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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寶玉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跟姜榮喜學習製衣。大筆趣 m.dabiqu.com
要學的東西很多很多,姜寶玉卻毫無基礎。
時間太少,她每天廢寢忘食都還嫌不夠,這幾個月下來,連續幾天不睡覺,於她而言已成為家常便飯。
這會兒她站在雨花身後,幾乎都要睡著,哪還有心思去與那些人理論她的處境?
她只求點卯早點過去,拿了早膳,好繼續跟姜榮喜學習製衣。
但是今天怕是不行了,今日對於小宮女和大燕的儒生們來講都是大日子。
小宮女們的議論聲隨著姜榮喜等一眾女官們的進入戛然而止。
待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姜榮喜端著身子掃視眾人,最終將目光放在站在最前面的幾位小宮女身上。
「十年磨一劍,礪得梅花香。你等在我御用尚服局磨練多年,最久的也有十一年了,今日是你們考取女官的大日子,都去好好表現,為自己的錦繡前程搏一搏,本尚服在此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是。」
待考女官的小宮女們站成一排,以豆花為首,從御用尚服局的前院依次出發了。
滿了十四歲的前輩小宮女們去考取女官,年紀小的也都翹首以盼,滿心好奇。
姜榮喜看著這些尚服局未來的支柱,不禁想起她的小時候。
那會兒看著前輩們一個個去了考場,許多她自認為本事不及她的人,後來都有了官職,而她卻因為年紀不夠,只能老老實實當個卑賤的小宮女。
那個時候她還心高氣傲,怨了好久,為此還得罪過一位老朋友。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再不是從前那個愛衝動不明理的小姑娘,那位朋友也該早已經放下了吧。
姜榮喜這樣想著,禁不住勾唇,衝著那些小宮女道「你們也跟著去旁觀吧,過去之後好好瞧一瞧,看看前輩們到底為何能比你們更早成為女官,是不是僅僅因為年紀。」
說著,她還吩咐站在女官後排的朱典杖道「你帶她們過去吧。」
小宮女們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都還規規矩矩地愣在原地沒有動,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道「都還愣著作甚,得快去給前輩們造勢才好啊。」
說話間,大家便一溜煙地衝出了御用尚服局,也朝著考場奔去了。
雖說是奔去的,但在宮裡這些時日,她們身上的孩子氣也不比在宮外,彼此之間都有著雜而不亂的默契,都還是一個一個,排著隊去的。
正巧今年科舉的殿試與女官考試定在同一天。
尚服局今年的女官考試定在了後宮尚服局附近的教習所,姜寶玉她們從御用尚服局過去,正好與準備進入紫薇宮洛城殿參加殿試的考生們打了照面。
這是大燕皇帝第一次親自監考省試考生,想要擁有自己的門生,親自挑選人才。
神都許多門閥士族,勳爵新貴都來湊了熱鬧,送自家子侄以生徒的身份來參加考試。
再加上地方各道府選送來的貢生,九百多人的隊伍浩浩湯湯,儘是些風華正茂,一身傲骨的讀書人。
看的那些久居深宅的小宮女們都傻了眼,把各自待考的前輩早拋到了腦後,腳底黏在石板上一樣,幾乎挪不動腳。
水寒舟恰巧也在其中,且他年紀雖小卻氣度不凡,人生的也俊俏,在一眾考生中很是打眼,一下就引起了眾多小宮女的注意。
有人動了心思,便跑到姜寶玉身邊來問。
「寶玉,那位可是定國公世子?」
「我猜就是了,聽說世子是以國子監生徒的身份來參加殿試的,之前也並未參加過其他考試,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眾考生中脫穎而出呢。」
「怎麼就不能?你當國子監是什麼鄉野村塾嗎?世子自小便是神童,就算因著年紀小拿不到前三甲,至少也能進士及弟。」
小宮女在這邊打量那些青年才俊,考生們又何嘗看不見她們這些穿紅戴綠,白淨艷麗的九天仙女?
都說人人想做皇帝,連宮女都是這樣身材齊整,萬里挑一的女子,那日日伴在枕邊之人,又該是何等仙人?
如此艷福,誰人不想?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考生們不敢說自己想要做皇帝,可想要美人相伴,金屋在側的心思卻也是明擺著的。
作為書童的暗竹首先瞧見了小宮女中的姜寶玉,提醒給了水寒舟。
「世子,是姜二小姐。」
水寒舟於是緩住腳步,朝姜寶玉在的地方看去。
小半年未見,再次相見,總覺得她似乎與從前不大一樣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在殿前的關係,看起來要乖順憔悴許多。
姜榮喜要退下來的消息他也聽說了。
也曾叫人探聽了過姜寶玉後面的打算,聽說她還會繼續留在宮中。
他本以為她會沒事,如今看來,似乎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的。
水寒舟這邊正看著,卻見姜寶玉竟然朝他走了過來,便也沒急著走,在原地等她,心中竟還有些許雀躍,思索著待會兒開口第一句要和她說的話。
不想姜寶玉竟是直接無視了他,走到他前面的一人跟前笑道「子瀾,恭喜你進殿試啊。」
雖然國子監的光環讓人覺得它的生徒能進殿試很容易,卻也是有選送名額的。
鶴立雞群自然很容易讓人看到鶴,但在一群鶴里選出更好的鶴,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事。
秦子瀾作為一個混跡於紈絝圈的大儒逆子,能進殿試,實屬不易。
所以姜寶玉這會兒見到他,也十分歡喜。
秦子瀾見她,亦是歡喜萬分。
「姜二,你怎麼會來?」
姜寶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開始被朱典杖和內侍驅趕的小宮女,笑盈盈道「女官考試也是定在今日,大人讓我們全去觀考。」
秦子瀾點頭恬笑。
「應該的,應該的。」
水寒舟在後面見二人有說有笑,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雖未說話,卻也是雙眉緊鎖,臉色看起來不大美麗了。
暗竹卻還在一旁拱火。
「這個姜二小姐竟連秦大學士家的二公子也認識,如此廣撒網的做派,實在不是什么正經女子所為。」
他話剛說完,就覺得耳邊刺痛,驚覺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看也不敢看水寒舟,默默退到了一邊去道「屬下的想法代表不了主子的觀點,屬下明白的。」
水寒舟睨了他一眼,復又朝姜寶玉看去,見姜寶玉這會兒也在朝這邊看來,心道與故友敘完了舊,這下總該輪到他了吧?
結果就見姜寶玉看也沒看他,又轉頭看向秦子瀾道「夢龍呢?他不是說想來瞧瞧殿試的氣派,要給你做書童的嗎?」
水寒舟「……」
暗竹「???」
所以世子爺在那廝心裡,連京兆尹家那小子都不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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