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如今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了,今日隨著沈臨漳進宮赴宴,沈臨漳早早吩咐人準備。
沈臨漳站在馬車旁等候,見楚玉出來,上前幾步走到楚玉身邊,扶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上暖暖的,鋪了厚厚的絨毯,楚玉坐在車中十分舒適。
看著身穿蟒袍的沈臨漳,楚玉臉頰微紅,跟沈臨漳相處久了,她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愛上這個男人了。
「王爺,昨晚孩子又踢妾身了,大夫說咱們的孩子十分強健。王爺摸摸,說不定他會動呢!」
楚玉說著去拉沈臨漳的手,被沈臨漳避開。
「王妃辛苦,本來這樣的宮宴,王妃可以不去的。只是容淑妃特意派人來請,本王不好拒絕,只能辛苦王妃跑一趟了。」
沈臨漳雖然一直做著表面工夫,假裝對楚玉體貼入微,可實際對她卻十分厭惡。往日的身體接觸是不得已,要他去摸楚玉的肚子,他本能排斥。
「從前在宮裡,和容妃娘娘說過幾句話,沒想到容妃娘娘還惦記著妾身。也說不定是容妃娘娘想念母后了,知道我如今有了身孕,特意叫我過去看看。」
聽楚玉說起皇后,沈臨漳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只是這眼神很快被沈臨漳掩下,楚玉並沒有看見。
再抬頭時,已經換上往日體貼愛護的眼神,「容妃娘娘向來體諒晚輩,不過你到底懷有身孕,若是有什麼不適,就讓身邊的人及時來找我。」
楚玉笑著點頭,這段時間是她最幸福得意的日子,沈臨漳和沈臨彥兩人輪番對她殷勤關切,讓她好不得意。
兩人一個是曾經的太子,一個是未來的太子人選,不管是誰都是這世間頂好的男子。
楚玉眼神期待的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想著就算日後這孩子出生不像沈臨漳又如何,只要是皇家的血脈就行。
不管他們兩人將來誰贏,都少不了她的榮華富貴。
沈臨漳看著楚玉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心裡冷笑:就好好珍惜這孩子在你肚子裡的時候吧。
沈臨漳進宮後將楚玉送到容妃的啟祥宮,進去行禮問安之後離開。
容妃雖然沒有被孝安帝封為貴妃,可如今後宮中仍然是以她為首。
只因後宮中她的出身最高,所以今日進宮赴宴的官眷都會前來啟祥宮請安。
現下容妃宮裡人不多,只來了兩三人,容妃藉口將楚玉帶入內殿。
「好孩子,委屈你了。彥兒都跟我說了,你如今身子如何?身邊人伺候的可還盡心?他有沒有懷疑過什麼?」
楚玉被容妃拉著手,有點尷尬想抽回手,可容妃抓的緊,她試了兩下沒抽回便由著容妃抓著。
「回娘娘,一切都好。這孩子是個心疼人的,不怎麼鬧騰。王爺也沒懷疑什麼。」
「如此便極好,日後彥兒定忘不了你們母子。」
兩人在內殿說了一盞茶的功夫,直到宮人來稟,各官眷已在殿外候著,容妃這才帶楚玉出了內殿。
「娘娘宮裡的糕點就是不同,自從有了身孕之後,臣妾什麼糕點都吃不下,沒想到是府里廚子的問題。」
「既然你愛吃,待會兒本宮讓人給你裝些帶回去。」
「娘娘這麼愛護秦王妃,想必皇后娘娘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容妃兩人從內殿出來,隨意在人前找了藉口,很快就有人出口附和。
「誰說不是呢,別說秦王妃愛吃娘娘宮裡的糕點,妾身每次來娘娘宮裡都免不得貪嘴,還是娘娘宮裡的的好。」
恭維的話容妃聽的多了,對這些早就不在意了。隨意聽了幾句,看時辰差不多了,帶著眾人去赴宴了。
宮人在沈臨漳耳邊輕語幾句。
「按照計劃進行。」
沈臨漳冷聲說完,抬頭看見一臉春風得意的晉王,正在和各番邦使臣推杯換盞,好不得意。
容妃落座後,皇帝也從御書房移步到了大殿。
太監尖著嗓子喊了一聲皇帝駕到,宮宴正式開始。
精心準備的歌舞有序上演,大臣之間推杯換盞,將白天朝堂上的不愉快暫時拋卻腦後。
沈臨漳冷眼看著眾人你來我往,那些往年討好自己的大臣,如今都對他視而不見,只有零星幾人過來向他敬酒。
此刻沈臨漳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虛偽二字。
宮宴進行大半,沈臨漳看了一眼吳良才。
「陛下,要不要老奴去問問,這吐蕃的絕世美女怎麼還沒來為陛下獻舞?」
孝安帝應了一聲,宮宴他早就看厭了。要不是昨晚聽說,吐蕃打算今日進獻絕世美女,他早就離開了。
「回陛下,老奴問過了,今晚沒有吐蕃女子獻舞。」吳良才回來,有些為難的開口。
吳良才伺候孝安帝多年,孝安帝知道他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昨晚跟他說有絕世美女,那就一定有這麼回事。只是為何現在沒有,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
「去問清楚再來回。」孝安帝沉聲說道。
吳良才又轉回去問吐蕃的使臣,使臣開始否認獻舞一事,後來經不住吳良才威逼利誘,最後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不說不要緊,一說吳良才嚇得不輕:「你們這膽子也太大了。你們就不怕陛下知道不高興?」
「這......"使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吳良才也不跟他掰扯,回頭就去稟告孝安帝了。
「人已經送去晉王府了?」孝安帝聽完吳良才的稟告,有些詫異。
扭頭看見和使臣打得火熱的晉王,孝安帝沉了臉色。
沈臨漳將這一幕變化看在眼裡,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宮人。
宮人悄悄離開,過了一會才重新回到沈臨漳身後。
孝安帝看著意氣風發的晉王,又看了一眼無人問津的秦王,真有種才出狼窩又進虎穴的感覺。
晉王外祖家的勢力不比寧皇后差,如今寧皇后被自己找藉口逼死了,寧家也為了廢太子交出了兵權,已經不足掛齒。
至於廢太子沈臨漳,他已經被自己挑斷了手筋,以後連握筆寫字都不能了,如今對自己也已經沒了任何威脅。
反而是現在的晉王,倒真有點讓他忌憚了。只是讓他做個接待使,他就將人心籠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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