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老牛眼睛盯著牛莉,想要上前給她兩巴掌。
再次吐一口煙霧,眼睛看向牛莉的肚子,老牛將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
事情已經出來,他必須和牛莉好好談一談,是非不得已的和胡瑞結婚,還是打掉孩子,斷掉和胡瑞的關係。
胡一樂不是玩意,他的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是真的不想和胡一樂成為親家。
多好的姑娘,怎麼就被胡瑞騙到手,還把肚子搞大了。
如果牛莉沒有懷孕,老牛一定讓牛莉和胡瑞分手,不行也得行。
可牛莉懷孕,事情變得複雜,他不能強行逼迫牛莉做她不想做的事。
真的打掉孩子對牛莉身體也是傷害,損失身體元氣。
好事變成壞事,老牛心裡煩躁。
他必須和牛莉好好談一談,是否還有轉變的機會,是否能夠斷掉這一次的關係,即使打掉孩子損失元氣。
一輩子的幸福和一時的損失,兩權相害取其輕,簡單的道理,老牛還是懂得。
一家4口人沉默的坐著,老牛不開口,沒有人敢主動開口說話。
看一眼地板上的煙,只抽了兩口,可惜了一支煙。
抬頭看向牛莉,老牛說道。「你和胡瑞不合適,不合適的原因我也說了,他就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你好好考慮, 是否要和他結婚,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胡一波能把自己老婆活活氣死,胡瑞有樣學樣,他能是什麼人。」
「家裡不差你一口吃的,不需要你出嫁穿衣吃飯,你再做一個決定。」
牛莉說道。「老牛,我和胡瑞是4年高中同學,我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不是值得託付不是你一句話否決。」
「我也知道胡一波的作為,胡瑞在高中就和他爸斷絕關係,不再來往。」
「老牛,你要相信你女兒的眼光,而不是知道胡一波是胡瑞的爸,就認為他和他爸一個樣子。」
「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改變,需要改變的是你。」
「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支持我的決定,不會讓我改變決定。」
猛地起身走向牛莉,抬起的手遲遲落不下去。
轉眼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兒子,老牛一腳踢在兒子肩膀,將牛坤踹倒在地。
小牛倒在地上,委屈的看著老牛。
牛莉犯了錯,捨不得打女兒,也不能打無辜的兒子,他又沒有犯錯。
默默爬起來,牛坤拿著板凳往邊上坐,和老牛保持距離。
幽怨看著牛莉,牛坤心中很是氣憤。
沒有人在意牛坤,目光注視著牛莉。
老牛感覺他的胸要被氣炸,牛莉油鹽不進,不聽他的勸告。
胡瑞是不是火坑是問題,胡一波絕對是老坑,有這樣的公公,日子也不會好過。
「滾回房間,滾回你房間。」
牛莉起身回二樓房間,雖然她不在家裡,家裡還是為她留一間房間。
氣鼓鼓關上門,牛莉直接躺在床上,眼淚慢慢流下來。
開開心心的喜事變成這樣,不是胡瑞的原因,也是和胡瑞跑不了關係。
沒有想到結婚的阻礙是胡一波,而不是其他因素。
聽到敲玻璃聲音,牛莉起身看到窗戶外面的胡瑞。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牛莉責怪道。「這是二樓,你也不怕摔著你?」
胡瑞跳進房間,從懷裡拿出兩盒燕窩和小盒子。
放下手中的東西,抱了抱牛莉,胡瑞說道。「你回家太著急,忘記帶燕窩和海參。」
「三天一燕窩,一周一海參,這是定期的補充,不能斷了補充營養。」
「我從隔壁爬過來,踩著空調外機,也不危險。」
擦掉牛莉臉上的淚水,胡瑞心疼的難受。
胡一波是他老子是事實,自古有老子不認兒子的老子,沒有兒子不認老子的兒子。
血緣關係鐵定,他也改變不了這一點,只能安慰牛莉。
「不要哭了,哭傷了身體,我會解決問題,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給我一點時間,我和牛叔談一談,讓他不反對我們之間的事。」
牛莉抬頭看著胡瑞,她擔心胡瑞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老牛更生氣。
反對的根源不是胡瑞,而是胡一波。
胡瑞怎麼解決問題,難道和胡一波斷絕父子關係,以老牛的脾氣,就算是胡瑞斷絕父子關係,也不會讓老牛回心轉意。
懷孕兩個月,婚禮不能在拖下去。
一旦顯懷,所有人都知道她未婚先孕,也會影響她的名聲。
可胡瑞的臉色嚴肅,牛莉沒有反對。
男人的決定帶著決絕,她是女人,不能反對自己男人解決問題的決定。
一條消息在眾人之間傳來傳去,求證的心催促著眾人私下聚會。
