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挪用了那麼多的銀子,還未從知府的宅院搬走的前任,被圍在了宅院裡,新任知府帶著過來搞建築的隊伍人員把宅院裡上下清查了一遍,倒是收出一些銀子,宅院也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但和賬上的差數仍是非常大,且值錢的物件里,知府夫人明確表示是長公主賞給她的。那麼,被挪走的錢哪去了?前任知府也傻了,他完全不知道錢的事。看著前任的樣子,似乎是真不知道錢沒了,能把錢不知不覺的捲走,要麼管錢的人,要麼就是十分信任的人。
前一任知府本能的想到了小舅子,然後臉都綠了。還未上任的知府怎麼可能錯過知府的臉色,便讓人先將知府控制起來追問,沒費多大的勁便把話問了出來,立刻全城抓捕被人人稱善的楊公子。
李菻善非常極時的給新上任的知府送了一條消息,沒用一個時辰便把人帶回來。前一任知府指著小舅子大罵,楊公子則回以冷笑,甚至還放聲狂笑,兩人更是狗咬狗的互相指責,可不管怎麼樣,前一任知府還有一身的官皮,而楊公子沒了姐夫的庇護,可就什麼都不是。前任知府如何判罪,非新上任的知府決定,需要壓回京後,由上面的人做定奪,至於楊公子,倒無需麻煩,可直接斬首。至於把楊公子的關起來的那位官員,新上任的這位是肯定不會用,也不敢用。
楊公子再一次成了秋城的談資,有些人不相信楊公子會做出貪得官銀的事,還念著怕是被他的姐夫推出來做替罪羊的,在酒樓里,新任知府招待王修晉和李菻善,原本還打算請李二老爺和幾位軍營裡頭頭,後來被李菻善勸住才沒將人一併請來。「袁某謝過兩位的幫助。」
&氣了不是,咱都是為皇上分憂,能幫上忙,自然不會旁觀。」王修晉笑眯眯的應著話。「以後的一段日子,怕是要時常麻煩袁知府。」
&當頂立相助。」袁知府笑著舉起杯,「袁某以茶代酒敬兩位。」
一頓飯吃得三人皆開心,至於袁知府要如何壓下府衙里那些蠢蠢欲動的官員,不在王修晉能管轄的,若是他在立了威之後還壓不住人,便只能說此人也不是啥能人,不過依著袁知府頭上的標籤看,王修晉反倒擔心起那些圖謀些什麼的官員,別所想之事沒辦法,反倒將把柄送到袁知府的手中。
關於楊公子的談資沒超過兩天便被新的話題取代,便是城裡將要建兩個大型的工坊,已經劃好了地點,兩日後便開始進行動遷。百姓們紛紛猜測自己家在不在動遷的範圍內,有人繪聲繪色的講著他們家那肯定會在範圍內,什麼已經有士兵和官兵去了幾次,什麼見著達官貴人模樣的人去轉過。王修晉聽著傳言不由得覺得好笑,卻任由著大家傳,總比天天議論那個偽善的楊公子強。
關於兩家工坊的事,府衙貼了大榜,兩家工坊都是有由皇商出資建設,油工坊只招收從軍營退下的傷兵,若在開工前未招夠人,便會放寬條件,可招收一些曾經擁有過兵籍的人。而紡織工坊的範圍便廣泛一些,紡線女工,針織女工,做零活的女工,織布女工,最後才有染布,染線的男工。不論城裡的人,還是聽著風從各寨子過來的人,都有些傻眼。這,工坊好是不好,可跟他們一幫大老爺們沒啥關係啊!
