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米掌柜的話, 王修晉挑了下眉,打聽他娘的事?他娘哪有什麼身事背景可言, 估計是有求於王家, 又從父親那邊無法著手, 才想從母親這裡扯上關係。王修晉並沒有在意這事。和米掌柜扯了幾句話,便回了小院,至於弟弟的親事, 王修晉自認不是自己著急的事。回到小院後,換了一身衣服, 王修晉便去了鋪子, 和王掌柜碰頭, 兩人一邊往鋪子裡走, 一邊說著這段時間的情況,主要是王掌柜在講,王修晉在聽。
因為王修晉的推廣, 今年夏天時, 在京城裡,短袖套頭的衣服十分的流行,賣的非常火熱, 賣出去的多是男人的款式,婦人的,還是以廣袖的套頭絲製短上衣, 加同款長裙為主, 至於做出來的短袖連衣短裙, 也沒愁賣不出去。成衣鋪的管事當初看著短袖,是皺了很久的眉頭,在他看來這樣的裙子是賣不出去的,哪想最後全都賣了出去,最初是被那些煙花坊的姑娘們買去,後來則什麼樣的女子都有。完全不愁賣,還一度脫銷,專門定做更和身的也有不少人,定製的,全數是不差錢的,而買成衣的,基本上就是衣服穿到身上,即便有那麼一點兒不合身,也過得去的,這一身成品衣,遠比定做便宜,哪裡還會想花多餘的錢,去定做一身,他們又不是什麼富貴的主。
夏季過去,王掌柜和成衣鋪管事的算了一下收入,比冬衣還賺,讓成衣鋪管事的一改最初的皺眉,天天掛著笑臉,硬是笑得多了兩條紋路。王掌柜提完賺錢,又講到最近多出來的成衣鋪,還有樣式差不多的衣服。王修晉可沒有壟斷的想法。
&錢大家賺,不用那麼嚴肅,他們在京城裡開,我們就走出去,把成衣鋪子開遍大梁各地,但鋪子不用我們自己開那麼多,分化成幾個點,我們只管在幾個大城裡設立主要的成衣鋪,至於小地方的成衣鋪,可以讓當地成衣鋪加入進來,掛上『代賣點』的牌子,也省了我們開鋪子的開銷,他們從我們鋪子裡拿貨時,要約法三章,我們給他們的價格,肯定比市場價格便宜一些,代賣點必須按照按價去賣,不能我們規定賣90文,給他們的價格是50,而他們為了多銷,而賣60文,影響其他地方的銷售,一旦發現這樣的地方,當即取消,他們的資格。」王修晉不想再弄全資的分鋪,而是轉手給他人,真是應了他開始說的那句。「第二……」
給王掌柜細說規矩,王掌柜也會適時的說出疑惑,或是添加一些更具體的東西,兩人討論的非常認真,很快便定下了此事。成衣鋪這邊的事完成後,王掌柜又提糧鋪,「今年的收成不錯,從梧縣送來的糧食,比去年多出幾百斤,我都仔細看過,沒有參假。」
&收了好,你說現在京城裡的人,賺錢應該不少吧!怎麼才能讓他們把錢更多的花出去?」王修晉在想要不要搞什麼活動,古代人的生活可以說是非常無趣的,規矩多,思想還頑固,也都是窮怕了,有了錢後,除去穿的好些,吃的好點兒之外,就是置地建房,土地就那麼多,全都跑去置地建房,整得京城裡的地價升得非常快,如果不是之前和四皇子提建集體宅子的事,他都不知道京城的土地已經限購了。
想到上輩子的限購,當時京城的人口有多少,而現在,京城的人口遠沒有那時的多,卻也搞出限購。王修晉當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那天出了事,王修晉還真想和王掌柜說道說道這事。
&家,這幾年連年的科舉,湧進京城的人口可一點兒都不少,這些人有科舉後會回到老家,有的人則會留在京城,留下的有人進學,進學的人,學堂里有提供住宿的,也有得自行賃屋子的,有錢的人乾脆便置辦田產,拖家帶口的。除去學子,還有一些跑到京城尋營生的,有錢的人呢?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又是買鋪子,又是置屋子,沒有錢的,便是尋個有供吃住的地方,賺的多了,不想回老家受窮的,便會把家人接回來。」王掌柜給東家講著這些年京城人口的增加。
&來說去,其實還是在京城人如今少有無事可做的,家家戶戶都有餘錢,便引來很多和東家懷有一樣心思的人,他們的目的和東家一樣,就是想要把家家戶戶的錢賺到手裡,成為自己的。和東家不一樣的是,東家賺到的錢,是給了國庫,而他們則是進了自已的錢袋子,然後又會被官府的官員以各種名義收了去,中飽私囊。」王掌柜很清楚這些道道。「只不過現在的官員,少有人敢明目張胆的收人錢財。」
