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顏淵至少看起來還不算真正的老,至少跟那些還未見過的老頭子們比,還有相當大的差距。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現在一想到將來有可能每天都要被動地聽他們講故事、擺道理,我就有點後怕。
我知道自己在過了最初始階段的新鮮感後,一定會感到厭煩的。
可是這種事偏偏還不能拒絕,真是令人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啊!
看到我的臉色在短時間內接連發生變化,顏淵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到後面幾乎變得不加掩飾。
看他如此,我感覺自己仿佛墜入個圈套中,怎麼能因為他區區幾句話就如此失色呢?也太沒有城府了。
想至此處,我故作鎮定地白了他一眼,以一種十分傲慢的姿態覬覦一切,仿佛自己已經心有定計一樣。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能說我內心深處藐視一切權威。
否則的話,若隨便換一個人,只怕是恨不得把那些老頭子全都請到自己洞府里,每日好吃好喝地招待著,隨叫隨到地伺候著,只為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自己的命運。
要知道,這種改變可不僅僅是他們的指點,甚至還包括他們本身,都有可能化作自己背後的靠山!
這便是人脈的力量,這才是一個組織應有的格局,這才是一個年輕人考慮事情時最為正確的角度。
對於這些我當然懂,只不過懂跟認同是兩碼事,而認同與否又跟做與不做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處世方式。
或許是看我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顏淵也不再笑了,反而變得有幾分鄭重。
「小師叔能這麼快反應過來,顏淵深感欣慰!」只見他的聲音突然一變,說道:「其實,今天之所以提起這些,更多地還是希望小師叔能警惕那些外面的那些年長的修士。」
「到了他們那個年齡,只怕除了修行,幾乎沒有任何其它愛好了。而為了這個目的,這些人往往可以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他說道,眼角閃爍著幾點寒光。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到這些都時候,我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兩個老人來。
其中一個便是堡主,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堡主大多數時間的確都在閉關。
「或許,他說因為背負的血海深仇過於沉重才會如此執著於提升自身實力吧!」我心中想道,並在第一時間為堡主進行辯解。
而是事實上,作為半路修仙之人,東方贏我的年歲並不算大,還真沒到足以放下一切,唯獨沉醉於修行到時候。
「只是不知,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又是何等光景!」想至此處,我心中一片黯然。
在我執掌噬血之狂與妖祖一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堡主其實並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活人。
他早就成了嗜血之奴,是傳說中那柄妖皇佩劍的奴僕!
而他之所以一直意識清醒地生活在東方堡,不過是因為我那父親與他達成的某些協議罷了。
最終,根據兩人的約定,由東方贏我作為明面上的人,坐鎮東方堡這樣一處養劍池,照顧我長大,並與其它嗜血之奴化作的村民一起,給我營造出一個正常人類成長所應具備的環境。
可以說,我從小到大接觸的一切都是處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
同樣也是由於他的特殊身份,以堡主作為我那父親代言人的特殊地位,才能以一己之力懾服整個葬月林,直壓得妖祖長時間不敢有所行動。
想到堡主,我心中除了濃濃的親情外,就只剩下那無處安放的悲憫了。
他心中的苦,我一直到最後才知曉,可惜那時已經沒有機會述說了。
好在父親已經將噬血之狂贈予我了,以後等自己尋到它的時間,但凡有一丁點可能,我都希望能夠還他自由。
當然,前提是他能以一個活著的人類身份獲得自由,而這一點倒是與我醉心於幫助黃粱復活目的一致。
很難說我當初之所以痛快地答應幫助黃粱時,沒有受到內心深處這個想法的影響!
而除了堡主之外的另一為年長的修士,無疑就是鬼荒老人了!
與堡主的半路修行不同,他可是徹頭徹尾的修士,而且年歲極大,完全符合顏淵說的每一項條件。
可是鬼荒給我的感覺到是與院主描述的那些老修士有所不同,他有著更為宏大的目標。
所謂實力,不過是他達成目標的一個條件而已,並不是全部。
我甚至有一種感覺,倘若此刻有一個真正的大神通之士,承諾可以幫他恢復昔日邪宗榮光,但是條件是他放棄自己的修為或者生命,鬼荒都不會眨下眼。
這是一個心中有大願望的修士,絕非那種只醉心於追求自身力量的尋常修士可比。
而像鬼荒這樣的修士絕非個例,至少我知道我那便宜師兄——齊天書院的創始人兼太上長老,便是這樣一位有著大目標的修士。
雖然他還沒有告訴我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哪怕他表現得再隨和,再與世無爭,也不能改變我的看法。
「或許,是我的實力還不夠吧!也許等我的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他一定會說的!」
「畢竟,我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師弟啊!」對於這一點,我心中篤信無疑!
同時我也明白,眼前這位顏淵也絕非看起來那麼簡單。
能夠坐上齊天書院院主的位置,執掌這麼大一股勢力,我可不認為僅僅是太上長老弟子這重身份就可以辦到的。
一個人如果沒有一些野心,缺乏一些手腕的話,是很難擺平那麼多心高氣傲、桀驁不屈的修士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能提醒我也是出於好心,儘管這份提醒有些偏駁。
可換個角度也不全錯,畢竟不管有什麼目的,什麼想法,都需要有強大的修為作為支撐,才有可能實現。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顏淵所說倒是一點都不差。
「知道了,多謝提醒!」我笑道,並沒有跟他過多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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