失去生活能力。
國家沒有幫助他們解決難題,反而將他們列入到不公平對待群體中。
當為之奮鬥的國家放棄他們的時候,所有犧牲的努力成為無用功,他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生活不陷入到經濟危機中。
錢是一切的根源,是他賴以生活的資本,擺脫生活不自由的資本。
威廉士計劃離開軍隊以後,隨意找一個小鎮,買一個房子度過餘生。
大城市的繁華和他沒有關係,唯有平靜的生活,才能安慰他傷痕累累的心臟。
車輛駛進二號大街,威廉士抬頭看著兩邊的高樓,心中隱隱有危機感。
安靜的街道沒有氣息,可威廉士心中不安,十分焦躁。
似乎在驗證威廉士的不安,幾個液化氣罐出現在空中,拋物線般落在車隊裡。
劇烈爆炸聲攪亂行進秩序,車隊亂做一團。
看著緊急下車的士兵,威廉士心中暗罵蠢貨。
以液化氣罐的威力,坐在車裡的安全指數比下車的安全指數高,生存率也高。
連續8個液化氣罐落下,好在威廉士的車在後面,不在前面,沒有被液化氣罐寵幸。
最後一聲爆炸聲響起,威廉士打開車門下車,戰術性的貼著悍馬車,沒有莽撞的跑向前方。
AK47的射擊聲傳來,居高臨下的射擊街道上的悍馬車。
威廉士看向街道兩旁的建築,明白他們陷入到陷阱中。
一個問題在他腦海盤旋,他們得到的消息是臨時通知,對方是如何得到消息,又是如何提前埋伏。
內鬼的一閃即逝,威廉士知道身邊有內鬼,但他絕對不敢相信有人將手伸向史密斯將軍。
張記的名字出現在腦海,張記曾經表露過些許意向。
哪怕過去四個月時間,威廉士還是記得張記曾經向他打聽執勤動向。
埋伏襲擊和張記有沒有關係,威廉士不敢確定。
反擊的槍擊聲連續,對著兩邊建築物掃射。
先進的武器扭轉優勢,將對面的火力打下去。
居高臨下是地理優勢,也架不住重機槍的掃射,架不住火箭彈反擊。
身邊士兵越過威廉士,想要前往交戰中心。
一把拉住士兵,將士兵拖在悍馬車旁,威廉士罵道。
「你腦袋進水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急哄哄的往前沖,不要命了嗎?」
「在這裡安靜待著,不要為了沒有價值的軍功,將自己的命都打進去。」
士兵看了看威廉士,看到軍銜,沒有在掙扎。
聽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威廉士是少校,少校的命令不是士兵能夠反對的。
他也不想往前沖,擔心背後說他貪生怕死,不得不做做樣子。
持續十幾分鐘的槍戰停歇,威廉士抬頭看向前方,確定沒有危險狀況,拉著士兵,俯著身子往前走。
威廉士不知史密斯將軍在哪一輛車上,老謀深算的史密斯將軍,絕對是隨意選擇一輛車,不會坐固定的車。
警察部隊來的快,槍聲停歇,著急忙慌的出現。
威廉士不懷疑警察部隊有問題,臨時消息突然,警察部隊的矮騾子不在戰鬥序列,不可能知道內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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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士相信,同樣的問題困擾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
史密斯將軍坐在車裡,看著慌亂的車外,心中怒火如爆發的火山。
額頭疼痛難忍,劇烈的氣浪衝擊,差一點掀翻悍馬車。
慶幸他的選擇,沒有選擇其他車輛,而是選擇搭乘悍馬車。
誰在背後謀害他?
臨時起意的時間安排,史密斯將軍有信心排除埋伏隱患,而現實卻打了他一巴掌,將他的信心丟在地上踩了兩腳。
強忍著沒有下車,史密斯將軍命令道。
「開道,直接返回基地。」
司機啟動汽車,強行開道,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基地。
北約盟軍司令遇襲消息隨風傳播,傳遍喀布爾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裡。
羅伯特聽到消息,第一時間想要知道史密斯將軍是生是死。
手中有手機,但他不敢用手機聯繫,擔心被監聽。
開車來到基地,登記進入基地,直接殺到海頓辦公室。
四個月時間不見,海頓軍銜上調一級,上尉變成少校。
看著少校軍銜,羅伯特心中吃味,少校是他沒有達到的高度,也是一生的遺憾。
當初不得不離開軍隊,他有不得已的緣由,可他也是軍人,對軍銜的渴望不比其他軍官差。
海頓參軍比他晚一年,現在已經是少校,成為中層校官。
看到羅伯特,海頓明白羅伯特找他的目的,無非是打探消息。
可他不知道消息,不知道史密斯將軍是生是死,還是其他狀況。
保密工作升級,禁止任何打探史密斯將軍消息,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探望。
海頓對探望這條規定嗤之以鼻,將軍身份擺在那裡,基地里有幾人有資格去探望。
英軍內部情報泄露,需要自查的是英軍內部,不是整個盟軍。
風暴即將到來,一如他當初的預測,到了他建功立業的關鍵時期。
4個月努力打擊反政府軍和走私商人,幕後運作一番,上尉變成少校,海頓已經嘗到軍功的甜頭。
甘蔗就要一吃到底,不能吃到一半放棄。
「海頓,恭喜你,少校是我的遺憾,在你肩膀上看到少校軍銜,我的遺憾也就沒有了。」
「長話短說,史密斯將軍情況如何,下一步計劃如何安排?」
海頓回應道。「羅伯特,史密斯將軍遇襲和你沒有關係,後續的計劃不會影響你,你何必打聽他的消息。」
「現在是明哲保身的時刻,你應該躲得遠遠地,不應該湊上來。」
「這個時候給你安一個罪名,哪怕是造假罪名,誰也保不了你?」
羅伯特哈哈一笑,不在意海頓的提醒。
史密斯將軍遇襲和他沒有一美分關係,強加罪名也要有說辭,不能憑空捏造。
更何況他們是不同國家,給他強加罪名,也是美國的法庭審判他。
只要是美國法庭審判,他就不擔心被陷害。
「原來你也不知道內部消息,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打聽,還是回我的別墅安靜待著,等待你們的動作。」
「冬天快過去了,現在是打獵的季節,你要小心自身安全,不要被人賣了。」
「英軍內部有內鬼,我們內部也有內鬼,多得是想要害人的心。」
海頓想要笑,可他笑不出來。
羅伯特離開軍隊是內鬼出賣,內鬼能夠出賣羅伯特,為什麼不能出賣他。
少校軍銜是一百多顆反政府軍人頭墊起來的,有沒有看不慣他的軍功,看不慣他的行為。
一盆冷水澆在頭上,海頓冷靜下來,選擇身邊能夠信任的人。
羅伯特沒有告別,轉身就離開海頓辦公室。
提醒了海頓注意安全,能夠一直安全,就要依靠他自己。
信任的人不一定能夠託付生死,他就是太相信身邊人,才會落得狼狽離害。
不想海頓成為他的下一個,被人出賣,九死一生的逃離。
看似風光的他,內心何嘗不是懷念曾經的軍旅生涯。
為了活下來,為了調查清楚幕後黑手,他選擇離開軍隊,卻依然留在喀布爾。
幾年過去了,他沒有調查到幕後黑手,只是看著一個又一個優秀的倒下,成為權力爭鬥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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