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不絕於耳的「哽」口水聲,菲拉力先生才意識到,在這時候談論這種美食話題會嚴重動搖軍心。恐怖份子們普遍都只吃了點兒加料的椰殼八寶粥當做宵夜,到現在沒拉肚子都已經算運氣很好了。
號稱「橫掃飢餓,做回自己」的士力架花生夾心巧克力在廣告中曾經惡意滿滿的暗示過:人一挨餓就會崩壞,比如變成棒子國整容娘,變成二貨演員等等。但研究表明,適度的飢餓其實會讓人變得易怒且富有攻擊性,換句話說就是釋放狩獵**,這大概是直立禿毛猩猩作為掠食者的正常生物本能。
而現在的恐怖份子們一夜未曾安眠、精神極度疲憊,雖然還有著狂熱的信仰作為支撐,但是實際上早已是強弩之末、後繼乏力了。所以對他們最準確的形容,應該就是「暴躁而疲乏」了。
菲拉力明白這時候不可能有空讓屬下充飢,於是他選擇了神棍的慣常手段。只聽見他用深沉的語氣念道:「作為安拉的使者,我代真主承諾,烈士在安拉處可獲得六種報酬:一、在流第一滴血時安拉就恕饒他的一切罪過。二、在天堂中擁有自己的位置。三、從死亡的刑罰上受到拯救,從驚恐中獲得平安。四、獲得代表著信仰的華麗裝飾。五、聘娶仙女為妻。六、能給自己的七十個親戚說情。」
頓了一頓,他用嚮往的語氣繼續道:「你們將躺在寶石鑲嵌的床上,長生不老的少年端著碗、壺和一杯最純的酒服侍著你們。這酒既不會讓你們頭疼,也不會讓你們迷醉。你們可以自己選擇喜愛的、無盡的水果和禽肉。你們還會得到七十名深色眼睛的天堂美女以及兩位美目仙女,如同蚌殼裡的珍珠一樣貞節。這是對你們的行為的報償。真主安拉創造了這些天堂美女並使其成為處女,作為你們的貼身愛侶!」
平心而論,這一番話對於高端土豪來說毫無吸引力,他們就生活在人間天堂。金錢和權勢或許無法解決所有問題,但是也能擺平絕大部分矛盾了。但是這段話對於世間廣大的矮矬窮來說,則無疑是對症下藥、正中下懷。一個宗教對於群眾基礎有多麼看重,從它用來忽悠廣大底層群眾的教義中便可見一斑。
但是郝嵩卻在一旁惡意滿滿地揣測著:那些女烈士搭上一條命得到的獎勵,不會就是真主安拉幫她重新貼個膜、恢復出廠設置,變回處女吧?然後再讓她成為那些所謂的「天堂美女以及仙女」之一吧?這還不如花三十塊錢去小診所弄一張新的膜呢喂!就算真主安拉加上個整容服務,也不值妹子一條命啊!南棒子也能做啊!所以女烈士就等於去一趟中國小診所和南棒整容醫院嗎喂!性別歧視、男尊女卑略嚴重啊!
然後這傢伙又頗為自得的想到:像我這種真實身份炫酷、人生覺悟高尚、修煉境界高端的直立禿毛猩猩,是斷然不會被這種低俗、庸俗、媚俗的三俗教義所影響的。畢竟身為一名守夜人......預備役,我可是號稱要守護「人類集體成仙的希望:唯物科學」的男人啊!
但是不管郝嵩和其他異教徒心裡怎麼腹誹吐槽各自高端,一眾恐怖份子們在精神上已經如同打了雞血、吃了士力架一般,橫掃飢餓、鬥志昂揚。他們嗷嗷叫著,只等排隊赴死上天堂了。
花了點功夫安撫了屬下,看著他們麻利地行動起來,菲拉力先生才轉向郝嵩,用命令的語氣道:「現在已經沒法繼續正常的拍攝了,請將儲存卡交給我吧!」同時點頭示意站在他身旁的大漢馬吉德。
剛才還在內心世界裡狂拽炫酷,中二得讓人吐血的慫貨,這會兒倒也識時務,二話不說就把儲存卡卸下來,然後帶著一臉狗腿的笑容遞給了走上前來的馬吉德。郝嵩知道自己剛剛為了試探恐怖份子們的精神、身體狀態說出的那番做作的言論,已經讓菲拉力有所警覺了,現在還是裝乖吧。
馬吉德將儲存卡轉交給了菲拉力先生,然後菲拉力先生拉著自己的左膀右臂:馬吉德和那名沒提過名字的女性恐怖份子,三人圍成一個小圈不知在討論了什麼,很快便散開了。
郝嵩的聽力還沒好到,能在嘈雜的環境中偷聽到8米以外人的低語的程度,所以這貨寄希望於各項生理指標堪稱「非人類」的愛德華-米耶羅。扭頭看過去,卻發現這傢伙正低著頭,眼裡放射出興奮地紅光,嘴裡碎碎念著:「無盡的水果和禽肉......無盡的水果和禽肉......無盡的!無盡的!!」赫然一副十分心動的樣子!
