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晴天霹靂啊!
只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這邊剛剛準備好,那邊就說要停業。
這尼瑪就算是巴菲特來,也只有干著急的份呀。
韓藝真的很想罵娘,你女兒不幸夭折,干我屁事呀,我還得養家餬口了。
但這就是封建社會,皇室遭遇不幸,百姓必須一同悲傷,不可能皇帝在那裡悲痛不已,民間到處作樂,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一潑冷水潑的韓藝連方向感都失去了。
在送走這禮部郎中之後,劉娥急忙上前,焦急道:「韓小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韓藝嘆了口氣,咬牙切齒道:「我為皇上的不幸,深感悲痛。」
劉娥一愣,腦海里突然冒出虛偽二字來,不過這種虛偽是值得讚賞的,點點頭道:「我也是。」
哇靠!虛偽你也要比?韓藝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停三日吧,反正這錢又跑不了。」
第二日,長安城內關閉了一切的娛樂場所,但是東市、西市並沒有關閉,只是酒樓、茶肆這些都關了,平康里就不要說了,肯定不能開張的。
這也是公主死了,要是皇帝死了,那非得全國哀悼,西市、東市必將關門。
不過這對於鳳飛樓而言,未必也是一件壞事,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多趕製出一些織布機來,準備更加充分。以前韓藝還得找不少藉口來停演,現在好了,光明正大的停演,誰也不敢多說半句,而且韓藝也在開始叫人改造一些房屋,準備先幫鄭善行和元牡丹的店鋪開起來。
在外面忙了一圈,韓藝又回到樓內,坐在後排位子上,觀看夢思、夢瑤她們的排練,夢兒她們都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就差大結局了,而小品的話,比較短,而且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去多想,小胖他們也練的差不多了,但是女人版的《白色生死戀》,才剛剛開始,故此現在排練是以夢思、夢瑤為主。
而夢兒、夢婷他們則是在一旁指點,韓藝不是一個很勤奮的人,在剛開始的教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教夢兒她們如何排戲,現在夢兒也算是一個小導演了。
韓藝就是將台詞弄好,想想道具,然後教一兩回,之後就讓夢兒她們自己去弄,他就是看看,發現有不合適的地方,再出面講講。
過了一會兒,劉娥突然走了過來,賊兮兮道:「韓小哥,我打聽清楚了。」
韓藝錯愕道:「什麼打聽清楚了。」
劉娥道:「就是那小公主夭折啊。」
婦人就是婦人,這個有什麼好打聽的。韓藝對此是完全沒有興趣。
劉娥見韓藝面無表情,尷尬道:「韓小哥,莫不是不想知道。」
韓藝一怔,心想反正也無聊,嘮嘮嗑也好,道:「不,你說說看。」
劉娥道:「原來夭折的小公主,乃是武昭儀那剛滿月的安定思小公主。」
「武昭儀?」
韓藝眨了眨眼,腦海裡面突然冒出一個身著龍袍的女人來,頓時猛地一驚,武昭儀不就是武則天嗎!
再沒有讀過書,也不可能不知道武則天。突然,他猛地小抽一口冷氣,後背不由自主冒出一身冷汗來,對呀!我想起來了,不是說武則天殺死自己的女兒,嫁禍給那王皇后,看來就是這一回了,哎呦,真是可惜,我竟然沒有參與其中,不然也可以揭開這千古之謎。
滿滿的遺憾!
其實關於武則天是否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韓藝也曾因為好奇,查過一番資料,雖然資治通鑑裡面有說到,但資治通鑑出現在宋朝,宋朝記錄唐朝的事,本來就缺乏可信性,而且也沒有任何實證說明,武則天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這是一個歷史之謎,韓藝也非常好奇,所以他感到遺憾,錯過這揭開真相的機會。
他並不是想幹什麼,他只是想知道謎底。
這麼一說,興趣就來了,韓藝試探道:「這剛滿月的小公主,怎麼會夭折?」
劉娥有些詫異的看了韓藝一眼,怎麼突然就感興趣了,道:「這我哪知道,外面人傳說是突然暴斃。」
韓藝聽得皺眉不語。
劉娥一看韓藝這表情,心裡慌了,道:「韓小哥,你不會又想幹什麼吧,這事可不能沾呀。」
韓藝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我就是好奇而已。」
劉娥這才鬆了口氣,她就怕韓藝又想利用這事做什麼文章,你惹崔戢刃,雖然崔家很牛,但是崔戢刃只是貴族子弟,你要惹皇上的話,那你就死定了。
......
