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what?我沒聽錯吧?這『虎皮雞蛋』居然會說話?」郝嵩驚詫不已。
「虎皮雞蛋說話......」這次郝嵩聽得十分清晰,這聲音確實是從「地心印記」中傳出的,其中不帶一絲感情,機械而單調,且聽不出任何特色。
「怎麼感覺怪怪的......」郝嵩不知道為何聽過後心裡有些毛毛的,總感到有些熟悉的不快。可惜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清原因,只能暫且放下。
「乖乖的......」依然是一成不變的聲音。
「你丫是錄音機啊喂!說點其他的行嗎?」郝嵩被這聲音弄得有些心煩意亂,怒音道。
「擼硬基......」也不知道這次它怎麼聽的,總之重複時來了句這個。
「好像復讀出來的話有點詭異嗎?是我發音不標準嗎?......有了它就能準確的對照調整自己的發音了嗎?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方言了呢~!......這有個蛋用啊!!」要是有手,郝嵩肯定得拿個東西摔在地上配合自己的最後一句話。
明白了「虎皮雞蛋」的智能似乎並不高,郝嵩也不打算和它多浪費口水。正好他用兩大心念特效推演完了之前的課題後,得想個能長久推演的課題。於是慫貨便盯准了有些古怪的「虎皮雞蛋」.......
此時,在距離一掌火山幾公里外的夜空中,一陣喧囂的噴氣聲響徹沼澤地,兩道藍色的光斑一閃而過。視覺後像讓速度極快的光斑看上去就像彗星一般,拖著一條藍色的尾巴從天空一掠而過。
「啊...潮濕的夜風吹過毛髮(hair)的感覺真是讓人陶醉啊!」塞薩爾教授迎著疾風的臉上滿是享受,連臉上的皺皮被風吹得飄起來了,依然能看出他舒爽的表情。
「塞薩爾先生,考慮到你只穿一件實驗袍就出來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說的毛髮(hair)不僅僅指的頭髮?」一旁帶著防風鏡的韋德-哈布斯堡一本正經的考究道。
「當然!腿毛和恥、毛等毛髮自然也是可以計算進去的!從生物學角度來說它們的作用都差不多。」塞薩爾教授以一副老學究的口氣在說著猥瑣的話題。要是沒看到他彎彎帶笑褶皺頗多的眼角,沒準還真以為這貨在說正經的。
可惜作為學院監察部的部長,韋德-哈布斯堡擁有一張撲克臉,以及一顆靜水般的心。這位監察部的大佬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專注於飛行。和中空出行腳踩草鞋的塞薩爾不同,韋德身穿一身黑色西裝,打著暗紅色的領帶,腳蹬黑色皮鞋,再加上那副撲克臉,活脫脫的高冷特工一枚。
風格迥異的兩人都背著「蜂鳥」噴氣式飛行背包,以其理論上的極限速度,270公里的時速趕路。在這個速度下一般人會感到無法呼吸,但是對於兩個造物境的傢伙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事實上他們能想到的解決方法不下百種。但是考慮到等會兒有微小的可能,發生與矽級先靈的戰鬥,這兩人都選擇了最穩妥而簡易的方式。
他們將精神擴散,在自己的口鼻前形成了一塊被「固定」的空氣團,這樣高速的氣流就不會影響他們的呼吸,只需要不時更換空氣團即可。
「韋德先生,你記不記得,我們最常用的這種飛行換氣法可能會產生的麻煩有哪些?」閒不下來的塞薩爾教授又挑起了一個話題。
韋德-哈布斯堡雖然並不太愛閒聊,也知道塞薩爾的立場是傾向於同情那些罪屬的,但是出於一同執行救援任務的前提,他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第一是口氣,雖然我們一般感受不到自己的口臭,但是呼出的口氣冷卻下來後我們便會清晰的聞到。這會讓飛行十分難受。(大家可以舔一下自己的手背,等它幹了去聞聞,我不信只有我會被自己噁心到!)
第二是嗅覺遲滯,我們的嗅覺會因為固定空氣團而無法及時的接受到最新的氣味兒,這信息延遲可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第三......」
「好了好了,我想說得並不是那麼嚴肅的《單兵飛行須知》,有些情況那上面也不一定有。你想想比如突然打噴嚏會怎麼樣?」說著塞薩爾教授壞笑的看向一旁的同僚。
韋德看見這貨的壞笑就知道不妙,同時從鼻子傳來一股自然卻迅速的搔癢,於是他本能的:「你!啊欠!!!」一個噴嚏打出,一股鼻涕口水混合物就從他嘴裡以超過12級颱風的風力速度噴出,然後撞上固定的空氣團內壁後又被返回了一大半,韋德居然直接噴了自己一臉!
