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懷疑余師傅和胡師傅的技術呢?還是在懷疑我這個八級大工匠的眼光?"
這些話如雷貫耳,對秦淮茹來說簡直就是醍醐灌頂,直接就打散了她心頭的那些陰霾!
是啊,自己這麼賣力的練習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去在意這些個不相干的人怎麼樣想嗎?
不,不是!
她為的是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為的是擺脫過去的自己,讓自己也能夠憑藉著雙手掙錢養家,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們樹立起一個榜樣,以一個全新的自己來迎接今後的人生。
自己的命運需要自己去主宰!抓住機會才能夠實現夢想!
醒悟過來的秦淮茹,睛裡面充滿了堅定的神色,那股子自信心又回來了,她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王海洋一眼之後,立刻就回到了操作台前,繼續的製作著考核的工件。
當她再次開始操作起來後,她手上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又出現了,一切的步驟都進行的順利無比。
易中海是老資格的八級工,雖然說這裡面含有水分,可是多年的經驗和眼力還是有的。三級工的操作手法對他這種人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是不是提前專門練習過,用來矇混過關,從秦淮茹的操作手法中,他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在主觀上就不相信秦淮茹有這個能力,之後又被其他人的吵鬧給分散了注意力,這讓他的心裡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可等秦淮茹再次開始操作了起來,他在認真的觀察之下,看到的這一些操作手法,憑藉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三級工的技術要領那完全就是已經被她掌握了。
不光是單純的掌握了,還掌握的相當好,一般的四級零件都勉強可以操作。
這一發現讓易中海的心裡是翻江倒海,五味雜陳。此時不管別人是怎麼樣去誤解她,看輕她,在易中海的眼裡,秦淮茹是真的有了三級工的實力了。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王海洋難不成真的有什麼魔力不成?
就算你王海洋是個天才,就算你真的是大公無私的教導,可別忘了一個前提,那就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是個妖孽。
一個摸魚混日子這麼多年,偷奸耍滑,毫無基礎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就能達到這個地步?這真的是不科學。
難道是自己看人的眼光有問題?或者說是自己真的人品有問題,連上天都讓他錯過了一塊真正的璞玉?
不得不說這易中海的自我催眠是真的強大,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真的人品有問題,所經歷的這一系列的失敗,只是認為他自己的運氣不夠好而已。
他在這裡浮想聯翩,可並不影響考核的進行,很快三級工的考核就已經結束了。
有通過的那自然是興高采烈的,不通過的人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眾人面前考試的,實力不濟那是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自己沒通過那只能是說實力還不到位,努力練習等下次機會唄!
只能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殊不知錯過了這次升級考核,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秦淮茹此時也做完了,她的工件做的非常的精美,甚至比規定通過考核的尺寸還要精密。
她看著手裡的這個工件,一時間是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她做到了之前許下的承諾,戰勝了過去的自己,告別了過去的一無是處。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她的考核作品雖然比所有人完成的都要好,可是並沒有用。
在眾人的懷疑之下,根本就不能夠算作為成績,就算是這個零件做的再好,王海洋再怎麼為她說話,不能夠服眾也等於是沒有說服力。
評審,打分,登記是一整套成熟的流程,評委們也都是非常資深的八級工和工程師,三級工的零件對他們來說,用眼睛掃一眼就知道好壞,所以評審打分是非常快的。
在登記完了除秦淮茹之外的所有成績之後,考試的人們都先後一一的離開了,現場只有她還木然的站在工作檯旁,手裡拿著做好的零件等待著評委來給她打分。
對此她非常的期盼,可事與願違的是並沒有人走向她,當然也就沒有人來看她的考核作品。
雖然從評委的眼裡看的出來,明知道秦淮茹確實是有著真本事兒的。
可是群眾的意見很大,此時又是這麼個特殊的時期,而階級鬥爭又是運動的重中之重。誰都不會去為了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做背書,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評委們不好違逆眾人的意願,但是在心裡也是覺得有些對不住秦淮茹,只能是不去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這就使得沒有人去理會秦淮茹,她也就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考核完了,沒有人給打分,秦淮茹還堅持站在原地。她知道不能走,走了就真的把污名坐實了。那樣不光自己的夢想就此斷送,連王海洋都會被人給誤解,名聲也會受到影響。而現場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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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堅持著不走的這個行為,立馬就點燃了圍觀的人心裡的怒火,使他們瞬間就再次的爆發出了激烈譴責的聲音。
「秦淮茹你還要不要臉?評委都不給你打分了,你還賴在那兒幹什麼?」
「是啊,你快麻溜的滾下來吧,耽誤時間幹嘛,你考完別人還沒有考呢!」
「呵呵,別在那兒裝可憐博取同情心了,大家都知道這是你最擅長的手段。可今天你這招兒用錯地方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幫你搞定的事情,有的是人不吃你這一套。你想要用賣慘來矇混過關,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各種怪話那是層出不窮,一股腦兒的全都向著秦淮茹噴了過去。
可憐的秦淮茹只能是無力的解釋著,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我沒有!」
「我不是!」
「你們不能這樣沒有根據的污衊我,否定我!這是我用我真實的實力做到的,你們不信可以來看我的考核作品。」
王海洋此時並沒有關注場中的秦淮茹,他現在正在和車間主任緊急的商量著對策。
他們的想法是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讓秦淮茹從眾多三級工考題裡面抽一道題,然後單獨的為她加試一場,憑她此時的實力通過肯定是沒問題的。
雖然這樣很屈辱,但是可以公平公正的堵住所有人的嘴,實乃沒辦法的辦法。
但場中楚楚可憐的秦淮茹,終是讓脾氣暴躁的胡鵬飛忍不住出聲了,他是性情中人,最看不得自己人被人欺負。
只見他撥開人群往中圈走去,他的這一舉動立馬就讓所有人把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熟悉他脾性的余元,王海洋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可出奇的是二人都沒有對他進行阻攔。
王海洋是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後,手底下跟的人也越來越多,做事兒要考慮到大局觀,講方法。
不能動不動就訴諸暴力,這樣就有些身不由己,反而不如以前那樣快意灑脫。
他心裡的氣已經發過了一次,再出頭就有些不合時宜,此時正好胡鵬飛來替他發,他也樂見其成,之後由他來善後就行。
而余元呢?則完全就是被氣頂了,他之前看著有王海洋在處理,他就安心的在一旁圍觀。可是沒想到這些人特麼的得寸進尺,不依不饒的,這就把一向好脾氣,顧大局的他,也搞得氣不打一處來。
特麼的真是佛都有火!
