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爆率真的很高正文卷463走失?身材如此魁梧高大的人,即便是在軍營里的那些猛男戰士裡面,也實數不多。讀書都 m.dushudu.com
放在這個黑街裡面,自然更加顯眼。
一個熟悉的身影以直覺般的形式第一時間出現在白厄的腦海之中。
白厄腳步一轉,徑自走向那個方向。
一屁股坐在這個高大身影的身邊,白厄轉頭就可以看到男人那蒼勁灰白的胡茬。
看起來髒亂捲曲的頭髮狂野地批下,整個人不修邊幅,既像是一個幹活累了的老農,又像是一個體驗生活的藝術家。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白厄笑意盈盈的問道。
男人沒有轉頭,只是依舊目光眺望著遠方,「我也沒見過你……但我聽過你。」
上次黑街發生意外時他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然而在事後回到黑街的普通勞作中,那個從軍營里得到消息的黑街老兵所造成的影響以及說出的話總能從各種人的嘴裡聽到。
所有人眼中神秘而又強大的黑街主宰,竟然只是軍營里的一個普通小兵。
「哦?聽過我什麼?」白厄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他都知道些什麼。
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看起來說起了其他不相干的話題,「昨天遠征蟲巢的行動,又失敗了?」
普通人當然不敢觀察軍營的行動,萬一被發現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但是那種程度的大規模行動,當然沒辦法瞞過擁有著精銳戰士的博士。
去時一萬多人,歸來的時候只有千把人。
這種誇張的戰損無疑只代表了一個結果——征戰失敗。
然而在征戰失敗的前提下,卻還能在這個地方看見一副休閒姿態出來的白厄,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征戰失敗他沒敗。
甚至可能是在征戰失敗後的全軍崩潰時大放異彩,以至於回到軍區以後立刻就得到了徹底的重用。
否則上次因為違紀而被關禁閉的白厄,哪裡還能這麼容易地離開軍營。
「嗯……失敗了。」白厄點點頭,「死了很多人……」
「這個時代,死人不是理所應當麼?」博士搖頭失笑,「伱這種無聊的仁慈,將會是阻礙你的最大敵人。」
「隨便吧。」白厄不置可否,只是盯著男人的側臉,平靜問道:「所以我該叫你『博士』?還是什麼?」
「隨便你,反正這大抵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嗯?」白厄一愣,博士的這個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你覺得我一定會和你打起來?」博士第一次轉過頭來,粗獷的面容看起來竟然有點讓人感到熟悉的感覺。
「……」白厄抿著嘴唇,沒有吭聲。
在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無論從哪個渠道所獲取到的信息之中,這位博士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科學狂人,追隨著被自己帶走的諾娃身後而來。
為了奪回諾娃,對方肯定是要和自己來一場血拼的。
只是自己如今的實力傍身,才有底氣可以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和對方像是朋友一般的聊天。
「諾娃是我女兒。」
博士面色平靜地扔下了一顆堪稱重磅的炸彈。
「她其實死於一場意外的事故……」
「……那個區域的所有靈魂都寄存在諾娃的體內,以至於她的本體人格徹底沉睡了過去。」
「在那個最後的關頭,諾娃下意識地保護了所有人,所以所有人也都下意識地保護她。」
「那具身體內的所有靈魂都是為了保護諾娃的主要靈魂而存在,只有在確定真的『安全』的時候,他們才會允許名為『諾娃』的靈魂真正掌控屬於她自己的身體。」
博士一雙有些蒼老的眼睛看向白厄,一時間眼睛裡竟然顯現出幾分名為「父親」的慈善,「我追過來,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白厄抿著嘴唇,久久無言。