「噗哈哈哈!郝嵩給我參謀的新招數出人意料的好用啊!」這邊坑了同僚一大把的塞薩爾教授顯然對剛才的噴嚏效果感到十分驚訝,一邊大笑一邊道:「你在打噴嚏的時候竟然有半秒鐘處於類虛弱狀態!對於我們這樣的傢伙半秒鐘你也知道意味著什麼吧?」
韋德卻是一臉陰沉,微微張嘴,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臉上的噁心液體就像被刮鬍刀刮過一般一掃而空,一部分濃稠液體向著塞薩爾直線飛去!
看似長度只有半分米的一條體液襲來,塞薩爾卻面色微驚,但是他並沒有直接躲避,因為他知道這次攻擊那串體液並不是重點。天體教授張嘴大喝一聲:「呔!」這一聲傳出後幾乎瞬間,在離他不到0.3米處空氣出現了一陣輕微的扭曲,並以極快的速度成圓形蔓延開。
而塞薩爾則在瞬間改變身體姿勢,控制「蜂鳥」帶著自己以一種獅子鑽火圈的動作,準確的從一處空氣的扭曲處躍過。再次將身體恢復正常姿勢的塞薩爾教授看上去似乎並無大礙,只是他的袍子和毛髮的扭曲末端隱隱在述說著,剛才的情況並不簡單。
「不就是一個小實驗嗎?用得著給我來一發聲波震盪嗎?」塞薩爾教授一邊抱怨一邊心疼的撫過自己為數不多的頭髮,「我的頭髮本來就不多了啊!」
「我只是清理了面上的穢、物罷了。」韋德的語氣倒是像在說我早上吃了大蒜一樣簡單平常,只是面上卻殘留著一絲凝重。
塞薩爾教授嘴角抽動,搖了搖頭。接著他回頭看了眼事發地點的空中:那裡不知道為何霧氣被擠開,形成了一個半徑有170米的球形無霧霾區域,而這個區域地面的草本植物都已經倒伏下去了,就像被一雙大手拂過一樣......
至此,兩個立場不同的傢伙都對對方進行了一番警告,並且對彼此的實力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收斂了一分輕視。二人便繼續趕路。
「轟!!!」郝嵩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撞擊了,只感覺自己在一輛失控的碰碰車裡任由擺布。每次撞擊的巨響和碎屑飄飛持續時間十分長,在郝嵩估計原始的行星想要塵埃落定估計得百年時間。
而在這期間處於地心周圍的郝嵩和「虎皮雞蛋」處的溫度一直保持在萬度之上。每次慫貨感覺到有冷卻的跡象時,總會因為新的撞擊融合而再次溫度飆升。在這個過程中,整個行星常年都處於熔融狀態下,較重的鐵和鎳其他重金屬便下沉至地心,而矽和鋁等其他輕物質則上浮至地殼。
「果然這是地球的形成過程嗎?」郝嵩一邊忍受著如同煉獄的高溫,一邊承受著重金屬的等離子體所帶來的電流,見識著熱與電的能量狂舞。
「而這『地心印記』大概就是地心自然意識的極小一個部分。」他看向「虎皮雞蛋」,此刻已經隱隱可見,這個翻湧的熔岩球內部有一個十分模糊的人影。
「這人影不會就是所謂的星球意志吧?看上去有點眼熟呢......嗯,或者叫做土地公?大地之靈?地精?」郝嵩扯了會兒淡,自己都覺得太無厘頭。此刻他再次換課題推演,這一次他注意到了周圍的能量轉化過程。
高熱量和高壓使地心周圍的一部分金屬岩漿中的金屬原子熱運動劇烈得超過了一個限度,它們紛紛拋開自己的電子,形成了一塊巨大的球形等離子體。這坨大部分是鐵鎳合金組成的金屬等離子體產生了巨大的磁場,然後當這磁場延伸至行星之外後,又已經大大削弱。而在這磁場中緩緩流動的岩漿則產生了電......
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壯闊不已的能量轉換,便直觀的呈現在郝嵩眼前,在他的兩大心念特效的推演下越來越清晰明了。這些觀察得來的經驗和學過的科學理論結合起來,讓慫貨隱隱感覺把握住了什麼。
這時,一股引力以極快的速度,從難以察覺的程度逐漸增大,郝嵩知道這是有天體要碰撞自己前的預兆。只是這次的引力大得出奇,當他看過去時,卻驚恐的發現一顆幾乎達到自己的行星大小三分之一的行星,從同一軌道的後方慢慢靠了上來!
要知道此刻整個地球所在的軌道上已經沒有什麼大型天體了,所有的岩石和小行星都因碰撞而融合成了兩顆最大的行星。換句話說這次撞擊將是兩顆大小超過火星的行星,與彼此深情而激盪的一次死亡之吻!
【「帶電的等離子體伴隨天體自轉產生巨大的磁場,而持久穩定地磁場最終將形成星球意志!
——塞薩爾-尤里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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