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見一直默不作聲,打頭領路的張其林這個狀態,立馬意識到只怕這次是真的。
「這次不是幻覺。」顧旭走到張其林身邊低聲詢問。
張其林全神貫注關注著,這突如其來的聲音。
「真的。」
「看來有麻煩前來,你說這是不是之前在水潭邊看到的那雙腳印的那種動物。」顧旭雖有些戒備,卻也在思考著這個東西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
最起碼要死,這支隊伍里也不是他先死。
有萍萍陪在身邊,他怎麼可能會第一個死呢,對於七萍網,顧旭向來是可以自信滿滿的說,他在七萍網心裡永遠是第一位。
張其林反應也是極快,張口否認了這個想法。
「不一樣。」
這回的,只怕是飛行類,之前地上的爪子印明顯是鼠類或者是爬行類動物。
這些能飛的,恐怕是被碎掉的那些樹葉吸引的,之所以之前沒有出現,許是仍在趕路。
從大老遠趕過來殺她們。
千里追殺嗎。
「不一樣,那會是什麼呢,這麼嘈雜的聲音,鬼能聽得清啊。」顧旭揉了揉耳,無聲的控訴著,剛剛還鴉雀無聲的雨林。
顧旭突然靈光一閃,他記得顧泗溪的耳朵好像很靈,靈到一百米以外,小聲說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顧旭揚起笑容,靠近顧泗溪,語氣溫柔又帶著蠱惑。
「我記得你的耳朵很靈,那能拜託你,幫忙聽聽到底是什麼嗎。」
實則顧旭心裡,噁心到想吐,難以想像這油膩的聲音是他發出的。
顧泗溪本是沒反應過來,可看大家這個嚴肅的樣子,她抱著自己的小匕首,向三人後面縮了縮。
結果就是離得太近,直面了顧旭那油膩的聲音。
顧泗溪嘴角抽搐,這傢伙剛剛不是還在損她嗎。
用到她的時候,也不用來噁心她吧。
「啊,你這個樣子好恐怖啊,我知道了,你離遠一些,好滲人啊。」
顧泗溪咽了口口水,向著張其林移動兩步,才去側耳傾聽。
呼呼呼的聲音,這是颳風。
沙沙沙的聲音,這是什麼東西在撞擊的樹葉。
啪嗒啪嗒,這是扇動翅膀的聲音。
「聽起來像鳥飛過。」
顧旭眼神一暗,想起之前那鳥鳴的假象,這片雨林果然很奇怪。
「鳥,有多少飛過來。」
剛剛鳥還是幻覺,現在鳥就是真實的了。
「很多,數不清。」顧泗溪搖頭,這樣拍打翅膀的頻率,要是出現在面前,只怕已經是黑雲壓頂了。
「從哪邊來的,離咱們這兒近嗎。」顧旭從背包里翻出刀,拿在手上。
「四面八方哪兒都是,正向著咱們這邊靠攏。」顧泗溪聽得,額頭直冒冷汗。
而且越聽越嚇人,這群鳥飛得太快了。
「咱們怎麼辦。」顧旭望向張其林,說話的語氣異常的放鬆與輕快。
看她怎麼做主意吧,他想要捨命陪君子,好好玩上一玩。
「跑。」張其林反手拽出背上的黑金古刀,她準備一鼓作氣殺出去。
安全撤離是不可能的啦,帶著這三人,她根本沒有辦法護住。
這周圍全是鳥飛動的聲音,唯有殺出一條口子,闖出去。
而且闖出去還不是最難的,難的是如何甩掉這些鳥。
「跑啊,那咱們往哪邊跑啊。」顧旭聽見跑,明顯有些失望,好在他反應及時。
「跟上。」張其林沒有過多的去廢話,向著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現在去哪邊都無所謂了,先逃離這些鳥群再說。
有這些鳥在,哪兒都不是安全之所。
與此同時,上方也是烏雲將至,龐大的鳥群已經順著樹葉掉落的聲音,不斷的改變方向,追逐著奔跑在雨林里的四人。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顧旭在聽到要跑的時候這麼失望呢。]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也有哎,我還以為是我想錯了,這才沒吭聲。]
[我也感覺他說這個跑字的時候,都要哭泣了。]
[樓上你說的不要太誇張了。]
[希望他們這一回能安全度過吧。]
[你說會不會這也是虛晃一槍,是個幻覺。]
[也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不大。]
可人的雙腿怎麼能跑過鳥類的翅膀呢,不過幾分鐘,成片的鳥就團團圍住了四人。
密密麻麻的緊緊包圍著,沒有一絲縫隙可言。
黑霧化作的雀鳥,撲面而來,尖銳的嘴啄向幾人,鋒利的翅膀打向幾人。
「他們來了。」顧泗溪壓著心裡的一口氣,拿起匕首對著襲來的鳥就是一頓亂砍。
顧旭內心一驚,顧泗溪還有這個彪悍樣,不錯,看來她能活下來。
能自己立起來就行,他可不希望參加個生存遊戲,還得時刻的保護她。
「怎麼辦,這麼多鳥,不等它們將咱們殺了,咱們也會累死的。」顧泗溪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可別看她聲音抖。
手是一點不抖,幾刀就是一個鳥。
隨著砍鳥的時間過長,除張其林之外的三人身上也掛了些彩。
七萍網剛開始鳥少的時候,還能擋在顧旭的身前,可隨著鳥群不斷的增多,他也抵擋不住了。
三人里就屬他身上傷的最重。
顧泗溪畢竟是女生,體力沒多少,是最早支撐不住的,多虧了張其林在旁邊的幫助,這才勉強撐下來。
顧旭卻是最讓人意外的一個,想他出行都有七萍網擋在前面,誰也不知道,他的身手。
卻不想他的身手和七萍網,可以說得上不相上下。
張其林成片成片的殺著鳥群,也不忘觀察其餘三人的臉色。
不行,這樣下去這三個人都會死在這。
「我開個口子。」
張其林舉起黑金古刀,連著幾個大幅度劈砍,將緊密的鳥群殺開了一條細微的裂縫。
她的體力也要到底了,畢竟承受了大半的攻擊。
「跑,快。」
張其林擋在三人面前,讓其趕緊從鳥群里出去。
「顧哥,快走。」七萍網擋在顧旭的身前,讓其先走。
「顧泗溪。」顧旭卻一把將顧泗溪先推了出去,其次自己才出去。
他可是一個紳士,女士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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