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不行了,不行了,韓大哥,小野,我---我真的跑不動了。」
熊弟雙手撐膝,氣喘如牛,望著前面的韓藝和小野,小眸汪汪的說道,仿佛是在哀求,今天一早,他就被韓藝拉來晨跑,要知道他一輩子都沒有跑過步,這才跑了一會兒,就喊不行了。
小野走了過去,關心道:「小--小胖,你沒事吧。」
「我跑不動了,我真的跑不動了。」
熊弟也顧不得這麼多,一屁股坐在地上。
韓藝走了過來,望著熊弟,耐心道:「小胖,你剛開始跑,難免會感到累,但是跑上一些日子,你就會覺得好多了,你老是不動,只會越來越胖,到時說不定連走路都走不了了,你不是想說要跟小野一樣,跑得快,跳得高麼,這就是你唯一的辦法,再堅持一下, 我和小野陪著你慢慢跑。」
小胖可是喝水能長胖的,以前家裡條件差,他尚且生的一身肥肉,如今天天有肉吃,他是越來越胖了。
韓藝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於是才拉著小胖來跑步,因為他如今也是大病初癒,急需鍛煉身體。
熊弟望了眼韓藝,又瞧了眼小野,見他們兩個都非常關心的看著自己,突然點點了頭。
韓藝一笑,微微彎腰,伸出手來。
小野也伸出伸手。
熊弟嘿嘿一笑,伸出雙手。
韓藝、小野將熊弟拉起來之後,又放慢腳步,陪著熊弟慢跑起來。
「韓大哥,我真的能夠小野一樣麼?」
「只要你堅持,你一定可以的。」
話雖如此,但是韓藝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別說小胖了,就連他也追不上小野,小野的速度太快了,這應該是天賦,平常人哪怕天天訓練,也幾乎是不可能得做到像小野一樣。
在韓藝和小野的鼓勵下,熊弟終于堅持跑了半個時辰,但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一般,可以說是小野和韓藝扛著他回來的。
可這一回到屋內,肖雲一張黑臉就讓疲憊的三人打起精神來。
這婆娘又怎麼呢?
韓藝鬱悶道:「你又幹什麼,黑著個臉。」
肖雲慍道:「虧你還好意思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連小胖和小野都比不了。」
韓藝納悶道:「我又做了什麼,我不過就是去跑步了。」
肖雲指著樓上道:「我問你,你今天疊了被子沒?」
「啊?」
韓藝眨了眨眼,搖頭道:「我沒這習慣啊!」
他一個以酒店為家的人,怎麼能奢望他會自己疊被子啊!
「沒這習慣,就應該養成這習慣!」肖雲不爽道:「整間屋子,就你的房裡最亂,東西扔的到處都是,昨晚洗腳的水早上還在那裡,那擦腳布就掛在床上,人家小胖、小野都知道把自己的被子疊整齊。」
頭疼!
頭疼的厲害啊!
這女人是發什麼神經,以前也是她疊的,這任勞任怨可是她唯一的優點,這可不能丟呀,我得幫她找回自我來,否則得話,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韓藝被肖雲念得頭都是大的,暗道,早知如此,就應該跟她繼續冷戰下去。理直氣壯道:「我可是你的丈夫,你幫我疊被子本就是應該的,真搞不懂你哪裡來的底氣跟我說這話。小胖,以前是你爹疊被子,還是你娘。」
「我娘。」
「以前是你爹做飯,還是你娘?」
「我娘。」
「以前你是爹爹洗衣服,還是你娘?」
「我娘。」
「很好!」
韓藝瞧著肖雲道:「我就問你,你慚愧不?」
肖雲眼眸亂瞟,「你又沒有把我當做妻子。」
又想用此來逼我就範。韓藝哼道:「我不管你說什麼,反正被子我是不會疊的,我也沒有要你疊,但是你要疊我也不會在意的,畢竟能體現你價值的方面實在是太少了,我這也是在幫你,至少被人問我,我家婆娘在家做家務不,我也能說她還是疊被子的。」
「無賴!」
肖雲白了韓藝一眼,但是後者擺出一副眼瞎耳聾的樣子,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猛地一轉頭瞪向小胖。
小胖脖子一縮,立刻道:「但是我爹都聽我娘的。」
肖雲頓時笑了。
韓藝激動的望著熊弟道:「小胖,你別做叛徒好不,我們三個男人在這,你怕什麼啊。」
小胖委屈的都快哭了,道:「韓大哥,我只是照實說。」
肖雲咯咯笑道:「聽見沒有,以後外面的事,你做主,但是家內之事全都由我做主。」
「這絕不可能。」
韓藝立刻反駁道:「我才是一家之主。」
肖雲笑吟吟道:「在我肖雲眼裡,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小胖。姐姐餓了,你做飯去。」
「我---?」
熊弟渾身都是軟的,真的一點也不想動了。
肖雲斜眸一瞥,道:「怎麼?姐姐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哦,我現在就去。」
熊弟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小野趕緊上前扶著基友,真是心疼小胖啊。
韓藝瞧了眼小胖了,這真是太可憐,道:「小胖你坐著,今天早飯我來做吧。」說著又瞪了眼肖雲,然後往外面走去。
