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許大茂按著頭,輕聲回答:「是!」
現場「轟」一下沸騰了,儘管有警官在場,但四合院的鄰居們再也忍不住。筆神閣 m.bishenge.com
紛紛朝易中海吐唾沫。
「道貌岸然一大爺!」
「我呸!」
「活該是絕戶!」
「連兩孩子的錢都不放過?」
「缺德!」
「平時對我們搞道德綁架,私底下卻盡幹缺德事兒!」
何雨柱舉報易中海時,四合院的鄰居是不太相信的。
以為兩人鬧翻了,在大家面前演一齣戲呢。
當警官詢問易中海時,大家多麼希望一大爺能否認啊,可他竟然直接回答「是!」
一切都是真的!
鄰居們三觀碎了一地,忽然想起這些年易中海做過的事,大家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發泄出來,那會憋死人的!
有人高聲喊道:「上次易老頭與秦淮茹半夜被鎖在地窖里,是聾老太太以人格擔保,說他絕對不會和秦淮茹搞破鞋。請問,就這樣的缺德玩意兒,聾老太太憑什麼給他擔保?」
聾老太太此時臉上也是紅一塊,白一塊,易中海的面具被撕下來了,成了全院公敵!而她是沒辦法和易中海劃清界限的,她只能拿出絕技,假裝什麼都聽不到。
一石激起千重浪,所有人都開始發泄情緒。
閻埠貴高喊:「當時就應該罷免他一大爺之位!」
二大爺已罷免,若是一大爺再罷免,那他這個三大爺就有機會上位了。
許大茂馬上贊同:「立即罷免!」
不知誰喊了一聲:「同意的舉手!」
刷!現場幾乎所有人都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這時候誰還和易中海站相同的立場?每個人都巴不得儘快和易中海劃清界限。
許大茂笑著道:「罷免成功!」
他沒想到,自己一直想當大院裡的一大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上位了。這次還是傻柱幫忙促成的,真是世事難料啊!
賈張氏衝出來,朝著易中海呸了幾口:「姓易的,我當時就知道你有花花腸子。話不多說,賠錢!去年我就找你要錢,是聾老太太阻止了。現在,你不賠錢,我跟你沒完。」
前院劉嬸的婆婆這時也站出來了:「我們一家六口人,日子過得緊巴巴。就是這個缺德易中海,想方設法道德綁架,讓我們家給賈家捐糧。那是十斤棒子麵啊!易中海,你吐出來,賠給我們!」
現場亂成一鍋粥,群情激憤,越說越氣!
李愛華知道今天會很熱鬧,沒想到這麼熱鬧。連平時沉默寡言的劉嬸婆婆都說話了,可見人們心中有多憋屈。
兩位警官不得不維護秩序:「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再不阻止,可能就有人要對易中海動武了。
警官的話很管用,現場馬上安靜下來。
這時,只聽「撲通」一聲,有人跪下了。
是一大媽!
一大媽此時淚流滿面,見易中海被大院群眾圍攻,她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易中海人聰明,做事用心積極,為人處事圓滑有度。
他在廠里,八級鉗工,受人尊重。在大院裡,德高望重一大爺,人人敬重。
沒曾想,今天落難了,受到這些屈辱。
一大媽一心只想救他!
她跪倒在何雨柱面前,拉著他的褲腿求情:「柱子,求求你!我和你一大爺看著你長大,他是做錯了事情,但他對你是真心的好啊!」
看著一大媽跪在自己面前,何雨柱心中有些難過。這個女人對自己是付出過真心的,在易家,易中海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大媽能夠說什麼?
所以,這件事情一大媽沒有錯,何雨柱連忙往旁邊讓一讓:「哎喲,一大媽,您這不是折我壽嗎?起來說話!」
所有人這時都很安靜,因為傻柱與易中海翻臉,這是一出多大的戲啊,誰不想看?
一大媽見何雨柱字裡行間,並沒有要原諒易中海的意思,便跪在地上不起來,繼續求情。
「柱子,你想想,上次你打了許大茂」說到這裡,意識到人家身份變了,現在不能直呼其名,便望了許大茂一眼,改口。
「上次你打了許組長,被關進街道派出所。你一大爺是幾夜沒合眼啊,他去求許組長放過你,求他寫諒解書。那諒解書,可是你一大爺拿出了一千塊錢買回來的啊,柱子,一千塊啊!」
一大媽說著說著,越發動情了。
「柱子,你想想,誰能對你這麼真心?又有誰能對你的事情這麼上心?這都不是假的啊,不然,你上次就可能被送進去了!不僅要丟工作,還要影響雨水的前途,你一大爺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願意把養老錢都拿出來去買諒解書啊!」
「柱子,你看雨水今天也風風光光出嫁了。如果你上次出了事,雨水她能有這麼好的歸宿嗎?一大媽求求你,我不奢求你原諒他,但請你放過他這一次!」
何雨柱此時真的有點心軟了,上次要不是易中海救他,他就要坐牢了。易中海救了他一次,難道他這次要把易中海送進去嗎?