接下來,二人抱起手臂坐看胡鵬飛的表演。
走到場中間的胡鵬飛不負所望,操著大嗓門就開始噴了起來,只聽得他不客氣的道:
「我操你們大爺的,一個個驢球馬蛋的,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是吧?老子本想著你們會見好就收,我們忍忍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你們會這麼的不依不饒的。
我家老大在考核之前,專門的囑咐過讓我們儘量的低調一些,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圍著一個沒男人的寡婦欺負,真特麼的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真特麼的替你們害臊!」
噴了幾句之後,有人就不樂意了,剛準備出聲反駁他,可胡鵬飛這個不光武力值強,嘴巴也像是開了光似的,不待別人出聲音,接著就繼續的噴道:
「呵呵,你還想回嘴,你很會說嗎?你會說有個屁用啊!有我會說嗎?有我能打嗎?你有那個實力嗎?告訴你們出來做事情,要講實力,講背景,不光要會說會打,還要有過硬的實力和背景。
你們不會真以為她還像以前一樣,沒人管沒人顧吧?
告訴你們,自從她來到了我們第一小組,她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她是老子的徒弟,有人照應著她。而且不光是我,整個第一車間第一小組的人,全部都是她的靠山。
你們想這樣子仗著人多,就當著我們的面平白無故的欺負她,那得看我們答應不答應。」
說完這句提氣的話,整個第一小組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走上前,圍繞在了秦淮茹的身邊,全部都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仿佛要把這些人都深深的刻印在腦子裡。
就是這麼的團結,就是這麼的一致對外,同仇敵愾。秦淮茹此時是憑的真實的實力考核,被人這樣子的欺負,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而是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維護整個第一小組的名譽和利益。
打造出來這樣的團體,讓王海洋是非常的滿意的。在這一點上,真不辜負王海洋的費心盡力。
而這一刻秦淮茹是幸福的,她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勤奮,獲得了組員們的認可和尊重,讓這個團體裡沒有人對她另眼相看。
從而有人維護,有人關心,讓她也有了歸屬,特別在這種場合,所有人都在背後支持她。
這讓感性的她忍不住的淚流滿面,不過她的心情卻並不悲傷,因為這是幸福的,喜悅的,感激的淚水。
第一小組全員出動,這個氣勢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把圍觀的人都給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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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鵬飛是一鼓作氣的再次說道:
「老子再來說實力,就憑你們這些人的三腳貓功夫,在我們第一小組眼裡屁都不是。
你們一個個的還特麼的拿技術來說事兒,說秦淮茹是提前知道了考題,才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我呸!我們堂堂的第一小組,升級這麼簡單的事兒,難道還需要用作弊這種手段嗎?
不是吹牛的話,你們這群垃圾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質疑我們第一小組的人。」
被人這麼的瞧不起,當然會有人不服氣,於是反駁的話立馬就來了。
「哼,你第一車間牛逼什麼?第一小組又怎麼樣?我們也不是沒有做事兒。就算你第一小組牛逼,那也不是人人都牛逼。
我就不信這秦淮茹只去了你們那兒幾個月,就能夠脫胎換骨,從一個學徒工直接就有三級工的水平。這不符合常理!」
胡鵬飛此時也是說嗨了,乾脆的就放飛了自我,毫不留情的對著那些不服氣的人懟道:
「呵呵!你真特麼的是坐井觀天,狗眼看人低。先來回答你為一個問題,知道為什麼我們在第一車間裡被叫第一小組嗎?因為你們接不了的零件我們敢接,你們做不了的零件我們敢做,我們也能做好。
廠里把最重要,難度最大的任務都交給我們來做,那是因為在同級別的人裡面,我們第一小組出來的人,在這軋鋼廠里可以說是沒有對手。
而後面的問題我再來回答你。先請你不要用你那裝著滿腦子粑粑的思維來評判別人。你認為不可能的事兒,在我大第一小組裡,那就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
秦淮茹怎麼就不能夠脫胎換骨?你以為她是蠢笨的人,可我告訴你她不是。她完全就是一個鉗工方面的天才,她之前提升不了,一是沒人認真的教,二是自身的一些原因懈怠了。
她來了我們第一小組之後,我們全組人都毫不藏私的教導她。她也爭氣,一個月完成一個級別的跨越,你也別不服,有種你就和她比試比試,看她能不能夠完虐你就得了。」
就是這麼的霸氣,就是這麼的不講理!
喜歡四合院之這一次肆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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