肖雲笑了一聲:「我就說嗎,在我肖雲眼裡,就沒有不可能的。」
韓藝頓時反應過來,轉過身指著肖雲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讓我去做早餐。」
肖雲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我可沒有逼你。」
「你無恥。」
「彼此,彼此。」
「算你狠。」
韓藝怒哼一聲,走了出去。
韓藝剛一出門,肖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那芊芊玉指,捏著熊弟肥臉,嘻嘻道:「小胖,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嘖嘖,你臉上怎麼這麼多汗,髒死了,姐姐給你拿帕子來擦擦。」
說著她就開心的走了出去,不容易呀,以前小胖和小野不在的時候,她屢屢受挫,從頭到腳被韓藝批評的體無完膚,今日小胖那一句「我爹都聽我娘的」,總算是讓她翻身了。
熊弟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望著小野,眸中含淚道:「小野,我是不是挺對不起韓大哥。」
小野抓著腦袋,道:「我---我也不---不知道。」
化憤怒為食慾的韓藝,將自己做的蛋餅給消滅乾淨之後,就帶著小野出去串門了,因為早上肖雲得教熊弟識書認字,他們待在這裡有些礙事,又拉上楊家兄弟,去到後山看看有什麼野味不。
但是如今正值冬日,山上的野味非常少,四人在山上忙了大半天,收穫無幾,韓藝非常爽快的將僅有的收穫全部給了楊家兄弟,自己則是和小野空手而歸,畢竟他去打獵,也只是無聊,並不是衝著那野味去的。
與楊家兄弟別過之後,韓藝和小野就準備回家,可是來到屋前時,小野突然指了指前面,道:「韓--大哥,你---你看。」
韓藝轉頭望去,只見五六人往這邊走來,眉頭一皺道:「是他!」
領頭那人正是秦羽,身後還跟著四個家將。
秦羽似乎也看到了韓藝,不禁加快了步子。
不會吧!韓藝眉頭一皺,顯然,秦羽是來找他的。
待秦羽走近,韓藝迎上兩步,拱拱手道:「秦公子真是巧呀,你又來這裡打獵啊!」
秦羽滿面怒容道:「你還敢提打獵,上回在樹林裡你騙我一事,我已經不與你計較了,誰想你還不知好歹,哼,你別以為楊叔器重你,本公子就會怕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奇技淫巧的賤民罷了,有甚麼了不起的。」
小野聽得眉頭一皺,上前一步。
韓藝一手攔住他,望著秦羽道:「秦公子,上回在樹林中,我的確有冒犯之處,這我已經道過謙了,但除此之外,我好像並沒有什麼地方冒犯你吧。」
秦羽道:「我問你,你跟飛雪說了甚麼?」
韓藝微微皺眉,道:「我和楊姑娘說過很多話,不知你想問什麼?」
秦羽道:「每個人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力,是不是你說的?」
小楊童鞋,我算是被你害死的。韓藝暗罵一句,沒有做聲。
秦羽道:「怎麼?不敢承認麼?」
韓藝點點頭嘆道:「這話是我說的,如果有給秦公子你造成不便的地方,我跟你道歉。」
「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我就不會來這了。」
秦羽越說越怒,激動的嚷嚷道:「我今日上楊家提請,就因你這句話,飛雪便不肯嫁給我。」
說你是草包,那還真是抬舉你了,你連草包都不如。韓藝笑道:「秦公子,你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每個人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力,這話可不是針對你,只是一種愛情觀,如果楊姑娘喜歡的你話,那她完全可以選擇你,既然楊姑娘不肯嫁給你,那就是沒有選擇你,你自己無能,反而推倒我身上來,你覺得好意思麼?」
「你---你胡說。」秦羽鐵青著臉,激動道:「我與飛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怎會拒絕我,定是你這賤民在旁慫恿所至。」
韓藝聽他左一個賤民,右一個賤民,心中好生不爽,但還是忍了下來,他不想多生是非,道:「秦羽,我與你無冤無仇,與楊姑娘不過也只是泛泛之交,我慫恿她對我有什麼好處?」
秦羽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無非就是見飛雪單純、善良,便想欺騙她的感情,妄圖想當楊家的女婿,我告訴你,你這是痴心妄想,也不照照自己,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聽得一聲叱吒,只見肖雲從屋裡面走了出來,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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