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的話平平無奇,毫無新意,可卻正好是現在許大茂需要的,只見他在聽完閆埠貴的勸說後,整個人仿佛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鼓起勇氣來對許大茂來進行勸說,說完後見有了效果,閆埠貴剛準備鬆一口氣,就陡然聽到耳邊傳來了許大茂的聲音,把他給嚇了一跳。
「三大爺,您別怕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多謝您把我送到醫院來,還一直在身邊守護著我。這冤有頭債有主,您的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肯定會報答您的。」
精神集中的閆埠貴,聽到許大茂在感謝著自己,卻不敢對這些大包大攬,而是讓他去感謝真正起了大作用的王海洋。
「瞧你這話說的,不說你從小是三大爺我看著你長大的,就憑咱們現在的關係,三大爺我也不可能說不管你啊。」
「不過你可真得要謝謝人家海洋,我們當時都被嚇傻了,哪裡能有他那果斷的處置。多虧他及時的出現在了現場。他懂醫術穩定住了你的傷情之後,又合理的安排了車子啊,被子啊什麼,又是他一路護著你過來的,免得你二次受傷。我們最多也只是來時推推車,你出來了守著你,這些都不值一提。」
許大茂聽到這裡,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王海洋起的作用,內心裡對此也是非常的感動,這才想起來王海洋並不在自己的眼前。於是問道:
「海洋呢,怎麼沒看見他,我得當面感謝他,還要問一問他對這個事兒的看法?」
「哦,你說海洋啊,他一直守到你做完手術,醫生出來把你的情況說明白了後,又呆了一會兒就走了,你也知道他現在有多忙,他這半天時間不在,估計後廚都要亂套,這關係到廠里那麼多人的吃飯問題,那可一點都馬虎不得。」
「至於海洋他有沒有什麼看法嘛,我還真不知道。這次他從頭到尾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只不過他的眼神怎麼說呢?應該是很冰冷,對,他一直冷眼的看著傻柱。」
「不發表意見估計也是想看你有什麼想法吧,你受了這麼大得罪,他總不能越俎代庖替你決定什麼。」閆埠貴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了大茂,這傻柱和易中海都在門外,他們也是和我們一起把你送過來的,也一直在門外面等消息,你要不要見見?或者你要是不想見他們,我可以幫你去傳話。」
本來剛平靜下來的許大茂,在聽到了傻柱和易中海這兩個仇人,此時還在門外站著時,立馬就恢復了剛才的那種冰冷的狀態。然後一字一句的對著閆埠貴說道:
「三大爺你去讓他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他們,還有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洗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我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們。」
「好吧我這就出去和他們說,讓他們走。唉,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搞得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為了點什麼呢,都是吃飽了撐的。」
許大茂話說的很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見此閆埠貴也只能是搖了搖頭,嘆息著往病房外走去。
走廊里傻柱驚惶的走來走去,而易中海則要淡定的多,不過也在皺著眉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可無論他怎麼想,這都是一個死局,根本就破不開。
就許大茂目前的這個傷勢,說是斷子絕孫了也絲毫不為過,絕對是夠得上傷殘的程度了。
這樣就會導致兩種結果。
要麼是傻柱直接就被以傷害罪名捉走,要想不被捉走那就得付出天價的賠償。而這兩樣都不理想,被捉走他的養老問題就直接破滅了,而賠償的話以傻柱現在的經濟狀況,那更是不可能。頭疼啊!