&然招一幫婦人做工,這,這,這,成何體統。」一位酸儒不停的搖頭,抖著手指著榜紙上的內容,看起來氣得不輕。
&婦人怎麼了,你不是婦人生婦人養的?」貼榜紙的可不是府衙的人,而是從京城過來的建築工,「一看就是個沒郵識的,京城裡人人巴不得讓媳婦進工坊做工,可知為啥?一家子兩人賺錢和一人賺錢,存下的錢能一樣多嗎?每天的吃食那可是天地之差。為了個面子,少賺了不少銀子,還讓一家人一起跟著吃不上頓好的,只能說腦子不好使。」
&你,無知小兒。」酸儒被說得失了面子,又一時尋不到罵人的話,氣得不行。
貼榜紙的人哪裡會理他,還文人呢!若說文人里他最服的,就是跟著王大人混的那些,一個個嘴皮子都溜,人家說話都能說到點了上。
&位公子說得有些道理,不知女工的每月能賺多少?」有個壯漢開口問著,大家心裡都想知道,可又不敢開口問,怕被人說養不起婆娘。
&底錢加上件錢再加額外的獎勵錢。」在一旁看著的睿文在聽了當地人簡單的翻譯後,便上前給做了回答,「做得好的,一個月拿一兩不成問題。」
聞者均倒吸了口氣,婦人一月能賺上一兩,他們男人都不敢說能賺到那麼多錢,一月兩,一年便是十二兩,這,這,這也太多了。
&麼時候招人,有什麼條件沒,我家婆娘長得粗壯可行?」壯漢忙追問。
&要手上活細緻就成,不看長相。」睿文聽完翻譯的話後,忙做了解答。「大家只管放心,工坊都是簽三份契的,其中一份便會放在衙門裡。」和少爺在一起久了,睿文處理起事來,十分有度,讓一旁遲了一些趕過來的兩位即將上任的管事略有些心情複雜,不過很快便調整好情緒,接替了睿文,開始給大家講解工坊的事。
王修晉和李菻善坐在不遠處的茶攤里,遠遠的看著,王修晉覺得兩人還行,他不可能什麼事都要做到親力親為,兩人跟著他也有些日子,這會兒做著講解也算是可圈可點,讓他意外的是睿文,王修晉考慮要不要把睿文也扔出去做個管事,想想還是算了,他好不容易有個合意助手,當真扔出去做個管事,再培養個助手,太難。
紡織工坊的話題持續了很久,怕是將會一直到人員招完才會結束。很快在動遷的地點被圈下後,大家的談資便又多了「給你家分了多錢」。
動遷的事落實之後,王修晉和李菻善不能等到房子建好了再回去,從兩位管事中挑了一位隨他們進京學習,另一位先且留下,等一人學成後,再換另一位進京。而油坊的管事,則由從其他三處油坊各抽調一人過來。管事外,還要安排一些技術過硬的人過來,教導他們如何生產。也不知傷兵之間靠什麼聯繫,在消息傳出去後,便開始有傷兵陸續的往秋城趕,因有前三處油坊的存在,這幾年又無戰事,沒有安排的傷兵甚至已經很少了,估計秋城的油城,將會是傷兵最少的。
剛剛開始進行拆遷,並沒有宿舍來安排趕過來的傷兵,王修晉和袁知府,李二老爺商量之後,決定將傷兵按排在軍營里,比起別的地方,他們在軍營里會更自在些,袁知府在得知王修晉和李菻善將要離開時,一再的表示,他會在城門口安排好人,只要有傷兵進城,就會將其送到軍營。王修晉也再三的向其表示感謝,便和李菻善整理行囊準備回京。
在離開前,王修晉和李菻善去工地轉了轉,站在工地里,王修晉回想起建第一家工坊時的情形,臉上不由得泛起笑容。叫來管事,王修晉問了一下收羊毛的事,管事立馬匯報了一下,這些天打聽的人很多,在聽說只收羊毛後,都沒了下文。王修晉想想便瞭然。這邊的羊以山羊為主,不是毛羊特別多的綿羊,剪羊毛不適合,且也過了剪羊毛的季節,單賣羊毛,養羊人怕是很虧。「這事先放放,不急。」回京後看看,能不能忽悠些人過來開火鍋店,說來,後世最有名的火鍋為川鍋,相信火鍋傳到這邊,會很快就能被大家接受,前景應該不錯。
回去的路上,王修晉和李菻善提起此事,李菻善有些好奇的問王修晉為何不做吃食的生意,若他沒記錯,王修晉最開始應該以吃食發家。王修晉只是笑笑,「那時是沒有本錢,不得不做吃食的生意。」原因?吃食是很賺,可以說是相當賺,但能不涉及便躲得遠遠的。別看他開了一家小飯館,還真不算什麼,一天只接四桌,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接待人也從對外所有人變成了非富即貴,倒不是王修晉有意為之,而是尋常百姓潛移默化的退出排隊。京城各大酒樓從開始的沒看上眼,到後來的不敢得罪,過程相當的短暫。小飯館的成功只是偶然,王修晉從來沒想過複製,至於當初為何抽瘋開了館子,現在便是王修晉本人也沒個答案,或許真是當初說出的,為朋友小聚尋個地方。
&吃食的營生十分麻煩,別看小飯館開得挺好,我若真在此地開了一家涮鍋子的店,不出幾日便有人複製,再過幾日便有可能鬧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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