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霧氣微淡之夜,原本只有聲聲蛙鳴的沼澤中突然傳來水聲,幾米開外的薄霧中,連成一片的燃火眼眸幽幽地盯著郝嵩、愛德華兩人。
與食肉動物的目光完全不同,燼奴即便眼眸中有焰色,也難以掩蓋其神光的空洞。其內毫無感情,無一絲波動,只有一叢仿佛來自地獄的火焰。這似乎在講述著,食肉動物只是要命,而燼奴卻想著把你的一切都帶走,最後拉到與它們為伍的境地中。
郝嵩此刻便是全身微微發抖,喉頭聳動,狂咽唾沫,雙手緊緊的握住「暴雪」十字弩,在這種時候只有武器能給人以少許慰藉和安全感。
這時,郝嵩聽到愛德華用亢奮的語氣道:「呦呵!有送菜的來了!」接著他一躍出坑,單手持著工兵鏟,一臉狂熱的與弄不清數量的一大片紅光對視。愛德華-米耶羅這一刻仿佛完全換了一個人。
他上身微微前傾,有些濕漉的金色短髮就像雄獅的鬃毛般微微搭下,在少量的劉海中是一雙閃爍著明滅駭人紅光的眼睛。這雙眼中傳遞著的是無與倫比的狂熱與深藏的怒火,就像一隻公牛見到微微抖動的紅布一般。愛德華第一時間就啟動了心念特效亢奮狀態。
在這個狀態下的愛德華就像一個真正的暴君!他的各項運動機能以及神經反應速度,被推向自身消耗平衡的極限。換句話說,只要愛德華的體力跟得上,精神能級足夠消耗,他就能一直保持在這樣的巔峰狀態。
沒有招呼,不需要熱身,不存在留手,暴君愛德華-米耶羅就如猛虎撲食一般,一個縱躍突入燼奴群。在他沖入敵群的一瞬間,愛德華將身體一側,將將避開了兩對刺來的可怖鹿角,同時手中工兵鏟猛的切開其中一隻燼奴的身側。
這些南美沼澤鹿在生前原本不會長出,如同雄鹿一般的巨大鹿角。而看這些鹿類燼奴那黑色且泛著晦暗幽光的鹿角,很明顯是由火山灰中的金屬構成。它們就像一把把釘耙,隨著頭部的擺動颳起一道道死亡的旋風。可以想像被它迎面刺穿後,隨著其頭部擺動受害者會像一個布娃娃般被撕裂開來。
而它們的皮毛則十分黯淡,一絲光澤都難以反射,和鹿角一樣在黑夜中很難通過視覺判斷位置和軌跡。愛德華在外人看來就像同一團黑霧作戰一般。
郝嵩在樹上見燼奴不是他想像中的喪屍模樣,最多也就能在黑霧中看到一點輪廓,心情倒是穩定了一些,觀察了一會兒情況。只見愛德華在獸群中穿梭往來、遊刃有餘,很明顯短期內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這貨端起「暴雪」打算打打黑槍。這時,他所處大樹猛的一震,慫貨猝不及防、身形微抖,大駭之下剛想回身抱住樹幹,又傳來一陣巨震。
第二次震動讓立足不穩的慫貨立刻身形側傾,他勉力想要在樹幹上保住平衡。於是慫貨打算扎個馬步,接著便有種愚蠢的,左腳勾到了右腳的力道感傳來,心中的荒謬感一閃而過。這種莫名其妙之感就像007把妹失敗,奧八馬宣布改信伊斯蘭教,春哥突然有了胸一般。
接著他就從樹上斜栽了下去。在空中的近一秒的墜落時間裡,郝嵩想了很多。
首先他花了0.3秒吐槽:臥槽!綁在一起的鞋帶忘記鬆了也是作死啊!這是要臉先著地的節奏嗎餵?而且還是橫拍在水面上啊!據說可能受傷甚至半身不遂麼?可以和蘇蕊妹紙一起愉快的夫妻雙雙把屍挺了麼?咦?我怎麼會想到蘇蕊?這是要為女主強行刷存在感嗎喂!作者有沒有黃瓜啊!打架就好好打啊!
接著他花了0.3秒調整入水姿勢,0.1秒掃了眼讓自己落水的元兇兩隻鹿燼奴,最後0.2秒考慮了入水後,該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最後時間再次吐槽修心者的思維速度,居然還夠他最後吐個槽,也真是醉了......
在愛德華看來,兩隻鹿燼奴撞樹,最多只會讓郝嵩一時沒辦法幫自己忙,而且就算兩個傢伙持之以恆要把樹撞倒,怎麼也得有幾分鐘,這段時間夠他砍翻大半的燼奴了。結果讓他想罵娘的是,郝嵩在震動中就像一支蠢笨的企鵝在跳華爾茲,居然被晃下了樹!
這讓愛德華不可避免的要開始分心照看郝嵩了,就像一個原本在敵陣中進退自如的殺手,突然變成了要在大群土匪手中保鏢的鏢師,頓時如啞巴吃了過期的老壇酸菜牛肉麵,苦澀酸爽根本說不出。
這時卻見郝嵩前伸雙手,插入水中。接著整個人順著手臂入水的角度,就像一塊斜著的衝浪板一樣滑入水中。入水的一瞬間慫貨將前插的雙臂迅速張開,一股輕柔的阻力順著手臂而來,馬上減緩了他的入水速度,所以這貨只是輕輕的栽進了沼澤的泥底中。
這一套動作舒展而及時,看上去十分優美流暢,不比那些跳水運動員差。唯一的問題是,這貨是臉栽了進去......
