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你無關,那你假扮露易絲去他身邊做什麼?他認不出來你,你認不出他嗎?他還是你哥哥,你也不怕天打雷劈,耍他很好玩嗎?陸小九,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硬心腸的女人,你是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你罵誰呢?」小喬站出來擋在小九面前,「有本事罵人,你有本事打人啊。」
楚凜看了她們一眼,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小喬摸摸陸小九,「看楚凜這麼生氣勃勃的,陸柏肯定會沒事的。」
泰勒將軍把她們罵得是狗血淋頭,小喬翹著腿一副隨便你罵我皮厚的無賴的模樣,陸小九在一旁低著頭一臉誠懇都是我的錯,將軍你罵得都對的模樣。泰勒將軍那叫一個心頭疼,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可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兵,非常捨不得,他惱怒地指著小喬,「你說……你買那麼多狙擊槍,能有什麼用,白花花的錢都送給烽火集團了,你嫁人的時候,要抬狙擊槍當嫁妝嗎?」
「我就是打算一屋子狙擊槍當嫁妝,誰敢娶就來啊。」小喬說。
泰勒將軍心口疼啊。
「我真想有巴掌糊你。」
「打這邊,這邊皮厚。」小喬拍了拍自己的臉,「你先告訴我,這一次國際反恐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人家又哪裡得罪你了?」
「我都說了,我要去勾搭他。」
「你給我死了這份心,人家是秘密部隊的,從來不真面目示人,我都不知道是誰。」泰勒將軍說。
「難不成是衛斯理?」
「衛斯理在北非執行任務呢。」
小喬歪著頭,「沒想到國際反恐的人這麼厲害。」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偷東西都撞到他們頭上?」
「這才是第二次而已。」小喬說,「你要說每一次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偷了那麼多次,概率還是很低的。」
「……」泰勒將軍有一種在和恐怖分子說話的感覺。
「黛安娜是不是死了呀?」小喬說,「無憂門什麼事情她都不管,要她何用?」
泰勒將軍說,「你別管這件事,這段時間你暫代無憂門門主,如果沒有門主的命令你就自己看著辦。」
「代理門主?」小喬笑眯眯地看著泰勒,「什麼時候把我扶正?」
「……想得美!」
「憑什麼,我軍功不如黛安娜,你數一數,她到底做了什麼,是不是爬上衛斯理的床?」她早就懷疑這一點了。
泰勒一臉了無生趣的模樣,「衛斯理的床不是那麼好爬的。」
「難不成喜歡男的呀。」
「……你閉嘴!讓你代理門主呢,你說到哪兒了?」泰勒將軍說,「還有啊,萊娜是一個好同志,你們自己離經叛道也就算了,別帶壞了她。」
「冤枉啊。」小喬和陸小九異口同聲。
泰勒將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消息那麼靈通是從哪兒來的,無憂門的情報可沒cia來得快。我有一個任務給你們,這一次海豹恐怖組織的人死灰復燃,我懷疑和史密斯家族的南美的活動有關係,史密斯家族特工如雲,不斷地像各國輸出僱傭兵,質量一年比一年好,有一些特工的單兵作戰能力已經超越了我們軍校培養出來的人才。我們只知道史密斯家族,卻從來不知道他們在哪兒,他們神出鬼沒,近些年聽說道上最厲害的殺手白狐早就加入史密斯家族,成為他們的教官,她培養出來的人才,實力不容小覷。這一次國際反恐絞殺的僱傭兵,個個身手不凡,並且很年輕,若不是……國際反恐的人早做防範有一個厲害的指揮官,這一次未必能夠抓住他們,可惜的是沒有活口。英情五處的人截獲一條秘密情報,史密斯家族有人活動在南美組建海陸空三軍僱傭兵,你們喬裝打扮去打探消息,最好打入他們的內部,不要輕舉妄動,從你們執行任務開始,我就會切斷和你們的聯繫。不要輕舉妄動,我要找到史密斯家族的大本營,放長線釣大魚,他們家族保守估計有上千名幼童從小參加訓練,素質過硬,你們分開行動,見機行事。」
「是!」小喬和陸小九同時站起來,小九的手輕輕地放在小腹上,眉心聚攏了一抹擔憂。
泰勒將軍很滿意。
雖然很離經叛道,的確是兩把很鋒利的刀,交給他們的任務,從不失手。
「我想確認,除了我和小九,有沒有其他的臥底。」小喬問。
「只有你們!」泰勒將軍說,「這件事我是你們直接上線。」
