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進來嗎?」喬夏靜默一會兒,受不了這安靜,轉過身來問他。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她嘰嘰喳喳,他沉默是金。
「你在坐月子,我怕我一個忍不住禽獸了怎麼辦?」他不懷好意的眼睛落在她的,因為懷孕生產的緣故,真是大得非常的明顯。
「色胚!」喬夏忸怩地拉過被子把自己蓋著。
「你是我老婆,我看你是天經地義。」
「我們離婚了!」喬夏非常嚴肅地提醒他。
穆涼一愣,想到了離婚的那一天,喬夏悲傷的眼神,他想到了那段時間,每一次喬夏看著他時,故作堅強背後的脆弱,他卻一無所知地疼著另外一個女人。
那種感覺,太可怕。
明明不是他情緒,他的情感,卻有另外一個人在牽引著他。
他憤怒,他焦躁,他反抗,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神色黯然,喬夏又心酸,這也不是他的本意,抓著這一點不放一點意義都沒有,只要穆涼依然當她是妻子,所有的委屈算什麼。
喬夏想去碰一碰他的手,卻發現他依然帶著厚厚的防水防風黑手套,手腕上,有一抹可怖的傷口,脖子上也有一個傷疤,喬夏心如雷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多少傷疤,有多少傷痛呢?
「我開玩笑的。」喬夏說,「真是夠了,明明不是我的錯,明明就是離婚了,為什麼我說離婚了,我竟然會心疼你,阿涼,我的感官是不是壞掉了。」
穆涼莞爾,不是你的感官壞掉了,是你太心疼我罷了。
「睡覺吧。」穆涼說,「睡一會,馬上就到紐約了。」
「我想抱抱你。」喬夏說,從生產結束,她都碰觸不到穆涼,總覺得他很虛幻。
他為什麼不願意靠近她。
是怕她坐月子,影響到她嗎?
穆涼渾身僵硬,他身體裡的毒素對人影響比較小,只有長期接觸的人,才會有巨大的影響,所以一直都讓喬夏喝葉綠素提取液,能夠減緩毒性,排出毒性。
可他依然不敢太靠近她。
她的身體太虛弱,雅克先生說,他這一身的毒性,註定不可能和人朝夕相對,除非想要害死她,就算他能活著,他和喬夏的結局也已註定。
若是喬夏一身毒,他毫不在乎,然而,他一身毒,他卻很介意,怕危害到她的安全。
然而,她不懂。
於她而言,她只想親近他。
就如過去的他,像是得了肌膚焦渴症,總是想要碰碰她,親親她,她就是他的全部。
「難道你嫌棄我很臭嗎?」
這機艙里的空調非常小,怕她吹風,有點悶熱,她已有好幾天沒洗澡,沒洗頭,這麼悶的空間裡,她都感覺自己有點臭臭的,又尷尬又委屈,想去洗澡,甚至想要泡個澡,卻又怕傷害自己的身體。
莫非穆涼嫌棄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喬夏就憤怒了,瞪圓了眼睛,憤怒地看著穆涼,「我可是生了兒子的,你竟然嫌我,你為什麼要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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