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悶油瓶的肩上,是很穩的,悶油瓶走路也只有在她肩上才能感受到,她是屬於那種指動下半截身體走路的,她的上半個身體是完全不會,隨著走動而有一點動感的。
可架不住無邪他自己晃,悶油瓶每走一步,他都忍不住動彈動彈,活像身上長虱子了,癢的很。
張其林腳步停頓,眉眼低垂,薄唇微張好似想說些什麼,卻沒說什麼,只是停下了腳步。
「無邪,要找到通往其他地方的出口。」張其林緩了幾秒,等無邪好一些,才輕聲說道。
這底下的血水也不算有多深,堪堪只到張其林的腳踝,頂多是踩在水裡,不過要是找不到別的出口,無邪也只能一直在張其林的肩上待著了。
張其林在水下沒事,不代表無邪下水會沒事,常人碰的毒,無邪要是碰的話,說不定都能翻二倍有餘,何況是這種地方。
無邪也知道要找個不是水的地方,他才能下去,畢竟他可沒有小哥的特殊血脈,可以百毒不侵,就算之前吃過麒麟揭,可那也只有一點點的效果,還沒到小哥這種。
「走吧,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通道。」無邪說道,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沒有支撐的支撐點,全靠著悶油瓶那隻手。
張其林再一次摸索起附近,只是隨著腳下的走動,水也不斷的在動盪,時不時的就會有動物的屍骸,被水流衝擊到張其林的身邊,撞擊到張其林的腳踝上。而水面上那些細小的蟲子是認不出品種的,卻也長得很奇特。
好在的是,有悶油瓶在,無邪不用擔心蟲子會跑到自己身上來。
[姐姐還真是有力,我實在是太愛姐姐這個動作。]
[無邪吃的也太好了,而且姐姐也並不癲啊,我這邊看著姐姐也沒有太大的動作。]
[你們快看啊,那水裡的蟲子怎麼都跑走了。]
[其實這個姿勢吧,除了下面的人有力,其實被扛著的人也很不好受。]
[你們可能不理解,被扛著其實真的很難受,就是你會不自覺的就亂動,因為你沒有支撐點,不像你自己在地上走。]
[樓上說的確實對,而且你的頭會很暈,是那種缺血的眩暈啊。]
[不會吧,有你們說的這麼難受嗎,我還想要一個人將我扛著走呢,最起碼不用自己走道了。]
而上方顧家三人組,卻迎來了危機,無邪距離他們也是有些距離了,山雪也不是那種大功效的真花,而是一個仿品。自然也防範不了五米外的異獸入侵。
之前被山雪擋在外面的老鼠們,現在紛紛都朝著育兒室趕來,成年老鼠們都聽到了幼崽的慘叫聲,可當時卻無法前來,只能聽著幼崽們的悽厲叫聲,讓老鼠們心痛不已。
顧泗溪什麼都聽不見,自然也感覺不到周遭的變化,只是一勁兒的借著手電筒的光向下看。
顧旭倒是察覺出了異樣,這周圍的沙土後面,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啃食挖掘。他甚至不用思考,就立刻想到,這是因為無邪距離他們太過遙遠了,導致異獸沒有了壓制,現在紛紛趕來了。
顧旭心裡暗道,這下可麻煩了。
鬼知道那些老鼠,是什麼等級的異獸,尤其是有地上這幫老鼠幼崽們在,鬼知道那些異獸在看到這些屍體後,會做出什麼反應,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儘快下到下一層去,那裡有無邪在,倒是不用擔心這些異獸。
顧旭望了望了下邊,臉色有些難看,這高度有些太高了,而且那鮮紅色的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何能跳,再加上那水,通過那個手電筒來看,只有薄薄的一層,從這麼高的地方下去,豈不是沒等死在這幫異獸手裡,反而摔死在這上邊了。
更何況他們這邊,已經損失了兩員大將了,一個手臂沒了一條,一個雙耳聽不見。難辦啊,沒了耳朵的顧泗溪指望她去攻擊,那不如指望老鼠能夠自動退去,這邊也就萍萍有一些戰力了。
「看來是這上方,超越了山雪的能力範圍,已經不包含在內了。」顧旭能看見的,年輕人自然也是能看到。
那噼里啪啦的土灰也不是白掉的,這麼大的陣仗,只要是個有眼睛的都能發現。
「不過他們想下去,就不那麼簡單了,這下方的血水有毒,又沒有著陸的地點,總不能指望著張其林扛著他們四個人吧,先不說她能不能扛起來,就是四個人也沒有地方放啊。」年輕人現在說話的語調,已經輕快了不少,大概是他發現這一伙人,總能逢凶化吉。
就連顧泗溪這個耳朵出血,一看就很危險的人,也是耳朵沒問題,只是暫時聽不見,如此看來,他們的一伙人雖說總能遇到危險,卻總是在幸運中度過。