「明白了。」
「這一次的潛伏期會很長,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
小喬和陸小九拿到了一疊史密斯家族的南美活動的資料,這一疊資料包括了三個正在組建的僱傭兵團隊,陸小九和小喬選定了身份,製造背景,陸小九作為一名外科醫生,潛伏要比小喬簡單得多。每一個僱傭兵團隊都需要一名專業的醫生。小喬說,「其實我對這個家族也挺好奇的,他們真的輸出了不少特工,特別厲害,去年我就和一名少年交過手,不管是手法還是思維都飛鏟有特點,一看就不是系統的軍校生,真想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一批人。」
「如果能摸到他們的大本營,所有的謎底就解開了。」
史密斯家族是上最神秘的特工培養家族。
小喬接到巴西美女的電話,十分沮喪,「美女,你的寶石和綠祖母沒有了。」
「什麼?」小喬不可思議,「怎麼回事?」
「我幫你找了一名買家,他是烽火集團的總裁楚凜,結果他把我出賣了,國際反恐的衛斯理帶走了寶石。」巴西美女說。
小喬,「……」
巴西美女說,「他還說了,他知道是誰偷了這批珠寶,並且讓我轉達一句話,讓陸小九前往烽火集團,不然就把你們的秘密告訴衛斯理少校。」
小喬,「……」
陸小九,「……」
小喬不可思議極了,「楚凜到底是怎麼知道是我們?還把人家姑娘給出賣了?」
巴西美女說,「烽火集團是我們柏林黑市長期買主,這一次也是第一次出賣我們,你們有私人恩怨吧,否則,他們不會出賣我們的,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當然,我也沒事,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和衛斯理少校交涉的,他放過了我,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他問過我你們的資料,我也一無所知讓他問mg了。」
「行了,我知道了。」小喬掛了電話,「幸好我還有夜明珠和兩套珠寶。」
陸小九說,「我去一趟烽火集團。」
「去什麼去,不去。他愛說就說去,沒什麼了不起的,衛斯理知道又怎麼樣,泰勒將軍還能讓他逮了我們不成。」小喬說,就算真的被衛斯理知道,頂多就是處分。小九去了烽火集團,誰知道陸柏是生是死,是否有命回來,楚凜看著就像一瘋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事,我去一趟。」陸小九說,「這原本就是我和陸柏的恩怨。」
陸柏昏迷了幾個月,情況難測,楚凜花了重金,幾乎是挾持式地把一名外科醫生從杜拜請了回來,陸柏的醫療組對他的情況已經無法控制,陸小九那一槍有兩片很小的彈片留在陸柏體內,一片彈片在心臟上,一片在血管里,更可怕的兩塊彈片壓迫了神經,沒有人敢輕易給他動手術,就算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陸柏也不是安全的,這幾個月來好幾次面臨死亡,痛苦不堪。
楚凜和林景生,穆涼只能兵行險著,就算知道手術成功概率不高也要給陸柏做手術,無法再拖下去,楚凜見到陸小九時,恨意溢出了眼眸,作為一名旁觀者看著無辜的陸柏落到如今生不如死的地步,沒人比他們這群兄弟更恨陸小九,然而,偏偏……都有不可說的苦衷。
陸小九又不知情。
「你叫我過來做什麼?」陸小九問。
哪怕心裡很想過來,她也不願意讓楚凜知道,她一直避免著聽到陸柏的消息,深怕聽到陸柏已過世的消息,不管怎麼解釋,楚凜和林景生都不會相信她。
可她,別無選擇。
林景生在一旁沉默地坐著,他們從小一個人是親王之子,一人是首相的女兒,共同話語也多,雖不如陸小九和陸柏那樣親密,林景生和陸小九感情也算不錯,因為相同的處境也曾惺惺相惜過。
「你不是想殺了阿柏嗎?我請你來,就是讓你看著阿柏怎麼死的。」楚凜說,隨著年齡的增長,楚凜的五官脫去了少年時的稚嫩變得線條分明,宛若雕刻,他是這幾人中面容變化最明顯的,早就尋不到少年時的青澀。
陸小九轉身想走,一排烽火集團的特工持槍站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楚凜冷笑,「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這裡!」
穆涼看了她一眼,也默不作聲。
這是陸柏和陸小九之間,最嚴重的一次彼此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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