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言與吸血鬼剛交上手的同時周恆也來到了這個空間,看著背後逐漸消失的傳送門,周恆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便注意到了不遠處已經開戰了的兩人和向血月方向跑去的蘇林,同時還有潛伏在蘇林附近的另一名吸血鬼。
周恆又大致推算了一下整個結界空間的強度,在確認完後像是不和他意一般,低聲嘆了口氣,從袖口中取出兩張符紙,用靈力燃燒起來。
符紙燃燒而成的灰燼在半空中飄蕩,再一眨眼,周恆已然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蘇林那邊,他漸漸感到體力不支,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先前切斯特的回覆只幫蘇林治癒了傷口,但他的精神和體能都基本到極限了。
就在蘇林眼皮不停打架,好像隨時會倒下去的時刻,暗中的敵人出手了,鋒利的細劍猶如毒蛇吐著信子破開迷霧,閃著銀光的獠牙直指蘇林的喉嚨,而蘇林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急。
「鐺!」
並沒有利物刺入血肉的聲音,細劍被一輪「新月」擋下,發出金鐵交加的聲音。這輪月亮的主人身著灰黑色的破爛長袍,單手一揮,一柄鐮刀劃破長空逼退敵人,撕裂周圍的血霧,刀刃懸在半空中與那血月針鋒相對。
「你是?」蘇林強行提起精神,高度警覺地沖黑袍人問道,而那身袍子下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繼續往月亮的方向跑,我一會兒會跟上來的。」周恆簡單吩咐道,蘇林雖震驚與他的出現,那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撒開腿就朝周恆說的方向跑。
周恆則杵著那杆比人高的鐮刀立著,沒有任何氣息,好似他並非任何生靈,而是魂靈,即將收割靈魂之死神。
對面的吸血鬼貌似認出了蘇林這身裝扮,試探道:「東方人,使一柄巨鐮,灰布長袍,似乎與當年那位驅魔者很像啊?」
「處刑人,是指他吧?」周恆答道。
「這麼說閣下並非他?」
「處刑人已經是過去了,僅此而已。」
「哼,故弄玄虛,」對方發出一聲冷哼,「不管你是誰,都不會是我埃德溫的對手。」
說罷對方便一個箭步上前,細劍已然刺入長袍之中,但卻像刺在空氣上一般,長袍化為濃煙飄散,而埃德溫的頸上,鐮刀的利刃閃著奪命的凶光,隨著其身後死神的一鉤,一顆頭顱順勢滑落,周恆一抖袍子,濺上去的血點便自行滴落。
不過他沒有鬆懈,因為面漆的吸血鬼的頸部上的血口正不斷向外冒出血液,並逐漸凝成埃德溫的頭。
這點才是最令周恆頭疼不已的,對方像是沒事人一樣活動著脖頸,這樣的恢復能力和他以前對高階吸血鬼的印象如出一轍,更別說對方似乎還是那名黑伯爵親信之一,雖然他們當年背棄自己的主子逃到了幻界,但勢力依然不弱。
雙方都知道剛才那一輪交鋒只是試探,而接下來此時真正的戰鬥。
但那名吸血鬼突然拿出一根針管,裡面裝滿了散發淡藍幽光的液體。
正當周恆想過去奪過針管時,對方已經直接**了自己的靜脈中,龐大的能量從對方的體內噴涌而出,埃德溫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但最後,他雙目死盯著周恆,眼中冒出的紅光貌似要將周恆整個吃掉。
剎那間埃德溫就以連周恆都沒看清的速度衝到他的身前,手中紅色刀芒一閃,周恆的胸口便被劃出一道大大的血口。
周恆吃痛地退後幾步,同時一臉震驚地看著對方,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息,對方就已經攻過來了,著本應是他的特色。
但周恆怎麼說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馬上收住震驚的心,用靈力暫時癒合一下傷口,同時警惕地看著對方,又是一道符飛到空中後被燃燒。
埃德溫此時正是一臉得意,見周恆有所動作,身形又是一閃,下一秒,他已在周恆身後,手中細劍向著周恆的頸部用力划去。
火光一閃,周恆的鐮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擋住了從後方而來的攻勢,隨後一個轉身,鐮刀一掃,攔腰截斷了埃德溫的軀幹。