如果說之前郝嵩喝未經處理的冷凝水是劣質福馬林的味道,那麼這次基本就相當於直接把臉栽進了化糞池裡。一億個人裡面,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個,經歷過這麼操蛋的事兒。
但是郝嵩根本沒時間吐槽,他迅速起身伸出手臂,從身側取下工兵鏟,順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淤泥。拿著工兵鏟的慫貨就像沒看到蜂擁而來的燼奴一般,只是咬著牙將工兵鏟狠狠地切向自己雙腿間......
愛德華-米耶羅在5米開外看得目瞪口呆,兩股戰戰,睪冷不已,下意識驚叫道:「what?東方不敗?」
大家不要誤會,慫貨自然不是突然想要自宮,然後開始使用葵花寶典,接著打遍天下無敵手,成就一代太監王。要那樣寫估計作者也要太監了......
「東你二大爺啊!老子切鞋帶呢!」郝嵩被氣得大罵道。接著斬斷了綁在一起的鞋帶的慫貨全力向側面一躍,將鏟子插入泥中猛力一拉,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衝來的三隻燼奴,最近的一隻甚至刮破了他的背包。
接著他滾動兩圈卸去衝力,半蹲著掏出依然被保鮮膜包裹著的「沙漠死神」。雙手持槍抬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後,一隻鹿燼奴在不到一米的距離內被打得直接爆開。
早已半凝固的血液和一些帶著火山灰的碎肉,濺在郝嵩的手臂和臉上,但是這次的慫貨除了臉色微白,神色似乎毫無變化。甚至就連發白的臉色也可以認為是劇烈運動後,短暫頭部血流量減少的原因。
愛德華這時又切碎了一隻燼奴靠了過來,本來一動不動的慫貨猛然下意識的把槍口移向愛德華。只是暴君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槍指到,他一側身用手臂擋住郝嵩的手腕,大聲道:「是我!」
慫貨這時才知道自己差點反應過激把愛德華給崩了,轉身開槍再次打爆一隻燼奴。兩人馬上背靠著背相互掩護,郝嵩一邊換彈夾一邊警惕四周的燼奴,嘴裡連聲道歉。
愛德華擺了擺手,道:「第一次戰鬥總是這樣,你幹得其實不錯了。」同時警惕的環視包圍上來的燼奴。
慫貨這時上好了三發「死神的狂笑」,一本正經地道:「去掉你的三坨,和我的兩坨,還有十三坨。」
「你的計數詞真是糟糕透了!雖然這些東西的組成成分,確實就像一坨翔一樣。」愛德華一邊吐槽,一邊側身做了一個擊打高爾夫球的準備動作。
然後他揮舞工兵鏟以一種前後視覺幾乎斷了幀的速度,猛地擊中水下某處。激起兩層樓高的水花的同時,但見一隻潛行而來的沼澤兔燼奴,被鏟面所攜帶的巨大力量拍得全身變形、眼珠都爆了出來,接著就像一枚大號的高爾夫球一樣飛入夜空,不見了蹤影。
「還有,你似乎少算了一坨!」愛德華傲然、或者說牛逼哄哄地看了眼郝嵩道。這一手似乎讓四周的燼奴群有些遲疑,沒有馬上發起攻擊。
「學長你的數學誰教的啊?在數一遍試試?」郝嵩語氣疑惑,對於計數修心者幾乎是不可能出錯的。於是他再次審視了四周,接著凝重道:「是你最開始切翻的那坨恢復了!」
愛德華這時也看到了其中一隻燼奴的側身,似乎有一條黑色火山灰覆蓋的痕跡,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這一坨我沒來得及把它打碎。」
兩人與隱隱籠罩在黑霧中的十三坨燼奴維持著對峙。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兩人有些疑惑的是,這些傢伙似乎並不打算立馬就拼命,只是保持著兩至三米的距離,將他們團團圍住。
慫貨想起自己的推斷,心中一緊,立馬問道:「一般燼奴一次出動多少?」
愛德華想了想道:「如果是上個月那樣的大暴動,自然是全體出動。而像這樣的小行動,據推測是燼奴需要殺掉一些其他動物,來保證燼奴的數量。一般也就出動個幾百吧。」
「臥槽這麼多?這種抓壯丁的行為應該有周期的吧?現在是正確的時間麼?」雖然已經得到了一個看似靠譜的結論,但是郝嵩依然從校長的任務判斷,這件事情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果然愛德華皺眉想了想,道:「這樣說起來時間確實有些不對,現在似乎離上次的燼化狩獵沒過多久。」
「反正不管怎樣,它們認為拖時間是有利的!幹這群劣質標本!」郝嵩狠狠說著突然開槍,打爆了一隻兩米開外的燼奴,暗紅的血與碎肉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爆發出死亡的美感!
愛德華激賞的掃了慫貨一眼,暢快的狂笑配合著他眼中噴薄欲出的紅光,全身的肌肉微微鼓起,進入了狂怒狀態!接著如同一台推土機一般衝進了燼奴群!
「喂!大哥別跑啊!好好照看我的菊花啊!......」
「愛德華就像一顆核彈,只需要一顆中子的刺激就能爆發!......然後你就沒辦法控制他了!」——格雷休-s-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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