他怎麼也沒想到,得知有關於諾娃的真相竟然會是這個。
「諾娃是我這一生最完美的作品,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信任,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不過現在,我得回去了。」
站起身來的那一刻,老人的身上仿佛再次湧現出了那股子鐵血的氣息,「這諸多的天災之所以能夠對人類造成如此之大的威脅,就在於我們人類的肉體過於脆弱。我想要打造一批可以無視一切困難的凡人天使,讓他們踐行我們人類的意志橫掃一切強敵。」
「當然,你看不慣這個世界上的犧牲,自然也看不慣我對灰鐵城所做的一切,我們天然就是敵人。我無意於為我自己如今的行為辯解什麼,但如果你對灰鐵城的現況看不下去,那就在你以後有了足夠的實力再來找我吧。我會做到我想做的一切,直至成功,或者被打倒。」
老人走向遠方,高大的背影像是在上午時分的太陽中燃燒。
「最後送你一句話,小子——強權的敬畏遠比恩義的紐帶更加堅固。想要發展壯大最後統治一切,你該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的心腸硬起來。」
博士走了,帶著他的軍團。
在一連串暗中的觀察試探後,一位父親似乎終於放心將自己的女兒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裡。
白厄來到基爾德的屋子時,一個小巧的身影頓時像是八爪魚一樣撲上來掛在自己的身上,「大白你終於來啦!」
摸了摸眼前白髮蓬鬆的小腦袋,白厄笑得有些寵溺,「沒去幹活?」
諾娃是黑街和黎明小鎮之間溝通車隊的負責人,沒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選手坐鎮,白厄可不放心車隊頻繁地帶著大量的物資在荒野上來回亂跑。
事實上單純以諾娃一個人的戰鬥力,白厄也不太放心。
以後有了實力,肯定還要加派人手。
「剛回來。」諾娃仰頭盯著白厄,滿眼亮晶晶的,「好久沒看到你了,上次他們說你被軍營里的壞人關起來了?」
「關起來?」白厄微微眯著眼睛,「誰說的?」
「已經解決了,大人。」基爾德在後方恭敬地回道,「那些老兵裡面有人從軍營里個別軍官的口中聽到了一些有關於大人您的風聲,就在這裡亂說。當然諾娃大人不在,不過還有有大人安排好的其他護衛保護,由那個老兵串通的外來戰幫已經被徹底剿滅了。」
月影?
白厄瞬間意識到是誰出的手。
戰幫的力量有強有弱,但以黑街上的武力配置來說,如果說一個戰幫全力出擊,哪怕是最低級的一個戰幫也不是黑街可以接的下來的對手。
諾娃不在,沒有月影出手,鐵定要遭罪。
「串通的那個老兵呢?」
「也死了,那個老兵似乎是被惡魔腐蝕的,死了以後連血肉都不復存在。」
「又是惡魔……」
白厄眼睛微凝。
這個世界上的惡魔對於人類的滲透方方面面,似乎無孔不入。
但凡有點空隙,就有它們伸出爪牙的餘地。
「知道是哪方面的惡魔麼?」
「不知道……」他們可沒那麼多的見識。
可能知情的那位在暗中守護的大人也沒吭聲解釋,「或許您可以找您安排的那位護衛問問。」
「我知道了。」白厄點點頭。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相信基爾德的能力,白厄也就不打算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多問,只是又問起自己關係的另一個事,「我之前的那幾個手下呢?」
「他們?好像是跟著上次過來給黑街殘疾人員做義肢手術的人跑到城裡去了。」
「城裡?」
白厄點點頭表示知道。
也是。
玩家們都不是能閒的下來的主。
自己好幾天杳無音訊,他們不可能原地硬等。
就是不知道進城的他們,又能開闢出什麼新地圖來。
說起來自己還沒見過內城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呢……
……
「壞了!鄺鑫人呢?」
「不到啊~」
地下由鋼鐵所拓寬的空間同樣夠大,寬廣的穹頂幾乎就和地面世界一樣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壓抑感。
