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課圓滿結束,賞賜也盪氣迴腸,大開眼界,各有悲喜,各有所得。
擺酒設宴更是應有之意。
慶功會搞起來,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林仁肇收到了很多善意的問候,這是妥妥的又一方大將在冉冉升起。
「林將軍,你剛來就是正四品,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胡三刀一邊羨慕一邊恭維的言道。
現在既成事實,馬上還要從安溪軍里挖人,先給他這個直屬領導打好關係,自是應有之義。
林仁肇端著酒杯,尷尬的一批,我能說我是正二品嗎?不進則退,吉王殿下就是個大騙子。
「胡將軍也是前途無量,游擊將軍,內涵耐人尋味,三木林?想必吉王殿下必有重用,在此,預祝胡將軍高升。」
經林仁肇一番言語,胡三刀恍然大悟,這是有大動作啊,知者寥寥,我竟然是主要參與者,還是和吉王殿下一起出征,如此隱秘,連我這個當事人還不自知,林將軍竟然從三言兩語中一語道破先機,撥開雲霧見青天,你真是個小機靈鬼。
汀州西南三木林?這是要幹啥玩楞?
「謝林將軍吉言,林將軍請。」胡三刀應付好林仁肇,低頭不語喝悶酒,心思卻飄到了遙遠的汀州邊境。
剛剛得手五州之地,還沒焐熱呼,立馬又盯上了汀州旁邊的虔州,難道想……拿下虔州?這麼膨脹的嗎?細思極恐。
「殿下,南漢的李托,何貴和劉大有三人如何處理?」朱英俊借著酒意問道,一語驚起眾人的觀望。
胡三刀印象深刻,這三妖看似細皮嫩肉,實則皮糙肉厚,非常抗揍,他深有體會。
「這三人可是寶貝,先留在敬州,讓孫吉好生照料。」留著這哥仨,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撬開南漢的寶貝。
「領命,殿下我敬你一杯。」朱英俊馬上就要大婚了,喜不自勝,一臉春意盎然,還是殿下親自派人操辦的。
「飲勝。」李子木一飲而盡。
然後言道:「酒是好東西,李白喝了能寫詩,武松喝了能打虎,你喝了能幹啥?」
「我能下飯。」朱英俊臉不紅的言道。
李子木一陣無語,憋出內傷,給吃貨聊不出文藝氣息來。
「季長史,來首喝酒詩助助興。」
「老朽獻醜了。」季道蘊作揖一圈,大家紛紛起鬨。
「三杯入喉意正高,欲攬清風腿已搖,本是額頭燃烈火,偏把瓊漿對胃澆,口子窖,玉冰燒,扶牆疑是小蠻腰,繁星未允誰言醉,一壺肝膽向月邀。」
季道蘊語罷向李子木敬酒,大家無論聽沒聽懂的,紛紛捧場架秧子,一起飲勝。
就是想喝一杯,口渴,咋滴?
林仁肇看著其樂融融的宴會,老懷大慰,清源郡上下一心,緊緊團結在吉王殿下周圍,難得可貴。
「九哥,聊聊六哥唄。」李從信語出驚人。
眾人紛紛一愣,酒醒七八分,安靜了下來,眼神在大堂內四處游弋,你是來坑哥的吧,這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稍有言語不盡,後患無窮啊!
「殿下,不可。」
「殿下,慎言。」
潘佑和陳彥急忙出列言道。
李從信也被嚇得酒醒了,年輕氣盛,說話不經大腦,暗暗懊悔!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小心翼翼觀察,內心的迷惑越來越不可自拔,深陷其中,李子木給他的感覺愈發陌生,在金陵城之時,只感覺幾年未見,性格有變化是應有之意。
又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耳濡目染,粗略了解清源郡之後,他心裡有個疑問揮之不去,愈加深刻,今日,借著酒勁,脫口而出。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內心慌的一批,有試探也有要答案的意思。
場面一下進入寂靜中,簾外的樂聲也戛然而止。
「九哥。」李從信連忙想補救。
「無妨。」李子木擺擺手,面色平靜的對著眾人言道:「他憑一己之力開宋詞之先河,遍觀歷史長河中的帝王,他一騎絕塵,獨占鰲頭,詞帝非他莫屬。」
「他無意求權利,無意匡社稷,無意度天下,但依舊擋不住命運的操弄,這世間的形態一如驚鴻照影,他恍惚聽到了流水落花,萬里江山的歡笑和低語。」
一褒一貶,眾人心裡紛紛鬆了一口氣,評價中肯里有誇讚,誇大其詞了吧,詞帝?如此之高?
大家紛紛送上讚美之詞,揭過這一段,太敏感了。
唐詩宋詞,李煜是詞帝?唐詩的李白吶?他們有什麼共同點,他們都姓李,嘿嘿!
前朝大唐近三百年,李白有無數的小迷妹和鐵粉。
宋錢立馬言道:「殿下,大唐詩才第一人李白吶?」宋巡察使的話題轉移已達化境。
潘佑,陳彥,林仁肇等文人一臉希翼的望了過來,這都是鐵粉啊!
「我打碎了夕陽,也揉碎了月光,拉著李白大醉一場,撒下九州的霜。」
一句話鎮住眾人,李子木接著言道:「李白,劍客,俠士,酒仙,詩仙,道術高手,詩才驚艷絕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輩子就做三件事,寫詩,入贅,喝大酒。」
這個說法倒是新穎,入贅?男人也八卦,大家紛紛打起精神來,聽殿下侃大山。
「李白四次婚姻,兩次入贅豪門,第一次入贅,孟浩然親自做媒,把二十七歲大齡街溜子閒散青年李白,介紹給宰相的孫女,李白一看,哦豁!美女富婆!兩眼發光,連夜就入贅了許家。」
「住著老丈人的房子,花著老丈人的票子,還占著老丈人的孩子,一邊喝大酒,一邊寫詩,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
「李白很後悔,後悔沒有早點入贅,典型的少年不知軟飯香,錯把青春倒插秧。」
「就這樣過了一段奢侈腐朽,枯燥無味的日子,街溜子閒不住了,他要挖仙草,找仙人,煉仙丹。」
「出門三年,回家一看,髮妻去世,好日子到頭了,就被趕出了宰相府。」
「渾渾噩噩過了幾年,李白頓悟了,年少不知富婆好,錯把少女當場寶,年近五十依然高喊,男人至死是少年,也要入贅宰相府,牙口不好,就愛吃軟飯,妹子帶來了票子,所謂成家即立業。」
「拿著一首詩就去新任宰相府提親了,此詩為《梁園吟》,宗小姐千金買壁,留下一段傳奇佳話。」
「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李白再次踏入贅婿生涯,一手軟飯硬吃,把自己嫁給了宗楚客的孫女。」
「自古贅婿哪家強,大唐詩仙李太白。」(選自穆糖純)
只聞其詩才,未聞其八卦,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欲猶未盡,回味無窮。
「殿下,李白如此有才,咋不做官吶?」潘佑言道。
這是大唐讀書人,也是後世許多讀書人紛紛不解的地方。
「李白,漢,飛將軍李廣後裔,西涼武昭王李暠之後,與李唐皇室同宗。據傳,李白為李建成五世孫,根正苗紅的皇親國戚。」
疑團解開了,李隆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讓李白做官的,這不是打自己爺爺李世民的臉嗎?
年輕的李白卻是一心想做官,但家世擺在那裡,誰敢?後來實在干不過命運,只恨造化弄人。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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