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帶著沐雪回到房間不久,就感覺到那個道士來到了我的房門前,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另外那個叫小林的沒有一起跟過來,從這一點看的出來,這個道士還是個做事嚴謹的人,知道這種事情不方便有外人參與。
我走到門邊,在他剛敲門之後,我就直接打開了門。
「嘿嘿,就知道你要來,進來聊聊吧。」我笑著把他讓了進來,並且轉身給他倒上一杯水。
他笑了笑,把手中抓著的東西放進了袋子裡面,大方的走了進來,嘴裡說道:「怎麼個意思呢?」
我心裡已經基本肯定我的附身被他看出來了,不過他沒有動手,我在想我是應該主動承認還是等他揭穿,其實說到底,我心裡還是存有一絲沒有被看出來的希望。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李大爺,出來吧,我們談談。」見我沒說話,他繼續說道。
我嘿嘿一笑,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嘿嘿,出來幹啥,出來還要凝實魂體,多麻煩,我就待在這老頭身體裡面,挺好的。」
他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不行,你已經待在李大爺身上一天多了吧?再不出來會對李大爺的身體造成影響的。你畢竟是個鬼。」
看來這是個很講道理的道士,如果換做任何一個道士的話,不會說這麼多,肯定先把我的魂體從李大爺身上逼出來,他能和我講道理,足以讓我尊敬。
我接話說道:「放心吧,道爺,我在這老大爺身上呆著沒事的,我有辦法不讓他的身體受到影響,過了明天我就走,走的遠遠的。」
聽到我叫他道爺,他先是一愣,然後假裝正經的說道:「你叫我道爺幹嘛?能正經點嗎?」
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禁想笑,不過我終究沒有笑出聲,而是直接切入主題說道:「好的,那請問道爺貴姓?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說他姓劉,本來來找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的,可現在要問問我為什麼他用流眼淚開了眼還是看不到我的存在。
他居然也姓劉,和我是本家,這個同姓緣更加拉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和他說我以前也是個道士,我還把這次為什麼要附李大爺的身的原因告訴了他,還有導演拍到有鬼鏡頭的事情。我們越聊越投機,由於他也是個道士,而且比較穩重,我甚至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大師兄的對師弟的那種照顧。
他呢,作為一個道士,對我們這種鬼魂也沒有太暴力,反而還會耐心的勸導,這是很少見的一種處理事情的方式,他會先弄清楚前因後果,而不是想大多數道士那樣,上來就先用道法困住你,然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和你對話。
這種感覺讓我對他的好感大增,我們越聊越起勁,聊著聊著,沐雪也回來了,她說那個導演為了壯膽喝了很多酒睡著了,所以也沒有再去嚇唬他。
沐雪回來的時候只有我能看的到,他沒有開眼是看不到的,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之前在祠堂的時候他已經看過沐雪了,也知道有沐雪的存在。
沐雪回來之後,乖乖的進了傘裡面,然後我和那個年輕道士繼續聊天,老話說久逢知己千杯少,應該就是用來形容我和他的,最後我和他達成了共識,決定我還是附身李大爺,然後和他一起去找那個已經喝多了的導演,準備一起演戲嚇唬嚇唬他,最好是能夠先把錄像要回來毀掉,然後在去補完那個燒紙錢的鏡頭。
他也很熱心腸,他知道事情原委之後也很熱心的幫我,我也告訴了他沐雪生魂離體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做的就是儘量幫我搞定眼前的事情。他的年紀比我大一點,他的這種舉動,讓我心甘情願的叫他一聲劉哥。
這一聊就聊了兩個多小時,談妥之後我們就一起朝著導演的房間走去。
劉哥敲的門,敲了很久都沒開,看來這個導演是喝的太多了,劉哥去找了客房部的人幫忙開門,說有朋友喝多了在裡面,怕出意外,酒店裡面的人墨跡了好一會兒才把門打開,把門打開之後確認了劉哥和導演認識才離開。
劉哥進去之後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燈,並且把導演搖醒說道:「導演你還真能睡得著啊,我們走了之後你身上沒有再癢了麼?」
導演起身拍了拍腦袋說道:「癢啊,只不過僅僅是癢而已,也沒有其他反應,我喝了點酒之後就睡著了。哎呀,渴死我了,小劉師傅麻煩給我倒杯水。」
劉哥嘿嘿一笑沒有動,這個時候我知道該我出場了,我控制李大爺的身體走了出來,嘴裡用我自己的聲音說道:「我來幫你到吧。」
「李大爺,這麼晚了,你...哎呀!」說道這裡導演猛的一愣,隨後哆哆嗦嗦的說道:「小劉師傅,他他他....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劉哥呵呵笑著說道:「李大爺身上有個鬼附身你應該知道,我剛才去找他了,你也許不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先幫鬼魂解決了問題,才能夠從源頭上解決事情,並不是普通人眼中看到的那樣,抓鬼打鬼.他和我一起來就是來解決他的問題的,至於問題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在這裡,他是不會傷害你的.」
導演哦了一聲,然後轉頭看著我,眼神飄忽不定,微微弱弱的說道:「那您是要解決什麼事情呢?是不是要去拍燒紙的鏡頭啊?這個沒問題,什麼時候拍都可以。您說了算。」
這導演的這副抽嘴臉讓我無比的反感,我心想著不給他下點猛藥他很難乖乖的把錄像交出來,我閉著眼睛慢慢走到導演面前,湊近之後我突然睜開眼睛,把嘴巴長得大大的,慢慢的坐在地上,然後魂體一抖就出了李大爺的身體並且凝實了魂體。
我把魂體凝實成我覺得最恐怖的樣子,頭髮雜亂面目猙獰七竅流血的從李大爺身體裡面爬了出來,然後慢慢的爬上了床,伸著乾枯的手掌一步一步朝著導演爬了過去。
導演看到這情景,當時就嚇得想要大叫,我凝出一團陰氣丟進他的嘴裡,卡在他的喉嚨之上,他頓時就再也叫不出任何聲音來。
我繼續慢慢的朝著他爬了過去,導演被我嚇的差點就暈過去了,他慌不擇路的朝著床邊沙發上的劉哥爬了過去,並且把劉哥推到他前面,嘴裡吱吱呀呀的叫不出聲來。
我停了下來,沒有繼續朝著導演爬過去。劉哥扶住導演,右手捏了一個道家手決,猛的打在了導演的後頸,驅散了導演喉嚨中的那團陰氣,導演哆哆嗦嗦的叫劉哥救他。
劉哥假正經的說道:「導演放心,它要想傷害你,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不過這鬼太兇,我只能盡力而為。」
我嘿嘿一笑,看著劉哥迅速往鞋子裡面塞了一張符,然後又在寫上面撒了一把灰,那灰裡面混合這紅色的硃砂粉,應該是香灰混合的硃砂,這種東西用的人比較少,想不到劉哥的手法居然這麼的奇葩。
導演在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正準備爬過去的時候,劉哥突然飛起一腳直接揣在了我的左肩,這一腳力氣不大,但是那張符和那硃砂香灰卻是被加持過的,靈力滿滿,這一腳直接把我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臥槽?我有點無語,趕緊給劉哥傳音說道:「我說劉哥,還真踢啊?不是說好的只是演戲嗎?」劉哥邪惡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不敢說話怕露餡,因為我說話只是針對他,還有他能看的到,而他卻不能只針對我說話。
我沒有再衝過去,而是在原地扭了幾下,慢慢的把雙手移到兩邊太陽穴上,搓了幾下之後直接把頭給扯了下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劉哥身後的導演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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