「......」郝嵩扶額,「咳.....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看樣子這貨確實是當真了啊......所以即便是高窮帥,只要不是三位一體、人神共憤的高富帥,都是無力抵擋宗教三俗教義的洗腦嗎?醒醒啊!學長!關鍵時刻別掉鏈子啊!我們守夜人可是一群誓要拯救全體靈長類的直立禿毛猩猩族魁啊!」(哪有這種天下猴子一家親的設定啊!?)
當然上面那些莫名其妙的中二台詞郝嵩也就是想想而已,以慫貨的下限真要說出來雖然也不難,但是前提是這麼幹得有足夠的作用和好處。而現在的情況,做出引人注意的多餘言行顯然是嫌自己活得太輕鬆,想給自己添堵。
「把他們也綁上、套上!」也來不及讓郝嵩多想,菲拉力便吩咐手下將新到的人質們都系上負手扎帶、戴上黑色頭套,這似乎是社會敗類們處理人質的國際通用標準手段。不知是否為了效率,連那名女性恐怖份子也上前參加了人質的「加工」工作。
這一聲招呼倒讓暴君愛德華回過了神,然後郝嵩便看到他所依仗的學長拍了拍自己的肩,發出了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接著便樂顛顛地走向了馬吉德,似乎是要領一根扎帶和頭套來料理自己。
聯繫起他的行為和之前頗為心動的神情,郝嵩暗忖道:「這什麼情況啊!?怎麼有種『馬步哥』附體的感覺?這傢伙入戲太深還是被洗腦過度啊?」
馬吉德自然也眼見了「馬步哥」對郝嵩那惡意滿滿的行為,嘿然一笑便抓起了三根扎帶和一個不知為何有些**的頭套,看起來是打算給不安分的慫貨一份貴賓級待遇了。
郝嵩則眼角直抽搐,心說:我擦類,三根扎帶哎?難道除了可以想見的手和腳,還要綁上脖子麼?總不見得有一根是鎖/精環吧喂!......呵呵呵......還是往好一點的方向想吧?也許多的那兩根是用來給我綁出雙馬尾的呢?(那場景真是不忍想像)而且那個頭套還在滴水啊!這種濕頭套的play似乎是一種酷刑,會讓人呼吸困難的啊!況且那到底是什麼液體,讓人很在意啊喂!
也不管郝嵩在心裡怎麼吐槽,「馬步哥」已經走到了馬吉德面前,伸手便要接過那用途詭異的四件套。
這時,「馬步哥」一沉肩,伸出的手陡然加速,一掌以迅雷之勢印在了馬吉德的胸口,居然發出了「咯!」的一聲悶響!只見這體重將近200斤的中東大漢就像被火車撞了一般,毫無抵抗力地飛出了7、8米遠!連胸口都被巨力猛擊得有些微陷,顯然是斷了不知道多少根肋骨。
而在擊飛了一個糙漢子的同時,雙目發紅的「馬步哥」借著這一掌反推之力,猛地躍向了三米外的菲拉力先生!恐怖份子頭頭下意識的舉起手槍,然而「狂怒」狀態之下的「馬步哥」,在能夠擊飛200斤大漢的反作用力幫助下,躍過三米的時間只用了0.2秒都不到!
菲拉力先生只是一個晃神,便被猛躍而來的「馬步哥」熊抱撲倒!緊接著「馬步哥」便仗著皮糙肉厚,抱著菲拉力先生就滾!在眾目睽睽之下玩兒了一小段讓人瞠目結舌的人肉風火輪之後,「馬步哥」終於在側廳的酒吧檯後停了下來,結束了這一段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的表演。
他將剛才因為用臉走路,已經鼻青臉腫的菲拉力先生提了起來,用一把m-9手槍懟著他的太陽穴,中氣十足地喝道:「打劫!都把手給老子舉起來!」
「......」一眾恐怖份子目瞪口呆、茫然失措。
郝嵩不知何時趁著恐怖份子集體傻眼的時候,偷偷爬進了吧檯,然後在「馬步哥」身旁一臉蛋疼的站起了身,吐槽道:「學長你念錯劇本了吧?」
「誒?是麼?」「馬步哥」說著,在剛才的劇烈運動後,他真容已現。一頭淡金色的短髮以及迸射出可怕紅光的眼眸,擺在一眾恐怖份子面前的赫然是一副惡魔附體的樣子。「嗯......那麼這樣說吧!安拉你的使者被我抓了,不給老子無盡的水果、炸雞和烈酒的話,老子就餵他吃『醉酒後被爆菊致死的公豬豬肉』!」說出來的話似乎更是側面證實了惡魔身份......
「喂!剛才那副砰然心動的模樣原來是在想這些啊!本來還以為你被洗腦,結果居然是想敲詐真主安拉啊!虧你想得出啊!而且在條件里加入了奇怪的東西啊!將禽肉直接代換成了自己喜愛的炸雞和烈酒!你也真是毫不客氣啊!最後的威脅手段更是無力吐槽啊!這樣強行把伊斯蘭教的禁酒、禁食、禁同性/戀三大禁忌合起來噁心、糟踐人,你是地獄來的魔王嗎?!」
【「愛德華-米耶羅其實並不蠢,真的。他只是思考起來的時候,思路太廣而已。」——格雷休-s-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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