......
長孫太尉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武昭儀好生惡毒,竟以子陷害吾兒。」
只見一個身著深藍色常服的中年男人在後堂中踱步不止,滿面怒色。
這男人正是當今中書令柳奭(shì),河東柳氏,關中望族,而且還是當今王皇后的舅舅。
坐於左首的褚遂良道:「子邵,你究竟有沒有弄清楚?那武昭儀當真說是皇后殺死安定思公主的?」
柳奭哎呦一聲,手舞足蹈道:「我說登善,這事我敢亂說嗎,錯不了的,我姐姐為了這事,昨日連夜進宮,打探消息,這就是她告訴我的,真是氣死我也。吾兒的性格,你們也知道,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因為這王皇后跟舅舅親,柳奭也將她視若己出,口頭上也是吾兒吾兒的叫。
褚遂良聽罷,慍道:「想不到那武昭儀心機如此之深,早知如此,當初皇后就不應該讓陛下召武昭儀入宮,這真是引狼入室。」
柳奭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些還甚麼用。」
這真的是王皇后作繭自縛,當初這武媚娘乃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太宗死後,本來是要陪葬的,後來又送到寺廟去當尼姑,原本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即便武媚娘曾與李治有染。但是後來李治去廟裡拜佛,巧遇武媚娘,舊情復燃,但是後宮之事,還得皇后做主,若是王皇后阻止的話,這武媚娘還不一定能夠進宮。
也該武媚娘走運了,當時李治寵幸蕭淑妃,這蕭淑妃也是名門望族,出身蘭陵蕭氏,後面的勢力也大,對王皇后太具威脅了,於是王皇后在得知李治和武媚娘的事,就讓李治將武媚娘召進宮中,實則是為了對付蕭淑妃的。
可結果,這武媚娘一進宮,沒兩年工夫,就把蕭淑妃給干趴下了,順便也把王皇后干趴下了,獨得李治的寵幸。
這你能怪誰。
這柳奭和褚遂良說著說著,不免就望向坐在矮榻上沉吟不語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就跟入定了一樣,低眉不語。
褚遂良忍不住了,你老大不發話,我們在這說有什麼用,問道:「輔機兄,這都火上眉毛了,你怎麼不吭聲呀。」
長孫無忌稍稍抬了下眼皮,道:「你們一個僕射,一個中書令,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柳奭急切道:「國舅公,可不能大意呀,這可不是小事。」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道:「這不過就是武昭儀一面之詞,又無證據,陛下豈會輕易相信。」
柳奭道:「可是我姐姐聽說,當時陛下龍顏大怒。」
長孫無忌道:「公主夭折,陛下作為父親,能不發怒嗎。至於你說是針對皇后,我看也未必,謀害公主,這是多大的罪,退一萬步說,就算皇后想謀害公主,也犯不著自己親自出面,這得要多愚昧,才做得出這種事來,陛下與皇后是結髮夫妻,還不了解皇后,陛下他能信嗎?」
柳奭一聽,挺有道理的,道:「可是有宮女為什麼說陛下當時也將矛頭指向吾兒。」
長孫無忌道:「我看那只是陛下為了安慰武昭儀,如果陛下真的懷疑是皇后動的手,那此事怎會如此輕易算了,只是對外宣告小公主夭折。」
「輔機兄言之有理。」
褚遂良點點頭,又道:「但是這武昭儀矛頭直指皇后,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們不得不防呀。」
長孫無忌稍一沉吟,道:「武昭儀再厲害,她也是一個女人,論家世,他們武家算得了什麼,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如今小公主剛剛夭折,陛下肯定會偏向她,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且看她如何出招。子邵,你讓令妹去告知皇后,就說,清者自清,無須懼哉,如往常一般過就行了。」
柳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
......