這一次聚會沒有在葛逐弦家裡,地點變成老顧唐人街不大的房子裡。
來到老顧租住的房子,眾人有些不理解,老顧不差錢,為什麼委屈自己住在兩室一廳的小房間。
眾人不知道老顧有多少錢,但買房子的錢肯定有,也有滿足日常生活花銷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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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的作用是享受生活,而不是委屈自己。
不理解老顧的想法,但這不是他們聚會的目的,不在討論範圍。
葛逐弦被人坐局,騙光手中所有財產,現在的他是一個標準的窮光蛋。
所謂回國的可能也是一個騙局,是針對他們在紐約所有人的騙局,目的無非也是錢。
一場又一場的局,他們就是可憐的小白鼠,被人正強化他們的欲望,引入局中,被葛逐弦利用。
而葛逐弦沒有開口要錢,也沒有開口承諾他能幫助他們回國。
但他不拒絕、不解釋的曖昧,給就收、給就要的態度還是傷害了所有人的心。
國內有消息傳來,葛立堅持不到兩會,也就是還有不到兩個月的任期。
任期到了,葛立必然要下台,不是退居二線,而是走下神台,成為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退休老頭。
情況再壞一些,退休也是奢望,會被某一個理由打倒。
有人將錢打給葛逐弦,要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要給葛逐弦一個深刻的教訓,不能白白便宜他。
幾十萬美金損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口氣要出。
現在最要緊的事是確定國內的消息,葛立是不是真的挺不到兩會。
老顧掃一圈看著他的眾人,心中也是無奈。
他無法解決關鍵問題,也就不能確定下一步計劃。
沒有和葛逐弦有太多牽扯,權樺的提醒點醒了他,而知道真正情況的是權樺,也只有他能夠確定下一步計劃。
父母職位決定他的位置,沒有接觸上層的圈子,不了解上層的動向,他們就是無頭蒼蠅。
人已經到了紐約,在紐約安心生活,不要幻想著可以回國。
電話里多次勸打電話的人,但大家不願意聽他的,他也沒有辦法。
想了一會,老顧還是決定勸大家冷靜,等待兩會結束以後,等到事情有了定論,然後在決定如何對待葛逐弦。
蓋棺定論,葛立的事沒有蓋棺,他們一群小輩不能定論。
左右不過是兩個月時間,有耐心等待兩個月。
著急的人應該是葛逐弦,不是他們一群人。
錢財被人坐局騙光,葛立下台,這對他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失去特權庇護,失去回國希望,在失去賴以生存的錢財,他的前途只有成為最底層的打工人。
「告訴你們不要過來找我,我的意思是等兩個月,等到兩會結束。」
「葛逐弦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你我都不確定,也無法確定。」
「現在不要和葛逐弦親密接觸,也不用過於疏遠,保持私下聯繫,不斷了這條線。」
「兩個月以後,水落石出,一切都會浮出水面,然後再決定如何對他。」
「這就是我的態度,也是我的想法,聽與不聽在你們,不在我。」
角落裡的人看著老顧,明白老顧的想法,岔開話題說道。
「華豐要到紐約留學,倒是可以接觸他,向他打聽情況。」
「他是留學生,和我們不一樣,一定有內部消息。」
「如果我們能和他搭上線,以他現在的身份,完全可以幫到我們。」
「我說的幫我們不是回國,當然,也有可能是回國,而在其他領域裡,我們生活會比現在更舒服。」
老顧低著頭,沒有回應,也不想回應。
做決定人是痛苦的,決定大多數人命運的決定,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成功不會有慶功會,失敗絕對會有討伐會。
他了解眾人的想法,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得不到時又會是怎樣的嘴臉。
誰接過話茬沒有關係,誰是眾人的主心骨也沒有關係,這一切和他沒有關係。
不想在和眾人有太多牽扯,影響他的獨身生活。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他現在是「窮」的狀態,需要做的是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不讓自己的財產受到傷害。
其他人如何做,如何折騰,那就看他們的命。
回想權樺的提醒,老顧明白折騰的含義。
與其折騰,不如安靜的想想自己應該做什麼,如何在紐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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