「老易,傻柱,大茂醒過來了,目前的情緒很不穩定,知道你們在外面後,他的狀況就變得不怎麼好了,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易中海和傻柱還在這兒等消息呢,沒想到閆埠貴一出來就直接讓他們走,這可是讓他們沒想到,走是不可能走的,走了那就真的要洗乾淨屁股了。
想到這兒易中海和傻柱急忙的說道:
「老閆啊,我們現在可不能走啊,這事情大茂總要給個說法吧,不然我們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那還怎麼回去?」
「是啊三大爺,這是殺是剮總得有句話啊,他這一句話不說,把刀放在我們的頭頂吊著,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傻柱這個二愣子,把個話說的一點都不中聽,別說許大茂了,就連閆埠貴聽到了也心裡十分的煩躁。
「柱子,能不能把你的嘴閉上,不會說話就別在這裡給我說,你現在在這裡給我充什麼英雄好漢呢?給我閃到一邊兒去老實待著。」
易中海真是上輩子欠他的,呵斥了傻柱之後,沒辦法只能是努力幫著傻柱圓著剛才說的不合適的話。
「老閆這傻柱呢雖然這話說的不中聽,但是話糙理不糙,也確實是這個理兒,怎麼著也得給我們句話吧。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好想辦法去應對啊。」
閆埠貴是真的被纏得沒了辦法,他看了看已經關嚴實的門,來到易中海身邊,低聲的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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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老易啊不是我不說,是我不想讓你們擔驚受怕。算了,看在我們老兄弟一場我也就先偷偷的告訴你吧。」
「大茂的意思其實是一定會追究到底,看樣子是不會輕易的就算了的,大概率會經公。」
「我試著勸了一下,但是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也是傻柱這次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這擱在誰的身上都會接受不了。」
易中海見閆埠貴終於是開了口,立馬就打蛇隨棍上,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閆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別的也已經沒有意義。既然大茂現在不想見我們,那我們就改天再來。」
「不過大茂這兒還是得仰仗你,幫我們多說說好話,有什麼消息及時的通知我們我,放心吧咱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為人,肯定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拜託你多費心了。」
閆埠貴說了這麼多,其實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想有一個和解的渠道,那他們肯定會找人。
目前看來和許大茂關係近的也就只有王海洋和他了,找王海洋去說情這擺明了不現實,那易中海和傻柱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他了。
而以他那種有便宜肯定會占的個性,這樣沒有後顧之憂就能夠賺取的居間費,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所謂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唉,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不希望最後搞成了生死仇人,不過這事兒的難度太大,我也不敢保證能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了。」
「不過你們既然有想法,那就得多準備錢了,這可不是小錢能夠解決的,得好大的一筆錢,你們先去準備吧,那樣我也好開口。」
「這個你放心,規矩我懂,你只管去做工作,我們回去就籌錢。」
「那就先這樣吧,你們回家等消息,唉你看這事兒鬧得。」
倆人結束了談話,閆埠貴回到了病房,而易中海則和傻柱直接就離去了。
「大茂,我讓他們走了,你先不要多想,好好的養傷,等晚上海洋過來了,也聽聽他的意見,我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對策吧,到時候看是直接報公安,還是要個天價的賠償。」
許大茂這次並沒有給出很明確的回應,而是含糊其辭的隨意敷衍了閆埠貴幾句,就閉上嘴再沒有言語了。
這樣的情形讓閆埠貴也很是感到尷尬,到了嘴邊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心想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見縫插針才行。看來這錢不好賺啊!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王海洋騎著自行車就快速的往婁家趕去。