那大院裡的鄰居們會不會覺得他不近人情?做事太絕情?
他有些猶豫了,這時兩個警官小聲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勸他們私下解決算了。
因為,兩位警官在心裡算了個賬。易中海一個月收十塊錢,平時還要給這兄妹倆花一些錢,又為了救何雨柱,花費了一千塊錢,這一算賬,差不多還清了何雨柱父親寄過來的錢。
兩位警官一勸,一大媽看到了希望,便哭著說道:「柱子,你父親寄來的錢,你一大爺一分錢也沒敢花,都放著在。包括這些年的匯款憑證,他全部保管得好好的。我一會兒就去拿過來,把錢還給你,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何雨柱心中想到一大媽,這個女人沒有工作,沒有孩子,如果易中海被送進去了,她將來要怎麼生活呢?
罷了!
和他們好好算算賬,然後一刀兩斷,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李愛華見何雨柱心思已鬆動,便上前對警官們點頭,表示讓他們私人間解決。
養老三人組這個小團體肯定要土崩瓦解了,讓易中海在大院裡社死,夠他難受的了。
以後,他只能在所有鄰居們的指指點點中生活,還失去了何雨柱這個養老依靠。
另外,相信許大茂會懲罰他的!
許大茂見李愛華表了態,他便以軋鋼廠領導的身份,與派出所的警官溝通了一下,兩位警官先走了。
一大媽高興得拱手對何雨柱說:「謝謝柱子!我去拿錢來給你。」
四合院的鄰居們覺得一出大戲就這樣收場,不過癮,興味索然。
正在這時,只聽許大茂說話了:「易中海,鑑於你做出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我們將帶你回廠保衛科進行調查。」
這一下,又燃起了大家的興致。
李愛華說道:「大茂哥,先讓易師傅和何雨柱算清楚賬吧!」
他就是想看養老三人組散夥,這比處罰易中海更重要。
許大茂對一大媽說道:「你去把憑據拿過來,當眾把賬算清楚!」
一大媽想到易中海不用去坐牢,心中已是大安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對面自己屋子裡去了。
黃衛紅見到這樣的場面,深有感觸,小聲對李愛華說道:「人心難測!」
李愛華低聲告訴她:「所以,要學會保護自己。」
冉秋葉今天來送何雨水出嫁,沒想到碰到這樣一樁事。
這件事情也顛覆了她的認知,在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好像很難發生這樣的事。這位易大爺自己家裡又不缺錢,為什麼還要私自截留兩個孩子的生活費呢?
她覺得何雨柱好可憐,不僅是被人扣了生活費,生活艱難,當時還要帶著被父親完全拋棄的辛酸生活。
這位易大爺真真可恨!
上午,她看易中海以院裡一大爺的身份幫忙操持,心裡還十分感激,沒想到背後有這樣的貓膩。
她一直不敢說話,怕影響何雨柱的情緒。
此刻,見事情趨於平穩,她去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何雨柱。
輕聲道:「喝杯水吧,一會兒好算賬!」
何雨柱心中從未有過的溫暖,他接過茶杯,哽咽了一下:「謝謝!」
他捧著水就喝上了,這開水不僅暖了胃,更暖了心。他心中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冉秋葉。
一大媽這時過來了,她帶著何大清寄給兩個孩子的錢以及匯款憑證。
人群讓開,一大媽把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
許大茂走上前去,在桌子旁邊坐下。
陳科長押著易中海來到桌子旁,何雨柱坐在許大茂的對面。
「傻柱,開始吧!」許大茂吩咐道。
何雨柱伸手拉過冉秋葉,讓她站在自己身後,然後開始了第一筆清算。
「這些年,我相親難,都是被一大爺算計了!」
傻柱的話讓眾鄰居們大吃一驚,一大爺不是一直在積極給傻柱介紹相親對象嗎?
傻柱馬上就為大家解惑了:「賈東旭出事後,剛過頭七,一大爺就找到我,說秦淮茹一個寡婦不容易,讓我多幫襯著點。我說一個大齡男青年幫助寡婦不合適,一大爺狠狠批評了我。」
「他說一個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別人議論。還說,我接濟秦淮茹是做好事,這是鄰里之間相互扶持的優良傳統。」
「我感念東旭大哥幫過我,又非常信任一大爺,就大大方方地接濟起賈家來。」
所有人都以為何家男人有喜歡寡婦的基因,所以,傻柱才會跪舔秦淮茹,原來背後是易中海在推動!
「從此我就背上了與寡婦曖昧不清的名聲!接到父親的信,我才想明白,一大爺對我從來就沒安好心!他就是要我娶不上媳婦,好哄著我給他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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