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尷尬至極。
她能說什麼?
說沒有?
那估計該天翻地覆了。
所以,她只能紅著臉乾笑,並不說話。
「哎呀!我家媳婦臉皮薄,你們就沒逮著她問東問西了,給孩子一點獨立空間好不好?」葉蘭看出她尷尬,急忙笑著出聲制止。
陳母笑著瞪大眼睛,「菲菲臉皮薄?我怎麼不知道?」
任母笑著啐了她一口,「我家菲菲現在臉皮薄不行啊?」
「呵呵。行行行。我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菲菲臉紅害羞的模樣。還真的有些新鮮呢!」陳母笑著打趣,「不過看樣子,以後這害羞的模樣會常常能見到了。」
任菲聽出她話外音,心下不由越發糾結,只恨不得起身立即遠離眼前的這些特別關心她閨房之事的親人們。
只可惜她不能這樣做。
正煎熬無比之時,陳路東和柳眉出現在大廳,他們看到她一臉尷尬地坐在一堆長輩里,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心有靈犀地齊齊舉步走了過去。
倆人一齊笑著跟長輩們打了招呼,找了個藉口將任菲拉走了。
到了甲板上,呼吸到了新鮮咸腥的新鮮空氣,任菲這才感覺到自己徹底得救了。
她長呼一口氣,苦笑著說:「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快被長輩們的眼光給烤化了。太可怕了!」
柳眉笑道:「我們遠遠地看到你萬般不自在,知道你肯定想逃,這才過去找你出來。」
「多謝多謝!你們倆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太感謝了!下次等你們結婚時,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們開溜的!」任菲笑著朝他們拱手作揖。
「我們?還是陳路東先吧。等我結婚,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杜名軒的臉在柳眉心頭如利刃般划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淋漓。
真的不想再戀愛了。
她二十二歲不到,卻經歷了兩場刻骨銘心的虐戀。
這箇中滋味有多痛苦,只怕只有她自己才能真正體會。
對於愛情,真的不再抱有幻想和奢望。
不去觸碰,就不會有傷害……
連愛情都沒有,又何談結婚?
陳路東也搖頭,「我目前重心主要在事業上。結婚戀愛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哎。沒找到可以付出生命來愛的人,不戀愛結婚也好。要不然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極不負責極痛苦的事情。就像我和郁寒哲。」任菲憂傷地點頭,但下一秒,立即打起精神舉手用力一揮,「好了。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我大喜的日子,咱們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左右沒事,要不然我們去散散步?」
「也好。」陳路東和柳眉齊齊點頭。
接下來的一個月,郁寒哲作東,領著一眾人等歐洲游。
既是蜜月之行,也算是對長輩的一種孝敬。
當然對於郁寒哲來說,其中還包含著一種私心。
他知道任菲怕和他單獨相處,為了讓倆人之間不至於因為尷尬而引發不愉快,所以費盡一切心思勸說長輩們和陳路東柳眉等人一同前行。
為此,陳路東還特地向組織又延了一個月的假期,至於柳眉,反正出國的事還沒搞定,母親又因為太多外債沒要回來而不肯立即離開,所以也毫不猶豫地和他們一起前去了。
只是當來到曾經來過的地方,她和陳路東就禁不住想起上次的歐洲之旅。
只不過,那時有靳夕塵和杜名軒,現在他們都缺席了……
故地重遊,任母等人都很擔心任菲看到熟悉的景色會無意中記起什麼來,所以每到一個地方,都禁不住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地問問她。
這場擔心直到旅程結束,眾人的心這才穩穩噹噹地落了地。
回到家後,陳路東立即離開了,柳眉則又陪了任菲兩天才走。
陳母一家雖然已經在g市購置了新房,但畢竟l市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所以盤桓了幾日之後也離開了。
眾人一走,任菲瞬間覺得冷清不安。
一想到以後天天要在葉蘭、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和郁寒哲假意恩愛就頭痛得要命。
好在這樣難熬的日子才過兩天,郁寒哲就說要去英國參加一個國際會議了。
任菲完全沒有去問他現在究竟在做什麼,他開的公司到底在哪裡,那國際會議要談的又是什麼主題。
她只知道只要倆人沒有機會在一起相處,那對她來說就是極美的事情。
所以聽到這消息後,她立即熱情洋溢地主動請命幫他收拾行李。
看著她忙著將襯衣領帶鞋襪等分門別類地幫他放進行李箱,郁寒哲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他沒表露出來,拿本書坐在一旁看,雖然看不進去,但這是他唯一令自己冷靜的方法。
任菲收拾完,直起腰長呼一口氣,笑著向他招手,「郁寒哲,你過來看看,還有什麼東西遺漏的嗎?我第一次幫人收拾行李,沒經驗,怕會少帶什麼東西。」
郁寒哲便放下書走過去,簡略地看了一下直起腰來,溫柔地對她笑,「準備得很齊全。菲菲,你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風範了。」
任菲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乾笑,「哪裡哪裡。」
他這樣誇她,令她十分汗顏。
結婚一個來月,她沒有為他做過一頓飯,沒熨燙過一件衣服,什麼事都被他包辦了。
現在,她不過是幫他收拾了一下行李,結果就被他視作賢妻良母了……
郁寒哲伸手抓著她耳朵旁的一綹頭髮輕輕扯了扯,「我明天早上五點就要走,現在快十點了……」
她一驚,禁不住抬頭看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暗示她今晚該跟他發生點什麼嗎?
一個來月天天同房不同床,他是終於受不了了嗎?
可是,她還沒作好準備。
只要一想到和他一起脫光了衣服做那種事,她便有點犯噁心……
「寒哲,我……」她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推脫。
郁寒哲勾唇笑了,屈指在她額頭上重重一彈。
「哎喲!你彈我幹嘛?」她痛得伸手捂住了額頭懊惱瞪他。
他笑著又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是要把你腦子裡所有色情想法通通都給彈掉!我方才話還沒說完呢,你這眼珠子就胡亂地轉個不停,我就知道你在胡思亂想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在暗示你一刻值千金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73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