「你的情緒變化可真不穩定,變化這麼多端,對身體可不好。」森先生是一點兒也不去附和年輕人的問題,而是仗著他年齡長,開始了他的說教。
他一個植物學家,哪懂得這些問題,自然是說他想說的。
年輕人氣的翻了個白眼,回懟道:「是不比你那身體,氣定神閒的,您今年貴庚啊,這時間也晚了,您不妨回去睡覺吧。」和他說話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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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顛倒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現在不過是早上十點來鍾,即使知道年輕人是在嘲諷他,森先生依舊不急不緩的,懟了回去。
無邪眼睛微眯,用手拍了拍小哥的背,張其林倒是和無邪很默契,直接就站在了原地不動。
無邪又仔細看了看,他剛剛是不是看到那邊沙土在下落啦,應該不是他的錯覺。
「小哥,那邊。」無邪伸出手臂指了指方向,雖說是被倒扣在身上,可他伸出手臂只要張其林轉頭,她還是能看見的。
張其林沒說什麼,只是向著無邪指的方向前進,這一路堪稱跋山涉水,時不時的腳下就會有一具動物骸骨,若非張其林的下盤,絕對的穩,換做別人也許會踩著那骸骨滑倒,或者是被絆倒在地。
張其林就不同了,她要是腳下有動物骸骨,那絕對是一腳將其踩碎,都不帶挪一下地方的,所以這一路,伴隨著骨頭被踩碎的咔吱聲,到達了無邪指的方位。
無邪抬起頭,胳膊摁在張其林的另一個肩上,雖說另一邊有張其林的黑金古刀,但好在無邪雖不算瘦,卻也並不胖。
無邪有些艱辛的抬起腦袋,看了兩下,說道:「對,就是這裡,我剛剛看見了,這裡的沙土好像在下落。」
說起來這裡的沙土下落,也真是要多虧了,上方不斷刨土的老鼠們,有了它們的幫助,導致了它們用土藏起來的通道並不太穩定
張其林也不知是看穿了什麼,抬腿就是一腳,而後快速的後退,連那血水都被這大幅度的動作,濺的哪兒都是,好在她仍記得無邪碰不了這東西。
突然被後退帶走的無邪,那是一臉的懵,他剛剛是一點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小哥抬了下腿,而後他就被那用力的動作,帶的手臂不穩,從小哥的肩上滑落。
隨著那有力的一腳,被沙土掩埋的另一個洞口,緩緩的揭露了它的真面目,一眼看上去,便只有長長的隧道。偏偏和上方的那個地下暗河的隧道不同,這隧道與這個血池的土地是相平的,不過好在掉下來的沙土,成了一道阻礙,擋住了向隧道里流的血水。
被擋住之後的隧道,恰好是無邪需要的平地,張其林走上前去,彎腰將肩上的無邪放下。
[我去,姐姐這一腳好猛啊。]
[雖然我早就知道了姐姐很厲害,可我還是忍不住讚嘆,太有力了。]
[真的是太讓人羨慕這個武力值了,有這武力值,我想幹啥不行啊。]
[看得出來,無邪好像真的很難受,實在不行,讓姐姐換個姿勢吧。]
[那也得無邪去說啊,無邪不說,咱們在這兒純粹就是嘮嘮嗑。]
[就沒有人夸一夸無邪的智商嗎,這得是多高的智商,才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不對啊。]
[大概是他的聰明才智,早就見識過了,而且見識的太多了,所以沒有太大的誇誇感了。]
[同感,許是早就知道他很聰明,所以在看到,他發揮他的才智時,才沒有很意外。]
終於從梆硬梆硬的肩上下來了,無邪舒展的伸了伸胳膊,又動了動自己的腿兒,還不忘記揉一揉自己的肚子。
無邪借著光亮,向著隧道里看了看,說道:「這看起來有些深啊。」又看了看頭頂,略微有一些超乎他的認知,他還沒見過,有老鼠洞是這麼高的頂的。老鼠就算長得很大,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手臂,現在看來這裡面的老鼠真的變異了。這麼高的頂,目測來看,起碼得有三四米吧,倒是沒有育兒室那麼高。
可就算如此也很高了,這變異之後的老鼠得有多大呀,可那個老鼠幼崽明明也是不大點啊,總不能長大之後會很大吧,這真是一點兒都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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