王修晉樂了,「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搖了搖頭,把話題轉開。「包山的事辦的怎麼樣?」
&城北邊的有兩座山,一座山入了秋之後,會掛滿紅色的葉子,那座山目前在五皇子手裡,另外還有一座山是無主的,就是離得遠了些。」王掌柜又講了另一塊地的所在,王修晉聽了聽,沒有猶豫的就定下了另一塊,離京城遠些倒也好,應該說是離得越遠越好,他可以直接把山圈上,再從四皇子那裡借些人來,看管山林。
兩人正說著話,前面的管事一路小跑的,跑了過來,「東家,外面有人正在打聽老夫人的事。」
一天之內,接連兩次聽到這事,王修晉覺得得去看看,起身往前院走,看向正在和小二說話的人,然後再看向管事,管事立刻點頭。王修晉深思了一下,便抬步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不知兄台是從哪裡來,打聽家母之事所謂何事。」王修晉一點兒都不拐彎抹角,直接點明。
看著那人的身體明顯僵住,而他頭上的標籤,更是讓王修晉微微皺眉。王修晉立刻讓家丁把人扣住,「不如請兄台移步,仔細說道說道?」然後派人去請父親,這事可以瞞著母親,卻不能瞞著父親,母親什麼家事,他又不是不清楚,這事八成是衝著他或是父親來的,至於長兄,王修晉連想都沒想過,兄長的性子擺在那,而新上任的哥夫,手腕了得,把幾個孩子馴得……不對,是教得相當不錯,能把養左了性子的人掰正了,這人的手段絕對不一般啊!可惜他和哥夫相處的機會太少,而長兄又不是京城,若不然絕對可以讓哥夫到工坊或是鋪子裡做點事。
王大人來得很快,聽兒子說完後,看向被扣著的人,「這人……」王大人覺得此人有些眼熟,沉吟了很久才想起來,小聲的和兒子說了幾句,王修晉聽完後直盯著那人看,怎麼也想,也想不起來,即便是對方的頭上標著「有仇」二字。被王修晉拍住的人,便是之前對王修晉下黑手的那位禮官。
&小子膽子夠大的,也是個沒腦子的,居然到鋪子裡打聽我娘的事,他是不是覺得我鋪子裡的夥計都特別的單蠢?會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東家的私事?」王修晉挑了下眉,他都快把這人忘記了,沒想到這人主動跳了出來。一想到這小子打聽他母親的事,王修晉心裡就不舒服了,事是這小子挑起來的,對他對手不成,差點綁了他兒子,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他母親的身上,怎麼能讓王修晉痛快。
&把人帶回去審審,這人能混進京城倒是有兩下子,恐怕背後有人。」王大人頭痛,最近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就不能讓他消停了。
聽父親說完,王修晉便知,他是不能把人留下發泄私憤,不過就這麼讓父親把人帶走,王修晉把手指頭按著啪啪直響,臉上帶著猙獰的笑,「父親,我可以替母親和雅昶給他幾拳嗎?」
王大人先得一愣,隨後起身往外走,「唉,年紀大了,坐久了身體便硬,我出去走走。」
那位被家丁扣住的禮官,嘴被堵著,一直看著王修晉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恨意,看著王修晉一邊按著手指,一邊向他走來,禮官掙扎著想要掙開家丁的束縛,王修晉哪裡給他這個機會。站在外面的王大人聽著屋子裡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手撫著鬍子,打量著院子裡的大樹,仿佛世界特別的安靜。
王修晉過足了癮,才讓家丁把人交能父親,理了理凌亂的衣服,揉了揉拳頭,他有些後悔用拳頭揍人,應該用棍棒才對,在冷兵器時代久了,居然忘記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真是人越活越傻了。
吐了口氣,王修晉平靜之後才跨步走了出去,「父親。」
王大人掃了兒子一眼,然後點了下頭,「找個大夫看看手。」王大人說完之後,便抬步走人。王修晉覺得自己似乎被父親鄙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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