崔家!
在崔戢刃屋中坐著二人,一個中年男子,一個青年,青年正是崔戢刃,而這中年男子則是崔戢刃的大伯,崔義中,如今在朝中擔任正議大夫,崔戢刃的父親並沒有當官,他們這種古老家族,有些人天生不太愛當官,喜歡研究學術,請都請不去。
「戢刃,此事你如何看?」崔義中向崔戢刃問道。
崔戢刃微微沉吟,隨即道:「以侄兒之見,此事的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武昭儀已經與皇后徹底撕破臉了。」
崔義中道:「你說武昭儀想當皇后?」
崔戢刃點點頭。
崔義中道:「可是武家不過是寒門,而皇后出身太原王氏,又有國舅公他們在後面撐腰,武昭儀她憑什麼當皇后。」
崔戢刃笑道:「她憑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她也應該清楚自己和皇后的差距,既然她敢這麼說,我想她肯定是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不然她絕不敢這麼做,畢竟國舅公他們可是權傾朝野。」
崔義中沉默少許,突然道:「那萬一他們鬥了起來,我們是坐山觀虎鬥,還是.......。」
崔戢刃搖搖頭道:「大伯,我知你心中所想,但是你不要忘記,武昭儀乃是寒門出身,而我們是士族,中間有許多無法調解得矛盾,如今這才剛剛開始,局勢撲所迷離,我勸大伯你切記不要妄動,小心引火燒身。」
「你說的對。」
崔義中點點頭,又瞧了眼崔戢刃,道:「戢刃,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你大姐的事,也過去這麼久了,是時候入仕了,大伯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崔戢刃搖頭道:「多謝叔叔的一番好意,但侄兒早已沒有雄心壯志,實在是無心做官。」
崔義中重重一嘆,道:「你小時候根本就不像我那懶懶散散的三弟 ,可是越大越像,我三弟也不知道是怎麼當這父親的,你是的我兒子,我捆也把你捆去。」
崔戢刃笑了笑,突然道:「大伯,這事雖然不能急於參與,但是我們也可以藉此剷除一個小麻煩。」
「小麻煩?」
「鳳飛樓韓藝。」崔戢刃嘴角的笑意更濃。
.......
太原王家!
在一間簡樸到只有一張矮桌的小屋內,王玄道盤腿坐在鋪墊上,在他面前矮桌上刻有一個八卦圖案,卦中寫著一些古老的符合,而一直被他捧在手裡的那隻小烏龜站在八卦中心的位置。
王玄道右手握拳,伸於小烏龜上方,手指微微鬆開,噹噹當,但見一枚枚銅錢從他手中落下,掉落在龜殼上,又落在八卦圖案中。
當!
但第六枚銅幣落下時,並未彈起,而是直接落在了龜殼上面。
小烏龜突然將頭縮了進去。
王玄道猛地一怔,驚奇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韓藝?不可能呀,就憑韓藝現在的地位,他如何能夠介入此事。」
他望著小烏龜沉思許久之後,突然一笑,站起身來,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只見屋外站著四五個中年男子,臉上都顯得非常焦急。
這王皇后可以說是王玄道的堂姐,同屬太原王家,只因為王皇后的祖父王思政,在當初投靠了北魏,又與關中大家聯姻,實際上,也就是屬於關隴集團,脫離了山東士族,但畢竟是同族同根,古代非常重視血脈的,太原王家重視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中一人道:「玄道,怎麼樣?」
此人正是王玄道的二叔,王福疇。
王玄道搖搖頭。
王福疇道:「你這是何意?是吉是凶,總得有個明了。」
王玄道搖頭道:「非吉非凶,是一個亂象。」
王福疇道:「亂象?算不出麼?」
王玄道道:「算不出是算不出,亂象是亂象,而亂象的意思是,這件事充滿了變數,是吉是凶,皆由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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