在文杰的熱情帶領下,幾個玩家正在地下最熱鬧的黑市之中穿行。
見證著那些奇形怪狀充滿賽博朋克風的各種小物件的他們只覺得滿眼新奇。
一回頭卻發現隊伍的構成人員好像有那麼丁點的不太對勁。
戴煉一一數了數人頭,最後有點奇怪,「是不是少了一個。」
「是啊,鄺鑫呢?」古嵐也有點好奇。
「剛才不還在後面麼?」龔燕努力回憶。
周文杰帶頭反身去找,「沒事咱們去找找,沒準是看什麼東西看花眼一個沒注意就走丟了吧?」
在這人潮擁擠的地下黑市,走丟個把兩個人,再正常不過。
「我在這丟過好幾回了,最後都被狼蠍找到了。」
文杰樂呵呵地笑著,「沒事,一般都能找到的。」
個頭高挑臉上還有道疤的狼蠍跟在幾人身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到底是有多缺心眼,才能把這種「光榮事跡」就這樣說了出來啊?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單純的缺心眼,或許也難以讓她這種見慣了人心鬼蜮的人在他的身上獲得片刻的安寧和平靜。
就是不知道以這小子的性格,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走吧,我帶你們去找。」看著幾個小傢伙像是沒頭小子一樣滿大街亂轉,狼蠍主動靠了過去,出聲說道。
然而一番四下的打探之後,就連認識耳目眾多的狼蠍,也沒能打聽到那個給她留下過深刻印象的俊美大猩猩的人到底哪去了。
「這個笨蛋大猩猩。」戴煉搓著牙花,恨不得看到鄺鑫就站在眼前,當場就給他兩個大逼兜。
「不行下線問問?讓他找個顯眼點的地方待著等我們,話說你們現實里誰認識他來著?」特意避開狼蠍,古嵐主動提議。
「不認識啊……」
「不認識啊……」
幾個人默契地搖頭,主打一個網絡交友,點到為止。
「不過我好像聽鄺鑫說過,他和那個徐若光線下面基過。」
「可徐若光在城外啊……」
「那還能怎麼辦?」戴煉咬著牙,恨不看到鄺鑫就站在眼前,當場就給他皮扒了,「我回黑街一趟問問小光,你們在這繼續找他。」
「行。」
「也只能這麼辦了。」
周文杰沒怎麼吭聲。
他和這幾個玩家之間的接觸不多,進入遊戲以後除了初期的四處亂竄以外,剩下的都是在狼蠍的戰幫里給她做黑工。
也正是因此,他和這幾個玩家不算多熟,但對於狼蠍這個外剛內柔的御氣大姐姐那是相當的熟悉。
不僅僅是玩家刻意避開了狼蠍,狼蠍也刻意避開了他們幾個。
低著頭正在沉思著什麼的狼蠍眼中有著鮮明可見的一抹陰暗。
看著自顧自討論著的幾個玩家同伴,文杰小心地湊到了狼蠍身邊,「歪?」
狼蠍瞥了他一眼,「怎麼?」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吧?」
狼蠍抿了抿嘴,看了看遠處幾個似乎還在商量之中的小夥伴,才臉色陰鬱地微微低下頭湊近了文杰的耳朵,溫潤的熱氣伴隨著話語一同鑽進文杰的耳蝸,「大概有點思路……你那個朋友,其實長得很好看對吧?」
「是吧……」文杰對這種玩意不太在意。
遊戲裡的人物長相,遠不如遊戲裡的各種規則更加讓人心動。
「……」狼蠍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才自顧自地解釋,「以他那種長相,在這個地下市場大概會相當吸引人注意。可能在我們進來這個黑市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會……估計已經被迷暈帶到哪個角落裡去了,你們幾乎不可能能夠找得到他。」
城內的野蠻不比城外的野蠻文明到哪去。
甚至在某些角度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說著話的狼蠍微微低頭,臉色顯得有些愧疚,「是我疏忽了,最開始沒想起來這碼事。」
這幾天都和這些跳脫的傢伙們混跡在一起,以至於習慣了地下爭鬥的她思維都變得有點鬆懈了下去。
以至於出現這種不該出現的忽略。
「啊~」文杰只是想著該如何解決,「那我們要怎麼辦啊?」
「拍賣會……或者是一些,那個場所,說不定能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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