哦,怎麼又騎上車了?秦淮茹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趕回廠里了,也就把車還了回來。秦淮茹沒說探視的情況,王海洋當然也不會主動地去問,倆人心照不宣,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樣也不至於影響關係。
王海洋在路上並沒有騎得很快,而是慢悠悠的慣性走著,不時的才蹬上幾下。
主要是他也得組織一下語言,好面對婁曉娥父親的詢問,有些太過於超前的話語,實在是不適合現在就說出來。
再長的路也有盡頭,王海洋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終於還是到了目的地,而婁曉娥已經在小洋樓的門口等著他了。
「怎麼到現在才過來,飯菜早就做好了,就等著你呢?我還擔心你有事兒來不了。」
婁曉娥見王海洋來的有些遲,不免有些著急。
王海洋只管耍著貧嘴,為自己找理由開脫。
「娥姐吩咐我過來,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兒也要推了啊,誰也沒有你重要。」
「我這一路上啊都在想著一會兒怎麼應付你父親,這不就騎得慢了點。還得準備點東西才好過來啊,總不能說空手來吧,那顯得我多不懂事兒,你說是不是。」
婁曉娥知道他的德行,可不吃他的這一套,直接就對他說:
「行了別貧嘴了,早點進去吧,時間等久了我父母該對你的印象不好了。你說你來就來吧,還帶東西幹嘛,我爸媽什麼沒見過,就知道胡亂花錢,以後得給我節省點,聽到了沒?」
「得,小的聽令這就隨大小姐一起進屋。呵呵,怎麼搞的我像新女婿上門一樣。」
「可我又不是你們家姑爺,也就不怕什麼印象好不好的,反正我把話說在前頭啊,我一會兒進去只說我該說的,至於聽不聽的我也左右不了。我只在乎你的安全,要是萬一他們不走,我也會想盡辦法的把你送走。」
「好好好,你只管說你知道的,剩下的交給我來想辦法,我會勸他們一起走的。」
「對了,早上事情和家裡說了嗎?」王海洋突然對婁曉娥說。
「說了,我爸非常的氣氛,也很自責,他覺得對不起我,讓我在火坑裡待了這麼多年。而且他讓我就在家裡住著,什麼都不用管,他會處理好我和許大茂離婚的事情。」
「不過我現在想想卻覺得這是好事兒,正好是我準備要走的時候發現了,也讓我對他沒有了愧疚。」婁曉娥輕鬆的回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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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進了房間,來到了餐廳里。
幾人見了面,婁曉娥馬上就開始介紹起了對方來。
「爸媽,這就是我經常和你們說的,那個院子裡的弟弟王海洋。海洋這是我的爸爸和媽媽。他今天來看您二老,還給你們帶了水果。」
「伯父伯母好,我是王海洋,這些年多虧了娥姐的照顧,早就想來拜訪的,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說完就把手裡提的一些反季節水果遞給了婁曉娥。
王海洋落落大方的介紹著自己,又懂人情世故,人也是一表人才,這就使得婁母對王海洋是好感倍增。
「哎呀小王啊,你看你來就來吧,還花那錢買這麼貴的東西幹嗎?這不是這個季節的東西,應該會很貴吧。」
「總是聽曉娥說起你,那是把你給夸的天上有地下無得,搞得我們對你是非常的好奇,今天這一見啊,才知道曉娥並沒有說大話,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不得不說王海洋的情商是極好高的,漂亮話那是張嘴就來。
「沒關係的伯母,這些都是小意思,都是我應該做的。娥姐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誰叫她在我小時候那麼的照顧我呢,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我,而你們是長輩我理當好好的孝敬你們。」
王海洋越是這樣有禮貌,婁母是越發看他順眼,非常熱情的就拉著他入座準備吃飯。
「好好好,曉娥有你這麼個弟弟,也算是他的造化。我們就不要再說客套話了,你上了一天的班,想必也是餓了,那就趕快入席吧。」
王海洋面前的是一桌典型的譚家菜,從菜品上就可以看出是非常的用心做出來的,因為有幾道菜那是需要提前準備的。
以王海洋目前的大師級廚藝的眼光來看,婁母不愧為正宗的譚家菜傳人,這一桌菜做的那叫一個地道。
譚家菜的材料那都是非常的名貴的,沒有一定的條件那是連材料都湊不齊。婁家家世好,婁母又是正宗的傳人,那上手製作的機會肯定也是比常人要多的多。
而傻柱雖然自稱也是譚家菜傳人,但就他那條件,估計這半輩子也沒有做過一道像樣的譚家菜。一個廚師只會背菜譜,沒機會練手就等於白給。
所以婁母在譚家菜上的造詣,比起傻柱這個還需要看秘籍菜譜的半吊子來說,那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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