但埃德溫被分為兩半的身體直接化作數隻蝙蝠飛向空中,與此同時地上閃起無數火光,數不盡的火柱由周恆的身邊向外噴發而出,席捲了空中的蝙蝠群,當火柱降下去時,周恆又是身形一閃,鐮刀橫掃向了偷偷在角落幻化回人形的埃德溫。
但這個吸血鬼也不過是幾隻蝙蝠組成幻象而已,周恆的鐮刀掃到了附近建築的牆壁上,刀刃沒有嵌入牆中,反而是直接將那片牆給砍了個粉碎。
周恆還沒來得及反應,又是一道紅光,他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衝擊,但他剛要反擊時,身上又連中數拳,被轟飛到了一則的房屋中,一連撞壞了兩堵牆。
又是這樣,完全感覺不到敵人的氣息,周恆剛才的一系列進攻其實都是盲目而為的,向他這種人在戰鬥中幾乎都是靠敵人的氣息來判讀戰鬥的流向,而不親信雙眼所看到的,但就在埃德溫注射完奇異液體後,他感知中,周圍就只有一片空白了。
從一堆廢墟中爬出來的周恆渾身浴血,黑袍也變得破損不堪,他在站穩後吐出一口血痰,隨後慢悠悠的從袍子裡取出一張符紙,將其用靈力燃燒起來。
「你弱的離譜,怎麼會是處刑人呢?這樣的角色扮演可不好玩。」埃德溫從血霧中走來,但是是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廢墟之中的周恆。
但周恆卻笑著碎碎念道:「呵呵呵,確實,我已經放下那些了。」
周恆是一個另類的驅魔者,一般來講,驅魔者修習對付何種魔物的知識就專精對付何種魔物,但周恆,修習的是道術,對付的卻往往是那些吸血鬼之類的西方異族。
再加上他總在戰鬥時身著黑袍,用巨大的鐮刀來戰鬥,驅魔者和異族們便開始以西方的「死神」來稱呼他,又為他冠上了處刑人的名號。
幾十年前,不知是什麼原因,處刑人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直到後來,資歷較老的驅魔者才發現這傢伙不僅達到了不老不死的靈體化,還當上了s市大學的校長,但周恆也要求任何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要將他暴露出去。
所以,周恆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拿起武器戰鬥了,武藝已是百般生疏,但其實最關鍵的是當年還是那件讓他幾乎失去戰鬥意志的事。
「讓我找找以前的感覺吧,畢竟這個時代,還不是我能放下武器的時代。」
周恆自言自語道,埃德溫聽著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只當是周恆臨死前的胡言亂語,但就在周恆話音剛落時,他消失在原地,埃德溫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第六感在提醒自己,死兆星在閃耀!
但他無論怎樣都沒有時間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的頭此時已經被一名死神提在手上。
埃德溫甚至沒有任何感覺,他的頭衝著周恆喊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呼。」周恆長袍的兜帽中吐出一口濃煙,他說道:「你已經死了,不要去糾結這些了。」
說完,他一隻手把不知何時叼在嘴上的煙丟掉,一手把那顆頭扔出去。
埃德溫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來到了自己已經倒下的軀幹邊,他看著自己沒有生氣地身體,自言自語道:「對啊,我已經死了,哈哈,哈哈」說完,頭顱便和身體一起畫出一攤血水。
站在血泊中的周恆將黑袍一抖,袍子上的血都自動滴落到了地上,在紅月的襯托下,這裡就宛如是人間煉獄般。
「我就是討厭這個才不乾的。」
周恆嘆了口氣,再次回到紅霧中,尋著蘇林離開的方向,可就在他離開後,地上的那一攤鮮血都一起飄向了空中的血月中,仔細看,是被血月前的一具棺材給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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